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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来自恋人的爱意
    几分钟后,秦风近乎虚脱的完成了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发功,他掀起一点黄布,看了看闪着湛蓝光泽的钻石吊坠满意的一笑,把首饰交给丁玫:“麻烦你了,谢谢。”

    诧异的看了一眼美目中闪动着泪花的丁玫,小道士不知道这么近距离的发功,自己的情绪已经影响到了丁玫。他郑重把装着项链的小布包塞进丁玫手心:“路上小心,尽量帮我带到。”

    丁玫点点头,用袖子抹了把眼泪跑出了审讯室,她跑到外面办公室拿起电话:“喂,爸爸,恩,是我,我吃过饭了。爸爸,让你的司机小刘到东湖看守所门前来接我一下好吗?恩,没什么大事,小婉儿临时要去出国留学,我去宁边机场送她一下。”

    放下电话,丁玫看看表,这儿离宁边机场有三个小时的汽车路程,自己应该能赶上。女警在电话机前坐了一会,心里不停翻涌着刚才感受到的爱慕与眷恋,女孩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再次拿起电话:“喂,爸爸,我有件事情想跟您反映一下,嗯,您就当我是个普通群众吧……”

    十分钟后汽车到了,丁玫跳上父亲的专车,向司机小刘道:“刘师傅,麻烦你送我去一下宁边机场,谢谢。”小刘点点头,发动了汽车,牌照上带着一大串0的汽车,畅通无阻的向宁边机场驶去。

    到达宁边机场已经是夜里九点,丁玫向司机交代了几句,小跑着来到候机大厅,询问前往京城的航班。

    “丁玫姐姐!”抢先看到丁玫的叶婉仪向女警挥动手臂,含泪跑了过来。

    丁玫从口袋里掏出项链迅速的塞到叶婉仪手里,一边向走过来的黄可欣含笑致意,一边低声道:“这是秦风送给你的,他说你拿着它就能明白一切了。”

    “丁玫你怎么来啦?”在外人面前,黄可欣还是非常礼貌有风度的,而且丁玫的老父亲也是柳市排的上号的官,怎么也得客气点。

    “呵呵,婉儿要出国,我来送她一下。”丁玫客套了几句,拉着叶婉仪的手说了一些旅途愉快、注意身体之类的话,然后礼貌的告别离去了。

    狐疑的看了一眼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去的丁玫,黄可欣跟着女儿回到候机厅的椅子上。

    黄可欣母女的座位很奇怪,有位快六十岁的外国人坐在中间,而母女两人各做一边,谁也不搭理谁,倒是都会跟中间的外国人说说话。

    叶婉仪捏着手里的戒指,趁着母亲不注意,女孩偷偷打开手掌。

    一个小布包,明黄的布料一看就是出自秦风,打开布包,叶婉仪不禁被秦风送给自己的项链震惊了:一条略显陈旧的白金链,串着造型古朴的托架,托架上一颗天蓝色的宝石在机场的灯光下闪烁出灿烂夺目的光芒……

    问题是,这个鸽子蛋大小的东西,真的是钻石?难道说还是打磨的很好的蓝宝石?

    把宝石托在手心,一股隐晦的情绪波动影响着叶婉仪的大脑,让她对秦风的话有了直观的感受,从宝石上真切感受着来自恋人的爱意,不论相聚或者别离,不论千山或者万水,都能感受到最真挚热烈的爱。

    看着宝石的叶婉仪久久愣住,忘记收起了宝石……直到身边的史密斯教授惊呼一声‘卖糕的’,才把女孩惊醒。

    指着叶婉仪手里的宝石,史密斯嘴里的母语暴风一样倾泻着,语速快到英语还算不错的叶婉仪根本听不懂,估计这位史密斯学院的史密斯教授把家乡口音也弄出来了。

    不过史密斯教授最后的动作叶婉仪算是看懂了,老外连续说了两遍的话她也听懂了:“亲爱的女士,请问是否有荣幸近距离欣赏一下您手里的钻石?”

