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心里的一根弦
我们卖开老乡,来到了我家房子的后山,我告诉夕艳,我们家这座房子是我父亲和我母亲,当时莫白日莫黑夜,用人工槽出来的,阴阳说,我们这里的山势是美女晒胯,我家正坐在男人的生殖器上,是男人的都有出息,对面的山窝,你看就象女人睡在那里,谁家的房子都不敢坐落在山腰的正中。”
夕艳:“为什么?”
“女人老老少少都会不学好。我们这边的屋基一般都是生儿子。”
“真的哦!”
我得意的点点头
“天歌,这条河通哪里?”
“我们这里正是川东北的丘陵,和我们这里的山势一样,上面的源头没有二十里路,全是山水泛滥,形成一条沟。上边有第一个摊口叫煤炭河,到我们这里由于每年的夏天,两边山谷洪水带来的泥沙,填满了河床,淹没我们祖辈的庄稼,这样年年如此,我们这里的祖辈便把我们这里叫烂河堰,下边通往跃进、上新,跌入西平河,再到三台,三台起名为凯江,再到绵阳,绵阳起名为涪江,然后是嘉陵江长江,最后流入大海。”
“那我吐一一口水,也能到大海?”
“那当然!”
我拉着夕艳走进我家后面的一片竹林地:
“艳!我们二天就在这里来修座房子,也粘粘这龙脉,让我们生
一群儿女,你也好变成一个黄脸婆。”
“别想,我只想生一个!”
我们站在悬崖边,我对夕艳:“我们二天把山梁槽开,前面悬崖用栏杆,右边平坦点做大路,房子左右两边各栽一棵黄果兰,让黄果兰树长到很大很大,你想黄果兰的花香,让上下几条湾的乡亲都受益于我们家的香气。房子就修成小洋楼。大门还是对着河那边的山窝,这样,我们就坐在这神仙之地。”
夕艳看着我:
“天哥!你猜我在想什么?”
“想给我亲个吻吧?”
夕艳:“我在想,我坐在客厅里,拿把大葵扇,手一挥,李三娃,
这里做了,李三娃,那里做了,哈哈。。。。。。”
我搂住夕艳,看着她那红嘴唇,正想亲吻,突听竹林上头的土沟里“咯咯”的笑声。我放下夕艳:
“几个。。。。。。小短命。。。。。。”
夕艳在这里耍了半个月,大嫂、二嫂(虽然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我们都偏要这么叫,她们也只是嘿嘿地笑)听说三兄弟女人来了,老远老远都跑了回来,夕艳开始还有点拘束和羞涩,后来,也放开了。她什么也干,我们家的包产地,都有她她的脚迹。
一个月后,听说可以看分数了,我来到学校时,夕艳和杨丽早来了,他们在操场迎接我,说我们全校考上了五个中专,我和夕艳只能读高中,杨丽高中线都还差两分。我也去看了看分数,我主要想看看国元的,国元高中分数线都没有过。
在过道上,我遇到了国元,国元脸色很难看:
“天歌,你考得好,我日他妈,把他妈日死,连高中都没考上!”
“。。。。。。我也不想读了,中专都考不起,大学谈何容易哦。”
国元难受得哭了,我们两个瞬间象隔起一扇墙,我看着他的背影,他失去他平常的礼仪。急急的消失在人群中。。。。。。我苦涩地看着他的背影。
读高中时,也在永安中学。
一切熟面孔都换完了,但夕艳还是和我一个班,我们两感情的神秘,只有我大老官清楚,有时夕艳也走大老官那里去坐坐。夕艳家中如果有事,总要叫大哥去美美地喝一顿。有时大哥高兴了他就要说:
“三兄弟,你老丈人喝酒太得行了!”
我最不习惯的是,读初中时,不愿做的作业是杨丽给我做。回家时有国元一路陪伴。我真不相信国元连个高中都没考上。真是遗憾啊。
高二时,夕艳连续几天突然旷课没有到校。我走她家去了,他们一家人都走了,门上了锁上。我忐忑了。又过了两天,夕艳来了,满面春风,本来十**岁姑娘就是一朵花,这天她又穿上了绿色的长裙,更显出大女人的莫测高深。
我们是在大哥的寝室见的面,我一进门,夕艳就抱住了我:
“天歌!天歌!”
