麦收摆手,“别提上学,提起心烦,上了几天学我爹就不让上了,开始打草喂猪,哪认识几个字。”怎么扯起这些了,麦收发现育红几次欲言又止,心里闷着什么话要说,又不好意思说,总是扯到别的上去。
麦收不由仔细看了看育红,细细的柳眉下是清澈的黑眸,如一潭秋水,深邃而迷人,小巧的鼻,微抿的唇瓣,形成一张清丽细致的容颜。
两人连干两杯酒,育红脸被酒烧得彤红,她说:“麦收哥,你知道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吗?”不待麦收回答,又说:“我今晚上,就和你煮成熟饭。”麦收被这话雷得一愣一愣的。“你要煮成熟饭?”育红那俏眸间透出一抹坚毅,微抿的唇说明她的固执:“麦收哥,我不许你跟小格好?”“为什么?哥哥要成个家,没女人怎么过?你没听说吗,‘光棍苦,光棍苦,衣服破了没人补。’”“我给你补行吗?”说完,便伏在桌子上,嘤嘤地哭了起来。“麦收哥,妹妹好怕,怕你成了别人的。”
麦收不吱声,心中想着:就是我想答应,你爸也不答应呀!到头来,棒打鸳鸯,两难受。所以他不吱声,把酒杯倒满,一口周了进去。
麦收又干了一杯酒,轻轻抚着育红的头说:“育红,你对哥的心思,哥知道,可是哥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又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俏,什么样的主找不着?找个趁钱的,哥还想沾你的光呢。”
此时麦收已有了几分醉意,把酒盅放在一边,剥着煮花生,眉头皱得紧紧的。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人对他好,自然就是面前这个丫头了。两人真象戏文里唱得: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是那是戏呀,怎么能当真呢?都怪自己命不好,如果有一个家,哪怕只是三间属于自己的北屋,再有五亩地,他便是真娶了育红,凭自己勤劳的双手,小日子也能过得和和美美。
“这些我都想了,结了婚,你就到我家来,屋子、地,这都有,凭咱俩勤劳的双手,一定能发家致富。”“就怕你爹不答应啊。”麦收眼巴巴地望着育红,莫非她爹真得说了什么?
“现在提倡婚姻自主,你就是小二黑,我就是小芹,咱们俩都要勇敢地追求婚姻自由,恋爱自由。”育红脸上显出兴奋的光彩来。
“戏文唱得虽好,可谁替咱做主?咱到哪里去找那样的区长去?”麦收一听泄了气。巴望她爹那个老玩固转过弯来,那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咱们找村长去?让他帮着劝劝爹。”育红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
“你认为有用吗,我追兔子,不小心看到翠枝的光屁股,她都要我白给她家刨一天花生,这年头,哪还有那样的好区长?谁不是替自己打算?”
“今天咱们就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吃糠咽菜我不嫌苦。”育红说着,伸出芊芊玉手,就解褂子上的扣子。三把二把扯开,露出两只椒乳,“哥,过来抱着我。”
麦收想:这样的姑娘,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呀!和她爹相比,真是一只凤凰一只鸡。这做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麦收喝多了,脑子不听使唤了,迷迷糊糊地向育红走去,抱住了育红。
触手,是一个光滑发烫的身体,皮肤象瓷器一样光滑,象煮熟的鸡蛋清一样白嫩,柔软。麦收的手轻轻地握住育红的两只柔软富有弹性的肉球,迷醉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相拥着倒在炕上,育红敞着怀,露着胸器,仰面朝天躺着,双眸紧闭,心通通地跳。饱满挺俏的双乳象两只小白兔一样,温训地趴在那,充满迷人的诱惑。
麦收一张嘴,轻轻含着嫣红的蓓蕾,舌头在上面轻轻地舔动,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紧紧握住另一只枚渐渐发硬的蔫红,那样子,就象猪八戒在偷吃大白菜。
“我的‘妈妈’和小格的比,谁的更好?”育红问道。“当然是你的好,你的是‘’金妈妈,她的是‘银妈妈’。”麦收说道。突然想起小格那天在丝瓜架下雷人的一幕,便把手伸向育红的腰间,轻轻一拽,腰带解开了,育红稍稍地抬起屁股,任由麦收把裤子褪下去。一直褪到腿弯处。麦收把右手一抬,就要伸向那黑乎乎的芳草地。
这时候,门忽然吱扭一声,开了,从外面一边咳嗽着,一边走进一个人来。一边走,一边还在问:“育红,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做饭呀?你干吗呢?”
麦收刚要动,育红死死地抱住他,说:“我爸一般不到我这屋来,你别怕。”果然育红的爸爸见女儿房间里没有动静,以为女儿睡了,也没进来,而是摸着黑,走进了东间屋,卡嗒一声,拉亮了灯。
挑起门帘,把一个纸包放在外间屋切菜的桌子上,一边咳嗽着,一边说,“育红,我带回了熏肠,你最爱吃的,爸知道你累,你想吃就自己拿呀!”
“爸,我吃过了,放那吧。”育红说道。
“育红,你怎么把吃饭桌子放里间屋了,你给爸拿出来,爸还要喝酒呢。”
“你不兴少喝点?咱家的棒子都出芽了,再不收家来,今后喝西北风呀?”
“麦收呢?每年秋收不都来帮忙吗?”
“今年麦收哥帮小格他们收棒子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故问。听说麦收哥要跟小格结婚了。”育红又加上句。
“你听人们瞎咧咧,麦收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小格会跟他?忽悠人呢?要不你看着,麦收帮她把地种上了,两人肯定一拍两散。快把桌子搬出来,诶,我的酒呢?我的酒怎么不见了,育红,你看见我的酒了吗?”
酒都让麦收喝光了,育红没办法,整理一下衣服,搬着吃饭桌子走到外间屋,说:“给你酒,爸你帮我把地里的棒子拉家来呗。”
“行,明天我去拉,诶,我的酒怎么就剩一个根了?你喝了?”育红的爸爸忽然瞪圆了眼睛。瞧见育红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说道:“你跟谁喝酒了?麦收?除了他肯定没别人。”
育红的爸说着就要进西间屋子里去。从女儿的裤子外面,他隐约瞧见一节花裤衩露在外面,女儿从来不是这样的。
“爸爸,你别进去。”育红想去拦,早被老汉一把推一边去了。
“麦收,果然是你个兔崽子!”老汉望着躺在炕上,一身酒气的麦收说:“你们俩在屋子里鼓捣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