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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居然是怀孕
    在司徒弈出现的刹那,伍儿的脸蓦地如秋风中的落叶般萧瑟颤抖,那熟悉的声音,她永远都无法遗忘……



    “相遇即是有缘,看来我与司徒公子和莹夫人之间的缘分不是一般的深呢!”陌寒瞥一眼身旁神色大变的女人,气质慵散而又带着几分撩人。慵散是他与身俱来的,而撩人却是出自他的刻意。



    “这位是伍儿,我的新女人!”陌寒如红宝石般璨耀的眼眸闪动着深深的算计,转头,深邃的目光锁定在司徒弈平静得出奇的蓝眸上。好!很好!伪装的功力居然不亚于自己。收回目光,陌寒露出与他整个人极不搭调的哂笑。



    “司徒公子!”伍儿曲膝行礼,面上粉饰得十分太平,只是,那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内心真正的情绪。



    司徒弈睇着她,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审视。



    伍儿的心倏地紧张起来,希望被想起认出的冀望渐渐在心底扩散。



    “很像你所喜欢的风格!”司徒弈淡笑望陌寒评价。至始至终,没有提起模糊想起以前的半个字。



    伍儿的嘴,猛地紧咬。



    心思敏感的璐莹隐约察觉到什么,她走近几步,淡笑道:“大家别杵着了,再站在下去,非变成冰条不可!”



    “是吗?冻着你了?”司徒弈冷不防拉过她的手,好冷,他忍不住为她揉搓,然后放入掖下轻捂。他,似乎忘了身旁还有外人。



    伍儿抬头,目光迅速沉了下来,那黑亮如珠的墨色中闪过狠厉的恨意,但马上又快如闪电般消逝,再次抬眼,竟然笑意充盈。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陌寒戏谑地牵动嘴角,嗯哼,不错的掩饰能力!眼里闪动着发现新猎物的光芒。或许,她的用处会比他想像中的更大。



    “大家要不要一起吃饭?”陌寒提议。



    司徒弈回头望璐莹,璐莹连忙接话:“我们已经吃过了!”



    “哦,这样啊,那真是可惜。”陌寒摆摆手,慢吞吞地朝预订的房间走去。伍儿浅笑对璐莹打个眼色,立刻跟上。转身,回头,原本漾笑的笑靥曲扭成了凶残。



    “有他们在的地方,你要一刻不离地呆在我身边!”司徒弈一改刚才的平淡之色,反而一脸严阵以待的肃色。



    虽然不知陌寒那家伙心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他相信,他绝不会这么偶尔地正好想要去塞外。



    “小姗,从今天开始,除我们自己的食物外,任何人送来的东西都要用银针试过!”



    “不!光银针试还不行,最好是不要吃!”他突然想起,陌家的有些毒,那是银针也无法试出。



    小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见司徒弈说得这么慎重,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忍不住开口问:“有人想害小姐吗?”



    司徒弈点点头,侧目瞥见璐莹正满脸疑问对着他,他心虚地将眼神挪开,这次的事情,他无法解释出口……



    “回房早点休息吧,明天之后就是塞外了!到时风餐露宿,可别嫌累!”故意扯开话题,将话说狠。



    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纠纠缠缠,但璐莹不是傻子,她了然地笑笑,轻轻挥手示意小姗随自己回房,留下司徒弈怔在原地。虽然猜到了少许,但璐莹不知道,事情并非像她所想的那般仅仅是陌寒与司徒弈之间存在纠葛,牵绊更多的是那个看起来无害的伍儿。当然,那无害只有璐莹愿意相信。



    清冷的月光普照大地,向人们展示着它独一无二的银华。



    风,轻轻地吹,璐莹睡到半夜,感觉有些胸闷,于是披衣下床,准备到窗口透气。



    开窗,却见月光下还有其它人和她一样存在。



    伍儿先是一愣,然后笑,遂又轻轻招手,她朝外指指,示意璐莹一起过去。



    璐莹回头望一眼呼吸均匀正自熟睡中的小姗,缓缓点头。



    “姐姐这么晚了怎么没睡?”伍儿侧头,眼眸亮晶晶地盯着璐莹。刚才陌寒已经给了她警告,所以,现在她还不能对她怎样,不过,总有一天……



    璐莹轻道:“胸口闷得很,睡不着,所以想开窗透透气,不想碰见了你!”



    “妹妹怎么又没睡呢?”刚才她那伤感的眼神,是有故事吧……是关于起轩,还是……她不愿意再想。



    “我也是睡不着,躺着床上思来想去,回忆起许多往事,心中难受,所以起来站站。”



    伍儿有瞬间希望璐莹能开口问她是什么事情,然,璐莹什么也没问。



    “姐姐不好奇吗?”



