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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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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歌舞宴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此时正值盛夏,夜间的空气是清爽宜人。水面上,微风夹杂着淡淡的芙蓉香气一阵一阵向众人袭来,飞檐下,悬挂的大型灯笼在微风下轻轻摇晃。



    欢歌笑语,男欢女爱,饮酒作乐,只怕是,此时的美好却是一种假相。



    牧若惜思索了一会,便低声向蓝薇薇告辞而去,原本她是不想救赵子附的。但她狠不下心来看他死。更重要的,她是一个苗医,她无法眼看着蛊害人间而坐视不理,这是阿奶教给她的,最起码的医德。



    一路疾走,很快,玉芙与赵子附的调笑声被她甩在了身后。



    “小姐,你要去哪里?”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兰西,见牧若惜走出了宴席,便是向她凑了过去。



    “你怎么出来了?”



    “奴婢担心小姐,见小姐不在藏书阁,所以……”



    “你来得正好,今晚要出大事情了,现在,你马上去赵夫人的房间,让她准备好,然后跟她这样……”



    牧若惜望了望四周,暗影错落的花树间,隐隐传来浪人的喘息气。她只好将兰西拉远了一点,然后低声吩咐了几句。



    望着兰西快速的远去,她捡起一块石子向草丛中砸去。



    果然,惊起了一阵尖叫声。



    她暗暗笑着,向远处逃窜着,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子一样。



    红锦院,便是她与赵子附传说中的新房。



    她不曾涉足过,她也不想过来,但是,这间院子她便是多次听下人们谈起过了。



    处在前庭正院之中,她飞快穿过长廊,石桥,花圃。



    才到院门口,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台阶的灯光下。



    她皱起眉毛,喊了一声,那人浑身一阵哆嗦,抬起头来,她叹了一口气,暗暗叹道,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那身影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牧若惜也没有时间与她算计了,拍了拍她的肩头,“绢儿,跟我来吧!”



    “小姐,你不怪我?”那声音,依然那么柔软。



    “事不宜迟,快带我去见燕喜,晚了就要出人命了!”



    牧若惜带着勿容置疑的威慑,绢儿也不敢分辩,匆忙扶着她的手,长驱直入,本来她也是从这里刚刚出来,现在进去,便是轻车熟路。只是,她的心跳却是乱得没有了节奏。她眼巴巴的望着小姐,不知道小姐会怎么处罚自己。



    进入院子之后,绢儿便停在正房门口,不肯挪脚了。



    “她睡在哪个配房?”



    牧若惜的猜测,一个通房丫头,应该是跟大丫鬟一样的待遇。



    绢儿用手指了指正房,便不吭声了。



    牧若惜瞬间明白了过来,她推开虚掩的大门,穿过正堂,连屋内的摆设都来不及看,便穿过屏风,直接奔向卧室。



    这原本是属于牧若惜和赵子附的洞房,满眼望过去,还是一片喜庆的红。大气而奢华,金丝绣着大幅芙蓉花的罗纱帐被她一握而起。



    燕喜刚刚与绢儿会过面,此时,还没有睡着,被牧若惜这一阵惊扰,惊得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按规矩,她这样的通房丫头,除了睡配房,就只能睡主子的床榻底下的铺板上了。而她,竟然睡到了主子的床上,这件事情说到了哪里她也只有挨打的份。因此,面对着牧若惜,她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和恐惧。



    正因为她这一瞬间的呆滞,却是给了牧若惜的机会,她气冲冲走上前,抡圆了胳膊,朝着燕喜的脸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若是论身高,牧若惜才刚刚出燕喜的肩头,论身手,她也绝对打不过燕喜,但这之间,有着这样尊卑身份的悬殊,燕喜终是底气不足。挨了这一巴掌,就哭了出来,结结巴巴说道,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牧若惜瞪着她,然后加重了语气,非常清晰地吐出,



