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纺厂已经两个月不发工资了，眼见到了阴历腊月二十了，工人纷纷找厂部，“我们的工资什么时候给发呀。”“快过年了，怎么也得发一个月的。”老施说。老施这次再回到了毛纺厂，已是一红毛纺厂的二把手，除了麦收，他说了算。心下想，麦收你跟我斗，我玩死你，你是孙猴子，本事再大，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但是，眼下工人一波波地来问，他也心烦，打电话给麦收，麦收说：“正在催客户结帐。四九城结帐这一块最操蛋了，三角债，拿了货，不给结帐，要吧，货销了给。销不了，哪有钱呀，没法。”

    “工人的工资再不发，都不上班了。”老施说，“再不发就卖机器了，进货都进不了，没钱谁给你发货？”麦收说：“你先跟工人们解释一下吧，我也没法。先欠着，结了帐再说，一分也不少你了。”老施有点怀疑，麦收是不是故意的？两次都想把他赶走，没赶成，还得舍着脸请回来。

    今年春天来得早，虽然说腊月二十了，天却开始暖和起来，柳树枝头虽然还是灰蒙蒙的，但风已没有那么硬了，吹在身上也不觉得冷。麦收的心底是有数的，到现在销售毛线的货款其实都在手里攥着呢，就说客户不结帐，你老施能怎么着？

    麦收来到春红发廊，一边狠狠地动作着，一边想。

    春红发廊的小翠仙人长得年轻、水灵，象一朵刚从野地里摘下来的花朵，还带着露珠。麦收到发廊理发认识的，这年头，为了钱出来卖身的遍地都是，干两三年就能存上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比干什么都强。一些穷山沟里出来的女人，被大山里没吃没穿的日子穷怕了，既然出来能挣到这么多钱，干两年，挣得差不多了，就回去，谁知道钱是怎么挣的？再说了，自古笑贫不笑chang，有钱，还怕买不到笑脸？

    回去盖楼房，吃香得喝辣的，全村里的人，那个不巴结，钱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很多姑娘回去前，先做好假****，回去还是处~女，新婚之夜还能见红，现在科学发达了，什么都能做。兄弟结婚，姐姐兜着你们，要多少给多少，好看的咱还得挑挑，不好看的别蹬我这门边，谁让咱有钱呢？

    麦收是第一次找小~姐，来四九城这么多年，还真没上过这种地方，麦收从小虽然没受过教育，但从戏文里，电影、电视里，也知道男人一进这种地方，就开始学坏了。

    呼呼呼，麦收喘着粗气，伴随着身下的女人，一声声地**，麦收很快泄了。

    也许是花钱的缘故？也许是不认识的缘故，也许这只是一种交易的缘故？总之麦收想要对方怎么着，对方就怎么着，许多花样还是从录相上学的。麦收想：“就这么两下，前后不过二十分钟，一百块钱就给你了，我的钱可不是这么好挣的。”就是基于这种心理，麦收不走水路走旱路，不看鱼情，看水情。

    麦收在两座柔软的山峰上留恋着，白白的山峰，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峰顶上是两颗散发着淡淡红晕的樱桃，那样挺拔，那样昂扬，象是刚出浴的少女，象一朵刚从地里采回来的野花，芳香四溢，成熟跳脱，令人爱不释手，令人不忍别离，尤其那樱桃是昂仰向上，象紫红色桑椹……

    麦收一口吞下那紫红色的诱惑，重重一咬，女人一哆嗦，叫了一声娘呀！使劲推开麦收，看自己的***，早充血红肿了，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女人泪水盈盈地望着麦收，虽然是为了钱，她还是骂道：“你他妈的干吗咬我？”麦收心疼钱，抄起女人两条雪白粉嫩，使劲一搬，女人搬了个身。麦收知道，花了钱，这个身子就是自己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女人见麦收不理，却把她翻了个身，也就不说什么了，做鸡的，挣的是钱，人家花了钱，图得是个痛快，老是给客人脸子，客人就不来了。

    小翠仙也有不得已的苦处，本来是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做的，就因为脾气大，总是跟客人吵架，所以被老板开除了，没办法才开个发廊，接一点小活。在那种大酒店里做，那是什么品位？来得非富既贵，小费给得多，一出手就是几百，如果真的玩高兴了，出手成千上万的也有。如果运气再好的话，会有客人包下来，做二奶，一年给一百万，那是过得什么日子？