    璐莹偏头,侧目。



    “如果没有遇上他,或许,我和姐姐现在共处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璐莹的身子微微一震,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两眼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柔和不接话。她是聪明的,现在并不是接话的好时机!



    “姐姐不恨吗?”伍儿不甘问。她凭什么这么淡定?她凭什么这么无动于衷?难道她对陆起轩没有半分感情吗?



    “恨有什么用?恨能解决问题吗?恨能让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消失吗?不能!既然不能,那为什么还要恨?恨有什么意义?”她不是没恨过!她不是没想过一了百了!可是,现在的她只想顺其自然地活着。



    显然没有到璐莹会说出这样的答案,伍儿咬了咬唇,终是将到嘴的话咽回。如果她刚才能看到璐莹的情绪稍稍激动,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将司徒弈以前对她所做的一切全盘托出,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些说不出口。璐莹抬头望月的表情,那是超然的觉悟。眼前的这个人,对死已经有了觉悟,一个不惧怕死亡的人,还有什么能打击她?她想不出!更何况,她与司徒弈之间的往事,那是她报仇成功的唯一筹码。



    “很晚了,我打算回房,妹妹也早些回去睡吧!”出尘脱俗的语气,超然洒脱的淡定,再加璐莹如仙的美貌,伍儿有短时间恍惚,这个人,真的好像即将踏月归去的仙子……在此时,伍儿突然觉得自己对这样的人产生恨意,那是一种亵渎!



    “你去哪了?”因为发现璐莹不在房内的司徒弈看到回来的她紧张问。



    璐莹轻轻一笑:“去外面散了散步!”



    “现在?很晚了你不知道吗?外面很危险!这里不比司徒府!”焦虑的心沉淀成了怒气。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璐莹轻轻接言。脸上的伤只剩下淡淡的粉红,与她的肌肤汇成了同一色,不睁眼细瞧,根本发现不了。



    鬼使神差般,司徒弈的手伸向她的脸,慢慢轻抚着她的伤口,原本炽怒的目光转瞬变成了无限怜惜。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轻喃,脸上的表情迷茫而又眩惑。



    “当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司徒弈突然说出一句璐莹怎么也不会想明白的话。她身上独有的清香犹如盛开的花散发的幽香般醇醉迷人,让他沉沦,迷恋而又不舍得放手……



    “如果……我该怎么办?”如果塞外回来后你还没有爱上我,那我该怎么办?有些话,只能默念在心底,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你怎么了?”璐莹轻轻推开司徒弈的手,有些难过地问。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她觉得很难过,很想将他揽进怀里安抚,但理智提醒着她,所以,她最终什么也没做。



    “以后,我是说以后!”



    “嗯!”司徒弈淡淡应,等待她的下文。



    璐莹的眼神闪了闪,扭头,月光下的蓝眸比她想像的还要迷人。启唇,轻道:“以后,如果以后你不喜欢那些女人,就不要再伤害她们了!做生意有很多方法不是吗?为什么非要自己的女人不可呢?如果实在是……实在是要用那方法,你可去找那些专门的姑娘……”吞吞吐吐说完,璐莹的脸比熟透的蕃茄还红。



    “好!”很意外地,司徒弈应承下来。



    就这样,比起前些天的刺激紧张,两人终于难得度过了短暂的平静,而且有了真心的交流。



    第二天一早,毫无意外地,璐莹感染了风寒。紧凑而又激烈的咳嗽声,让旁人听了揪心。



    司徒弈的脸色很冷,让人在车上加了二层毛垫,并准备亲自监督璐莹吃药。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即使没有他,璐莹也一定敌不过碎念的小姗。



    “小姐,药来了!”



    乌黑的药汁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刺鼻味。



    璐莹伸手欲接,却突然一股酸气从胃里涌出,她立刻躲过小姗跑到马车外干呕。



    “呕——”仿佛恨不得将心肝肺一同吐出。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小姗急急地将药碗往旁边一放,以前小姐有染上风寒时都是吃的这些药,那时没事,为何现在一闻药味就吐成这样?



    “净白——净白——”小姗扯着嗓子喊。



    净白骑马过来:“出了什么事?”他跳下马,一把抓起璐莹的手把脉。



    “如何?”小姗心颤问。



    净白不说话,瞥一眼马车旁的药碗,他端起来闻了闻,一声不吭将药汁泼进一旁的枯草丛。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小姗急眉瞪眼地跺脚。



    璐莹也忍不住柔问道:“药有什么问题吗?”



