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十五回: 祁连雪峰寻狐族,夜归巧遇偷盗人
    第十五回:祁连雪峰寻狐族,夜归巧遇偷盗人

    却说净色在斋饭后来到了景一泓的香堂,景一泓和净色寒暄起来倒也没有打听出有关雪狐的任何踪迹。不料,净色又说:“你山下的家中还有何人?”景一泓听起人字来心中咯噔一声,想自己幼时离开金刀门避难,师父马步真死于雪山之巅,后于雪狐为伴,若不是地摇山动自己有哪里能够见到人。景一泓有点伤感,这伤感使得净色左右为难,倒是景一泓勉强笑着说:“自幼父母双亡,便以猎物为生,山下也只是一间破茅草屋!”净色一听这人的身世也是凄惨,心中一暖笑着说:“你既然家中无人,何不留下来在寺院打杂,这样也方便你出去猎物!”净色话音未落,却听香堂门咯吱一声,净忍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你这是哪里话,这里是佛门圣地哪里容得了杀生吃肉的闲人!”净色没有理会师兄的言辞又说:“别听他胡说,俗话说得好,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头。”景一泓笑着说:“那是,那是!”净忍又言语,“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氏?”净色立刻回言,“他叫刘秀,住在雪峰山下!”

    净忍走近看着体健强壮的景一泓心想这人为什么会在水中,心中还没有思量清楚,净色又说:“他是在雪山上猎物遇到了地震滚落水中,他还打了几只雪狐,刚才还问我有没有看见!”净色提起猎物,净忍会心一笑说道:“雪狐狡诈千倍,捕获一只就足够卖好多银两,他居然还打了很多只!”净色见师兄不信本要让景一泓作证,这时香堂门响,慧果走进来,太阳照着人影,一个黑影直击净色、净忍,净悟见师弟在此消遣便生无名怒火,“你们两个在这作甚?”净色不言语口中念及方丈便走出了香堂,慧果看着精神抖擞的景一泓又将净忍的疑惑一一再问,景一泓这会却把刘秀牢记于心,慧果本要说起金刀门看看这人是否动情,但是只有一面之缘却不好细说,又问起家中父母,景一泓说着和净忍的回话,慧果心想何不将此人留住于寺中,这样以后也好打听。“施主好好休息,有什么需求尽管说起!”慧果客气几句走出香堂,净悟看着方丈小声说道:“这祁连雪峰冰天雪地,从未听说有人打猎,我看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慧果只当没有听见,走动几步又说:“将这人引到后面的禅房休息!”金佛寺中前院的香堂用来接待前来烧香拜佛的信男善女,后院是僧人的禅房,若是有居士信客前来,便在这里休息谈佛。净悟一听方丈吩咐便知自己刚才的言语多有不周,随即按照方丈言语前去安排事宜。

    景一泓来到后院的禅房,周遭甚是清净,茂林修竹,皑皑雪山,直望下去还有寺院的前殿高耸甚是巍峨磅礴。景一泓看着禅房的书桌上放着一本经卷,经卷上书着:金刚波罗蜜心经。心生好奇开卷诵读,夕阳西下,大地暗沉,金佛寺逐渐万籁俱静,景一泓用过斋饭便睡将过去。僧人却是持灯诵经,弘大的佛法普照人间的祥和,袅袅香烟直入云霄,似乎就是大恶不赦的人来此也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景一泓被宏厚的佛法包围,可是在睡梦中依旧是小玉和雪狐的身影,他们就像是景一泓的家人使得景一泓无法割舍。僧人几时睡去景一泓完全不知,倒是清晨的鸟鸣和扫地的唰唰声使得景一泓洗脸推门,看着昨天说话的净色扫地,景一泓说道:“我今天有点事出去一下!”净色还未来得及说用斋饭的事情,景一泓已经走远了禅房,净色继续打扫,景一泓快步出了寺院便向着皑皑雪山奔去,积雪漫步,寒风迎面而来,景一泓逐渐爬向了雪山之巅。然而这里一片茫然,峰顶只有肆无忌惮的风吼和挂起的雪花,一片片雪花紧贴景一泓的脸颊,时不多久,雪花便没了踪迹。景一泓飞奔上空鸟瞰雪地,哪里会有雪狐的踪迹,就连普通的脚印也无,景一泓厉声喝道:“小玉、雪狐,你们在哪里?”苍天无应,大地无声,景一泓重重落下,双膝跪地看着刺眼的白雪心中更是悲伤难过。自幼被金刀门掌门陈忠节收留,后又跟随师父马步真学武,可是日夜除了砍柴提水就是读书识字,谁又想到金刀门一夜之间被仇家所杀,肉丘成坟。幸而师父将自己救出了桑昆门的围困,可是师父也不幸过世,又遇雪狐陪伴,谁料到小玉死后其他的雪狐失了踪迹。景一泓将一系列的事件归根到自身,难不成自己是天煞孤星,谁对自己好谁就会遭殃受难。景一泓学着雪狐的嘶鸣,可是广阔无垠的雪地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景一泓大哭,“小玉,你们在哪里?”

