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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谢谢1
    “我……”冯利钦语塞了。



    他是很喜欢悦菱,但绝对不是老太太想的那种喜欢。悦菱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学生,是他的晚辈,说得更贴切一点,他把她当妹妹、甚至是女儿来看待的。而他对袁老师,就连一点喜欢都谈不上了。



    “总之我反对!”老太太激烈地,“现在你爸还不知道,我可以替你瞒着点。限你两天内解决掉这事情,否则被你爸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送走老太太,冯利钦看着埋头认真看书的悦菱,只觉得哭笑不得。



    “那你是妈妈吗?”悦菱问。



    冯利钦点头。



    “阿姨为什么很讨厌我的样子啊?”悦菱不解地。



    “这……”冯利钦正愁着如何给她解释,门又被敲响了。



    打开门,这次站在外面的,竟然是李姗姗。



    “嗨,冯教授你好。”李姗姗摇着手。



    被水木华堂威胁过后,她又实在不甘心。和李院长商量了一番,她决定先来探探虚实。想看冯利钦到底认不认识她。有没有必要立刻对他下手。



    没想到一敲开门,就看到悦菱竟然也在。



    她心里着实很吃惊,表面却装作很开心地样子:“悦菱小姐,你好啊。你在这儿做什么?”哼,勾引了瑜颜墨还不甘心,居然又跑来勾引冯利钦,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她在心里恶毒地咒骂着。



    “我在这里学习呢。”悦菱也给她招手,“水木小姐来这里做什么呢?”



    “哦,”李姗姗忙假笑着,“上次听冯教授的课,说他认识一个人,和我长得很像,名字都一样,所以想来找冯教授了解一下。我这人好奇心很重的。”



    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但冯利钦却不以为意。



    在C大,很多女学生找各种理由来给他说话、拜访,他早也已经习惯了。不过听到李姗姗这样说,他还是到书架那里去,找出了照片。



    “水木姗姗小姐,真的和我认识的那个小姑娘非常像。你们来看照片。”他叫悦菱和李姗姗。



    李姗姗看到冯利钦居然拿出了多年前孤儿院的合影,已经觉得双脚发麻了。悦菱却很开心地看着照片。



    “啊,真的是我和冯老师呢。”她兴奋不已,“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啊。”太好了,她终于不是没有过去的人了。现在她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怎么来的,而且还有一张小时候的照片。



    “这个女孩,就是那个叫李姗姗的。”冯利钦指了指照片上的另一个身影,同时,不由自主地观察着李姗姗的表情。



    真是,越看越像,小眼睛、扁平的脸,长相看起来很刻薄。不仅是和照片上的小李姗姗很像,还和一边的李院长更像。



    李姗姗手里出汗,但脸上还是笑着:“这是太有趣了,这世上竟然有人和我这么像。”



    “照片可以送给我吗?”悦菱问冯利钦,她想要拿回去,等瑜颜墨回来给他看。



    “我可以去翻拍一张。”冯利钦回答,“这张照片对我来说也很珍贵啊。这样吧,明天我翻拍来,送给悦菱吧。”



    从冯利钦的宿舍下来,李姗姗慌张不已。



    “怎么样?”等在暗处的李院长见了她,急忙问。



    “他、他那里还有张我们全孤儿院的合影。”李姗姗满头大汗,“而且他还要翻拍了,送一张给悦菱。”



    “照片,那上面有你吗?认得出来吗?”李院长也很紧张。



    关系她和她女儿能否顺利得到水木家财产的问题,她自然很担心,这两天都没再去**赌博了。



    “认得出来。”李姗姗擦汗,“我觉得冯利钦已经确认照片上的人是我了,他看我的眼神,我总觉得很不好。”做贼心虚,说的就是李姗姗这种心理。



    其实冯利钦就算觉得很像,有所怀疑。但李姗姗已经是水木家的千金,他也不知道悦菱之前所遭遇的变故到底是什么,因而也不可能妄下定论。



    不过,如果照片流传出去的话……



    李院长的汗也出来了。



    要是照片流传出去,必定会有更多的人看到。如果水木家的人,看到照片上的悦菱,那么他们必然会发现些什么……



    “必须快点下手了!”李院长咬着牙,“管他那么多,先想办法把照片毁了再说!”



    悦菱乘车回了黎翊所住的公寓,刚刚下车,就听到车库里传来其他车辆的刹车声。守着她的保镖立刻围拢在她身边,以保护她的安全。



    然而面前的车门打开,水木华堂竟然从车里下来。



    “宝宝。”看到她,他立刻想她跑过来。



    “小堂!”悦菱有些惊喜,制止了保镖们拔枪。



    她刚刚走上前两步,水木华堂已经到她面前,一伸手,就把她揽进了怀里。



    “宝宝,”他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宝宝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



    昨天他接到消息,听说悦菱跟着瑜颜墨,在华盛顿遇到枪击,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他直觉瑜颜墨没那么蠢,又听李姗姗说了冯利钦和悦菱的事。于是到了C大外面等候。



    他不过是想着撞一撞运气,没想到真的看到悦菱坐着车从C大出来。



    一路跟踪过来,直到和她面对面,看到她完好无损,内心的压抑突然像是得到了释放……她没事,太好了,她没事。



    那一刻,心中只有这样一句话在反反复复。



    她没事,太好了。



    “小堂怎么了?”似乎察觉到他和往常不太一样,悦菱奇怪地问。



    “没什么。”他放开了她,细细地看着她,久违的眉眼。



    没见到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可以完美的控制一切情绪,可真的面对,却又把握不住激动的心情。



    水木华堂察觉了自己的变化,他不知道自己该喜该忧。



    “瑜颜墨不在吧?”他问。



    “嗯。”



    “那今晚上到我那里去住吧?”



