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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四回: 陈机灵破口大骂,赌坊掌柜善妙计
    第二十四回:陈机灵破口大骂,赌坊掌柜善妙计

    却说陈机灵见景一泓扔的银两甚多,心中高兴也便说起了金刀门的江湖恩怨,谁知道话没多说却有人厉声喝骂,陈机灵见这人身着皮毛,琳琅满目,头上的发髻预示着胡人的装束。陈机灵看一看弹琴的老者,景一泓当即知晓这人就是店小二所说的陈四爷。桑敬说着走上前来,听书的茶客纷纷躲避,景一泓却稳稳地坐在茶桌上看着眼前的情景。

    桑敬走近高台看着陈机灵骂道:“你是哪的腌臜小人,为甚在此胡言乱语,莫不成你就是金刀门的余孽!”陈机灵话不饶人,“我说火烧的秃头,烟熏的脊骨,你是哪的人!若我真是金刀门的弟子,我只感谢苍天黄地,不过我不是,所以在此和我爷爷说他们的仗义,这又碍着你们的什么事!”桑敬闻言气的双目赤红,掌中毒气渐沉,陈机灵还在言语只见一掌劈来,说时迟那时快,陈机灵灵机一动转身翻弹手指,桑昆门一人大惊,“抖竹神通!”桑敬闻言底身伏地才没有着了这一绝技。陈机灵见这人躲开了抖竹神通,心中甚是不悦,景一泓看着方才的情形却知晓这爷俩也是鼎鼎的江湖奇人。

    “你是何人,怎会魂游散人的绝技!”陈机灵见这人说出了爷爷的名号心中生奇,“你又是何人?”桑敬走近说道:“我乃桑昆寨的桑敬!”陈机灵笑着说:“我以为是何方鬼煞,原来是丧心病狂的五失!”桑敬又是气愤,可是方才的绝技几乎让自己失了手,心中胆怯只好说道:“你个娃娃怎么说话!”陈机灵跳起大骂:“你当我是三岁白痴、五岁小孩,你知道你们桑昆门为什么叫桑昆么?”桑敬听得入神复问:“为什么?”陈机灵笑着说道:“你们的祖宗为了你们好,知道你们都是些丧心病狂的人,所以将丧昆改成了桑昆。”周遭客官大笑不已,桑敬觉得受了奇耻大辱,浑身的劲力迸发在掌中,陈机灵大说:“大伙儿不好,这丧心病狂的人要施五毒神掌,你们速速离去!”桑敬听着将掌发出,陈机灵一个跃身来到了爷爷面前,陈四爷起身迎掌,一股黑气直逼胸怀,桑敬见黑气失了形状笑着说:“你就等死吧!”陈四爷浑身一抖,这黑气却顺着自己的掌打出径直进了桑敬的口中,桑敬顿时惊愕无措,口吐鲜血,身旁的大掌柜拿出解药给桑敬服下才化解了体内的毒气。桑敬看着白眉白须的老者,心中大惊,难不成这人就是魂游散人。

    “你们在这里作甚?”一个声如洪钟的话音灌入桑敬耳中,大掌柜左右为难,桑敬说道:“他们是金刀门的余孽!”桑平看着老者笑着说道:“陈四爷见谅,我门中弟子不懂规矩,还望四爷海涵。这是一点碎银,就当是这些桌椅的赔偿!”桑平将一大包银锭放在桌上,令人托起了桑敬,桑敬不服却被桑平一个巴掌打的再次口吐鲜血,桑敬愤愤不平。陈四爷见状说道:“稍等!”桑平顿觉天昏地暗,这老头子若是动手,恐怕就是整个平寨来抵抗也是枉然。“这个拿走!”桑平应声看着陈四爷指着地上滚动的珠子,连忙说:“这就拿走!”

    吉逢茶舍的茶客看这罕见一幕心中大悦,平日中狗仗人势的桑昆门现如今落得如此地步也是大快人心。陈四爷复位继续弹三弦,茶客就位,景一泓听到陈机灵说起金武敌心中甚是疑惑,只是现在时日紧张,心想日后若是有缘再聚必要问个清楚明白。桑敬回头看着热闹非凡的的吉逢茶舍很是不解的问道:“平寨主,你这么胆怯这人为何?”桑平很是气愤的说道:“就你聪明,这老头就是魂游散人,你去动他一个手指我看看!”桑敬软下话来又说:“可仍凭他们这么诋毁桑昆门,我很气愤!”桑平笑着说:“这也没有办法,我们本想偷袭这爷孙,谁料到他们清晨就在这里,傍晚便没有了踪影。我们门人四处寻找就是没有找到,我们就算是暗暗跟踪也没有结果!”桑敬笑着说:“难不成他们是鬼神!”桑平见桑敬不信又说:“你若是不信,大可今晚跟着看看,兴许说不定你就杀了他们!”桑敬当即无话可说,大掌柜心中却是幸灾乐祸,只是这灾事还未来临,却让受灾人好好地乐呵一番。

    景一泓见桑昆门人远离吉逢茶舍便走向了鸿福楼,谁料到没走几步便听见:“客官,我们老爷子要和你说些事!”景一泓驻足留步看着陈机灵说道:“也好!”陈机灵竖着发髻,胡蹦乱跳的走进吉逢茶舍,陈四爷见景一泓笑着说:“客官,你来去自如我看也不是什么富豪之家,你的这些银两你还拿去吧!”景一泓不解陈四爷为何这般说来,心中盘算莫非是看我可怜。景一泓看看自己的打扮,也是光鲜亮丽,陈四爷见状笑着说:“客官,这银两你日后还我便是,我是觉得你现在更需要这东西!”陈四爷说着便将一锭银子给了景一泓,景一泓心中微怒,见太阳正中天日便拿了银子回到了鸿福楼。陈机灵见这人走后很是不解的问道:“爷爷,你这是为何?”魂游散人笑着说:“日后你便知晓!”

