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崆峒派颜面尽扫,玉泉观立竿见影
却说玉泉七子追赶上景一泓,景一泓本欲用圣罗铁券将这些道人一一送葬,无奈雪獒看出了主人的端倪也便参战出手。玉泉七子的阴阳八卦七星阵瞬间被吓得没了阵法,景一泓顺势将天枢子踢翻在地,天枢子心中不服更是厉声喝问,景一泓则是应答如流。天枢子笑着对景一泓说道:“你说那日,你可知晓那日是何时?”景一泓默而不语,天枢子又说道:“那日便是正月十五,月圆之时!”景一泓拿起酒壶,天权子心中一惊舞起四棱龙头锏,景一泓笑着说道:“看你大惊小怪,我只是呷一口酒水而已!”此话一说,玉泉七子心中很是汗颜。
蹑影吃着地上的水草,雪獒更是紧紧依附在主人身边以防不便。景一泓看着吊锦儿很是无奈说道:“小师妹你可曾看清这些人的面目?”吊锦儿看着手持怪异兵器的玉泉道人说道:“何止我是看清,我更是明白江湖人心叵测。你们一个个口称为了江湖道义,试问这江湖道义又是何物?”玉泉七子问而不答,倒是从远处传来一个答应:“江湖道义便是诛杀你等这般的贼人!”景一泓回眼望去却是崆峒派的道人。
吊锦儿看着崆峒派的道人笑着问道:“你们一群道人为何让两个和尚带领?”紫虚上人闻言更是怒喝:“小小姑娘,怎生这般说讲!”吊锦儿更是说道:“我景大哥见你们一路辛苦,这天又是这般炙热由此剪了你们的头发,怎知你们是这般的不识好歹!”虚鉴看着吊锦儿更是说道:“大胆黄毛丫头,若不是花寨主有嘱咐,我便今日结果了你!”吊锦儿听着生气,这一怒便也使得右手拿出一流星镖刺向了虚鉴,虚鉴应声哎吆,只见流星镖插在了虚鉴的左臂。矶玄子见状大怒,手持拂尘下了骏马一个快步甩着拂尘刺向吊锦儿。
景一泓见吊锦儿腹背受敌也是一个侧身将矶玄子踢翻在地,景一泓看着吊锦儿厉声问道:“你怎么使暗器伤人!”吊锦儿倒是毫无忌惮的说:“他说要结果我!”景一泓回望崆峒派的道人更是说道:“六盘山崆峒派,我也是早有耳闻。只不过武林正宗也是名不见经传,更是见面不如耳闻。你们从金佛寺一路追赶,不就是为了朝廷的万两黄金,想当年金刀门被人血洗,那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般追赶!”矶玄子闻言更是怒气说道:“什么金刀门,我看就是为恶不做的臭狗屎!”景一泓看着矶玄子心中盛怒,右手拔刀厉声喝道:“我一路处处忍让,奈何你们这般有辱师门!”矶玄子更是笑着说道:“现在玉泉七子都在场,我看你能把我怎样?”景一泓更是说道:“你今日说着有辱金刀门的言语......”矶玄子更是嬉皮笑脸的说道:“你就说你能把我怎样吧?我还就是辱了你的师门,什么狗屁金刀门!”天枢子知晓金刀门的威名,又见崆峒派如此诋毁心中也是愤然。
景一泓见矶玄子咄咄逼人更是旋转圣罗铁券,矶玄子口中说话只是感到一阵清凉,紫虚上人见一阵风吹过倒是矶玄子停止了言语。景一泓复回到雪獒身边,玉泉七子见矶玄子口吐鲜血,倒是一根红红的舌头从口中流出,矶玄子张口大骂此时已经没了声息。紫虚上人厉声问道:“江湖传闻你这人下手狠毒,如今见了果真是这般!”景一泓默然,紫虚上人提起拂尘前往,倒是虚鉴拉住了紫虚上人说道:“还是救我师父才好!”玉泉七子见崆峒派德行背驰,口无遮拦哪里像一个出道之人,更别说其他弟子就是这俩圣手已经让人心寒。
紫虚上人点了矶玄子的命脉穴道,口中的鲜血倒也是渐渐少去。紫虚上人看着玉泉七子更是急切问道:“现如今你们相信这人的作恶了吧!”玉泉七子不再言语,紫虚上人看着景一泓说道:“好你个景一泓,等我回山禀报掌门,我等崆峒派将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景一泓仍是漠然,玉泉七子天枢子见紫虚上人这般说讲也是说道:“紫虚上人,你即是上人想来修行也是多年,你难不成就看不出方才是你的师弟咄咄逼人。金刀门想当年威震武林,可是一夜被桑昆门血洗,那时候武林人士迫于桑昆门传言的圣罗铁券也便没有展开追杀。至今这也是武林人不齿的一个辱没,现如今你的师弟这般诋毁金刀门,这人又是金刀门的弟子,你说要是有人诋毁你的师门,你们又是怎样?”紫虚上人听闻天枢子的言语更是气愤的说道:“这年陈年老事我也不是知情,可现如今我的师弟这般,我必让这人付出代价!”