    “啊,不行啊。”悦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瑜颜墨要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那我带小麦过来找你玩?可以吗?”几乎不用思考,他立刻转换了方式。



    悦菱果然想也没想就答应:“好啊,小堂带小麦过来吧,翊哥哥也在这里呢。”



    “真好。”水木华堂拿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又可以和悦菱宝宝,还有小麦宝宝一起玩家家酒了。”



    回自己别墅之后,他和小麦一起收拾行李。



    “我们去哪里啊爸比?”小麦奶声奶气地问着,折着自己的小裤裤。



    “去妈咪那里。”水木华堂把小麦整理着他的小箱子。



    “妈咪!妈咪!”小麦跳起来,“找妈咪!找妈咪!”



    这么几个月,他一直跟着水木华堂生活。在他的思维里,水木华堂已经是自己的爸比了。而那个照片上的悦菱姐姐,她就是自己的妈咪。



    “妈咪妈咪。”看到悦菱的那一刻,他蹦蹦跳跳地扑上前去,抱住了她的腿,“妈咪……”他的声音甜甜糯糯地,小脸一直在悦菱的身上蹭啊蹭,“小麦好想妈咪哦。”



    悦菱弯下腰,看着小麦。



    才这么点时间没见,小麦走路已经很稳当了,口齿也很清晰。他抬起头,一张粉粉嫩嫩的面团小脸上面,黑黝黝的大眼睛扑闪着。比起从前在贫民区的时候,他似乎长高了一点。理了一个小西瓜头,穿着小背带哈伦裤,背着一只小恐龙书包,屁屁上还有个小尾巴。摇摇晃晃,别提有多可爱了。



    “小麦乖乖。”悦菱的心立刻软了下来,也不再计较他叫自己妈咪的事。



    女人都有母亲的天性。尤其是悦菱现在还怀着一个小宝宝,听到这么可爱的宝宝叫自己妈咪,就好像听到自己的宝宝叫自己一样。



    “妈咪妈咪。”小麦叫个不停,抱着悦菱不肯放手,“今晚上我要和爸比妈咪一起睡。”



    啊?



    悦菱听到这样的话,不由抬头看了看水木华堂,只见他面带微笑,看到悦菱询问的眼神,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夜幕降临。



    公寓的卧室里,悦菱、小麦和水木华堂,躺在一起。



    “这边,”小麦摸了摸左边的水木华堂,“是爸比。这边,”他又摸了摸右边的悦菱,“是妈咪。”



    “小麦快睡了。”已经晚上十点了,他还在翻滚着不停歇。从见到悦菱倒现在,他都兴奋不已。



    “平时八点半就睡了。”水木华堂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小西瓜头,对悦菱解释。



    “妈咪会不会讲故事?小麦听故事。”他缠着悦菱。



    额,悦菱有些尴尬,她的童话故事,都是水木华堂传授的,唯一一个瑜颜墨讲的,那个有关土拨鼠的故事,估计小麦一点都不感兴趣。



    许是看出了她的为难,水木华堂抱过小麦。



    “还是爸比给你讲,好不好?”他哄孩子的时候,真的非常的温柔,悦菱看着他流水般俊逸的侧脸。从前哄她的时候,也是极其温暖。



    小麦点点头,回过来用小手拍着悦菱:“嘘……妈咪妈咪安静了,爸比要讲故事了。”



    水木华堂带着魔力般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



    “这个故事,叫坚定的锡兵。”



    小麦靠在水木华堂的怀里,故事讲到一小半,已经撑不住了。他打了个小呵欠,揉了揉眼:“锡兵有没有长出一条腿呢?”



    “爸比会继续讲。”



    “爸比不要偷懒哦,”虽然嘴里叫着很爱妈咪,但是真要睡觉的时候,他还是完全滚到了水木华堂的胸膛上,“小麦一点都不困……小麦还要听……”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完全睡着了,打起了小呼噜。



    悦菱忍着笑,看着他红彤彤的脸蛋,忍不住埋下头,啄了一口。



    “你们每天都是这样吗?”她问水木华堂。



    “差不多吧。”他说,“家里有保姆,不过我能回去的时候,都是我陪他睡的。”



    “小堂以后一定是个好爸比。”悦菱很认真地看着水木华堂。



    他与她的对视,目光有些深沉:“现在就不是了吗?”



    “是啊,”悦菱像从前那样,和小麦一起靠着水木华堂,“小堂一直都是非常合格的家人呢。”她记得,曾经,她是那么渴望,能和他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