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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夏娜被警方拘禁
    简直痛苦极了,比死还痛苦。

    夏娜睡不着,不停地连续地呕吐和拉肚子,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搞,每根骨头都钻心地疼。她只好不停地在这六平方米的单人牢房里踱步。

    牢门的小铁窗口,射进一束光亮,灰尘和苍蝇在光束中纷飞。

    这一切才使她感受到,自己是生活在有生机的世界里。

    胖子警长洛格尔以卖淫为由,逮捕了夏娜。

    妈的!什么叫卖淫?他们美国人可以以性解放的名义男女公开**,;大学校园里允许有伤风化的男女裸体跑;有人可以搞营业性独身男女的性聚会、也可以搞同性恋、有的州还通过法律条文使混乱的两性关系合法化。可是对外来人却另搞一套,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地搞民族歧视。

    前天,夏娜跟广告商苏素尔在星条旅馆幽会,这种幽会是她解除苦闷放纵自己的渠道,也是美国法律允许范围内的特殊社交活动。

    胖警官却闯进了星条旅馆的房间,苏素尔吓得跳窗落荒而逃。

    洛格尔没有理会苏素尔,而是关上房门,直奔夏娜扑来。

    夏娜明白,这位国家权力象征的警长要干什么?他那双像狼似的小眼睛放着绿光,几乎每次见到她都这样,这种目光,就象屠夫面对着刀下的羔羊一样,在琢磨着从哪儿下手。

    对男人,夏娜已经失去了选择的必要和标准。

    什么伦理道德,什么至高无上的爱,什么人权、人道……这些冠冕堂皇的口号喊得越响的人,恰恰越是让人信不着。

    这个国家的男人有多个真把你当成女人去爱你呢?

    他们假惺惺地关心你,目的不过是为发泄他那过剩的精力和欲望。所以,在夏娜看来,他们几乎都是一个面孔,一样的动物性。

    但是,对这位道貌岸然的执法者,他想要乘机占便宜,夏娜偏要运用一下自己的权利,绝不让他近身,就是要让他知到:靠着那闪闪发光的手铐、乌黑的手枪,就想地施展淫威,在她这儿行不通。

    他狞笑着,脱去了那套威严的警服,夏娜却将自己的衣服裹严实,把所有扣子扣紧,甚至连围巾也系上了;他扑过来,夏娜灵巧地躲过了他那笨重的躯体;决不怕他!再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当一个人失去尊严,失去荣辱,失去理智,剩下的就只有血肉之躯了;对于那些淫棍、色鬼,也许它还有诱惑力,对自己,只不过是个盛饭的空皮囊而已。

    夏娜看得出,洛格尔这家伙也很胆怯,因为他执法犯法。他是在用手中的特权凌辱她——孤独的外籍女人,无论在道义上,还是用美国的刑法来衡量,他都是要受罚的。所以,夏娜准备着,他只要靠近,她就首先挠破他那胖脸,并拼命地呼喊,让他彻底丢面子。

    未等他逼近,夏娜却高声向他喊:“罗格尔,你要干什么?”

    这声音很尖锐,带有一种恐怖感,走廊和隔壁房间都会听得见的。

    果然,他住手了。

    他慢吞吞地把衣服穿好,没有仕何表情,转身走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可是,第二天夏娜正在大房子别墅里睡觉,两个警察却去那儿将她逮捕了。

    罪名竟然是卖淫。妈的!

    卖淫.什么叫卖淫?谁在卖淫呢?卖淫的正是他们这些无耻之徒!正是他们这些人面兽心、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

    在警察局阴暗的拘留室里,在他自己势力范围内可以为所欲为的家伙,三次闯进了监室奸污了夏娜。这个下流的胖猪,为了麻醉夏娜,送她一包“红丸”。是让她在幻觉中作他的恋人吧!

    他并没有把夏娜送妇女监狱,他不敢将这“火药桶”放在上级监狱里,在那儿,他的丑行也许会被揭露。再说,夏娜的罪名谁能给量刑?哪家法院能审理?有证据呢?

    况且.她还是有影响的外籍女人呢。

    在拘留室呆了两天,以夏娜是麻醉药品毒瘾者为名(请注意:夏娜的罪名由卖淫变为毒瘾),把她送到了旧金山的戒毒康复辅导中心。

    进康复辅导中心那天,对夏娜进行了身体的全面检查,然后,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专家和医生们在中心的大厅里为她会诊。他们像观察珍奇动物一样审视着她,传递并签署着一张关于她的表格。

    夏娜趁着这个机会,当着这些人的面控诉了警长洛格尔的罪行。

    这些白大褂们竟然哈哈大笑,其中一个瘦得象猴一样的中年人竟说:“你是幻觉吧?一个堂堂美国警长,会在拘留室里强奸你?笑话!”

    他转身对一位白胡子老头说:“依我看,关她几天,等她毒瘾消失了,她就不再妄想胡说了。"

    那老头看样子是个头头,他一直在审视着夏娜,他对那猴儿一样的人说什么都无动于衷,却向夏娜问道:“你多大年龄了?”

    “二十四岁。”夏娜回答。

    “结过婚吗?”

    “没有。”她嗫嚅地说。

    “你怀孕了!谁是他(她)父亲呢?”

    “怀孕了?”听了这话,夏娜大吃一惊,即刻感到天昏地眩……

    “不可能!怎么能怀孕呢?”她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再说,夏娜并没有怀孕的感觉。

    要知道,一个女人用海洛因用久了,就会停经的;但是也有的医生说,尽管没月’经,但她也排卵,也有万分之一的人才可能怀孕。

    “天哪!这万分之一怎么就摊到了我的头上呢?如果真怀孕,我岂不又要遭受新的灾难吗?”夏娜在无声地沉思。

    谁是他(她)父亲?鬼才知道。也许是斯特津,也许是苏素尔,也许是……对夏娜来说,知道是谁是父亲有什么意义呢?

    夏娜不是那些没有“绿卡”、没有美国居住权的外籍妇女,急于要生个孩子以获得“美国公民母亲”的合法地位;她也无须要生个孩子来维持独身妇女的空虚生活。然而,不想有的为什么却有了。

    天哪!她怀上了孩子,也就是说她将腆着大肚子艰难地度过妊娠期;她还要花费精力把他(她)从襁褓中抚养成具有美国籍身份的小伙子或大姑娘……

    那样,她的生活就要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的理想、她的事业都将彻底化为泡影,这真是极痛苦又尴尬的事情。

    她在痛苦中,闹不清他们向她提了些什么问题,自己也不知是如何回答的。她只知道他们把她关进了只有六平方米的单人牢房。

    从小窗口射进一束阳光,灰尘和苍蝇在光束中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