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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庄院整洁旭日升,壶中有酒对月饮
    第四十回:庄院整洁旭日升,壶中有酒对月饮

    却说景一泓在后院的厅堂为死去的师兄吊唁,白色的布幡装饰硕大的灵堂,景一泓喝着酒壶中的酒,倒是落了一个万籁寂寥的清静。后院中的长院堆着一个硕大的肉丘坟,蹑影看着土堆心生疑虑,似乎里面有人说话,似乎里面的人知晓了景一泓的到来,他们喝着景一泓酒壶中的酒,把酒言欢。这一切睡倒在地的景一泓并不知晓,雪獒看着蹑影出奇,“你这是做什么?”蹑影抖抖身上的红鬃说道:“死去的亡灵正在狂欢!”雪獒抖动全身的白毛笑着说:“真会说话!”蹑影很是无奈的说道:“狗的世界怎么会读懂马的内心!”雪獒甚是恼怒,“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狗,我是藏獒,我是凶猛的昆仑之神!”蹑影很是不屑的说:“你就是一只大狗而已!”雪獒靠近蹑影,蹑影笑着说:“怎么,你想吃我?”雪獒后退几步,暖和的太阳照着毛发,雪獒静静地睡去。

    景一泓在迷迷糊糊中苏醒,眼睛睁开只见万道阳光散满地面,蹑影吃着地面上的积雪,倒是雪獒找了一个干净地方静静的睡去。景一泓一个翻身起地,看着外面的世界伸一个懒腰走出了厅堂,蹑影走上前看着高耸的肉丘坟,景一泓映着阳光说道:“这是死去金刀门弟子的坟茔,他们被桑昆门杀的四肢分离,后来有江湖好汉来到金刀门将他们葬在了这里!”蹑影似乎懂得了这一切,雪獒看着景一泓起身后将坟茔上的积雪抛去便走向了花园。花园中有五个花池,花池种着不一样的花卉,其中一个花池中的雪莲依旧绽放如初,景一泓看着紫色的花朵,雪莲甚是美丽,这种美丽更是一种魅力。花园中还竖着几棵雪松,白雪堆积在松针上,白色的衣装使得雪松就像是一位公主。

    景一泓看着花园中的积雪,除此外再也没有任何的杂物。景一泓穿过花园来到了自己最为熟悉的五堂堂院,这里的一切仍旧是破败不堪,用来架起武械的架子东倒西歪,金刀门的武械夹杂着桑昆门的弯刀横横竖竖的落了一地,景一泓躬身将十八般武器放好,阳光映着械架,景一泓拿起一长枪,单手在握来一招横扫千军,地面的雪被枪头划得四溅,景一泓撑起长枪,身子竖在枪身,迎着雪花在空中舞动,蹑影看着出奇,雪獒却一个猛扑来到景一泓身边,景一泓缓缓落在雪獒身上,蹑影似乎笑着说:“主人骑着可真是配!”雪獒不理会蹑影,景一泓看着枪说道:“师父造的枪就是好!”说着伸手将枪一扔,枪便进了械架。景一泓下了雪獒开始收拾起各个堂的屋室,风中快刀雷刚的风堂则是在堂所的最西北方,景一泓依旧将雪獒作为搬运工具,风堂的屋室已经基本坍塌,屋梁雕栏画柱已是一片漆黑,景一泓低头收拾着坍塌在地的圆木,倒是风堂弟子住房中棉被却依旧是崭新如初。景一泓知晓那夜的新衣,看来大伙儿已将新衣包藏等待着除夕的到来,可是这一等待却是一场大灾大难。

    有句话叫做睹物思人,景一泓看着熟悉的街道心中慢慢建立起雄伟的金刀门,这几百弟子日夜勤加练习,他们不为争名夺利,可是争名夺利却让他们瘫倒在雪中。景一泓忽然发现这一最大的不公,难道好人不长命只有王八可以活千年。景一泓架起一根硕大的椽梁将它立在墙面之上,景一泓尽着最大的努力恢复了风堂的一角。太阳西沉,蹑影看着景一泓似乎有一点不明白,这惨败的院落收拾它做什么,可是景一泓依旧做着,如此这般打扫了好几天才将风堂的院落清理干净。景一泓继而清理了临近风堂的云堂和雷堂,三堂清理完毕算是将五堂堂所的西面打扫干净。

    景一泓继续清理堂所的东面,雪獒似乎适应了这种负重,若是有一天不驮点什么心里反而不踏实,蹑影看着起起跳跳的雪獒,景一泓拾捡着电堂中的片片瓦砾,这里是自己生活的地方,这里的师兄也是最喜欢自己的。景一泓看着破砖烂瓦心中不禁凄凉,美好的日子就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金刀门也顿时血流成河,景一泓拾着圆木,心中又是一悸,这疼痛使得自己差点晕厥,景一泓蹲下身来停止劳累,“可能是数日拾捡引起来的不适吧!”蹑影走上前看着景一泓,景一泓摆摆手说道:“不知怎的,心中一悸!”蹑影不知晓这一悸所谓什么,景一泓起身双手在胸护体,一股紫气环绕周身,片刻时分景一泓收了劲力,全身顿时轻松自如。