紫虚上人说完上马看着玉泉七子说道:“今日之事我会详细禀报掌门,别说你们玉泉观,就是太极峰上的道观我们也没放在眼中!”紫虚上人说完看着道徒说道:“即刻回六盘山!”虚鉴扶着师父也是一阵策马扬鞭。玉衡子听闻紫虚上人的言语很是不解的问道:“师叔,这人的话似乎是在责怪我们!”天枢子笑着说道:“武艺不精,狐假虎威,就算是飞虹子前来我也是这话!”吊锦儿听闻笑着说道:“这些时日以来,我终于听见了人话!”天枢子收了七星剑看着景一泓抱拳作揖说道:“天下之事必然有个公允,你若是心中坦荡切莫忘了日期!”景一泓抱拳还礼说道:“道长尽管放心金刀门弟子,那日我必是去得!”
天枢子闻言也是跨马而上,玉泉七子策马扬鞭渐渐地消失在天际。吊锦儿看着景一泓很是不解的问道:“看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就答应他们去哪个什么讨贼大会?”景一泓提起酒壶猛灌说道:“世间无常,人心公允。江湖上说我是杀人恶魔,这当然是有人收买了官家传出了这般言语。就像是铁马帮的帮主张劲飞,他一生光明磊落却也不知受了多少人的诽谤中伤。我若是不去一来对不起金刀门的威名,二来给这些小人留有把柄!”吊锦儿看着景一泓很是疑惑的问道:“你若是去了这个什么讨贼大会,他们人多势众将你乱刀砍死,那时候可如何是好!”景一泓笑着说道:“想我金刀门五百余口人命的大仇已经报还,小师妹也早已不再人世,在这世间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与其这般活着还不如结果了性命!”吊锦儿见景一泓说完又是一口猛酒,这酒似乎不是喝在景一泓口中而是喝在自己口中,顺着喉咙一阵灼烧,吊锦儿不免落泪。
景一泓用手背拂去吊锦儿的泪勉强笑着说道:“若是小师妹活着也是你这般大,我的小师妹她可不曾流泪!”吊锦儿擦了眼泪更是说道:“我若是这般像你小师妹,你便是我的景大哥,我便是你的小师妹!”吊锦儿言语过罢心中一激动,景一泓转身望着辽阔无垠的阔地说道:“我们且先休息一下!”吊锦儿从背囊中取出了水食,景一泓吃一口薄饼看着吊锦儿说道:“这些时日烦扰了姑娘,不过等姑娘回了嘉峪关,也就摆脱了这些烦扰!”吊锦儿喝一口水笑着说道:“景大哥,你还是叫我小师妹吧!”
景一泓回望天际又是说道:“这些玉泉道人看来也是有心之人,毕竟武林正派都不似崆峒派那般厌恶!”吊锦儿看着景一泓更是说道:“我听别人说朝廷出了万两黄金捉景大哥,可是真有此事?”景一泓笑着说道:“确有此事!这时间便是这般,真正的恶人死了却让我偿命,为什么数十年前没有人为金刀门这般说讲!”吊锦儿好奇之处更是说道:“景大哥,你就给我讲讲金刀门的事情吧!”景一泓喝一口酒看着残阳说道:“那一夜的斜阳也是这般,我和我的师兄呲牙裂站在金刀门的屋梁之上看着皑皑白雪和绛红的残阳,谁不知......”吊锦儿将景一泓的一言一句牢记于心,心中思量着父亲的言语,看来父亲所讲是实,景一泓所讲也是事实,无奈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景一泓起身说道:“今日就讲到这里吧,往后若有时日我再给你讲金刀门的五门!”吊锦儿心中难过,只是勉强说道:“好!”星辰渐渐地布满天际,景一泓拾了柴火看着吊锦儿说道:“夜深天冷,过来烤烤火!”吊锦儿看着景一泓心中更是波澜起伏,漫天的星辰闪闪烁烁,景一泓靠着雪獒静静睡去,吊锦儿拿出早已准备好纸条写到:
已出西店子城堡,不消时日便回嘉峪关,家父莫挂。
吊锦儿写好纸条站起身来看着广阔无垠的野地吹一声哨子,蹑影顿时警觉,吊锦儿却是来到一处空地用手召唤一只信鸽,将信笺放好后也便放脱了信鸽。信鸽昂首挺胸的在空中飞翔,景一泓侧身继续睡熟,倒是吊锦儿看着篝火绰绰中的景一泓心中又是一种悲鸣,这种交织的复杂使得自己辗转反侧,始终无法熟睡。
正是:浩然正气尽逼人,心中坦荡赛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