    景一泓回到鸿福楼随便吃几口饭菜,结了银两牵着蹑影便来到了大街之上,闲游的人看着单衫的景一泓心中莫名思疑,这天日还没有回暖,难不成真是自己体老年迈经不起风吹雨打。景一泓无顾左右只是一个劲儿的左右走巷来到了桑昆平寨,桑昆门内人头攒动,景一泓不知发生了什么,倒是周遭的闲人看着热闹,有人说道:“看来又要有人遭殃了!”一人接应,“也不知道是谁害死了桑昆门的人!”景一泓听此人言语立刻问道:“敢问老伯,这桑昆门出了什么事?”老者打量年轻的后生说道:“桑昆门的敬寨之主刚死了!”景一泓闻言跨马而走,老者不明缘由。

    蹑影疾风而驰倒是没有伤着街巷的行人,景一泓仔细思量看来是魂游散人施了计策才使桑敬魂归九泉,如此这般以来,桑昆门人哪能够轻饶了这爷孙俩。景一泓思量中蹑影停了脚步,一个箭步下马来到吉逢茶舍却见人去无踪,景一泓呆傻一笑,看来是自己顾虑多了,魂游散人早已不知去了哪里魂游天下。景一泓继而牵着蹑影回旋到桑昆平寨看着大门内的情景,日渐偏西,桑昆平寨出来几人,景一泓认得桑平的装束,只见桑平带领桑敬带来的几人骑着高头大马向着城西走去,景一泓跨马而上紧跟其后。

    桑平气愤不已,倒是赌坊大掌柜幸灾乐祸,跟随桑敬而来的几人看着八德寨主询问:“我们寨主出了吉逢茶舍都是好好的,为什么吃了酒肉本要出发就暴死身亡!”桑平假装没有听清这几人的言语便策马扬鞭,赌坊掌柜却大声说:“八德寨主,现已日落西山,我们何时才能够到达盐池寨堡?”桑平回望左右回应:“日落西山我们先在客栈休息,明日加紧路程下午便可到达!”盐池总堡虽然距离中寨堡不远,可是路程却刚好是一天半左右,由此中寨堡要去盐池总堡的人都是下午出发,傍晚时分在路途中的客栈休息,次日清晨早早赶路,到了下午便可到达。景一泓不知路途的长短也没有自带干粮,倒是桑平将水食带够尽管的驰骋在黑河边畔。蹑影疾风如电,快如迅雷,景一泓每赶一段路程便要停下来歇息一段时间,若不然早已走在了桑昆门人的前面。

    日渐沉西,晚霞映天,火红的云团布满天空,景一泓看着前行的桑平等人心中思量着在盐池总堡该如何行事,若是等到桑昆门十八寨寨主聚齐下手也是一个隐患,看来盐池总堡必定成为桑昆门的一个葬身之地。景一泓暗下决心看着残阳下山,大地上寂静万分,跨马而上却见不远处灯火通明,蹑影疾驰而近却见桑平等人才下马进店。景一泓来到客栈只见是一个简陋的住所,里面有很多人杂七杂八的围在一起烤火,景一泓见状便牵着蹑影来到了黑河水畔,河水静静地流淌,哗啦的水声似乎在为漆黑的夜晚奏乐,景一泓看着黑漆漆的河水想起了陈机灵的话语,看来江湖武林已对桑昆门痛恶至极,现在桑良、桑敬已死,剩下的只有十六个寨主。昨晚时分桑敬对桑平说明了事由,桑平在今日定然联系到了其他五失还有八德寨主,看来盐池总堡中已有多位八德寨主,若不然桑平为何非要去这个地方。景一泓如是想着,马儿却卧倒在地,景一泓靠着马儿说道:“蹑影,等我们办完大事我便带你去寻找小玉。他可是一只有灵性的雪狐,要不是他我早已死在了祁连雪巅之上!”马儿回头看着景一泓,景一泓看着乌黑的河水,星辰荡漾在静静地河面上,耀眼的星光使得景一泓感受着美好的夜晚。

    桑平看着漆黑的夜却猛然来到赌坊掌柜面前,赌坊掌柜手足无措看着桑平颤颤的问道:“平寨主,有事么?”桑平看着赌坊掌柜说道:“你随我出来!”赌坊掌柜跟随桑平来到了河畔的不远处,桑平看着赌坊掌柜说道:“你真是敬寨主的好掌柜,万没有想到你们习惯了借刀杀人这一招。十几年前你们用这招杀害了金刀门,现在你又用这招害死了桑敬!”赌坊掌柜见大事不妙便拔腿就跑,桑平一个飞步来到赌坊掌柜面前劈面一掌,赌坊掌柜顺地而倒。桑平看着赌坊掌柜的尸首说道:“你别以为魂游散人会是你这般歹毒,你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桑敬吃的不是解药而是本门的命回一线!”

    景一泓躲在不远处听到了桑平的咒骂,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小人所做,可是自己回到吉逢茶舍为什么魂游散人会无影无踪,景一泓想到这时又莞尔一笑对着马儿说:“看来魂游散人早已识破了这奸人的伎俩!”

    正是:大丈夫无毒不伟,小奸人坑蒙拐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