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吊锦儿通风报信,李管家疾走相告
却说景一泓手端巨棺来到牛府将牛如是安葬,更将牛家的家仆奴婢入土为安。所有事宜结束天际边已是微亮,景一泓在牛如是牌位前作揖行礼当即出了牛府。肃州卫的街道和往常一般热闹,人们并不会因为牛善人的死去而感到些许的悲伤,景一泓踱步在青石板路上,脑海中思量着牛如是的以往,现如今人以入棺为安,只是这高台三怪却也是没有行踪。
道路两旁的店铺吆喝着烧饼和糊锅,景一泓不晓得糊锅是什么小吃也便坐下要了一碗。伙计将汤碗端上来,景一泓下筷一吃口中微咸,伙计却是说道:“一看客观就不是本地人,这糊锅是要拌着油条和麻花吃也是最好。”景一泓闻言心中的烦恼却也是少了几分,“那便照你所说给我一些油条!”伙计将油条盛在簸箩之中,景一泓顺手一取将油条撕断放入碗中,再用筷子夹起而吃,这味道却也就是不似方才那般。伙计笑着说道:“客官感觉怎样?”景一泓笑着说道:“好吃!”伙计又是说道:“这天气渐已转凉,客官怎生穿的这般单薄!”景一泓低头吃糊锅心中却是思量这伙计不赖,“习惯了!我问你一件事?”伙计回应:“客官,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说。”景一泓问道:“这肃州卫可是有一个牛如是!”伙计一听景一泓这般说讲便是说道:“客官你是不知晓,这牛如是乃是肃州卫的善人。莫说他放粮救济穷人,就连小生意他也照顾。无奈天下之人均以利往来,这肃州卫的陈总兵更是欢喜牛如是的金钱。我可是听说布告上刘秀乃是大侠,他血刃桑昆门,那是桑昆门罪有应得,只是他不知晓这桑昆门又在嘉峪关兴起,似乎有人传言桑昆门的桑恭并没有死!”景一泓看着伙计又问道:“你这般说讲就不怕官兵捉你!”伙计却是笑着说道:“客观莫作笑!我若是牛善人我也便会和刘大侠结交,就算是死也是一个英雄好汉!”景一泓吃完饭食起身笑着说道:“我看小兄弟也是性情之人!只是不知晓这嘉峪关距离肃州卫可是远?”伙计连忙说道:“不是太远,而是太近,这路程只消一日时间就可到达!”景一泓听闻心中欢喜,摸摸衣兜无奈只有五两纹银,便将纹银放在了桌上。伙计一看这么多钱财当即说道:“客官,给多钱了!”景一泓此时已经消失在了街道中。
一轮圆日斜挂,大地却也不似以前那般燥热。景一泓来到柳员外之处却又是想起一件事情,当即原路折回来到了鬼见愁客栈。掌柜仍旧笑面如初,景一泓进屋将包裹拿出又将吊锦儿所落之物收拾,却是两个木匣成了景一泓的酸楚,想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现如今却是让人这般酸楚可怜。景一泓收拾好木匣出屋,将店钱支付便引着蹑影和雪獒来到了柳员外家。
柳家奴仆此时已是洒水扫地忙完,李管家见景一泓牵着骏马雪獒心生好奇,景一泓见李管家面带踌躇之色便说道:“我是我的朋友,还请李管家吩咐人照料!”李管家当即点头哈腰说道:“那是,那是!只是不知晓昨夜之事......”景一泓笑着说道:“灵堂高起,白幡左右,白领装饰,木棺盛放都已是完好!”李管家心中欣慰也是说道:“多亏了大侠,若不然我们那姑爷死的也是一个冤屈!”景一泓又问:“不知柳员外是否在府中?”李管家当即说道:“在!老爷正在厅堂等候大侠的消息!”
