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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成见似乎很深
    “那你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奴婢听说,王爷每个月里总会无缘无故失踪几天,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不说,”

    流苏还没有说,自己先忍不住暧昧笑了起来,“那些小厮说,每回王爷回来都一副纵欲过度,精气尽散的模样,所以下人猜测王爷很可能是宿在了花楼,舍不得回来了。”

    “好了,别说了,小姐我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锦瑜眉宇间厌恶不掩。

    她作为现代人,最讨厌男人玩~弄女人,而盛世欢莫名其妙失踪几天,就为了去花街柳巷玩弄女人,没准自己也染上了什么花柳病,她只要一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流苏看锦瑜没什么兴趣听,她对王爷的成见似乎很深,所以识趣地闭上嘴。

    锦瑜听了这么多,地宫被囚禁的男人就是盛世欢这个答案本来呼之欲出,她却没有联想到,不是她愚钝,而是先入为主,她实在很难将最厌恶的男人和最爱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而盛世欢每次出现在她的面前都是戴着面具,她以为他容貌有损,那地宫的男人肌肤如雪,俊美绝伦,她的想象力实在有限。

    而且谁能想到堂堂一府王爷竟然将自己锁在地宫,若不是他自己,谁敢?

    锦瑜看王府的下人对盛世欢都是唯命是从,毕恭毕敬,她谅谁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不过流苏这样一搅和,她心烦意乱,竟然没了去地宫的兴致。

    虽然她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可是难保出什么差池,万一盛世欢发现了不对劲,故意让人放出这样的消息,引她去地宫,再来个瓮中捉鳖,她就无处可逃了。

    王爷失踪这样隐蔽的消息怎么会在王府口耳相传?

    ……

    “怎么样,消息传出去了吗?”

    “传出去了,可是下人的议论简直不堪入耳。”

    盛世欢微扬起下巴,桀骜的目光仿若雄鹰,睥睨万物,不将一切放在眼里。

    “他们怎么想,本王并不在乎?”要夺下江山,只有仁善,万民拥护又如何?不够铁血,没有权势,还不是任人欺辱?

    以前他不懂,以为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他努力做个温厚敦敏,谦逊端凝的贤良太子,可是血的教训让他知道了只有这些是不够的,只有稳固的势力,铁血的手腕才能号令天下。

    百姓多愚昧,内里究竟如何,他们也不过是从别人嘴里道听途说,不然他的舅舅,骠骑大将,驰骋疆土,侠肝义胆,若不是皇帝恐他功高盖主,又怎么会明知那是栽赃陷害,还顺水推舟灭了一族。

    离渊似乎想劝,也终究住了嘴,恐怕没有人能劝得动现在的王爷了,他的心已经彻底被仇恨荫蔽。

    他默了一会儿,又听盛世欢低沉得问,“你说她会出现吗?”

    离渊怔了一下,很快明白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为什么他从王爷嘴里听出一丝殷切,似乎他在期待今晚。

    那个人救盛世欢于危难,离渊也感激,可是旁观者清,他的头脑始终更清醒着,“如何,她真的出现,王爷当如何处置?”

    盛世欢眼中杀伐之意一闪而逝,“还用说,当然是让她永远不可能泄露秘密。”

    离渊放下心来,“王爷真的断定她就隐藏在王府吗?现在王府流言蜚语满天飞,倘若她不在王府,王爷的名誉却因此亏损,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必定在王府,至于今晚会不会来就是未知数了。”

    盛世欢实在想不到哪个细作竟然这样无聊,做出那种只有小孩才会做的幼稚的事。

    “现在还早,王爷歇一歇吧。”

    “嗯。”盛世欢阖上眼,眼睫浓密幽长得连女人都嫉妒,他平素的脸上什么情绪也看不出,可是锦妤倔强的脸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暗中捏紧了手,“祈祷别让我抓到是你,否则……”

    ……

    离渊精心设防,就等着瓮中捉鳖,可是主仆苦等一晚,都五更天了,贼人却没有出现。

    离渊眨眨沉重的眼皮,“王爷,她应该是不会来了,王爷身体还很虚弱,还是睡一睡吧。”

    盛世欢气得一拳砸在床沿,床都震三震,可见他是动了怒,“她为什么不来?不是该放下警惕了吗?”

    离渊额下滑下三条黑线,这让他怎么回答?他又不是贼人肚子里的蛔虫。

    可是近来,王爷的脾气暴躁无常,这对他实在有益无害,实在让他担心。

    一向圆滑的谢楠连忙打圆场,“王爷也不用恼,只要她在王府,迟早会被揪出来的。”

    盛世欢忍了忍,伸手捏了捏疼痛的太阳穴,“小姐送回宫了吗?”

    这跳跃性思维,离渊实在有些跟不上,他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卑职看着小姐进去的。”

    “人不要撤了,继续守株待兔,本王就不信她再也不来。”盛世欢嘴角弧光残忍。

    “是,王爷。”

    一连几天,离渊派人守了几天,闯入者也没有出现。

    盛世欢耐性尽失,就是离渊那般冷清的性子,也忍不住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让他们一点也抓不住头绪。

    “王爷,明日您就可以出去了,还需要继续派人守在这里吗?”

    “不用了,都撤走吧,她应该不会出现了。”

    ……

    书房内。

    盛世欢自回来,眉宇就未曾舒展过,总是带着丝丝阴郁,伺候的人也谨小慎微,唯恐惹得他不快。

    离渊忍了两日,还是按捺不住道:“主子,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盛世欢不提,他还是知道主子不甘心,只是现在需要有个人给他台阶下。

    这样沉闷阴鸷的王爷实在让他揪心。

    盛世欢长身立在窗前,双手剪在身后,看窗外飘零的雨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背影有些孤寂萧条。

    “她那么谨慎狡猾,不露一点马脚,王府的眼线这么多,又怎么辨得清是哪一个?”

    “其实并不难。”离渊微微一笑,“卑职倒有个主意。”

    主子也并非想不到,只是被女人愚弄,心里不快,不愿去想罢了。

    “什么?”盛世欢没有转过头,也不知是不屑还是傲娇。

    离渊嘴角的笑意更浓,他总觉得现在的王爷似乎更多了一分人情味,倒有些当年的影子,会怒会喜,会骄会执。

    “只要查出当晚王府的女眷有谁不在府中,便容易判断了。”

    盛世欢默了一下,“悄悄进行,不要打草惊蛇。”

    “卑职知道。”

    离渊去办事之后,盛世欢满心狂躁,无心公务,竟然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