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芳月怕我又说出什么让她不好意思的话;我向上飞奔,来到公路上;两个依依不舍地点头,热泪盈眶
我一惊吓,醒来,已是深夜,才知是梦。
书甜刚刚回到宿舍,听见我嚎啕大哭,就推醒我,问:“哭么子啊?”
“做一个梦,就哭了!”
“么子梦?”
我的白脸肯定在白炽灯下涨红。
书甜一下猜到,说:“你肯定梦见你的月月妹妹了,是吧?”
我不好意思地点头。
书甜向我刮鼻,做鬼脸。
我更不好意思,道:“睡吧,还得狠命复习呢!”
翌日凌晨,我将昨夜的梦对芳月诉说一遍。
芳月羞过,就说:“我听妈说,梦里大哭,有最亲的亲人来!”
“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我天天见你,为么子没有天天晚上做梦哭呢?”我开玩笑。
芳月嗔道:“山山哥哥,你真坏!其实,这里的‘亲人’只指父母、兄弟姐妹。”
我想说“你不正是我最亲的妹妹吗”,但忍住没说,假装恍然大悟:“哦,晓得了,只指有血缘关系的亲属!”
“这才是正经话。”
“你说哪个会来呢?”
芳月怕我又说出什么让她不好意思的话,就简单地说:“来了就晓得了。”
睡过午觉,刚洗过脸出去,芳月就跑来,激动地对我说:“山山哥哥,你看哪个来了?”
我的目光随着她的手指看去。是二哥日山。
我笑说:“梦真灵啊!”
“还有更亲的人呢!”
“哪个?”
二哥笑吟吟地过来,道:“山山,妈来了!”
“在哪?”
“公路上。”
我向上飞奔,来到公路上。
母亲站在路边一棵大树树荫下,笑微微地看定我。
我激动地喊声:“妈!”欢喜的泪珠溢出眼眶。
“你和月月都瘦多了,可怪得很——反而精神多了!”母亲拉住我,用粗糙的茧手摸摸我的脸。
“妈,您为么子来的?”
“你二哥回家,接我来街上玩几天,我说‘正好去看看山山、月月,就来了。”
娘儿俩说着话。二哥和芳月上来。
母亲把一个布包递给芳月,说:“这是给你们两个带的几个甜桃。”又叮嘱一些“要当心身体,千万不能病”的话。
临走,二哥也叮嘱:“山山、月月,如果你们觉得方便的话,可以到我们永茂中学去,在我那儿复习,生活好安排,有保障,营养足些。”
我俩说:“我们天天要请教老师,去不成。”
母亲道:“山山、月月,你们学习紧,我回家要坐车,就不来看你们了。”
两个依依不舍地点头,热泪盈眶。
171、如此问几次,仍不见她归来,我心里凉一大截;芳月知道我为她担了一晚的心,很感动;我觉出高武正在残忍地撕裂我心上刚刚愈合的伤口,象猛虎出笼一般,扑向高武;芳月又回头怜爱地看我一眼,才出去
6月21日凌晨,我和芳月几乎同时进教室。
芳月说:“今日儿我要到附近一个亲戚家去一趟。”
“么子时候?”
“课外活动。”
“多远?”
“就在学校背后那个小湾湾。”
“你一个人么?”
“不,和高二一个女生(也是我的好朋友)一起去!”
我松口气。
晚自习,我复习一节课,回头看。
芳月没回来。
归寝,我睡不着,辗转反侧一个多小时。
书甜进来洗澡。
我问:“她回来没有?”
“没有。”书甜明白我问谁。
如此问几次,仍不见她归来,我心里凉一大截。
正迷迷糊糊,突然朦胧间听见一个女子声音。
我惊醒过来,已没有那个声音,但我惊喜地说:“可能是她!”
书甜倒完脏水进来,道:“真是她!”
