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陈总兵血溅鸳鸯,三兄弟肉削骨白
却说柳员外家的李管家探得陈总兵明天会在鸳鸯楼为高台三怪请宴,景一泓心中欣喜也是豪言壮语,倒是柳员外看着景一泓说道:“大侠,这陈总兵宴请必定里外都是官兵,你又如何下得了手?”景一泓却是笑着说道:“这个无妨,我自有妙招!”柳员外心中狐疑倒也是不便说些什么,倒是李管家又说道:“家中有几个护院,景兄弟看看是不是可以用的上?”景一泓拂手一挥说道:“这个用不到!”柳员外心中思量就算是自己的贤婿不在人世了,这个仇也是要报的,但若是损了大侠的性命去报这个仇,似乎这有些不值得。毕竟肃州卫的十里八乡都从嘉峪关听闻景一泓的英雄事迹,若是这般英雄为了报贤婿的仇而葬身鸳鸯楼,这般以来柳家倒成了人们心中的骂词。“景大侠,你还是再三思虑的好!”
景一泓看看天色倒是说道:“时候不早了,老伯还请回屋休息,明日我自有打算!”景一泓说完当即作揖行礼离开了厅堂。李管家见景一泓走向后院心中倒也是窃喜,“干爹,他说要去不就让他去。他把一个桑昆门都血洗,莫说是一个小小的鸳鸯楼!”柳员外见李管家窃喜倒是喝道:“你这说的是哪里的人话,他为了如是拼命报仇,若是出了变故这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如是!”李管家见老爷这般说辞心中也是咒骂,柳员外心中倒也是不知这李管家心中惦记的乃是他百年之后的柳宅。
天空中星辰稀疏,明月更是一片朦胧,景一泓抬头望望天际心中思虑着明日牛如是的大仇得报也是一个人心爽快。吊锦儿推门出屋倒也是看见景一泓仰头望着残月,“景大哥,你在看什么?”景一泓却是笑着说道:“你看这明月时有圆缺,倒也算是周而复始千年不尽。倒是明月照的这片地方,人来人往,人生人死依旧改变不了命运!”吊锦儿却也是说道:“古人有云物是人非事事休,想来说的也是这个理!”景一泓又说道:“等明日我为牛如是报了仇恨,我便送你回嘉峪关!”吊锦儿闻言心中却也是酸楚,似乎景一泓已经成了自己的伴随,若是哪日不见心中忐忑不安,如今又闻明日要离开肃州卫,这心中更是万分的不舍。
景一泓见吊锦儿不言语却也是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屋休息吧!”吊锦儿应承,景一泓回屋且是拿起酒壶呷一口。明月无双,心中灵犀,景一泓每喝一口酒心中却是千万分的想起小师妹,这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岁月倒成了景一泓唯一的寄托。屋外的万物渐渐寂静,不知是哪里的猫头鹰嘶鸣一声,这一声吓得肃州卫城中未睡眠的小孩一个激灵。残月在空中渐渐的暗淡,随之而来却是天际的发白和明媚的阳光。
柳员外在院中踱步,李管家倒是忙出忙进,“管家,我思虑再三今日还是莫让景大侠前去鸳鸯楼!”李管家驻足留步看着柳员外说道:“干爹,你这是害怕什么!你那日又不是没有看见大侠举起巨棺,那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足有千斤之中,可他那日就是单手托起,那可是单手!这般武艺莫说是一个陈总兵,就算是整个肃州卫的戍卫也不是他景一泓的对手!”柳员外听闻李管家说的在理心中倒也是落下几颗石子,李管家见柳员外眉头舒展心中也是知晓一二。
空中的圆日渐渐高升,一阵冷风吹过使得柳宅中的花树凋零,景一泓出屋看着明朗的天气心中倒也是舒畅。柳员外早已将饭菜安顿,景一泓和吊锦儿吃完早饭后上街闲逛,倒也是把鸳鸯楼的情况知晓了个详细,吊锦儿却是不知道景一泓的这一所为只是为了打探鸳鸯楼。空中的冷风吹来,吊锦儿穿着景一泓为自己买的棉衫心中倒也是沐浴春风般的温暖。景一泓将一切打探仔细已是暮色渐近,“我们回吧!”吊锦儿欢喜的跟着景一泓进了柳府,柳员外见景一泓不言语昨夜所说之事,心中倒又是忐忑起来。景一泓吃饱肚囊也便回屋休息,只是看着时辰心中思虑着这些人且已是酒过三巡,景一泓才悄然无声的出了柳府。
