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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七回: 蹑影巧遇陈机灵,魂游散人施医术
    第二十七回:蹑影巧遇陈机灵,魂游散人施医术

    却说景一泓中了桑昆门人的毒箭来到墙垣跌入蹑影背上,蹑影见城门要关便疾驰而出,星空闪烁,晨曦微照,蹑影驮着景一泓在漫天无际的荒漠中行走,骄阳在天,沙梁连绵,蹑影仍旧疾驰在大漠中。景一泓已经没有了知觉,蹑影用背可以感受到主人的呼吸,看来主人还活着,只是眼前无数的沙粒却让蹑影寸步难行。加之春分伊始,沙漠之上时有狂风四起,蹑影只管走着,见有野生植物随口一吃加紧赶路。沙山座座,沙石垒垒,蹑影翻山越地已不知走了多少时日来到了一处宽阔地,前面更是水草丰美,波光粼粼。蹑影抖动身子,景一泓依旧没有知觉,蹑影疾步来到水草处,半蹲身子将景一泓斜倾在地,蹑影喝着河水,口中的水向着景一泓喷洒,可是尘土洗尽景一泓却仍旧沉睡。蹑影守候在景一泓身边,时过晌午却见有人提着桶子信步走来,蹑影起身嘶鸣,这人闻声细看却见马下有一人,蹑影看着这人渐渐走近过来,却也是嘶鸣不断。

    这人漫过河水来到蹑影身旁,蹑影双鼻喷气,双眼看着这人,这人蹲下身子仔细打量地上之人时却不由得一惊。蹑影似乎看出了端倪,这人起身看着马儿说道:“你蹲下将他驮起,我领你去个地方!”这人话刚说完又说:“我真傻,这牲口又怎么懂得人的言语!”蹑影底身跪倒在地,这人大惊很是不敢相信,连忙将地上之人扶到马背,可是马儿依旧不动,这人不知马儿的意愿便问:“你是要我也上去?”马儿的双眼露出喜色,这人心想这马看来是连夜奔波,一定是筋疲力尽,现在驮得一人已经算是不易,而自己再上去岂不是累垮了马儿。蹑影见这人犹豫再三便鼻息喷气,这人见马儿火了气便一个跨不上了马,一手扶着景一泓,另一手仍旧提着木桶。蹑影见这人坐稳便一个跨步起跳,这人顿觉得马背筋骨刚烈便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屋子说道:“你送我们到哪里去!”蹑影看着河对面的阔地上有一处屋子,屋子后面却是城墙连连,它们就如上下凸起的图形甚是有意思。蹑影疾驰而近屋子,这人下了马将景一泓从马背上扶下走近屋子就大喊:“爷爷,救人!”话音刚落却见屋中走出一个老者,头发苍白却是精神抖擞,老者看着这人问道:“这是何人?”这人笑着说:“爷爷,就是你送钱给的这人!”老者走上前看着景一泓大惊,这惊吓远远不低于这人方才见到景一泓时的惊吓,“快扶他进去!”蹑影见有人将景一泓扶进了屋自己便双腿下跪,瘫倒在地。

    这屋子却是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竹片搭建而成,里面的床榻、茶几、小椅小桌均是竹子制作。屋子底部的四面八方却用实木立起,人走在竹子上还能够听见清脆的竹声响,这人将景一泓轻扶在床榻,老者看着箭镞说道:“看来他是中了毒箭!”这人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老者复言:“看来耽误的时日多了,不过幸好来到了这里,要是迟上几天恐怕也就无回天乏术了!”这人听老者这般说讲便将景一泓侧卧在床榻之上自己径直去了就近的衣柜,老者拿过油灯点燃,这人将衣柜中取出的一个匣子打开,里面却也是一些精致的刀具,老者拿起一把小刀放在灯火上烧烤,不一会儿只见小刀通红,“你把他扶好!”老者将烧红的小刀靠近箭簇,一声呲呲声响,一股烤肉味冒了出来,老者将取出的箭头放在床榻边,这人急忙将匣子中的一个小瓶拿出了老者,老者打开瓶子将里面的黄色粉末散在**上,这人又急忙将白布递给老者,老者很是熟练的包扎,这人看着老者的神色说道:“爷爷,他还有救么?”老者笑着说:“尽人事,听天命!”景一泓平稳的躺在竹榻之上,老者看着景一泓摸摸胡须走出了屋子。

    “爷爷,不好!”老者见前来的马瘫倒在地,这人疾步走近蹑影说道:“我说我不骑,他非让我上去,现在累趴下了!”老者走近蹑影只见这马:眼似悬铃紫色浸,睛如撒豆更分明。寿旋顶门高过眼,鬃毛茸细万丝红。面如剥免肋无肉,鼻如金盏食槽横。耳如柳叶根一握,颈长如凤似鸡鸣。口叉湏深牙齿远,舌如垂剑色莲形。“这真是一匹难得一遇的良驹!”这人见老者夸奖又说:“这是肯定,要不然他早死在了荒漠中!”老者附身摸摸蹑影的身架便说:“我配点草料给他吃了,不消时分便好!”这人欣喜若狂,老者走进屋子配着草料中的药物,这人用木盆装满水端到了蹑影身前,蹑影睁着眼睛看着这人却流着泪水,这人心酸不已,都说人心险恶却见马儿这般知恩图报。老者配好药物将它参杂在草料中,马儿吃就一些便熟睡过去。

