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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蹑影疾驰边关隘,酒楼旁听桑昆门
    第三十回:蹑影疾驰边关隘,酒楼旁听桑昆门

    却说景一泓和陈四爷吃鱼喝酒说到情深处,景一泓当即跪拜一谢陈四爷的大恩大德。陈四爷连忙扶起景一泓说道:“看来我们也有缘,我在吉逢茶舍就看你不是一般池中之物,现在我们又相处一室,你以后有什么尽管说来!”陈四爷说完当即坐下又喝起酒来,景一泓心血高涨本要询问有关师祖金武敌的事情,可这时陈机灵进了屋看着陈四爷说道:“爷爷,你收他做了徒弟?”陈四爷看着景一泓,两人却不由得爽笑起来,陈四爷回道:“一泓觉得我们救了他,认我们做亲人!”景一泓闻言不由得脸红,倒是陈机灵笑着说道:“看来我又是多了一个哥哥!”

    蹑影在外听着屋里的话语,星辰闪烁,河水静淌,倒是紧挨着竹屋的石墙起了一层白霜,石墙连绵不绝,很是宏伟。每隔百里会有一个亭台,亭台中的甲士已经没了踪影,倒是石墙上凸起的石块仰望着星空,更不知秦汉魏晋。景一泓和陈四爷说着江湖中的奇闻怪事,例如金戈帮,铁马帮的土匪作为,还有天山南北的异域蛮族,更有桑昆门传说中的十三逝和酒逝散,陈机灵听着江湖旧闻好生没有意思便倒头睡去。夜渐沉,万物寂寥,景一泓和陈四爷也便相继而睡。

    翌日,阳光明媚,河水潺潺,蹑影依旧来到河边却没有水中的鱼儿,陈机灵闲来无事便在野地上练起了爷爷所教的魂来指,景一泓看着陈机灵蹦蹦跳跳,但心中对陈机灵所要展示的招式已经明了,景一泓顿生新奇,这究竟会是怎样。“机灵,你的下一招是不是这样?”景一泓说着来一招仙人摘桃,这中指却发出一道寒光直击地面,蹑影听到声响先是一惊继而又是自顾自的闲游。陈机灵看着景一泓很是愤怒地说道:“你怎么偷学我们的武功?”景一泓当即被问住,陈机灵走进竹屋将景一泓的所作所为说了个清楚明了。陈四爷笑着说:“并非是他偷学,而是我偷教!”陈机灵很是不悦,“我学都学不到,你却要交给外人!”陈四爷笑着说道:“武功对人没有好处,你足够防身便可!”陈机灵反问:“你为何又教景一泓!”陈四爷又说道:“一泓身背血海深仇,我见他脉息攒乱所以施了真气给他,用我们武功镇压他的邪气,这也是为了他好。你则不然,你有爷爷在身边你学那么多武功作甚!”陈机灵当即不分青红皂白哭着跑了出去,景一泓在外听得一清二楚,现如今可怎么办好。

    陈四爷出了竹屋看着景一泓说道:‘一泓你也别怪我!那日你从马上摔下来,我看你脉息紊乱所以授了我门武学,这样也是对你好!“景一泓当即下跪说道:“四爷的大恩大德,一泓没齿难忘!”陈四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要还我武功!”景一泓转身来到草地开始练习武学精要,陈四爷在一旁指教一二,太阳西沉二三,时光度过五六,这日清晨景一泓拜别了陈四爷便和陈机灵骑马来到了盐池驿。

    盐池驿站与黑河驿站原本都是官家驿站,只是时过境迁,朝廷慢慢的对边疆事宜有所松懈,这肃州卫也便为了钱财将好几个驿站卖于了商贾。盐池驿站却不似黑河驿站一般独立于荒漠之中,它有买卖集市的街道和吃饭喝酒的客店,更有很多胡人聚集在此做着牲口买卖,由此这也比作是一个镇。景一泓和陈机灵策马扬鞭来到盐池驿已是正午时分,骄阳高照,陈机灵很是熟悉盐池驿的街巷便领着景一泓来到一处酒楼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吃了起来。陈机灵看着楼下的街道,人来人往,可大多则是头戴裘毛高帽的胡人,景一泓看着机灵游动的眼神说道:“你确定这里是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陈机灵回头看着景一泓吃一口大肉说道:“这里是盐池驿最繁华的酒楼,周遭的三教九流有什么事情都会来这里商议,你放心!只要好好坐着,不等半个时辰你就能够听到你想要听的!”景一泓喝一碗酒看着盐池驿街上行走的人群,陈机灵低头吃菜却从未想过酒的味道。