    女人原名叫小花，从大山里出来的，大山里人穷呀，连条裤子也得姐俩合着穿。就这样还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次小花实在饿得受不了了，上隔壁村长家串门，正好村长上厕所去了，她看着盖帘上的大馒头，香味直往鼻子里钻，直流口水，看看村长家里没人，拿了一个，揣进怀里就往外走。

    不想村长解完手回来，一眼看到馒头少了一个，又见小花的肚子鼓胀胀的，知道是小花偷了，便一把抓住小花，问：“你干吗偷我的馒头。”

    小花不承认，村长便直接伸进小花怀里，把馒头翻了出来。小花说：“叔，我饿。”村长想了想，说道：“小花，看你怪可怜的，我也不想追究，你帮我干点活，这个馒头就是你的。”小花跟着进了里间屋，便脱小花的衣服，小花那年十八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她一边大口地咬着馒头，一边随着村长的动作，把身上的衣服脱光了……

    想起这些，小翠仙眼中流着泪水，那年她十八岁，十八岁的少女，为了一个白面馒头，就把自己处~女的贞~操卖给了村长。

    那件事过后，小翠仙怀了孕，看着渐渐大起来的肚子，她吓坏了，她是有人家的女人，这还没出阁肚子就大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呀。为了怕未来的女婿发现，她便去找未婚夫姚杰亮，可是姚杰亮出去打工了，不在家，可把她急坏了。于是靠着一个地址，她向村长借了一百块钱出来找。当然这一百块钱，也是她让村长遭踏了一夜之后，才借给了，说好了一年之后必须还的。

    就这样她走出了那个小山村，走进了城市，她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姚杰亮。两人一见面，高兴得了不得，未婚夫当天夜里还把同宿舍的人赶了出去，两人一夜缠绵，极尽欢情。天明时姚杰亮却私下里问：“你不是处~女？”小翠仙说：“我是，……”“那为什么没落红？”

    小翠仙脸色通红地低下了头，说：“杰亮，我真的是第一次。”姚杰亮冷冷一笑说：“是跟我第一次吧？”小翠仙看瞒不住，她是个实心眼的女孩，想不到那么多的事。就把在村长家为了馒头被村长睡的事说了一遍。她以为他会原谅她，可没想到姚杰亮听完之后，便翻脸了。

    总算因为这里是宿舍，吵起来怕丢人，两人才没大打出手，但姚杰亮一张脸冷得象腊月的冰块：“你走吧，我没你这个媳妇。从今以后咱俩自当谁也不认识谁，你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希望你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从未婚夫那里出来后，她没回家，也不想活了，回去怎么出门呀？左邻右舍的人怎么说。

    正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看到一家理发馆招学徒工，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钱拿。便去应试，她就是从那里开始走上这条***的路的。

    现在小花改名翠仙，靠着女人的本钱，存款都到六位数，她想再干一年，就回去，家里还有妹妹，有一年到头忙得手脚不失闲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

    麦收不知道面前的女人，经历这样悲惨曲折，反到觉得她挣钱太容易了，床上一躺，双腿一张，钱就挣上了。而且过着瘾，一宿就是普通工人一个月辛苦劳动的工资。同样是挣钱，差别怎么这么大呀？一个月五位数的存款，比自己卖毛线来钱还快，所以麦收反倒更加的觉得不合算。

    “干！使劲干！干死了算。”麦收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拼命地撕扯着对方的身体，拧得对方身体青一块紫一块的，直哭，直叫饶命。

    小翠仙知道，来这种街头发廊的，都是一些长年在外打工的穷人，这些穷人挣个钱不容易，又不能把老婆带到身边，长期的***，让他们拼命地做，做完了又觉得吃亏了，快~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于是就拼命地折磨对方。

    曾经有一个一年都没回家的工人，又没挣到什么钱，可是又憋得受不了，做完了之后，觉得太吃亏了，就拼命地掐她，把她掐得浑身是伤，临了，也没给几个钱，就走了。有什么办法？难道还报警？警察一听是干这个的，立马抓起来，钱白挣了，还得遣送回老家。那才是赔了身子又赔钱。大大得不上算了，所以也只能咬呀忍了。

    干什么都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