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景一泓舞刀旋刺,桑昆门血流成河
却说桑恭如约来到了桑昆总寨,桑礼备下了筵席款待掌门,桑爱倒是被桑恭疼爱有加,景一泓看着桑恭兴高采烈心中不免一怒。十八年前若不是这人屠杀了金刀门,自己又怎么会孤独无依,金刀门的掌门死了,五位堂主死了,小师妹小玉死了,金刀门的门人死了,景一泓顿时双眼发红,身后藏得圣罗铁券更是蠢蠢欲动。
桑恭见大堂吃喝无趣,看着外面的门人说道:“将这酒食搬出去,今日我们痛饮一回!”桑礼见掌门酒意甚浓,便命人将酒桌抬出去,桑恭迈着大步出了议事堂,桑礼看着桑耻问道:“这些门人可都信任?”桑耻迈着登云卷靴笑着说:“我一一试过都是一些不会武功的莽汉!”桑礼笑着说:‘这般说来,我也就放心许多!“桑耻又说:”大哥,今夜尽管吃喝,等到明日我们选拔精英后,不出一年我们桑昆门又可以威震武林!“桑礼似乎看见了曙光,这曙光更是桑昆门的希望。桑恭看着大院中人头攒动,星火明亮,心中更是豪爽,“今日我们桑昆门人同聚一堂,实在是天下幸事!虽然有人从中作梗,使得桑昆门纷纷扰扰,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将这人碎尸万段!”桑昆门人一声吆喝,桑恭继而说道:“大伙儿日后定当勤加练习武艺,我门上乘武学乃是得正位之人练习,你等中有出类拨萃者定是我桑昆门的未来十八寨主之一!”这对于身贫困苦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诱惑,桑礼见掌门就坐便命令门人围着大院的周遭坐下,与此同时一个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华衣女子出现在大院的中间,嫚歌舞起,阿罗多姿,桑恭看着美貌的女子心神荡漾,桑礼招手示前,这些女子迈着曼妙的脚铃走近了桑恭,桑恭左怀右抱甚是欢喜。桑礼看着门人兴高采烈,也是难得的一日,酒过数巡却见桑爱又坐在了桑恭的怀中,桑礼甚是恼怒,这不男不女的妖人到底要做什么。
桑恭看着桑爱心生怜爱,他比所有的女子更知道一个男人需要什么,桑爱在满足桑恭的需求后更加的青云直上,由此也得到了本该不属于他的名望和地位。这种滑稽的交易使得桑礼对桑爱心生厌恶而不敢言怒。桑廉看出了大哥的心思,端着酒盅看到桑礼面前说道:“他不过是一个宠而已,大哥咱们是做大事之人,你何必这般计较!”桑礼见桑廉明大义也就泄了怒气,倒是院中的女子翩翩起舞,只是严寒冬月不能够看个尽兴。
桑恭看着圆月在上,星辰明烁,这一夜就似乎是十八年前的那一夜。桑恭穿着紫鼠貂裘摇摇晃晃的来到歌姬面前对众门人说道:“十八年前,我们桑昆门血洗金刀门,那一夜就如这般,虽说月没有这般明亮,可是兴趣却是这般豪爽。我门中弟子血洗金刀门,使得金刀门上下死伤无数,不!是全部死了肉丘成坟,血流成河!那是一个快意,怎想今日我桑昆的数名寨主被杀,而我却是无能为力真是汗颜。但是此时此刻我见门人兴趣高涨,也便知晓桑昆门有着荣耀的一日,等我们宰杀这人,我们再欢聚一堂同唱歌舞。”歌姬在桑恭面前挥衣弄袖,桑恭情趣盎然,桑礼见掌门又是这般便说道:“掌门,我们还有好戏让你看!”桑爱见桑礼想邀功便急出口说道:“接来下有请我门人刘秀为大家表演藏獒!”桑昆门人拍掌祝贺,桑恭看着美姬走远,这情趣顿时无了,倒是景一泓引着雪獒前来,桑恭趁着酒意甚浓,眼光朦胧看着景一泓却大怒:“你是何人,你是不是杀了我桑昆门人的歹人!”景一泓大惊,难道是自己被发现了踪迹。桑礼走上前看着掌门说道:“这人是白天所见的门人!”桑恭似乎记起了什么便回到了原座。景一泓一个跨步上了雪獒,映着四周的灯火景一泓的面目却被桑昆门人看个真切,这人说来甚巧他就是八德寨主之首桑忠的亲信赵信。
赵信见景一泓骑着雪獒在院中逗转,起初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慢慢走上前却见雪獒欢跳,众人说好时景一泓额头的一缕白发使得赵信几乎一个踉跄摔倒。景一泓斜眼看去却见一人匆匆忙忙的走近桑恭身前,这人的脸面映着灯火看个真切,这不就是大殿中引着众人喊杀自己的桑昆门人么!景一泓大惊,看来此时只得挥刀在手以报金刀门的血海深仇。
