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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九回: 魂游散人传秘诀,景一泓跪拜谢恩
    第二十九回:魂游散人传秘诀,景一泓跪拜谢恩

    却说景一泓的慷慨义气深受魂游散人的赏识,魂游散人欲将本门绝学传授景一泓,可是景一泓念及金刀门门规也便婉言拒绝。魂游散人早已预料景一泓不肯做违背门规的事情,但是他体内的刚烈之气迟早有一天会让景一泓走火入魔。魂游散人权且将这事搁下,春去秋来,景一泓体内的毒素随着时日的增长才慢慢的排尽,这日秋高气爽,惠风和畅,景一泓穿着魂游散人为自己预备的布衫走出门来,虽说是秋季时日,这水草却依旧是茂盛,河水碧波荡漾,一直流到了天的尽头。

    景一泓信步走到河边看着河中的水草,水面上却映着自己苍白的面孔,看来桑昆门的毒不可小觑,就是小小的一个箭簇却使自己休养了大半年,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桑昆门的情形如何。景一泓想到此时心中的仇恨却是兹兹生长,陈机灵骑着蹑影从远方归来,景一泓看着陈机灵问道:“你又出去了?”陈机灵跨步一跳,下了地拿着酒壶说道:“这不我去盐池驿买了点酒!”景一泓听到地名很是好奇,“这盐池驿和盐池总堡有什么关系?”陈机灵笑着说:“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盐池驿紧挨着边关哨卡,我们这里又距离盐池驿很近!”景一泓复问:“我们这里又距离盐池总堡多远?”陈机灵估摸着,“这可就远了,以你当时的中毒情况来看蹑影可在这荒漠中走了好几日!”景一泓闻言心想这可如何是好,现在若是打听不到桑昆门的情形更不知何时才能够报了这血海深仇。陈机灵见景一泓不言语便拿着酒壶进了屋室,景一泓拍拍蹑影说道:“老伙计,我们休养的时间够多了,看来我们要离开了!”蹑影仰空嘶鸣,景一泓一个箭步上了马,蹑影迎风驰骋,却不想景一泓身上箭簇所伤之处一阵疼痛,这疼痛随着马的颠簸却越发的猝心,景一泓感到一阵眩晕却硬生生的从马背跌了下来。蹑影见主人跌下身来便迎风纵驰来到屋室前一声长吼,陈机灵出了门看着蹑影问道:“伙计,怎么了?”蹑影回头看着远处的景一泓,陈机灵当即明晓一个箭步上了马来到了景一泓身边,陈机灵下马将景一泓扶上马身,自己又一个箭步上了马口中大喊:“爷爷,不好了!景一泓昏倒过去了!”陈四爷出门看着斜挂在蹑影身上的景一泓大惊,这伤势明明痊愈,为何又突然昏倒。陈机灵搀扶着景一泓进了竹屋,陈四爷掐脉一看,脉象浑浊很是紊乱,“你先出去!”陈机灵应声出了门,陈四爷将景一泓的布衫解开却见箭簇所伤之处有一片红,再而复诊景一泓的脉象,陈四爷笑着心中释怀。原来是景一泓的所修炼的武学好久不使,这股刚猛今日才得以舒展,不想经脉乱窜使得伤口发红,看来自己的毕生所学非要授予景一泓。

    陈四爷净了手来到景一泓床榻之上,双目紧闭双掌送出,一股真气随着陈四爷的手掌慢慢融入景一泓的体内,小孩手掌大小涡旋在景一泓的皮肤上来回行走,魂游散人用力将真气逼入景一泓体内却不想景一泓自身的武学真气却在抵挡魂游散人的真气。这么一来一去,魂游散人很是不明了景一泓体内的真气为何这般凶猛,这股凶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魂游散人用尽力推,时过许久,这真气才随心所欲的进入景一泓体内。景一泓发顶冒着热气,浑身滚烫,魂游散人用劲最后一股真气便收了力道。景一泓熟睡在床榻上,魂游散人出门看着陈机灵说道:“好了!”陈机灵却是十分的不悦,魂游散人走上前说道:“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你总不会看着这人死去吧!”陈机灵哭丧着脸说道:“可是爷爷你的身体......”魂游散人笑着说:“我又不是全力尽拼,你别担心!”陈机灵仍旧垂头丧气,陈四爷看出了孙子的心事便说:“我现在就教你一招魂来指!”陈机灵笑着说道:“它会比抖竹神通还厉害?”陈四爷笑着说:“我说心法招式,你尽管做!”陈机灵立身草地,蹑影看着爷孙两人甚是欢喜,陈四爷说道:“魂游魂来自去,五指出掌自心生,眼手一线天,单指出真气!”陈机灵回问:“哪个单指?”陈四爷厉声说道:“随心所欲!”陈机灵得了要诀手足配合心法练习魂来指,蹑影看的出奇但又渐觉乏味便迎风驰骋,草地上的水草迎风而立,蹑影来到河水边却见水中有东西飞跳,心生好奇下了水,水中的鱼儿惊慌失措,蹑影只管双蹄践踏,却不想时过许久河面上漂着很多死鱼。蹑影用鼻闻闻,顿觉腥晕,回头看着就地歇息的陈机灵又是一声长嘶,陈机灵见蹑影有求便对魂游散人说道:“我过去看看!”魂游散人笑着说:“去吧!”毕竟陈机灵还是年少,嬉戏好玩多于用功练武。

