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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疏离
    看到这才出生了十多天的景府新成员,二姑奶奶母性大发,从云皎手中接过小家伙,左看右看是越看越觉得可爱,举起小家伙用嘴唇在小脸上噌了一下:“真乖。”



    小家伙马上不乖了,闭上眼睛扯开嗓子哇哇大哭,任凭众人怎么逗都哇哇地啼哭。大家笑着轮流抱小家伙,他都哭个不停,最后还是奶妈走过来接过小家伙,给他喂奶,小家伙才停止了啼哭,进行他的午餐。



    出生才十多天的孩子,没睡觉的时候,把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啼哭和吃奶上。



    看到自己这个幼小的孩子,云皎心有所感,叹息着,走出了婴儿室才对景少谦说:“你要是为我们的孩子着想,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他们一家子送走。你是一头猛虎,别人奈何不了你。我们的孩子未必有你这种能耐,到时候就怕是我们的孩子奈何不了他们的孩子。”



    景少谦心中一震,若有所思:“这种情况,我倒没有想过。”



    转眼间,云皎的孩子满月了。



    景少谦心花怒放。赏遍了全府上下人等,对于照顾婴儿的奶妈和丫头又是加倍赏给。此外,景少谦还在孩子满月这一天,遍请亲友,大摆宴席祝贺。



    这一天,景府到处披红挂彩,上下人个个喜气洋洋。



    上午,景少谦到外面布置妥当后,回到玉馨院,进入房间里,看到云皎坐在床边,注视躺在床上的婴儿,跟小家伙轻轻地说话。



    听到脚步声,云皎转身看到是景少谦,只冲景少谦微笑,然后掉头看躺在床上的小家伙说:“子轩,父亲来看你了。”



    床上躺的婴儿只是看云皎,吮吸小指头毫无反应。



    景少谦呵呵地笑,对云皎说:“跟这样小的孩子说话,岂不是白费力气。”



    “才不白费,作用大着呢。我们的孩子现在熟悉了我的声音。以后就跟我亲近了。”在前世中,人们对尚未出生的胎儿实行胎教,对腹部内的胎儿说话,对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孩说话,绝对不是一件白费力气的事。



    “他这样小,哪里就听得懂。”景少谦不相信云皎的话。



    景少谦坐在云皎身边的另一把椅子上,注视刚刚坐完月子的云皎,只见云皎肌肤润泽、白里透红,看那纤细的腰肢叫人难以想像,她一个月前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景少谦怀疑是后来十多天中,云皎不断地练那些奇怪的功夫带来的奇迹。景少谦再细看,发现云皎比怀孕前有了两处细微的变化:肌肤更加红润细腻,像掐一把都能够捏出水来;胸脯比过去略显丰满,显示出女人成熟的丰韵。



    景少谦有了这些发现,就有点想入非非,心不在焉地听云皎说话。云皎看到景少谦不回答,转头看景少谦,发现景少谦目光灼灼地在自己的身体上移动,娇嗔地推了景少谦一把。



    “夫人,你说什么?”景少谦收回暇想,目光从云皎身体处移到云皎脸上。



    “你来跟我们的孩子说几句话,让孩子熟悉你的声音,孩子以后就会亲近你的。别让孩子跟子政那样跟你生疏。”云皎兴致勃勃地移开身体,拉景少谦坐在自己原来的椅子上,叫景少谦跟孩子说话。



    受到云皎的感染,景少谦也想跟床上躺的那个小家伙亲近亲近。可是一看清那个脑袋瓜子只有自己的拳头大的小家伙,景少谦搜肠刮肚都找不出要跟这小家伙说什么话,感到跟这个婴儿说话实在是可笑。



    “看,我们的孩子在看。你快说。”云皎看到景少谦只是看着孩子笑,从景少谦的身后靠在景少谦后背,摇晃景少谦的肩膀催促,然后下巴搁在景少谦的肩膀上,一手吊在景少谦的胸前,等候景少谦开口。云皎没有细想自己跟景少谦的动作是否太亲昵,她这样做,只是为了两个人可以同时出现在孩子的视线范围内。云皎凝视孩子亮晶晶的眼睛,催促迟迟不出声的人:“快呀,我们的孩子在等你开口。”



    清脆的口哨从景少谦的嘴中发出。他实在想不出跟孩子说什么话,云皎不断地催促,他情急之下就吹起了口哨。



    小家伙显然对这口哨感兴趣,目光从云皎的脸上移动到景少谦的脸上,专注地看景少谦。



    脖子间凉丝丝的感觉让景少谦停止了吹口哨,伸手摸脖子间,是云皎戴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滑出来,触到了景少谦的脖子。



