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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吊唁祭奠金刀门,心胸狐疑黑衣人
    第三十九回:吊唁祭奠金刀门,心胸狐疑黑衣人

    却说景一泓顺着昆仑雪山带着雪獒和蹑影回到了祁连雪巅,自己依据雪松的方位找到了金刀门的遗址,不过春花秋月早已物是人非。景一泓在祭奠金刀门的英灵时却有黑衣人腹语传音,景一泓一生的悲痛全部纠结在金刀门的血海深仇中,隐隐的灯火使得景一泓依旧把酒言心愁。

    祁连雪巅上白雪皑皑,风裹着雪胡乱的飘动,就算是威严的雪山似乎也禁不住这般的折腾。景一泓映着火光看着一个个曾经很是熟悉的牌位,这些牌位上的字迹还是自己用圣罗铁券一笔一划的刻上,只是目光停留在一块“呲牙裂”的牌位上时,景一泓心中一悸。呲牙裂,雷击封喉阎俊的弟子,一个相貌丑陋的人,但是一颗坚强的心完成了金刀门的所有武艺,这不得不说呲牙裂有着自己独特的卓越。呲牙裂,十八年前的血战竟然是内奸所为,一个居心叵测的丑陋怪物,他为何这般做!景一泓再次走近这个百斤的案几,手拿着呲牙裂的灵牌,寒风袭来,雪花四溅,景一泓回想着桑敬的言语、桑平的得意乃至桑昆门的穷凶极恶,似乎这一切的如愿都是因为这个名叫呲牙裂的人。景一泓双眼流泪,“呲牙裂,想当初你抱我上了这院墙看夕阳西下,你是何等的慈爱。我不知道你看着血一样红的夕阳,想着心中的毒计,你难道就对得起收养你的师父们么?呲牙裂,我现如今杀光了当年的仇人,报了金刀门的血海深仇,可是就算这样又能怎样!金刀门依旧是破败不堪,往日的威风荣耀已经不在,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歹毒的人,心狠手辣的贼人,我当年居然还冥思苦想着将你的名字刻录,你又怎么对得起金刀门对你的养育之恩!”景一泓拿着呲牙裂的灵位跪倒在地,“师父,你们都走了,现在徒儿已经替你们报了这深仇血恨......”景一泓悲恸天地,口中说着不料心口一疼,这疼痛犹如万蚁嗤咬,景一泓双掌发力,一道光冲向了天际,自己却昏晕过去。

    天际的云彩如火炽般的美妙,多彩的云彩匆匆离去,火红的圆日挂在天际,雪山上的雪随着风的吹动,飘飘然的游荡在空中,一片两片三四片的落在了景一泓的脸颊。景一泓睁开双眼,案几上的香烛已经燃烧至尽,金刀门的门院依旧是破败不堪。景一泓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花,硕大的案几立在天地之间,地上却掉着呲牙裂的灵位。景一泓看着灵位,心想人死为大,就算是这位师兄以前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可他仍旧是金刀门的一份子。景一泓拿着灵牌心中却又万斤沉重,自己一步一步走近案几将呲牙裂的牌位放在了最后面的角落。景一泓看着金刀门五百三十六口人的灵位,单掌拖着案几走近了大厅,景一泓缓缓放下案几看着面前的大院和前面的破砖烂瓦,心中却又激起了修缮的念头。

    金刀门的院落大大小小合起来有五部分组成,景一泓思量着忠义厅、五堂堂所还有花园,后面却就是掌门陈忠节的住所,连着雪山的后山禁地,看起来这禁地应该是修缮的第一步。景一泓解开魂游散人的交付于自己的包袱,吃了几口干饼也就来到了后山。

    后山空地纵深数丈,只是连着雪山的巨型锥形物件使得景一泓想起了当年的师父电光夺魂马步真。正是这个巨型锥物使得师父救了自己一条命,景一泓将布衫的一角夹在腰间,起步远跳爬在了锥形物上。祁连雪山的雪花依旧飘着,景一泓点脚起跳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雪山之巅。这种登高望远的意境并没有让景一泓忘却当年的悲痛,小师妹小玉却在师父的起跳中落了下去,而这已经过去了十八年。景一泓看着周围的情景,一个跪拜在地,“师父,徒儿已经无法找见你的尸骨,可是我想对你说说话,师父!我已经将桑昆门的寨主一一杀死,金刀门的血海深仇终以了解。可是,师父你们都不在了,我很是想念你们!”景一泓看着杳无音讯的雪域,心中却又念起了小玉,茫茫荒野更不知小玉是死是活。景一泓起身顺着锥形物滑翔而下,只身来到后山空地,看着多个石洞心中不免一笑。