    雪獒看着主人,蹑影却说道:“你看什么,主人这是忧伤过度!”雪獒终于反击:“我来这里的时候,主人还不知道你!”蹑影听着来气走近雪獒,雪獒似乎知道蹑影要做什么,身子后退笑着说:“你踢不着我,踢不着我!”景一泓并不知晓雪獒和蹑影已经开始互相对话,它们用着同类的语言交流,这交流景一泓有时会用眼睛观察一二。蹑影停止了打闹,景一泓低身拾着圆木,如此这般又是数日,景一泓才将电堂和林堂的堂所清理完毕。

    “风云起兮壮山河,英雄烈兮跨五湖!”景一泓很是豪迈的走进忠义厅。这里是金刀门最为神圣的地方,每逢江湖有事,各个帮派的掌门都会汇集在此与金刀门的掌门说教一二,这里更是金刀门的门楣,也是金刀门的荣耀。景一泓看着还算坍塌可以的忠义厅笑着又说:“这里是师父最喜欢来的地方,每逢节日金刀门都会举行比武,而忠义厅的前院就是比武的高台,到时候这里会站满金刀门的师兄还有师父从江湖上请来的高手。”景一泓很是兴奋的说着,似乎金刀门的英灵都明白景一泓的言语。蹑影和雪獒在忠义厅的前院来回奔驰,景一泓看着欢喜也便露了几手,晴天碧日,雪花四飘。

    圣罗铁券在空中飞舞,短刀发出的每一道冷光都和空中的雪花相遇,雪花的形状被拆解成四五份,每一份却依旧是雪花的形状,蹑影透着雪花看见了对面的墙壁,这种透明使得蹑影想起了自己奔跑的速度,每当自己疾驰而行时周遭的一切就是这般透明。雪獒看出了蹑影的得意,“你看主人是何等的威风!”蹑影看着雪獒说道:“这是自然!”雪獒见蹑影并没有排斥自己便慢慢走近蹑影身旁说道:“你我同为主人的坐骑,而我又会吃人,我看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吧!”蹑影瞥一眼雪獒说道:“我是大宛的良驹,我有着骄傲和尊贵的血统,更何况我们从不以杀人而沾沾自喜!”雪獒见蹑影固执己见也便住了口。景一泓使完刀法也便开始了修缮金刀门的最后一步,这便是整理忠义厅!

    太阳的光铺洒在地面,雪花映着光发出五彩斑斓的色彩,雪獒起步捉扑空中的雪花,景一泓提着原木看着雪獒说道:“老伙计,照你这般的捉扑我看何年何月才能够得到一片雪花!”蹑影看着虽然浑身硕大笨重却行动自如的雪獒说道:“你静静的站着,雪花岂不是就到了你的掌中!”雪獒听了蹑影的话便停止捉扑,雪花果然静静的飘到了白毛上还泛着色彩,蹑影看着蠢笨的雪獒笑着说道:“我看你还是赶快帮助主人收拾屋子才是正事!”雪獒负上了木板,如此接连数日的搬运,金刀门才算是有了一个新样貌。

    这日,旭日东升,景一泓在金刀门的庄院中悠闲走步,太阳的光照着昔日的金刀门,景一泓提起械架的武器耍起了十八般武艺。无论是刀枪剑戟还是棍棒锤流星都使得是得心应手,太阳逐渐西沉,景一泓点了火盆看着明月当空拿起酒壶信步来到了肉丘坟前。

    “师父,一泓已将金刀门的院落打扫,只是房屋椽梁等改日徒儿下山购得一些家什,砍了周遭的树木再作打算。师父,我每拾起一砖一瓦都会想起幼时的自己,可如今金刀门内只剩下了我一人,师父你可知道这是何等的凄惨!”景一泓说着话手中的酒壶慢慢倾斜,斜月挂空,景一泓映着烛火又说:“前些日子我来金刀门却见一个黑衣人,他对我说我虽然杀了桑昆门的十八寨主,可是这灭门深仇还有幕后主谋......”景一泓说话的同时却听见有人说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的存在,这破败的庄院你收拾它作何,正是闲来无事!”景一泓破口大骂:“你个小人,你有种出来以真面目示人!”这声音又说道:“血海涛涛,肉丘成坟,金刀受辱,几时昭然!”景一泓挥刀在空,数刀蓝光映着月光向着四周散开,景一泓继而说道:“你给我滚出来,我看你就是桑昆门的余孽,我定然让你碎尸万段!”这声音却久久的没有回音,景一泓收刀落地直觉体内气血翻腾,又似千万蚂蚁噬咬,心中一悸口中吐了鲜血便昏厥倒地!

    正是:浑浊真气倒逆流,心生愤怒激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