    云皎将珍珠项链放回衣服内,这就是景少谦专程叫人带回来的海南珍珠项链。在生下孩子后,景少谦坚持叫云皎佩戴,说是这样会对身体有益,云皎就戴上了。



    景少谦想起今天孩子满月的事,伸出粗糙的大手握住吊在胸前的半截手臂,摸裟裸露的柔若无骨的臂膀,轻轻地说:“夫人,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今天就不用出去应酬客人了。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外面的男客由我和仇洪良款待,里面的女客由卢夫人和管家娘子款待。你就安心地在这里休息,到时我叫人回来带孩子出去露面,让客人见见。”



    “没关系的,我身体已经恢复好了。款待客人我就不能出去了,到时还是我带孩子出去,孩子第一次面对这样多的人,我担心他吓着。”



    云皎感觉不出自己身体上还有哪里不舒服,这一个月来是天天进补,玉馨院中堆放的营养品一大堆,应有尽有,再加上云皎在最后的十天中开始练习瑜伽,云皎现在是容光焕发,身健体轻。



    景少谦沉吟,然后才说:“也好,由你带孩子出去,也可让我的一些朋友认识你。不过,你要乘坐软轿出去,不要步行出去,太劳累了。到时带孩子出去露个面后。就带孩子回来。”



    “嗯。”



    两个人不再说话,默默地看躺在床上的婴儿,心有所思。



    云皎凝视床上躺的那个小家伙,他正吮吸着小手指头,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父亲。云皎情不自禁地用自豪的语气说:“看我们的孩子,多可爱!”



    我们的孩子!



    景少谦静坐不动,咀嚼这几个字,感受微热的气息拂在耳边,心底里不禁一颤,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那根弦被悄无声息地拨动,那种久违了的情愫在心间萦绕。我们的孩子!云皎在不自觉中,把这几个字说了一遍又一遍,她在不自觉中,将她与自己紧紧地融合到一想。



    景少谦拉住云皎的手臂,将云皎带到了自己的身前,大手一揽云皎纤细的腰肢,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胸前。这一连续串的动作后,云皎坐在景少谦的大腿上。



    “喂,我们的孩子在看着我们呢。”云皎觉得这动作过于亲昵,让孩子看到了不好,拉开景少谦的手臂要站立起来。



    景少谦的手臂反而紧了紧,哑然失笑:“他这样小,懂什么。”



    两个人都注视躺在床上的孩子。小家伙也专注地看向两个大人,好像在说:“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在这一个月中,景少谦极少外出,在府上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玉馨院中,与云皎闲聊,跟云皎一起照顾婴儿,就是云皎练习瑜伽时,景少谦也坐在一边查看帐本或者休憩。这一个月中的相处,云皎心中不再抗拒景少谦。在一次谈论到给孩子取名时,云皎希望儿子可以气宇轩然,就要用“轩”字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加上辈份中的“子”字,云皎就给孩子取名叫景子轩。云皎把这名字以及其中的意思说给景少谦听,景少谦欣然同意。



    此时,云皎坐在景少谦的大腿上,紧靠在他的胸前,笑了笑:“希望咱们轩儿可以前程似锦啊……”



    景少谦亦笑,才要回答云皎,房间的门口外传来了景子政叫云皎的声音,因为今天要给弟弟过满月,他到学堂中请假回来了,就急于跑来看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弟弟。



    景少谦放开云皎。



    景子政穿戴一新从外面走进来,他看到父亲,停下脚步,看到父亲和母亲都含笑看自己,放心地走到床前,俯视床上躺的小婴儿,好奇地看了又看。景子政上学堂时和回家时经常从玉馨院外经过,他无数次听到从玉馨院中传出哇哇的啼哭声,知道家中新添了个小dd,很想进来看一看,不过侍候在玉馨院外的人不让进,说是不能看,现在景子政终于看到那个早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小dd。



    景子政看到小dd老是吮吸小手指头,觉得应该尽到做大哥的责任,这样含手指头是不好的,就拉出含在小嘴中的小手指头,教育小婴儿说:“弟弟,不能吃手指头的。”



    小家伙不听从哥哥的教育,马上哇哇大哭。



    担心自己闯祸了的景子政偷偷地看父母,他们都含笑看自己和小dd,并没有谁生气。放心下来,看到弟弟哭个不停,就问云皎:“母亲,小dd为什么天天都要哭?”



