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曹柳成援手搭助,蹑影疾驰雄关外
却说景一泓在桑爱的抬爱下成了桑昆门内的红人,桑昆门掌门桑恭由关外天山而来,四维寨主之首桑礼摆宴席为掌门接风洗尘。景一泓却不知道桑昆门八德寨主之首桑忠的亲信赵信也来到了桑昆总寨,赵信一眼认出了景一泓,景一泓迫于无奈拔刀相向,桑昆门人齐攻景一泓,雪獒却也来助战,景一泓背水一战终于在万籁俱静时杀死了桑昆门的掌门桑恭。景一泓看着尸首成堆,血流成河的桑昆门仰天恸哭,这一切金刀门等了足足十八年。在十八年后自己凭借着祖师金武敌的圣罗铁券终于报了这血海深仇,景一泓跪倒在地看着雪獒,雪獒抖抖身子,景一泓跨身而上。
桑昆门总寨的大院距离大门却有几十道围墙和走巷,景一泓很是熟练的避开暗藏暗器的街巷,来到前院中大门紧闭可是桑昆门人悉数被杀,但伤口好像都是被藏獒所咬,景一泓想起了方才告别的藏獒,看来桑昆门真是劫数难逃,就连藏獒也不放过他们。景一泓骑着雪獒出了桑昆门的大门,可是火红的灯笼依旧喜庆万分,景一泓起身将桑昆总寨四个大字的牌匾一掌击碎,木屑慢慢的滑落而下,景一泓骑着雪獒消失在街巷中。
雄关的夜景本也是美丽万分,人头攒动,只是此时的夜很深,酒客们早已散开回家,酒楼上的歌姬都已沉湎在温柔中,雪獒大步流星的走着,景一泓识别街巷的方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龙门客栈。龙门客栈的灯闪闪绰绰,里面的说话声也有几句,不过却不似哪日的喧闹,景一泓拍拍雪獒,雪獒明了意愿静静地站着,景一泓一个箭步踏进龙门客栈,却见大厅内的人早已走散,倒是雄关一点红收拾着长柜,景一泓映着灯光才发觉自己是一身的血渍,一点红抬头看着景一泓更是惊诧,“你这是怎么了?”景一泓怕惊动熟睡的客官便一个箭步走上前捂住一点红的嘴低声说道:“你别声张!”一点红推开景一泓满手血腥的手小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你杀人了还是人杀了你!”景一泓笑着说:“方才见了一场血战,这便才回来!”一点红走开柜台看着景一泓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看就是你杀了人!”景一泓一看一点红认真起来,心中便懊悔方才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径直回房却要和这女子说话。一点红本本要问个清楚明白,却不想景一泓一个箭步上了二楼进了客房。
景一泓脱下满身血渍的素衣换上了魂游散人给自己预备的衣服,包裹的底部留存着辛烈的那件锦绣衣衫,景一泓看着衣衫想到了魂游散人的心意,看来是自己疏忽了辛大哥的好意。景一泓打好包袱刚要出门却听见有人进了龙门客栈,一点红问道:“你为何这般慌张?”这人说道:“出大事了,有人把桑昆门血洗了!”一点红首先是一愣继而说道:“这是什么时候事情?”这人慌张的说道:“就是刚才,我经过桑昆门前的大路见官兵无数,但是大路上流着血,这血就像是一条河,听说里面的人都被杀了,还真是血流成河!”一点红惊诧万分,景一泓背着包袱出了门走下楼梯,一点红看一眼景一泓,方才说话的那人却就是刀客曹柳成。
曹柳成睁大双眼说道:“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景一泓说道:“出城去!”曹柳成拿着短刀又说:“今天出不去了,桑昆门被人屠杀,满城的官兵到处在缉拿凶手,我看你还是安心回客房吧!”景一泓看着一点红说道:“这是这些日子的银两!”景一泓说完将银两给了一点红,一点红看着景一泓很是真挚地说:“你要是相信我们,我们可以帮你!”曹柳成不知所谓,景一泓没有言语,一点红继而说道:“你现在根本出不去,依我对官兵的了解,这会所有的城门定有重兵把守,你若是出去也是自投罗网!”曹柳成是急性子从不打哑谜,“一点红,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一点红看着曹柳成小声骂道:“你别这么大声,眼前的这位兄弟就是血洗桑昆门的人!”曹柳成大惊,身退几步看着景一泓说道:“小兄弟......”景一泓见一点红仗义,也便直说:“今日若是得了大姐相助,一泓定然感谢恩德!”曹柳成又说:“我听他们说那人叫刘秀!”景一泓看着曹柳成又说:“我是怕玷污金刀门,所以唤了别名!”曹柳成见金刀门的门人在前,顿时精神振奋,“小兄弟你果真是身藏不露,我说过若是有日见了金刀门的门人定然和他结拜!”一点红很是不耐烦的说道:“小兄弟有难,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曹柳成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倒是外面的寂静使得曹柳成说道:“你跟我走吧,我有办法!”一点红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行!”景一泓深深作揖,“一泓回了金刀门,向死去的门人禀明缘由,他日若是有缘,一泓定当结草衔环以报恩德!”一点红看着景一泓为人仗义,心中酸楚起来,曹柳成拉着景一泓说道:“你跟我走!”