    轻轻点点头,叶婉仪很惊讶这居然真的是钻石。女孩正要把项链给史密斯,老教授变戏法似的弄出一条洁白的丝巾,示意叶婉仪把钻石放在柔软的丝巾上。

    黄可欣也注意到史密斯的动静了,毕竟老教师刚才实在有些失态了。

    钻石在手,老外发抖……捧着巨大的蓝钻石,史密斯又是一阵叽里咕噜,不断重复着‘彪题佛、彪题佛’,他满脸惊喜,拿着吊坠细细端详,不停摇着头,脸上带着强烈的疑惑。

    “史密斯教授,怎么样了?是赝品吗?”黄可欣凑过来问,副检察长的英语是以单词为准的,所以对史密斯的话只是听了个一鳞半爪。

    “赝品?哦,亲爱的黄,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美丽的赝品?”史密斯陶醉的看着蓝钻:“黄,如果我没看错的,这是一颗非常罕见而且奇怪的蓝色钻石。”

    黄可欣眼睛放光:“那么它很值钱?能值几百万吗?”

    史密斯教授完全陷入钻石的美丽光泽中去了,他随口答道:“几百万?哦,女士们,不要开玩笑了。几千万也买不到的。这颗钻石是上帝的杰作,它的价值无法估量。”

    啊?无价?就连沉浸在离别哀伤中的婉仪都惊讶的抬起头来。

    似乎用了极大的毅力,史密斯将钻石还给叶婉仪,然后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情绪,这才开口道:“女士们,你们都知道彩色钻石是很稀有的。无论红钻、粉钻、黄钻,甚至是黑钻石,都是非常昂贵而且受人珍视的。但是,蓝钻石一直很神秘,而且,很不受情侣们的欢迎。今年上映的泰坦尼克号大家应该看了吧?那里面的海洋之心,就是一颗蓝色的钻石。”

    “三百多年前,在印度曾经出现了一颗硕大无比的蓝钻石,简单加工后,它的大小依然有一百一十多克拉。女士们,我手上的这枚结婚戒指,这上面的钻石只有三克拉,就已经掏光了我年轻时的积蓄。”史密斯抬起手让黄可欣和叶婉仪看清他手上的戒指,“你们可以想象那颗蓝钻是多么的巨大。”

    “那颗蓝钻石后来落到了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手里,被切割制成了一枚后来被称为希望之星的蓝钻石,希望之星第一次被切割的时候,体积缩小到只有六十七克拉,婉仪,我认为那位鄙人还无缘认识的绅士送给你的,应该就是希望之星第一次被切割时的碎块。而且是用碎块制成的著名蓝钻石项链‘天使之眼’,这是法国王室公主们的最爱哦。虽然钻石托架背面的古字母我不能辨认,但应该是法国文字没错,所以我能有五六成把握能够确定。”

    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钻戒,史密斯苦笑着解释:“十克拉大的普通钻石价值已经非常昂贵,至于这种十克拉以上的蓝色钻石,而且还是希望之星的碎片制成的,所以我很抱歉,无法告诉你们它的价钱,因为它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黄可欣看了看叶婉仪,脸色非常复杂:早知道秦风那个乡巴佬能土豪到这个程度,自己这么做又是何苦来哉?

    史密斯教授低沉着声音说:“刚才我说了,蓝钻石之所以不受欢迎,就是因为这颗又名月亮之泪的希望之星。路易十四得到那颗巨型蓝钻后,王国的事业就迅速衰败下去,继承蓝钻的路易十六甚至夫妻双双被送上断头台……法国大革命的三十八年之后,希望之星出现在荷兰,一个珠宝商人为了逃避追捕,将希望之星再次切割为四十四点四克拉,女士们,这个数字在你们国度,是一个非常不祥的数字。所以包括这位荷兰人在内,所有希望之星的主人都无一例外得到了厄运。”