    云皎伸手抱起小婴儿,轻轻地拍打婴儿的后背:“子轩不要哭了,哥哥要笑话了。”



    “小子,你小时候也是天天都哭的。”景少谦看到儿子在等候云皎回答,就代云皎回答了。



    景子政挠着头看父亲,为小时候的事感到丢脸。男子汉,天天哭真丢人。



    景少谦看时候到了,就和云皎带小婴儿去祭拜祖先。



    祠堂大门敞开,神台上摆放了各种各样的供品,景少谦跪在前,云皎怀抱小婴儿跪在后,叩拜上面的各位祖先。



    云皎拜得小心翼翼,担心一不小心压到了怀中的小宝贝。



    景少谦拜得十分虔诚,对于高高在上的各位祖先深表谢意,心中默默地祈祷:“感谢各位祖先的保佑,让不肖子孙的夫人得以顺利临产,母子平安,我景某在此感谢各位祖先的大恩大德。”



    景子政与其他侍候的人站在旁边观看,个个恭敬严肃。



    祭拜过祖先后,景府是大摆宴席,端着各种山珍海味的下人川流不息,将美味佳肴摆上桌子供客人品尝。



    景少谦坐在大厅的正中,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反过去的阴霾,春风满面地招呼来客开怀畅饮。



    来客们在大饱口福的同时,极力地恭维景少谦,有几个江湖朋友把景少谦当年踏平黑狼山的故事,当作丰功伟绩来赞扬。



    当大厅门口处传来禀报说夫人和小少爷到时,景少谦停止了谈笑,专注地向大厅门口处看去。其他客人都不约而同地跟随景少谦的目光,向大厅门口处观看。



    穿戴整齐的云皎走在前面,款款移动脚步走进来,她从容自如优雅自然而不失雍容,既有白荷的亭亭玉立,又有牡丹的艳丽娇媚,让大厅内的客人屏气凝神,片刻间寂然无声。



    绝大多数的亲友都是首次看到云皎,他们都对于这个被景少谦抢来的夫人早就充满了暇想,今天一睹芳颜,有人暗自惊叹云皎的花容月貌,也有人佩服云皎的举止大方优雅贤淑。



    奶妈怀抱小婴儿紧跟在如身后进入,晴儿和莲儿也跟随而入。



    景少谦对大厅内的变化浑然不察,他站立身体,专注地看云皎走来,伸手扶云皎坐在自己的身边,他本人这才坐下,面向四周的人笑说:“这位就是我的夫人。”



    云皎向大厅内的众人颔首示意,脸带微笑,亲切友好中带有丝丝的淡然。



    众客人回过神,纷纷向云皎行礼问安,云皎一一回礼。



    云皎在奶妈手中抱过小婴儿,含笑沿各席位前缓缓地走过,让来客们看望婴儿。来客们看后,都纷纷称赞。



    “景爷,小少爷长得五官端正,额头宽阔,将来肯定是个福寿双全之人。”



    “景老爷,虎父无犬子,小少爷将来定是一位武林高手,号令江湖之能人。”



    ……



    恭维的话各不相同,景少谦是谢了又谢,都说但愿将来能够实现。



    也在一些客人,他们的兴趣不在婴儿身上,在祝福婴儿的同时,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婴儿的母亲身上,再看向景少谦时,就流露出了羡慕和嫉妒。



    云皎脸色平静,频频向客人点头致谢。



    晴儿和莲儿都手捧托盘,跟随在云皎身后,接收礼物。云皎沿席位前走一遭,给小婴儿送上的礼物放满了晴儿与莲儿手中的托盘,金银玉器、稀罕玩物都有。



    云皎走回景少谦身边,怀抱婴儿坐下,景少谦侧脸低声问:“夫人,累吗?”



    云皎略显倦容,久不活动了,又刚刚坐完月子,走完一圈子感觉到手脚都有些酸痛,轻轻安抚怀中的小家伙,低声回答说:“没关系的,老爷。”



    景少谦与云皎的一番低语,引来一个江湖朋友的打趣:“景爷与夫人真是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哪。”



    “哪里,见笑了。”景少谦笑呵呵地请客人举杯畅饮,不忘记轻声叫云皎回玉馨院休息。



    当云皎怀抱小婴儿刚刚走出大厅,从外面走来一个下人,向云皎禀报:“夫人,大门外来了一个年轻男子,说是夫人的哥哥,要夫人出去说话。”



    云皎愕然,将小婴儿交给奶奶,对跟随的人说:“你们先带小少爷回玉馨院,我去看看就回来。”



    不知不觉中,云皎回到常乐镇的谢府已经有六天了。



    这天早晨。云皎给老夫人请安回来后,走入了谢府的后花园。谢府的后花园没有景府的开阔,然而亭台楼阁、假山喷池错落有致,奇花异草点缀其中,布局独具匠心,时时精心护理,是休闲的好去处。