    这人走进屋室看着景一泓却见腰间挂着一把刀,心生好奇走进身旁刚要拿起短刀,却感觉到一股劲力,老者当场喝道:“你别动那把刀,小心伤了你!”这人便撤手看着老者问道:“这是什么刀,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场!”老者笑而不答,这人也便坐在屋室外的台阶上看着蹑影,看着水草丰美的阔地和连绵不绝的石墙。

    日沉日落,斗转星移,蹑影渐渐地恢复了体力,这人牵着蹑影吃水草,倒是景一泓仍旧昏迷不醒,蹑影有时站在屋外看着屋内床榻上的景一泓,这人明了蹑影的意愿便说:“不用担心,他会好起来的!”老者昼夜陪伴在景一泓身旁,除了更换药物外就是喂食粥米,如此这般过了几日,这人见景一泓又是没有苏醒便问:“爷爷,这人是不是死了!”老者站起身来估算时间,“若是今日不醒,看来天意如此!”骄阳在天,渐而偏西,傍晚时分景一泓的双手颤抖,这人发觉更是惊喜的喊道:“爷爷,他不用死了,他醒了!”屋外的蹑影似乎听懂了这人言语便双蹄扬空,长声嘶鸣。

    老者走上前摸摸景一泓的额头,依旧是热如火炭,景一泓感觉到有双手在抚摸自己的额头,微微睁开眼来看着老者说道:“怎么会是你?”老者笑着本要言语不料景一泓竟又昏厥过去,“机灵,你速去盛一晚粥食过来!”这老者却就是景一泓在中寨堡所遇见的魂游散人,老者身边的这人则就是说书的陈机灵。陈机灵闻言拿着饭碗盛上粥食小心翼翼的走近陈四爷身旁,陈四爷扶起景一泓用小勺一口一口的喂送,景一泓迷迷糊糊地吃了小半碗粥食继而熟睡过去。陈四爷看着景一泓目光却又到了这柄短刀之上,“看来前不久所说的血洗桑昆门事情就是他做的!”陈机灵闻言说道:“爷爷,你是说他是金刀门人?”陈四爷端详左右,这柄短刀自己在几十年前也曾见过,它是金刀门的无上至宝。若说这人是金刀门的门人,可他的年纪估摸还有点尚轻,若说他不是金刀门的门人,这金花短刀又怎么会在他的身上。陈机灵见魂游散人目不转睛的想着便笑着说:“爷爷,我看你也不必着急,等这人醒来后一切便也清楚明了!”陈四爷觉得陈机灵说的也倒是便走出屋室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夜,陈机灵出门来到蹑影前说道:“爷爷,这马很是通人性,这才几天我们已经混的很熟!”陈四爷笑着说:“这可是难得一遇的良驹,应该给他起一个响亮的名字才是!”陈机灵见爷爷开始考自己便笑着说:“我看这马迅如闪电,好似追风蹑影,我们何不叫他蹑影!”陈四爷想着陈机灵的话语倒也没错,只是看来这马跟随主人多年,恐怕他早已有了名号。

    陈机灵见爷爷不言语便跨步上了马,马儿前蹄扬空嘶鸣一声很是威武,陈机灵笑着说:“爷爷,我给你跑两圈如何?”陈四爷笑着说:“这马性情刚烈,你还是小心为好!”陈机灵不等陈四爷将话说完便疾驰而去,蹑影追风,风驰电掣,阔地上来去自如,陈机灵骑着马儿突兀消失在天际。陈四爷进屋看着景一泓想着许久以前的事情,看来现如今的江湖已经是腥风血雨,先有十几年前的金刀灭门,现在又有血洗桑昆门,听说十几位寨主都被削去了头上的皮肉只剩下来一个骷髅,这种刀法使得自己想起了昔日的狂魔金武敌。陈四爷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想当年金刀门威震武林还是不靠打打杀杀,不过金刀门从不做祸事,诛杀的也是罪大恶极之人,可是当年金武敌使用的这种刀法这人怎么又会,话说金武敌也被江湖传言已经死了很多年,可是这歹毒的刀法又怎么现世,陈四爷百思不得其解。

    星辰在空中闪烁,急劲的风吹着河边的芦苇和草,陈机灵游转一会后骑着蹑影来到了屋室前,却没有看见爷爷。陈机灵一个箭步来到屋室内却见床上的景一泓睁开眼睛看着爷爷,陈机灵笑着说:“爷爷,他醒了!”陈四爷断了回想回身看着景一泓说道:“你现在身体觉得怎样?”景一泓很是勉强的说:“还好!”陈四爷又让陈机灵热了粥食送于景一泓。

    正是:穷途末路遇贵人,命中有难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