我这才放心,顿时疲倦至极,黑甜一觉睡去。
第二天凌晨,我准点起床,去洗脸,没发现芳月随后跟来的倩影。
我进教室,坐一会,仍然没有她踪影。
我怀疑昨晚书甜是否说了真话。
或者她病了?
早自习铃声响起,为何还不见她?
我好焦心,好不容易挨到去排队打早饭,就见芳月和她朋友一路说笑,从公路上下来,脚踏青草,飘飘洒洒走进校园。
我大喜,吃饭时质问书甜:“昨晚你为么子骗我?”
“哈哈!反正她不回,你急也没用,因此我灵机一动,故意说‘真是她’,好让你睡着。哈哈!”
我心想:“反正她好好回来了,书甜也是一番好心。”反而暗笑自己。
饭后,芳月没去河边,专来教室复习。
我转身问:“你为么子今日儿早上才回?”
“亲戚家里非要我俩吃晚饭。”
我的言语带点火气:“学习这么紧,你还有心思在人家吃饭啊!”
芳月知道我为她担了一晚的心,很感动,温柔地说:“你晓得,这是本地规矩;又那么亲。我本坚持回来,但说不过他们,只好住一晚上。今日儿早上吃过他们五更就起来做的饭,才得回来。再说,我防了一手,带着书,因此没耽误学习。”
我这才露出笑容。
上午,6位都在教室复习。
我复习一节课,习惯地抬头,竟看见高武正悄无声息地对芳月冷笑。
芳月正认真复习,丝毫不觉。
高武又把邪恶的目光射向我,猛然见我正盯视他,赶紧扭头,有些恐慌,但随即嘴角牵动一下,做出讥笑的神色,想想,走到前面,拿起一截粉笔头,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
哥哥妹妹,一起睡睡!
他挑衅地横我一眼,又装模作样地回座位复习。
李小华紧跟着学骚羊叫,狄文也学猫**。
我觉出高武正在残忍地撕裂我心上刚刚愈合的伤口,霍地站起,象猛虎出笼一般,扑向高武,同时大吼一声:“老子揍死你这狗×的!”
高武脸色惨白。
他知道,一旦两个打架,毕校长晓得,一定会将他开除!
书甜和芳月跳过来,死死拉住我。
芳月一边流泪,一边大声说:“山山哥哥,你理睬这几个不是人的东西干么子!你想带伤后,不能参加高考么?这正是那几个畜生求之不得的呢!”
二人强把我拖到宿舍,轮番给我讲道理。
芳月又说:“你别理那三个畜生。他们正巴不得你不能参加高考呢!万一有个好歹,不是一番心血白费么?”
书甜也说:“意气用事非好汉。”
“月月妹妹,别的我都忍得,就忍不得那些畜生侮辱我的亲人!”我泪流满面,抽泣。
“我明白,我明白,只是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否则就完了!现在,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发生天大的事,你也不要动手,好么?”芳月也抽泣。
我点头。
芳月说:“我走了!沐书甜,你们是好朋友——我在这不方便——请你好好照顾他,好么?”
书甜连连点头。
芳月又回头怜爱地看我一眼,才出去。
书甜又开导我一会,我才冷静下来。
23日中午,我正躺下,预备睡午觉,一直不睡午觉的那3个却来了。
他们敲盆打碗,叮叮当当,故意大声说话,一会又猪哼狗叫,夹杂一片怪笑声。
原来,昨天高武看我被劝住,明白芳月不想让我出事故,于是气焰更加嚣张,又来捣乱。
我本不想理睬,于是蒙头大睡,哪知他们竟毫无廉耻,一直不停地闹。
我实在忍耐不住,坐起来对高武大吼一声:“你真不要脸!”
两人大吵。
以后又发生一些“战事”。
这在我当天的日记中写得明白:
是的,我太无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和那家伙已展开两次舌战。
他在用无形的刀割我,砍我……
好狠的心,好歹毒啊!
一个披着人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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