桑恭迷迷糊糊地听着赵信所言,只是一句:“骷髅上的“圣罗铁券面世,腥风血雨江湖”就是这人所刻!”桑恭先是大惊,这骷髅上的字句自从得知后便命人封锁消息,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谁还敢在桑昆门做事,江湖传说的圣罗铁券却真有此物,但是杀害桑昆门人的刀法却不是这圣罗铁券,桑恭一生寻求圣罗铁券到头来却也不知晓所谓的圣罗铁券到底是什么!赵信说完只见景一泓扭着雪獒前来,赵信本要后退却被雪獒一口叼了去,酒性正酣的桑昆门人大惊,桑恭大呼:“杀了此人!”桑爱酒过几巡很是迷糊的说道:“这藏獒甚是好看!”景一泓下了藏獒,一柄短刀在手直击桑爱喉咙,桑爱将阴冷刀光闪身一躲,“我对你甚好,你为何这般!”景一泓大怒:“十八年前,尔等悉数杀害我们金刀门人,今日算是圆满轮回!”口中说着,圣罗铁券便寒光一道,桑爱项上之首悬浮在空中。
桑礼见死了两人,急步后退看着众门人说道:“谁若是杀了此人便是桑昆门的寨主!”景一泓手持短刀看着四面八方的桑昆门人说道:“事过十八年,你们应该记得十八年前的金刀门,我见尔等十八年前年少无知也便不作追究,我要的是寨主们的人头,你等不犯我我便饶了尔等的狗命!”桑耻笑着说:“真有胆大妄为!”景一泓回头看着桑耻,桑耻用掌打出青烟,青烟如一条巨龙盘旋而来,景一泓伏地躲闪,这龙却似乎可以看见景一泓转了一个弯继而杀来,景一泓点地起身,圣罗铁券横空一刀,刀光四溅,这青龙却被斩个尸首无处。桑廉见桑耻败下阵来便一个箭步走上前扶住桑耻,桑耻心口一疼吐了鲜血,桑义看着景一泓说道:“小贼,今日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桑义说时起步将手中的珠子扔将过去,珠子所到之处便是一声爆裂,黑烟四起,桑义又是凌空一脚,景一泓回闪躲避,桑义一脚点地腾空而起,只见双掌向下直击景一泓,景一泓屏了呼吸短刀在手腾空而起,圣罗铁券向着桑义刀刀冷光,桑廉直觉天上飞着肉片,肉片上则是血肉模糊,黑烟散去只见一个骨架竖在院子当中,桑恭惊慌失措的说道:“金花剔骨!”桑礼走上前使出五毒掌,毒气逼人,景一泓屏了呼吸也就显示身手不在顾虑,桑廉、桑耻见桑义死无全尸心生愤懑,两人走上前看着桑义说道:“今日必是这人的葬身之日!”景一泓见三人联手,圣罗铁券飞舞在天,与此同时桑昆门人齐攻而上,景一泓一声短哨,雪獒仰空长啸,其余的藏獒冲进门来只管吃喝,桑礼三人齐发掌力,景一泓一个箭步冲天拿了圣罗铁券便是顺地一舞,桑廉见寒光击地,却不知桑礼、桑耻早已暴血而亡,桑廉一个箭步上空,景一泓将刀直劈而下,桑廉瞬间成了两半,五脏六腑散了一地,地上更是血流成河,尸骨垒垒。景一泓看着惨叫的人群说道:“十八年前,你们就是这般杀了金刀门,今日我将替天行道!”
桑恭见景一泓杀人杀红了眼,桑昆门人具已成了雪獒的饱腹之餐,桑恭浑身一抖,上身的衣服撕裂开来,景一泓走上前说道:“你等为什么在十八年前血洗金刀门?”桑恭看着景一泓,双目红肿,身上的肌肉成了赤褐色,并且骨架中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景一泓复问,桑恭顿时身长一倍,整个人低头看着景一泓说道:“拿命来!”景一泓箭步起跳,圣罗铁券当空舞动,桑恭却将一掌击中景一泓,景一泓倾斜摔倒在地,顿时无法起身。桑恭迈着大步走近景一泓,景一泓看着桑恭却用一招魂游眼,桑恭顿时温顺,景一泓勉强退身,却有桑昆门人大喊:“怪兽来了,怪兽来了!”景一泓映着明月却见眼前的桑恭身高数丈,满身青筋暴跳,披头散发顿如狂人,景一泓稍歇缓息,有了气力单手拿刀直冲桑恭的硕脑,却不知桑恭浑然惊醒,又是一巴掌,这一掌却没有打中景一泓,景一泓侧身走向桑恭的背后,桑恭目视四方却不见景一泓的踪影。景一泓短刀在手,刀起飞旋,冷光直击桑恭背后,桑恭似有顿觉,可是数道冷光包裹桑恭,景一泓拿刀直劈,桑恭却身爆而亡。
景一泓摸摸身上的粘稠液体甚觉恶心,雪獒看着巨大的怪兽身爆而亡满心欢喜,雪獒走上前看着景一泓,景一泓却见数只藏獒看着自己,景一泓双手作揖,“今日蒙各位相助,一泓报了血海深仇,深表感激!”一只藏獒身高丈有余,映着空中长啸,其余的藏獒跟随这獒消失在灯火中,景一泓看着雪獒说道:“老伙计,一泓终于报了金刀门的仇!”景一泓收了圣罗铁券跪倒在地恸哭天际。
正是:因果报应自有时,圣罗铁券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