景一泓走进柳府入了厅堂,柳员外见景一泓完好无损而来心中甚是欢喜的说道:“见你安然无事,我也是心中石子落下。”景一泓听闻老者关怀自身心中也是欣慰,“昨夜之事已经安妥,现如今就是打听那三个怪物!”柳员外愤愤说道:“这三人平日中已是坏事做尽,还请大侠而贤婿主持公允!”景一泓说道:“这个当是自然,我这些时日我便打听这三个怪物。只是我们还得讨饶柳员外几日!”柳员外笑着说道:“这是哪里的话,大侠对牛家的恩德,我老朽没齿难忘!”景一泓又是说道:“这乃我为兄的义务。我来之前听说如是生的龙凤双胎,由此我在一家店铺购得长命锁和黄金镯,现如今他们不在人世。这物件我就交给老伯!”柳员外看着紫檀木木匣说道:“这东西很是贵重,老朽......”景一泓将木匣送到老者面前说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些东西就算是个念想,老伯还请收下!”柳员外见景一泓生性豪迈不羁,处处仗义所为也是印的牛如是的言语,心中这般思量却又是想起了苦命的女儿。
“大侠一宿未睡,这会应该困了!”柳员外唤来仆人将景一泓引到了后院中的厢房,景一泓看着整齐划一的厢房又是问道:“不知我的小师妹住在何处?”仆人见景一泓生的俊伟,昨夜又见景一泓手端巨棺心中很是钦佩,“那位姑娘住在这间厢房之中!”景一泓看着厢房走去,家仆出了后院。
景一泓本欲敲门怎奈用手一推这门就开了,只见吊锦儿站在厢房的后窗边手中拿着一只鸽子,景一泓笑着说道:“小师妹已经醒了?”吊锦儿听闻景一泓的声音当即慌忙失措将信鸽放飞,景一泓见吊锦儿脸露忐忑之色便是问道:“小师妹方才拿的那是什么?”吊锦儿口不择言的说道:“是给家父的信!”景一泓又问:“家父的信?”吊锦儿左顾右盼却是定下心神笑着说道:“我们生意人都是以信鸽为号。家父用信鸽传音给我,问说我是否安好,更说是家中之事已经平托,莫叫我担心!”景一泓心中生疑只是说道:“原来如此!”
吊锦儿见景一泓转身出屋方才问道:“景大哥昨夜之事可是办妥?”景一泓出门说道:“事情已经办妥,我又一宿未睡这便去休息!”吊锦儿本欲再言,无奈景一泓已经走进自己的厢房且是砰然关门。
景一泓取下腰间酒壶呷一口,脑海中却是回想着吊锦儿在阔地中放飞信鸽的影像,这般说来她也是一直和家中联络,看来她父亲也是很关心。不过就算是家中信鸽,也万没有必要躲着自己,避着自己,更何况吊锦儿方才的脸色更是慌张至极,又似乎自己做的不是见得光的恶事。景一泓再呷一口酒,心中疲乏也是困累至极当即躺身睡去。
圆日高挂,清风徐来,残月移替。景一泓打探几日高台三怪的消息始终没有踪迹,心中也是着急。吊锦儿看出了景一泓的焦虑也便说道:“景大哥,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肃州卫!”景一泓思量说道:“也许可能,只是李管家一直言说这高台三怪还在肃州卫,可是我找来找去就是没有他们的踪影!”吊锦儿心中担虑,景一泓以为这般以来耽搁了吊锦儿的时辰也便说道:“我打听过了,这嘉峪关距离肃州卫只有一日的路程。你若是心中着急我便可以让柳员外派人送你先回嘉峪关!”吊锦儿听闻景一泓这般说讲心中却是酸楚不已,“景大哥你怎么能够让小师妹一人回去!”景一泓见吊锦儿脸露哭相也便宽慰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等这事了解我自当送你回家!”吊锦儿又说道:“这是自然!”
如此一来又是几日,景一泓心中着急也便见着柳员外说道:“这般寻找数十日还是不见高台三怪的踪影,他们莫不是早已离开了肃州卫!”柳员外看着景一泓着急的脸色却是说道:“昨夜管家说已经有了眉目,想来今日也就有了结果!”景一泓又是问道:“这般叨扰员外,真是让一泓羞愧!”柳员外笑着说道:“这是哪里的话!”柳员外烟雨过后又见管家慌张而来,景一泓当即问道:“出了什么事?”管家笑着说道:“我终于打听到了这三个怪物!”柳员外见管家跑路饥渴也便说道:“进屋喝口水再说!”
管家喝一杯茶水,看着景一泓说道:“这三个怪物原来一直在陈总兵家中,这些时日他们还教训陈总兵家中的护院兵甲。我有一个旧识在陈总兵家中做事,我托他打听一些事情,这日他才对我说明日傍晚,这陈总兵要在鸳鸯楼宴请这高台三怪!”柳员外闻言又是说道:“你可是打听仔细了?”李管家笑着说道:“这人乃是我的旧识,他万万不会欺骗与我,看来我们姑爷的大仇得报!”景一泓听闻当即说道:“真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些贼人且看我金刀门的手段!”
正是:疾恶如仇肝胆烈,替天行道贼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