    云皎走入凉亭中,凭栏观看凉亭外的花草,眼前闪出的却是一个小婴儿亮晶晶的眼睛,耳边回响着婴儿哇哇的啼哭声。不知道此时此刻,远在清州城中的景府里的小家伙,现在是否在哇哇地大哭,自己不在他的身边照料,不知道他过得可好。



    “这个落后的鬼社会,人人都自以为是,都不懂得尊重他人。”云皎愤愤不平地嘀咕。



    在身后的小丫头听到云皎独自嘀咕,疑惑地看云皎,她听不清云皎在说些什么。唉,这个二小姐,被人抢去一年多后,回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叫人捉摸不透。



    云皎的愤怒针对二哥谢锦业而发的。六天前二哥谢锦业以母亲身体不好为由,把云皎骗回这个常乐镇中的谢府,云皎跟随回到谢府,看到老夫人身体好好的,才知道上了当,两天后要回清州城的景府,却是身不由己,被软禁在这谢府中了。



    云皎十分地愤怒,这些人怎么都把自己当成是附属品:过去景少谦要把自己禁锢在身边,做他的夫人;现在父兄把自己当成谢府的二小姐禁足,不准自己再回清州城看望自己的孩子。



    心中憋闷的云皎,暗自盘算离开谢府的方法,双手不自觉地发泄心中的愤怒,把伸进凉亭中的鲜花摘下,揉碎了,扔到地下,粉红的花瓣扔得地面一片红艳。



    身为谢府上的二小姐,云皎在这里实在是找不到家的感觉:不能走出大门一步,不能自由支配谢府上的马车、轿子,供云皎自由支配的银子只有十两。



    还是在景府好!可是想不去办法回景府去。



    修长的玉指扯下所有的花瓣,扔得凉亭中的地面到处都是。花瓣没有了,绿叶接着遭殃,一片又一片的绿叶掉落地面。



    小丫头瞟地下的花瓣和绿叶,欲言又止。



    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快步走入谢府的后花园,他四处张望后,向凉亭上走来。



    这来人便是梁继华,他听说云皎已经回家。又悲又喜,匆匆忙忙赶来探望云皎。现在,那个魂牵梦萦的倩影就在眼前,梁继华心中是一半的狂喜一半的酸楚,走到云皎的身后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云皎浑然不知身后多了一人,她正在紧张地盘算,用什么办法从这谢府中脱身,回到景府上去照料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云皎想到了百里湾三雄,再有五六天又到了他们找自己要解药的时间,说不定他们三人在外面转悠,找机会面见自己。



    “云皎!”身后冷不丁响起了一声呼唤。



    这是一个沙哑的男低音,这是一声激动的呼唤,短短的两个字,凝聚了深深的情意。



    在这个地方,谁会这样深情地呼唤自己?



    云皎惊异,转身往后看,就看到一个年轻儒雅的书生挺立在身后,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异彩,正深深在凝望自己。这书生,似曾相识。



    刚才还侍立在旁边的小丫头溜得没了踪影。



    这个书生如此深情地凝望自己,肯定与这身子原主的关系非同一般。云皎将头脑中那个哇哇啼哭的小家伙暂时抛却一边。专心地思索这个年轻书生的身份。



    重重迷雾中闪过一丝亮光,云皎眼睛一亮,终于想到此人是这身子原主的未婚夫。对方早就含情脉脉地凝望,自己半天才想起来人姓甚名谁,云皎困窘地看向对方,礼貌地打招呼:“梁公子,你来了。”



    云皎的困窘之态落入梁继华眼中,他理解成这是历尽人世辛酸后重逢的悲喜。梁继华凝视云皎,一年多不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岁月的沧桑没有在她的身体上留下痕迹,她仍然年轻妩媚,温柔贤淑。这个发现让梁继华更加的心酸,要不是景爷无端地抢了云皎去,眼前这个佳人早就成了自己的夫人,就不定连孩子都孕育了。



    “云皎,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梁继华虽说竭力保持平静,可说出的话语中仍流露出颤音。



    云皎头脑中只有那个爱吮吸小手指头的婴儿,她对于梁继华的激动很难发出共鸣。云皎平静地望眼前的年轻书生,冷静地问:“梁公子,你找我有事?要是没有什么事,恕不奉陪,我先回去了。”



    虽说头脑中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云皎还不想与一位陌生的男子过于靠近,就想回绣楼中去。



    云皎的疏离,让刚才一腔热情的梁继华霎时心灰意懒,伤心地问:“月儿,你难道真的把我们过去的事全都忘掉了?你我青梅竹马,情深意重,去年父母又为你我订下婚约。我俩只等佳期一到,结成连理。要不是景考虑这恶霸,我们现在早就已经是恩爱夫妻。”梁继华说到动情处,眼睛中闪出泪花,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来,要握住云皎的手,诉说心中的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