    “这药治普通人自然没什么问题,但姐姐不能喝,至少现在不能喝!”他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将实情说出。姐姐心地那么善良,她若是知道……算了,这回,就让他来拿主意吧!



    “我为什么不能喝?”璐莹已经起了疑心。



    净白不加思索道:“因为姐姐的身体比一般人虚,不能用这么猛的药!”



    “可是,大夫说已经是减轻药量了!”小姗在旁解释。



    净白暗瞪小姗一眼,难得地霸道一回:“总之,反正,反正姐姐以后只能喝我开的药!”



    说完,急冲冲地转身离开,而这一幕,恰巧被刚与陌寒他们分别回来的司徒弈看到。



    他不动声色地跟在净白后面,追着他直到一个凉意沁人的湖边。净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扯着杂草,一会挠头,一会哀叹,整个人看起来不甚其烦。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做决定吗?”司徒弈经过深思熟虑,慢慢走近他。



    净白从地上惊起,道:“你怎么在这?”



    “跟你一起来的!”司徒弈十分坦白:“从看你摔了莹儿的药开始,我就跟着你了!”



    “哦!”原来已经知道了啊!净白脸上的戒备之色稍缓。



    “莹儿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要摔了她的药碗?”



    “我……”净白哑言,脑子里思索:虽然这个人也是七大家族的人,但他对姐姐倒是挺好,看样子也不像作假,告诉他,应该没关系吧?多个人也好多个主意。



    “其实……”他正欲开口说出真相时,不远处的青影就匆匆过来。



    “怎么了?”司徒弈望着卷尘而来的他问。



    “公子,我们该起程了,属下已经查出,陌寒公子他们走的路线和我们一样,您看?我们要不要换二号线?”



    “不必了,按原来的路线走吧!”那个人,不是逃避能解决的问题。



    “对了,净白,你继续你刚才的话!”



    “没什么,只是姐姐的身体比较弱,我去找找药。”净白已经改变主意,他决定这事先不告诉任何人。



    司徒弈虽然疑惑,但也不再追问,只由得他去。



    “青影!”



    “是!”



    “你去跟着他!把他配的药一五一十再准备另一份去找人查对!”始终是那边来的人,他不得不防。



    青影点头,立刻闪身追去。



    ☆★



    自从那次摔药以后,净白就一直愁眉不展,小姗忍不住问道:“净白,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净白眨眨眼:“没有啊!”



    “没有?”小姗揪着净白的耳朵到无人的清静处,“快说,这里没人,是不是小姐的身体又不好了?还是病情恶化?”



    “呸呸呸!乌鸦嘴!”小姗轻抽自己几个嘴巴,啐吐几口否认。



    “快说?究竟是什么事情?”她威逼。



    净白一脸为难,嘟嘴道:“不是不想告诉你,可是,你天天跟在姐姐身边,肯定瞒不住事情,到时姐姐知道就麻烦了!”



    “什么事情?”净白越是这样说,小姗越加好奇想知道。



    “唉!”净白最终拗不过她长叹口气。



    小姗连忙竖耳细听。



    “姐姐……姐姐的身体比以前更差了!”其实是怀孕了。普通女人怀孩子自然值得欣喜,可是姐姐……姐姐的身体若是怀孕的话,那是要命的大事,他现在还在犹豫,那孩子在前一阵发生那么多事情都没有流掉,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下手!万一打掉了孩子姐姐因此血崩或是一蹶不振,那也是要命的大事!可若是怀着孩子直到生下……那也是相当危险!怎么办?怎么办……



    净白急得左右团团转,小姗误以为璐莹的病情十分严重,“哇”的一声哭天抹泪起来:“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呐!小姐……”



    净白傻眼,然,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小声道:“你是不是想闹得人尽皆知?”



    “人尽皆知又怎样?说不定人尽皆知了,司徒公子会想方设法救小姐也说不定!”



    净白吐口气:“真是想得简单!总之,这事你先不要跟司徒公子说,我会想办法救姐姐,对!我会找到最好的方法救姐姐!”这几天他给璐莹配制的药全都剔除了有损胎儿成长的成份,因为没想清楚,所以他不敢乱来。



    ☆★



    “事情可查到了?”司徒弈背手逆风而站。



    “是!据属下所知,净白公子可能在为什么事为难!而那事肯定和莹夫人有关!”



    司徒弈点头。



    青影将手中的药方递上:“这是净白公子这几天为莹夫人用的药,属下已经找大夫查证过了,都是治风寒的,只是……”他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蓝色的眼眸斜视。



    “属下找多人确定,大家异口同词,这药方,是给孕妇治风寒用的!”