    “其实最让我困惑的,是这枚钻石的色泽,”史密斯教授有些不确定的说,“女士们,本人因为家庭的原因,有幸在华盛顿的史密斯研究院亲眼见过一次‘希望之星’,那枚深蓝偏黑色的钻石色泽深邃,非常的幽深黯然,所以我宁可选择用月亮之泪来称呼它,这样我觉得更贴切。而婉仪小姐手上的这枚蓝钻石,您可以注意一下,它的色泽是蔚蓝的天空色,把它拿在手里,我没有感受到负面的情绪,只有无限的爱慕、眷恋和淡淡的哀愁。”

    叶婉仪的小手托着‘天使之眼’,蔚蓝的钻石在女孩雪白的手掌里闪烁着一道道灿烂夺目的光芒,确实如史密斯教授所说,这颗钻石让女孩感受到仿佛被秦风深情凝视的暖意,还有一种难以割裂的爱恋。

    感慨一番的史密斯教授去洗手间了,黄可欣和女儿枯坐在候机室里,谁也不愿意说话。

    “妈妈……”叶婉仪闭上眼睛,“您把秦风放了,为了我,为了爸爸,也为了秦风自己,一切等三年后再说吧。”

    沉默了一下,黄可欣终于点点头:“好吧,送了你跟史密斯先生登机后,我立刻放他出来。”

    叶婉仪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小手握紧了手里的项链:秦风,秦风,你要好好保重,等到我回来的那一天……

    当天夜晚的七点半,副市长刘宏伟依然在办公室忙碌着。由于兼着柳市公安局局长,他处理的多半是与公安系统有关的文件。只是今天,刘宏伟格外的深沉肃然。

    敲门声响起,秘书满脸喜色的站在门口:“刘市长,凉山村那边把书面证明传真过来了!”

    刘宏伟点点头,接过秘书递过来的书面证明材料传真件:“秦风同志系凉山乡清水村道观管理人,由前任管理人定虚收养,在凉山乡的相关宗教活动中,无欺骗他人谋取财物的现象,所从事的的宗教活动为合法的道教组织,无宣扬邪教或封建迷信思想的行为。特此证明。凉山乡人民中共凉山乡支部委员会。”

    这个时代传真机是个稀罕玩意,凉山乡的干部紧急开具证明以后,送到县城传真了过来,总算给秦风带来了一丝希望。

    刘宏伟拿起电话,拨通了传真件上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传来赵老支书有些疲惫的声音,他介绍了一下情况并恳求刘宏伟尽快把秦风从牢里弄出来。

    刘宏伟点点头,郑重的说:“放心吧老书记,这件事情我听下面汇报以后立刻就给你们打电话了,谢谢你们的支持。放心吧,虽然目前整个系统对邪教这种事情非常敏感,但这不是他们可以乱抓人的理由。放心吧,有了乡的证明材料,我会在最短时间把秦风捞出来。”

    向凉山乡的旧人交代了几句,刘宏伟脸色严峻的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刘副市长给我的电话?”坐在会议室休息的赵弼人刚缓过一口气,就被孙南风招呼到办公室接电话。

    电话里,刘宏伟的声音非常冷漠强硬:“小赵,关于所谓的犯罪嫌疑人秦风的事情,永秀县凉山乡证明材料已经到我这里了,这个案子的笔录我也看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邪教分子吧?”

    赵弼人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控告秦风,不过黄可欣交代了,要自己先把秦风控制起来,这事儿也不能办砸了呀:“是的,刘市长,我们现在主要是考虑到犯罪嫌疑人还有袭警行为,并且随身携带了管制刀具……”

    刘宏伟在电话里的声音逐渐变得严厉起来:“这个事情,我先代表南桥派出所自我检讨一下:我们的警员在执法过程中,还是态度过于粗暴了一点,老百姓感到愤怒是难免的。关于袭警的说法,我们公安系统完全不能认同。至于管制刀具这个问题,我了解了一下,也就是一把剑嘛,又不是三棱刺刀,至于把人拘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