景一泓牵了红鬃烈马,雪獒随身紧跟,这马倒是不惧怕雪獒,雪獒见了蹑影却是惧怕不已。曹柳成看着身高和马几乎差不多的雪獒,颤颤的问道:“这家伙,不会咬人吧?”景一泓看着漆黑的夜晚笑着说道:“桑昆门的人已经填饱了它的肚子!”曹柳成又笑着说:“小兄弟真会开玩笑!”蹑影悠闲的散步在街道上,曹柳成见景一泓一言不发回头看看高大的雪獒仍旧是一身冷汗。曹柳成引着景一泓走街串巷来到了一座破庙内,庙内供奉着抗金名将岳武穆,景一泓看着身着紫金铠甲的岳武穆想起了辛大哥,看来男儿志在四方,匹马单刀在沙场上杀个你死我活才是真的本领。
曹柳成看着岳武穆的雕像说道:“真是可惜一个英雄,为了不值得的朝廷献出了自己的性命!”景一泓笑着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曹柳成看着景一泓又说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作为,日后定如岳武穆一般也是栋梁之才,不知我曹柳成是否有幸能与兄弟在此义结金兰!”景一泓看着曹柳成生性爽快倒也和自己对的上脾气,只是现在身陷危机......曹柳成见景一泓摸索半天又说道:“你有结拜的大哥我知晓,我们日后有缘见面和他再来结拜,今日我却是不能够错过这个机会!”曹柳成说着便将景一泓拉在岳武穆面前扑通一声跪倒,景一泓顺势也被拉了下来。曹柳成说道:“江湖男儿,只重义气。我见景一泓年少有为,很是钦佩,今日愿和小兄弟义结金兰。虽说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景一泓看着曹柳成心血澎湃也不失一个大丈夫,口中也便念着曹柳成的话语。曹柳成见盟誓完后看着景一泓说道:“你虽然武功比我高强,可是我要比你大,你就叫我大哥吧!”景一泓笑着说:“大哥,不知这里怎么就出了城门!”曹柳成忽然拍着脑袋说道:“看看,几乎忘了大事!”曹柳成说着将景一泓引到了雕像后面,曹柳成在墙壁上找到一个机关,只听见咯吱一声,这雕像慢慢移动,下面却是一个很阔的密室,景一泓看看门外的雪獒和蹑影说道:“他们可也得出去!”曹柳成笑着说:“这个自然,下面很大!这里原本是宋朝遗老早先修建的兵马库,里面有一条通道直奔雄关外面!”景一泓听了曹柳成的言语后便将雪獒和蹑影引了过来,自己走下地下室,雪獒和蹑影紧跟其后,曹柳成看着景一泓说道:“这是火折子,你点燃里面的火把便可顺着通道走出去,出去后你沿着昆仑雪山向西南方向走便可到达中原的祁连雪域!”景一泓接了火折子,曹柳成看着景一泓很是不舍的说道:“小弟,就此别过!日后若是相见,大哥定当饮酒言欢!”景一泓看着曹柳成说道:“大哥的救命之恩,小弟日后定会答谢!”曹柳成看着景一泓挥挥手说道:“恐官兵来犯,夜长梦多,你还是快快走吧!”景一泓在就近的墙壁上拿了火把点燃跨上蹑影,曹柳成关了密门。
景一泓映着火把的光看到这确是一个硕大的兵马库,里面只是空间大,除此外也没有什么。蹑影照着火把的光慢慢行走,景一泓回头看看雪獒却也是紧跟其后,如此这般走了许久时间却见洞口越来越小,景一泓下马牵着蹑影,没走一会儿便看见了一个大铁门,景一泓走上前来用力猛推,这铁门咯吱一声打开,景一泓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和映着月光的皑皑雪山。雪獒很是欢喜的出了洞口,景一泓牵着蹑影走将出来,一股寒风吹来,景一泓回身关了铁门骑上蹑影便疾驰在天地之间。
月光铺洒在大漠中,景一泓身后则是皑皑雪山,蹑影向着大道走去,景一泓看着身后的有着隐隐灼灼灯光的雄关心中则是万分激动。这个激动自己等了十八年,这份荣耀自己苦练了十多年,景一泓如释重负,这漆黑的夜更似明亮的日,光亮的大道指引着蹑影,景一泓仰天长叹:“师父,金刀门的大仇已报!徒儿很快就回去了!师兄师弟们,你们等着我!”
正是:英雄气魄壮山河,侠肝义胆照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