    “什么?!”司徒弈盯着药方细看起来,仿佛那药方会说话告诉他什么一般。



    “千真万确!为了证实这种可能,属下把原来的药方拿去给大夫们看,他们说,那种药方的药如果让怀孕的女人喝了,生下孩子会不全!”



    “这么说……”司徒弈的脸色变幻不定。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一定是!惊喜之情将内心填满,他再也忍不住想要飞奔到璐莹身边去见她。见她,见她,想要见她……脑中只剩下这个唯一的念头。



    “小姗,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天净白怪怪的?”司徒弈在车前停下,听到车中的璐莹柔柔而又忧心地问小姗关于净白的事情。



    “啊?哦,有这样吗?”小姗失措接答。



    璐莹当下更加怀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绝对没有!”小姗的头摇得像波浪鼓。



    “没有?”璐莹问话的语气沉了沉,身上隐藏的威严悄悄散射而出。



    “小姐——”小姗苦着脸求:“奴婢答应净白,一定替他保守秘密,所以……所以连小姐也不能告诉!”



    璐莹轻笑:“你做人倒诚信!算了,我也不为难你!能让你们费心瞒我的事情,必然和我有关,而与我有关的事情,我总有一日会知道!”



    司徒弈听到小姗长长吐了口气。



    “莹儿,让大夫再好好给你瞧瞧身体好不好?”他掀帘上车,车子一会就出发了,到最后一个城镇时,他打算找个大夫来确认事实。



    璐莹将身子往里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现在不是吃着药吗?净白配的药挺好的,何必再麻烦?”



    “还是再瞧瞧吧!”司徒弈的心情很不错,脸上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今天有什么好事情吗?”璐莹笑盈盈问。



    司徒弈的眼神在她脸上扫视一圈,然后又匆匆扫过她的肚子,支唔答:“嗯,可能,是吧!”蓝色眼眸的深处蕴藏着暗喜。



    “车子赶慢些,稳当就好!”他探出身子朝前面的车把式吩咐。



    嗯!关于净白的事情,有时间的时候他要好好问问,司徒弈心中暗暗决定。



    ☆★



    气氛有些凝重,尤其是小姗,手中的帕子差点被她扯烂。



    时间缓缓流过,大夫捋须收手,脸上带着微笑。



    “怎么样?大夫?”璐莹起身肃问。近来身边的人各个紧张兮兮,她也忍不住有些担忧。



    大夫和霭笑笑,“风寒已经见好,夫人不必忧心,安心静养就是!”起身收拾用品。



    “大夫请!”司徒弈将大夫引开,吩咐小姗留下好好照顾璐莹。



    “她身体究竟如何?是不是真的有了?”司徒弈强抑心中的紧张迫切问。



    大夫点点头,一脸凝重:“夫人确实是怀孕了!只是,那孩子似乎受了些震荡,隐有流产的迹象,好在公子身边随有名医,这才暂时稳住了胎儿也因此保住了大人!”



    听大夫说有流产的迹象,司徒弈差点没跳起来,但后来听说胎儿稳住,又忍不住长长松口气。



    大夫抿抿唇,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大夫有什么话不防直说!”



    “嗯!”大夫又捋须两把,惋惜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夫人身子太弱,只怕即使怀孕也难保母子平安!现在胎儿还小,所以危险不大,可到七个月之后就……”



    “就如何?”



    大夫摇头叹息:“母亲身体太虚,加上天生有弱病,只怕到时母子都会有危险!”



    如憋水中,司徒弈只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



    “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吗?”



    大夫摇头:“没有!这孩子,唉,即使是老朽也不敢贸然开药流拿!”



    “那如何是好?拿又不行,生又不能?”司徒弈终于明白净白为什么那么烦愁,这确实是艰难的事情,也是无法选择却又硬需选择的事情。



    惊喜不见,无奈、痛心、忧心……这些令人难受的情绪迅速侵袭而来。



    “如果只想保大人,是拿掉孩子机会大还是生下孩子机会大?”不得不强忍痛楚问。



    “当然是拿掉孩子大人活的希望大!不过,在拿孩子之前得保证母亲身体比现在好,而且必须在四个半月以前,也就是,最好是能在这两个月内!”



    “知道了,谢谢大夫!”司徒弈颓然地挥手,青影送客。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恶魔!你是恶魔!”



    “冤孽!”



    “……不懂人的感情……”



    ……



    那个女人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如果他的孩子也是蓝眼……不!这是肯定的!因为这是家族遗传,无法改变的命运!



    怎么办?如果莹儿也那么讨厌孩子……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让她……



    司徒弈脑中一片混乱。



    “公子——”青影回来。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司徒弈挥手,斥退青影,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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