    景一泓小心谨慎的走进石洞,里面的尸体却也是累累成山。想当年桑昆门利用这石洞杀死了多少江湖奸邪之辈,只是听说后来有江南人士破了此洞的机关后又被桑昆门人悉数杀害。桑恭很是以为然的进洞寻宝,不料金刀门的先祖给天下之人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这后山空地中的石洞只不过是数丈深的迷宫而已,各个洞口的里面相互联系。景一泓将一具具尸骸扔抛出来,十八年前桑昆门杀了金刀门,金刀门人大都是血肉模糊的死去,现如今这些居心叵测的奸人更应该受到尸骨无存的待遇。景一泓看着墙壁上大大小小的洞口,心想师祖金武敌真是用尽了心思。明明知道圣罗铁券会将金刀门带入水生火热之中,还用了此计策。景一泓用了数日才将洞中的遗骸清理完,他们大都是累累白骨。

    景一泓出了洞口用周遭的巨石将石洞封锁,这些白骨映在天日中显得却是格外的滑稽可笑。景一泓双掌发力,一道光使得白骨熊熊燃烧,骨头噼里啪啦的响着,景一泓看着火光笑着说道:“平常百姓的安居日子你们不过,偏要来这里遭受桑昆门的毒害,这一切你们要是想算账,你就去阴曹地府找桑昆门的门人吧!”尸骨由于风化多年,随着烈火几乎烧的干干净净,景一泓拿着树枝扎的扫帚扫着后山空地。太阳的光映着扫帚,光滑的地面慢慢闪现,景一泓清扫完后将通往后山的门紧关。

    门的声响却使得景一泓感知到熟悉的声音,景一泓回头看看院落却见雪獒和蹑影在院中闲转,景一泓一个健步来到蹑影身边说道:“你们怎么上来的?”雪獒似乎听懂了景一泓的言语,景一泓看着雪獒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和雪獒的相遇,原来这里他也很是熟悉。雪獒看着败落的墙壁有着一脸的忧愁,景一泓看着雪獒说道:“这便是金刀门的院落,是养育我的地方!”蹑影看着景一泓似乎想说:“我知道你心中的苦闷!”景一泓拿起腰间的酒壶呷上一口,“我们就将这里清理一番,也好落得爽心痛快!”雪獒看着蹑影,蹑影走上看着横在院中的门板,景一泓当即明了蹑影的意愿。

    景一泓找来绳索将硕大的门板绑在雪獒身上,雪獒看着景一泓将败落的废弃物扔在身上很是不爽,蹑影走上前看着雪獒,雪獒当即眉开色舞,景一泓收拾着掌门陈忠节的屋室,里面的字画整齐地放在瓷缸中,墙上挂着东倒西歪的字幅也扶正,如此这般打扫几天才把屋室中的物件摆齐。景一泓看着破门烂扇的大厅心中不免沮丧。可是院落经过这般收拾也倒是明亮阔敞很多。景一泓卸下雪獒山上的木板,雪獒在院落中畅快的行走,景一泓心中倒也开心几分,看来数日的劳作还是有效。

    景一泓回到掌门陈忠节的屋室,屋中挂着很多字画,这些字画有的虽然烧了角落可都算完整,景一泓在屋室中行走却见一个桌上摆着一个锦盒,锦盒上的尘土早被自己擦去,景一泓无心打开锦盒却见里面放着一块布,布上写着:景明天伦番外域,一腔热血撒中原。泓中有谁赌生死,谢罪胆敢问苍天!景一泓看着白布上字迹心中大惊,掌门居然将这布还收藏着。布上的字迹乃是家父所书,只是自己的身世还是一个谜团。景一泓将白布藏在衣襟内,合上锦盒走出了屋室,连着掌门的屋室则是小师妹的闺房。可是这屋子却比师父的败落很多,景一泓看着书桌上的宣纸,上面有自己和小师妹写的小楷,景一泓看着熟悉的景象不禁落泪不已。这种心酸使得景一泓尽快关上小师妹的闺房,这里的记忆实在是太过沉重,就算是事过十八年,景一泓看着熟悉的摆设眼前似乎出现了小师妹。景一泓心中默念:小师妹,小师妹!

    大厅中的案几陈列着灵牌,景一泓找来些许白布为死去的师兄弟做一个真正的吊唁。白布上大大的奠字立在灵牌后面,景一泓披麻戴孝看着案几上的灵位叩拜起来,这叩拜迟了十八年,这叩拜也预示着金刀门的历史从此终结。景一泓看着案几上的灵位,他们就如百张笑脸,他们曾今都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兄。景一泓叩拜完后便呆坐在灵堂中,白色衬托着一种向亡者吊唁的情调,景一泓拿起酒壶呷一口,猛酒漱口却也使得景一泓难以忘记这大千世界上的纷纷扰扰。

    “什么阴谋阳谋幕后主谋,我看你就是一个胆小之人,若非曾不可以真面目识人!”景一泓喝着酒口中胡乱说着,雪獒不知道景一泓想表白什么,倒是蹑影静静地看着景一泓,这就是所谓的人,这就是所谓的人世,这就是所谓人世间的恩怨情仇!

    正是:悲伤愁煞壶中酒,醒时恋梦梦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