    雪花飞舞,狂风肆掠,乌云盖天,天依旧下着雪。景一泓跪倒在地只求雪狐寻着声音来找自己,可是眼前一片茫然,就连自己待过的石洞石窟的具体方位也没有印象,景一泓的身躯渐渐地被大雪包裹,可是风雪无情,景一泓仍由风雪来洗礼自己这颗悲伤的心。

    随即,风渐渐的小了,雪却依旧飘着,乌云不知何时飘散,露出的太阳光芒万丈,地上的积雪映着阳光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景一泓用手抓一把积雪下肚以来解渴。天地间似乎只剩了他一个天煞孤星,这对于景一泓来说是凄惨的,景一泓不相信这种命运的降临便起身越空,奔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喊着、叫着寻唤雪狐。天渐渐的昏暗,太阳似乎重见夸父追日,可是这人不似夸父一般只追寻一个方向,而是在祁连雪峰上胡乱奔跑,嘶吼呐喊。太阳见过人间的很多悲情,这一次依旧不例外由此自己忙着休息也便无暇顾及景一泓的悲伤,景一泓看着周遭黑暗也便停止了脚步,看来今日只得回去,以后再做计较。

    皑皑雪山在夜空下显得就像是一个巨型的怪物,景一泓腾空数丈,看着东南方的灯火便知那是金佛寺的所在。脚步在积雪上滑飞,映着白雪看景一泓就像是一只雪狐在雪山上奔跑,灯光逐一明亮,景一泓看着眼前高起的树林便停足整装,自己的悲伤不能够让僧人察觉。脚步印在石子上慢慢走着,却不想数个黑影在树林飞跃起跳,景一泓屏息观想,这黑影直去了金佛寺。

    景一泓悄然跟随,几个黑影窜在金佛寺的屋顶小声说着什么,景一泓心中一惊,难道这些人就是当年杀害金刀门的桑昆门人。景一泓远远看着这几人逼近一座宝塔,而这宝塔究竟是金佛寺的什么所在地自己却不知晓。景一泓一个鹞子翻身来到宝塔前,只见正门写着藏经塔。景一泓无从知晓这塔中有什么,黑衣人从宝塔上方进入塔内,景一泓紧跟其后,却听见一个声音说道:“东西是不是藏在这里?”另一个声音回说:“绝对没错,这塔平日中就锁着,一定在这里!”其余的黑影没有言语,景一泓透着月光可以知晓他们一共有六人,这六人来到金佛寺是要偷盗什么,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告诉金佛寺的僧人,以防寺院东西的丢失。景一泓如是一想,这六人来到宝塔的四层开始翻箱倒柜,景一泓拾起就近的杂物一个挽手丢,这杂物打在了一个黑衣人身上,这人瞬间倒地,其余的人听见声响立刻询问:“怎么了?”只见塔内一片寂静,也无人说话,其余的人又开始找寻。景一泓未免打草惊蛇便拿着杂物,一个一个的击打,不一会儿四人倒地,似乎方才说话的人有所察觉便问道:“四儿?六儿?”这时,黑影窜出宝塔四层向外逃跑,其中一人不知所谓仍旧找寻东西,景一泓一个箭步走近这人顺手一拍将这人击倒在地。景一泓无暇顾及塔中秘笈便出塔找寻逃走的一人,这时空旷的寺院哪里还有人影,景一泓回身看着藏经塔顶层的僧钟心生一计。

    这时的僧人全部集合在前殿的大雄宝殿,殿内金碧辉煌,香火兴盛,身长数丈的佛祖左手示法印,微笑看着世态沧桑。慧果听到殿外有钟声响起,错乱不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净悟连忙走出大殿看着藏经塔方向说道:“藏经塔的钟怎么响了?”这句话就如深夜中的阴风阵阵,慧果走出门来看着藏经塔说道:“不好,有人偷盗经书!”

    数十名武僧拿着禅棍来到了藏经塔前,净悟打开藏经塔,武僧悉数进入,时不过久净悟出了藏经塔说道:“有五人倒在塔内!”慧果很是狐疑,这塔内怎么会有人倒地,还未曾细想,这五人就被武僧用禅杖拖了出来。净悟揭开黑布面罩,四人均不认识,只是最后一人很是眼熟。净悟看着众僧人问道:“你们看看这人可是寺中僧人?”武僧走上前来,原来这人是前不久来金佛寺出家的道行,僧人很是疑惑,这佛门中人为何这般打扮。

    慧果走上前本要问话,这几人却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净悟见状迅速封穴,岂不知这几人早已去了阴曹地府。慧果看着中毒身亡黑衣人便说:“快请天竺神僧!”僧人来去又回,天竺神僧看着死去几人的迹象微微摇头,这似乎和多年前的金刀门下毒手法一样,天竺神僧看着慧果说道:“这些人是桑昆门的人?”

    “桑昆门?”一个声音传入天竺神僧的耳中,慧果看着不知从何时过来的景一泓说道:“这是寺院的留客刘秀!”景一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慧果面前,不料天竺神僧看着景一泓的容貌很是惊诧,而景一泓看着天竺神僧更为震惊。

    正是:无巧不成世间书,冥冥之中自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