    “对,我就是打你了!这一巴掌,是为了你这一年多来给我下的药……”



    牧若惜说完靠前一步,在燕喜还未来及反映过来,便是加重了力度,狠狠地再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她的半边脸立即肿了起来,嘴角也有殷殷血迹流出来,整个人跟着巴掌颤了一颤。



    这下,她彻底傻眼了,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了。



    她捂着肚子向床角拼命地缩着,此刻,她不知道,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会不会将她肚子里唯一的保障给除掉了。她看向牧若惜的眼神,多了几分惊恐。



    牧若惜抚了抚有点痛的手掌心,皱着眉毛说道,



    “这一巴掌是为了绢儿,你欺她年幼,诱骗于她,我也饶不了你。不要以为,借我身边人的手,就能瞒天过海了!”



    牧若惜的神情淡定而冷静,这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该有的神情吗?燕喜猛一哆嗦,回过神来,拼命扯着嗓子大呼,



    “来人啦,来人啦,救命,要出人命了!”



    很快,绢儿冲了进来,她望了望床上的燕喜,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小姐的脚下。小姐的话,她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早就感动得不知所已了。



    “小姐,小姐,对不起,绢儿知道错了!”



    燕喜又大声吼了几声,便陆陆续续有两个丫头冲了出来,她们上前扶住了燕喜。



    牧若惜定眼一看,这两个年轻的丫鬟正是将她从假山下推出来的那二人。她朝着燕喜冷冷一笑,叹道,“果然是你!”



    这两个丫头却是并不怕牧若惜,她们看到燕喜挨了打,又想起平时牧若惜在赵家的待遇。便是卷了袖子,上得前来便是扯住了牧若惜的衣服,想替燕喜报仇。



    绢儿见状,便是死活抱住其中一个人,呼喊道,“小姐,快走啊!”另一个丫头见绢儿这样,便揣了她一脚,随着绢儿痛楚的叫声,牧若惜心里一阵难过,上前就要扯开她们,正当四个人纠结成一团的时候,



    兰西带着赵夫人进来了。当她看清楚两个丫头一边打绢儿,一边还跟牧若惜动手的时候,顿时脸黑了下来。当场呵斥婆子将这两个丫头拉了下去,燕喜便是个极有眼色的人,见赵夫人进来,便从床上爬下来,哭着向赵夫人投诉,



    “求夫人做主啊,奴婢这肚子里可怜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眼看着小命都没有了。求夫人做主啊!大少奶奶她下手太狠了!”



    说完这两句话便双眼一闭,假晕!



    牧若惜冷眼看着她精彩的表演,幸好,她吩咐了兰西带大夫过来。还不等她出声,赵夫人便吩咐那大夫过去给燕喜诊脉。



    被带出去的两个丫鬟哭哭啼啼地说,大少奶奶打了燕喜,她们是为了保护燕喜之类的云云。



    牧若惜向赵夫人福了福,“母亲,借这两个丫鬟一用。”



    赵夫人疑惑地望着她,她搞不懂这个媳妇大半夜的叫起她,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为了让她看眼前这场闹剧。她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牧若惜谢过赵夫人,便对那两个丫头说,



    “你们去禀告大少爷,说燕喜摔了身子,怕是要小产,要大声说,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



    这两丫头巴不得大少爷此时能赶来替燕喜出气,因此一听牧若惜的吩咐,便是两脚生风,连泪水也顾不得擦,就直奔了出去。



    赵夫人看了看正在给燕喜诊脉的大夫,焦急地问道,



    “如何,她身子有没有异恙?”



    大夫摇了摇头,“恕老朽无能,老朽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异常,这昏倒实在蹊跷得很!”



    老大夫的话说得很婉转,其实他就是想说,这丫头是装晕的。



    赵夫人是个聪明人,她哪会听不懂。因此皱起了眉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吩咐绢儿扶她上床躺着。



    然后转身牧若惜问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