    酒楼二楼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正堂的里面却有一个帘子拉开出现了一个姑娘手抱琵琶,陈机灵看着很是新奇的说:“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卖唱的都来这酒楼凑合!”景一泓应声看着这手抱琵琶的女子,面容姣好似空中的明月灵秀,仪态端庄,举手投足之间让人十分怜爱,身着菱花鞶绣刺,脚踏鸳鸯红面鞋,坐在一个凳子上开始拨弄琵琶,口中唱着曲儿,吃饭的人嘴里咕囔着,眼睛却仔细打量这女子。景一泓回头吃饭,却被机灵说道:“这女子一看就是风尘之人,也不只是哪里的大家闺秀!”景一泓默然,却有身边的食客说道:“这女子弹唱的甚好,不知床上怎样?”龌龊的言语让周遭的人大笑不已,这女子却依旧唱着曲儿,景一泓大喝一碗酒,却又听见离自己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人说道:“这几天桑昆门真是疯了一样!”一个身着粗布衫的汉子又说道:“这也是活该,自从多半年前听说桑昆门的五失和八德死的只剩下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寨主后,桑昆门就开始追杀这个下手的人。可是桑昆门的四维寨主进关后,这人确是不见了踪影!”布衫汉子对面的人又说:“我看着这人死了!”汉子一惊又问:“怎么死了?”布衫汉子小声说道:“我前段时间去了嘉峪关进了一批货物,听说这人可能是金刀门的后人前来寻仇。你不想想现在桑昆门的势力,就他一个人能够做什么,我之所以说他死了是因为我听说这人在攻击八德寨时中了毒箭,这箭伤除了桑昆门人的解药外这世上根本无人能解!”这人看着汉子很是遗憾地说道:“这可是位英雄,单刀匹马就可以杀了桑昆门的这么多寨主!”汉子喝一口酒说道:“谁说不是!”景一泓看着这两人闲聊也便拿起酒壶仔细听周遭的声音。

    弹唱的女子进了后堂,众人一声聒噪,景一泓看着周遭的人走了几桌,可是又来了几桌。方才汉子说话的这桌新来几个习武之人,他们的衣服都是统一的藏青色,腰间佩着宝剑,坐下来便听到一人说道:“真不知我们帮主怎么想的,好好的婚队为什么不抢?”一人看着周遭的情形厉声说道:“你不想要命了!”这人低头看着周遭的食客打住了话语。景一泓不知这所谓的婚队又是什么,其中却有一人又说:“真是可怜我炎黄子孙,却受这般窝囊气!”一人又说:“谁说不是,难不成我们的金戈铁马就打不过他们的吐鲁番汗国!”景一泓听到后言,心生惶恐,他们说的难不成就是辛大哥所说的送婚和亲。这里面却又有一人说道:“你们别妄加猜想,帮主自有道理,我更知道朝廷改变了送婚时间!”一人兴奋的说:“难不成要开战?”其余人默然。景一泓心中释怀将一壶酒喝完,陈机灵见景一泓愁闷又叫了一壶酒,景一泓笑着说:“你倒是很懂我!”陈机灵笑着说:“这点门道看不出来我还在江湖上混什么!”陈机灵话语刚落,这穿藏青色武服的人却又是说道:“我最近听说桑昆门有行动!”这人见同伴不回应接着说道:“我前段时间去了一趟嘉峪关,听说桑昆门的总寨主和门人都集聚在嘉峪关。”这话说完有一人急说道:“看来那个徒手杀死桑昆门的英雄已经死了,要不然这大半年怎么会没有踪迹!”这人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看这人还活着!我听我们帮主说要是遇见这人一定切磋一番,到时候交个朋友!”方才说话的人不悦,“就你这样子还知道帮主说什么!”其余人大笑,景一泓心中料定这桑昆门的人一定在一个名叫嘉峪关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这嘉峪关距离盐池驿又是多远。

    陈机灵见景一泓有要走的心思便起身说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回吧!”景一泓结了账钱出了酒楼,蹑影看着景一泓出现很是欢喜,两人上了马出了盐池驿,景一泓看着连绵不绝的石墙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何如此长绵不绝!”陈机灵笑着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边墙,朝廷真是糊涂,想用这边墙固守疆土,岂不知早有元世祖金戈铁马杀将进来后也是无用之物!”景一泓听着陈机灵所说的言语看着眼前的边墙倒是想起了烽火台上戏诸侯的褒姒和昏君,看来帝王都想长生不老,疆土固若金汤,到时候好是挥霍,可真是苦了百姓乐了帝王!蹑影迎风疾驰,天边的一抹红阳使得景一泓看着地面上的水草出奇,“机灵,这里的水草为何早已枯萎,倒是我们的竹屋却是绿意盎然!”陈机灵笑着说:“我爷爷修建竹屋的时候,费了好多劲儿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它只有春夏却无秋冬,所以一年四季绿意盎然!”景一泓听后大惊,这里却又是为何这般,陈机灵继而笑着说道:“我们的竹屋地处低洼处,四面都是高墙围绕且有红河穿过,所以这气温也就比其他地方热了一点!”景一泓听后越发的钦佩魂游散人,倒是陈机灵不以为然,一声喝叫使得蹑影奋蹄前行。

    正是:春去秋来又是冬,茫茫岁月流水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