黑的漆黑是哪个夜晚都无法比拟的,吊锦儿听闻景一泓的屋门一响也便悄然跟随。景一泓心中只是惦记着鸳鸯楼的四个畜生倒也是没有注意身后的紧跟之人。景一泓走街串巷来到鸳鸯楼前,“鸳鸯楼今日被陈总兵大人包了,你们还是另行他处!”景一泓见一身官服的兵卒笑着说道:“为何他陈总兵包了,我就进不得!”兵卒本欲言语却被景一泓点了穴道,顿时动弹不得无法言语,景一泓见周遭兵卒手起拔刀更是一阵风传来过去将这些兵卒封了穴道。景一泓笑着说道:“我且上前去和你们的总兵大人说叨说叨!”景一泓进入鸳鸯楼又是三五兵卒,更是用方才的伎俩止住这些兵卒。景一泓回眼张望店中却也是酒坛垒垒,再无他人。
这时更是听到楼上有人大说二讲,景一泓慢步台阶,这声音却是越发的清晰。“我若是得了三位的相助,想必以后也是平步青云!”一个声音回道:“陈总兵莫是这般说讲,你乃是大富大贵之人,我们只是帮衬!”更有一人说道:“现如今总兵大人得了牛如是的财宝,以后再去孝敬洪都司,这般以来岂不是官运亨通!”方才那声音又是说道:“也怪那牛如是福气难消,这般以来也是为了我的前途!”景一泓听闻这人说话当即知晓这人就是陈总兵,心中闻言更是怒气杂生,腰间的圣罗铁券颤颤响动。又一个声音说道:“只是那牛如是确实和刘秀是一伙的,这人若是知晓我们便活不得!”这人又说:“我一个堂堂肃州卫总兵,难不成还害怕他小小的江湖小贼!”景一泓闻言更是气恼,脚步轻盈上楼却见一个官兵看着自己喝道:“你是何人!”景一泓一掌击去,这人瞬间腾地而起,身躯砸向一间屋门,景一泓映着破败屋门中射出的光倒也是看见了头戴冲天冠陈总兵和三个头发怪异的高台三怪。
哈吉利一看是景一泓浑身颤动,哈利吉看着大哥问道:“你看到了什么?”这时四人均已站起,陈总兵看着景一泓喝道:“你是何人,竟敢这般无礼?”景一泓怒吼道:“我就是你爷爷,速速拿命来!”陈总兵怒睁双眼,景一泓手起刀落却是将陈总兵的头颅削在锅汤之中。高台三怪见景一泓怒目所向更是跪地求饶,景一泓厉声问道:“你们为何要杀了我的贤弟牛如是!”吉利哈心中思虑口中倒是说道:“这事不是我们做的,是那陈总兵见财起意杀了牛如是!”哈利吉更是说道:“三弟说的正是,陈总兵死有余辜!”景一泓听闻更是笑着说道:“我亲自去了牛府,我贤弟死后身边却是留着几张纸!”景一泓说时将三张纸拿出来扔到高台三怪面前,哈利吉见无法抵赖也便跪地求饶:“爷爷,你就放过我们吧!”景一泓却是说道:“想我那贤弟洗心革面,却也是难做人。我若是知晓你们这般,我应该就在顺德堡将你们削骨还母,这般以来也是没有这些祸事!”哈吉利听闻景一泓说辞心中也是知晓今日必死无疑,“你个杀人狂魔还说我们怎么这般,你却不知晓你就是一个恶人!”哈利吉见大哥起身咒骂更是说道:“大哥,你就别说了!”哈吉利将哈利吉踢翻在地,双手拿起背后的双拐刺向景一泓,景一泓闪身一躲从哈吉利的身后一掌,只见哈吉利当场吐血身亡。哈利吉见大哥死去心中也是化悲痛为力量,一个鬼使神差站起来骂道:“好你个刘秀,你在顺德堡就是这般作弄我们!我们不杀牛如是又何以在江湖立足。我们本来念想你杀了桑昆门也是一个英雄好汉,谁知晓你这人也是心中恶念,这般杀人无眼!”哈利吉见景一泓心中思虑更是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石灰粉末撒向景一泓,景一泓顺势一躲,这石灰粉末全然掉在了桌上,只见哈吉利的头颅上沾了灰末皮肉顿时没了踪影。
景一泓看着酒桌更是喝道:“你这般又是什么!”哈吉利笑着说道:“我这般就是要了你的性命!”哈吉利说时拿出暗器刺向景一泓,景一泓拿着圣罗铁券在空中一舞,这刀光四射,哈吉利皮肉却是堆在了桌上。吉利哈将大哥二哥都已死去心中更是胆怯,景一泓看着吉利哈说道:“你杀牛如是一家为何不是这般胆小?”吉利哈嘟嘟囔囔说不清楚,景一泓看着吉利哈说道:“你若是聪明,想必也用不着我动手!”吉利哈闻言也便拿起桌上宝剑,剑起人落却也是阴阳永隔。
正是:江湖恩怨分明了,手起刀落报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