我傻痴痴的,觉得莫名其妙:“嗨!啥子事情哦!”
夕艳:“喜事!我们的喜事!”
我更莫名其妙了,我把夕艳抱到书桌上坐着:
“喜从何来?”
“我接班手续都办好了,在绵阳经编厂,后天就要去上班!”夕艳。
突来是喜事!我僵住了,我们读书不就是为的是这个,可我不是要的这个途径,我希望用我们自己的努力,现实自己的愿望。我历来就瞧不起接班的人,认为那是无能。
也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我把夕艳从书桌上抱下来,我们又搂在一起。仿佛,我们虽贴搂一起,我的心却隔着一条河。
“嗨!我们总算走出去了一个!”我违心的“我以为你们哪去了,把我急坏了。”
这时门开了,大哥走了进来:“你们在这里干啥,不去上课?”
夕艳说明原因,她最后说:“我爸请你们去吃夜饭!”
夕艳,由于还要拿东西,和给学校打个招呼。她就先走了。
失落啊失落,一下午根本没有上好课,我就盼着天黑。。。。。。
夕艳走这天夜里,我是在她家歇的,因为,第二天有行李,我要帮忙拿上车。夕艳的爸妈见我们两个都伤心的流泪,他老两口也哭了起来,
夕艳的妈妈:“你们也别哭了,外面月亮很大,你们去走走吧!"
皎洁的月光下,万物都沉睡了下来,,她很想走学校后面的松树林去看看。夕艳挎着我,我腾出一只手,用树枝赶着露珠,我们沿着那条羊肠小道走着,我们都没有说话。这个山梁,读书五年,我们哪儿也是熟悉的,特别是夕艳,她是这里的生长人士,她今夜能来,是来回味我们四年的爱情生活。
大树下,我们在那里站了好久好久。。。。。。
在我们初吻的大青石下夕艳哭出来声,她抱住了我:
“天歌,我不想去上班了。。。。。。”
学校传来了钟声,这时是学校夜自习下课,学生们准备睡觉了。。
。。。。。。
晚上,夕艳爸爸和我睡在一起:“感谢共产党,我以为共产党把我
们这些老同志忘记了呢。”见我没有答话,又道:“小李,别着急,夕艳是去工作,会回来的,他们会放假,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几年了,我也舍不得你,回来就能团聚。。。。。。”
他们那里走永安镇街上,不过两公里,他父亲用的竹子做的火把,
其实也没有很多的东西,床上用品都去城里买,就是一点穿的,我轻轻
地就提起了,经商定,由夕艳老爸一起陪她去单位。
竹糕火把黎明前的黑暗给破解了,夕艳挎着我,走在她父母前边,我一手还提着夕艳的行李,夕艳妈妈跑上来,把我提的行李拿走了,于是,老两口就成了我们这对情侣的保镖。
所谓永安镇的车站,就是一棵大树下停了两架车,只有一架通绵阳,错过了就没有了。
我们到车站时,车上已坐了不少的人,很多亮光还在往这里蠕动。
夕艳和她老爸坐上车,车就发动了,夕艳哽咽着,泪水流到了下腮,她探出头来:“给我写信!”
我点点头,泪水簌簌地下流。
车缓缓的走了,留下一群送别的人。
夕艳,走了,一时间,她给我了惆怅与思念。她就跟一根弦一样,不时要弹响我们的漫无止境的爱的心境。。。。。
光阴荏苒,高中的最后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年由于学习也抓得紧,加之夕艳书信的鼓励,很快就过去了。
高考的紧张劳累,使我疲惫不堪。我一考完试,就往家跑。
大黄狗小苦力守候在门口,听到我声音,便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吻着我的手。
我扔下包裹,走到河堰口,一头砸进了河里,泡了过够。又回到自己有了霉味的床上美美地睡了好几天,任他弟兄吵闹和母亲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