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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被狗咬一口
    可是三十杖罚并未罚完,管家谢楠就匆匆走进来,附在盛世欢耳边说了什么。

    盛世欢脸色微变,手一扬,制止道:“不用罚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

    小厮立刻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一个弱女人打成这样,鲜血淋漓,他们也于心不忍。

    盛世欢带着离渊正要离去,“王爷,您怎么可以就草草算了?”越夫人就着急地扯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父皇宣本王进宫,阻拦本王,你想死吗?”盛世欢猛地甩开她,眸光绵酷狠辣。

    “王爷,妾身的脸被姐姐毁了,怎么可以这样算了?”她不甘心,王爷一直宠爱她,要不是锦妤这个心机女,她今天怎么可能遭此羞辱?

    “滚回去,今日的事本王还没跟你算账呢!没有本王的允许,绝不许私自出来。”盛世欢拂袖便行。

    越夫人知道倚仗盛世欢出气是无望了,他一走,她的眼神就变得无比凌厉凶狠,“锦妤,你这个贱人!”

    锦瑜挑衅地看着她,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傲娇模样?虽然她疼得抽气,可是却不愿在越夫人面前表露出来。

    越夫人骂她什么难听的话,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也没有必要计较,因为跟越夫人这种刁蛮无礼之人是不能讨论尊卑的,只能比她更横更硬。

    越夫人骂她,她当然不能反咬回去,被狗咬一口,再咬回去,她才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

    她是觉得只要盛世欢不插手,她对付她绰绰有余。

    “你别得意得太早,迟早我会找到机会让王爷处死你。”越夫人气呼呼地指着锦瑜。

    锦瑜蔑笑,“恭候大驾。”一个越夫人,她还不放在眼里。

    “哼。”越夫人一甩衣袖,也离开了,王爷都走了,就算打,还给谁看?没意思。

    流苏几乎是立刻就扶起锦瑜,关切道:“小姐怎么样,还能走吗?”

    “不走又能怎样?”锦瑜苦笑,没有权势没有依靠,再聪慧的她也是秀才遇到兵,无计可施。

    “我不能再待在这里等死,一定要想办法逃走。”她在心底暗暗发誓。

    “你也挨了打,你怎么样?”

    流苏眼眶湿润,没想到锦瑜自己伤重,还如此关护她,“小姐,我没有怎样。”

    锦瑜捏了一把她的脸,“那怎么还一脸被吓呆的模样?”

    流苏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奴婢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你的。”

    锦瑜无奈地拉起她,“傻丫头,都说了,私下里没有主仆,只有姐妹。”

    流苏抽啜地点点头。

    “你将我慢慢扶进去吧。”锦瑜虚弱地说出一句话,现在她连呼吸都觉得屁股火辣辣得疼痛,一定皮开肉绽了。

    “是,小姐。”流苏抹了一把泪,小心翼翼抚着她,唯恐撕扯到她的伤处。

    碧螺走在最后面,脸颊高高肿起,因为没有人为她求情,所以她结结实实挨了五十掌,嘴巴都打烂,口腔流血了。

    锦瑜和流苏的对话她都听见了,虽然她恨她们,可是却从心底羡慕流苏的福气。

    而她,看着风光,可内里,越夫人对她非打即骂,一旦有事,更是不会管她的死活的。

    ……

    马车安静地驰骋在宽阔的马路上,车轱辘在地上碾出一道道痕迹。

    盛世欢端坐在小榻上闭眼养神,气势依旧冷酷,隐藏在面具下的脸也如冰冷的面具般没有丝毫表情,离渊坐在他的身旁,似有话要说。

    “主子……”他迟疑地叫了一声。

    “说!”言简意赅,和盛世欢作风如出一辙。

    “这新王妃似乎会武功,我们……”离渊试探着,也是在警示,他知道王爷聪明绝顶,心细如尘,根本不需要他提醒,可是这回,王爷似乎真的动怒了,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气得不轻,他就怕他没有察觉。

    盛世欢缄默了几秒,才泠声道:“那样三脚猫的功夫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锦瑜动手的那刻,他就看出来了,锦瑜会几招武功,却并没有内力,这样的武功连他身边的侍卫都不如,不足为患。

    离渊不再说话,王爷心里有底就好。

    “不过……”盛世欢停了片刻,又吩咐道:“就算她只是个花架子,也得派人盯紧了,大家闺秀竟然学武,看来这女人身上有不少秘密。”

    “是,王爷。”

    离渊想到什么,又笑道:“不过这新王妃对她的丫头可真好。”

    盛世欢嘴角抽了抽,“不管她是真善还是伪善,终究难逃一死,不需要过多关注她。”

    虽然与锦妤交锋这些次,她的确很特别,聪慧机灵,可是他若胜,锦妤就必会随着锦家一道毁灭。

    “属下明白了。”

    ……

    流苏搀扶着锦瑜回到屋里,在榻上妥帖地垫了好几层软垫,才敢让她躺上去。

    “你为我挡了不少棍棒,你也歇着吧。”锦瑜费力地说出一句话,就疼得嘶嘶抽气。

    “小姐,奴才皮糙肉厚不碍事的。”流苏一边说,一边翻箱倒柜开始找药。

    可是什么都没有,每日三餐都是大厨房派人送来,屋里什么值得的东西都没有,是王爷授意的,府中是没有人敢送药来的,而锦妤的嫁妆被扣在仓库,她们也没钱买药。

    “小姐,该怎么办?没有药,是奴婢没用。”流苏流着泪,颓然地坐在凳子上。

    “别哭,”锦瑜虚弱地说,“我在后院种了一点草药,你去摘点回来,圆叶子的,捣成粉末。”

    流苏的鼻涕当即就吸了回去,眼眸闪过惊喜,“草药?小姐,您什么时候会种草药了?”

    “去吧。”锦瑜眼皮沉重,昏昏欲睡,她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再和流苏说话了。

    “好的,小姐。”流苏喜出望外跑了出去,暂时将锦妤的异常抛诸脑后。

    锦瑜是在一片冰凉中醒过来的,屁股和后背原本被抽出一道道血痕,皮开肉绽,火辣辣得疼,可现在却觉得十分冰凉。

    流苏将捣碎的草药敷在她的伤口处,草药起了作用,才十分冰凉。

    流苏见她睁开眼睛,关切问道:“小姐,您觉得好些了吗?”

    她将草药抹匀,就替锦瑜换掉了那沾满血污的外衣。

    锦瑜被草药刺激着,精神觉得好了许多,“你躺上来吧,你也受了伤,我替你敷药。”

    “这怎么可以?”流苏慌乱拒绝,受宠若惊道:“奴婢自己来就可以了,您睡一觉吧。”

    “快上来,你知道我受了伤,不能多说话,就别计较了。”锦瑜的口气颇为严肃,流苏太放不开,这是她最烦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