    陈机灵来到河水边上便见很多死鱼,蹑影很是得意双蹄践踏,顿时又上来很多死鱼,陈机灵明晓缘由折回竹屋拿了箩筐又来到河水边,蹑影双蹄践踏,陈机灵便在河面上捞鱼。斜阳西照,绛红色的晚霞映照在河面上,陈机灵抬着满满的一筐鱼缓缓走近了竹屋。

    陈四爷见景一泓还未醒便出了门,不想却见陈机灵抬着一筐东西,“那是什么?”陈机灵笑着说:“是蹑影捉的鱼!”陈四爷笑着说:“看来今日能够大餐一顿,只是蹑影没了这口福!”陈机灵放下箩筐拍拍蹑影说道:“伙计,你下辈子记得投胎做个吃肉的人!”蹑影不知所谓只管游荡在空地。

    陈四爷将鱼筐抬进竹屋,选上几条好鱼让陈机灵烹饪,其余的则是撒上盐巴做成了鱼干。陈机灵看着奄奄一息的鱼儿说道:“鱼儿鱼儿,你死了可别怪我,是我爷爷让你死的!”陈四爷微微一笑,陈机灵将鱼儿开膛破肚撒上作料,过了一会便烧火倒油,锅子底上的炼得呲呲作响,陈机灵将腌好的鱼儿倒入锅中,一股油烟上冒,陈四爷看着轻车熟路的陈机灵说道:“机灵,你可要做好了,这还有客人!”陈机灵挥舞着铲勺说道:“爷爷,你就放心吧!”

    屋外的风吹着,蹑影看着黑暗的夜已经很是熟悉,竹屋中的青烟飘向了天际,景一泓映着灯光看着陈四爷在往桌上端饭碗,“前辈,怎么已经这个时辰?”魂游散人笑着说:“你从马上跌了下来,这不你这会才醒!”景一泓翻身摸摸身上的中箭处并无异样,可是自己在昏厥的时候明显感到了疼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难以明了。陈机灵见景一泓摸着自己的后背笑着说:“你好了,快过来吃鱼!”景一泓以为误听,再三询问才知道是蹑影捉的鱼,景一泓听着大笑,陈四爷看着爽朗的景一泓说道:“这蹑影可是难得良驹!”景一泓吃一口鱼便将黑河通贩卖的事情一说,陈四爷又问:“我听说这黑河通是个铁公鸡,只管进钱绝不亏钱,看来这马也算是遇见了好主人!”陈机灵尽管在一旁看着景一泓和爷爷说话,自己仔仔细细的吃着鱼,却将一副完整的骨架摆在桌上说道:“爷爷,快看!”景一泓顿觉机灵能耐,这鱼吃的果真只有骨架,就连鱼的眼睛也只是两个黑洞其余地方均是鱼骨。景一泓看着鱼骨便想到了桑昆门的骷髅,心中的仇恨更是明显。陈四爷见景一泓看鱼骨看得出奇便问:“你这是......”景一泓将自己的意愿告诉了陈四爷,陈四爷早知此地不是景一泓的长居之所,若是劝说景一泓放弃仇恨归隐山林也只是一句玩笑,“我看过些时日你和机灵前去盐池驿打听一下,看看桑昆门现在动静!”景一泓觉得陈四爷说的在理也便没有多话。

    盘中的鱼儿成了一副副骨架,陈四爷拿出好酒和景一泓对饮起来,陈机灵见自己也是多余便出了门去和蹑影玩了起来。陈四爷映着灯光看着景一泓说道:“桑昆门擅长毒术,你日后行事可得万分小心!”景一泓很是感激的说道:“前辈,若是我没有此等血海深仇,其必将追随于你过这野鹤仙游的日子,可是一泓自幼被掌门所救,后又得到师父的真传,若是就此了事人生,我实在对不起金刀门对我的养育之恩!”陈四爷见景一泓说的有理有据,“你出去自当小心,我们若是有缘肯定会再次相遇!”景一泓拿起酒杯说道:“多谢前辈照顾,日后一泓若有作为,定当多谢!”陈四爷呷一口酒笑着说:“看你说的,我照顾你难不成是为了你的报答!”景一泓慌忙说道:“一泓不会说话,还请前辈见谅!”陈四爷继而笑着说:“看你这个小兄弟,想当年金刀门也是江湖上的仁义门派,你现在身负血海深仇我本应该做点什么,只是老朽年纪老迈也不愿再重出江湖。你若觉得这人可交,你也别一口一个前辈,叫我声四爷就好!”景一泓感激涕零,当下跪倒在魂游散人面前说道:“四爷,我多想如机灵一般称呼你,可是我怕前辈嫌弃也便不敢妄自称呼,现如今前辈这般说来,我当做你是我的亲人!”景一泓说完便磕头行拜。陈四爷连忙扶起景一泓说道:“看我魂游散人一生匹马江湖,老了老了,还收的此等仁子!”

    正是:机缘巧合人情深,闻言识人江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