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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陷井
    金剑羽虽是从天山而来,却不知是敌是友,有时,他总想着试探一下金剑羽的虚实,天残魔功绝不能拱手给人,他胸中积蕴己久的热血,瞬即被金剑羽激发出来了。

    近日来,他就发现天魔教在武林中的地位日夜渐升,昔日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近来人才凋零,就算有几个杰出的新起之秀,都被天魔教网络了过去。

    因此在江湖中行走的这二十年,他总算看透了。武林没有什么杰出的人才,他也感到万分寂寞,如今好不容易盼到有个小师弟出山,却不知道他有没有和魔教勾结。眼下秘籍绝不能给他。

    他在暗地里收拢人才,为的便是瓦解天魔教的势力,他也知道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想彻底瓦解天魔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他只有等,不停的期盼。

    天魔教向来对秘籍虎视眈眈,多次派人暗取,都没能如愿以偿。他每打出一枚暗器都预留三分余地,金剑羽也巧而避开。金剑羽的身法很敏捷,就像雪地里的貂蝉一样,闪避的比他想象还要快。

    金剑羽五指成爪,向他跟前抓来,却不耐段雨禾身子一闪,竟在一处暗格消失了。金剑羽明白他的武功路数,要抓到他确实很不容易,受了手,一脸茫然的表情,自语道:“算你跑得快。”跑得快那是自然,从天山出来的,有谁没有身逃命的本事。

    突地,一条身影倏地从金剑羽身后窜了出来,他大惊之下,错步挥掌,极为强烈的掌风立刻从他手上发出,研地一声,那条身影竟被他一掌之力震得撞倒一处桌子上,眼镜凸出,惨烈般死去。

    他并不是人,而是一只猕猴,他惊魂初定,定眼向那猕猴尸体望去,不由暗笑自己的惶恐。

    随着暗笑之后,他的心里又有一种恐惧,这里仿佛都无数双眼睛在暗地里望着他,因为这里暗藏一个人,他甚至比段雨禾更可怕,金剑羽却不能分辨他是敌是友。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此人极有可能是他的敌人,从他闪身的速度来看,这人定是个很难对付的敌人。

    他的身法四转,真气聚集在丹田,他自信必要时全然一击,力量足以惊人的。

    但是暗格之处,始终没有任何动静,更没有人的影子,于是他忍不住沉声发话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这般鬼鬼祟祟,何不出来与我较量。”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正所谓少年气甚。

    语声落处,依然没有回答。他的眼光利锐地向四周望去,身形却不敢移动半步。

    他怕自己身体在移动半步时,敌人从暗地里串出,给他一掌或则使诈暗器,那样足以令他防不胜防。

    这并不是代表他太过多虑,一个人在行走江湖时,必须得有这份小心翼翼的机智,不然恐怕早也命赏他手。

    此时此刻,在这种极为可藏人的暗格里,敌暗我明,他不敢有半点疏忽,只要有那么一点疏忽,他就会命赏于此。

    刚才明明听到有人移动身子的声音,可是此刻又是那么平静,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就在那移动的声音过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更没有显出一个身形来!

    “还不出来?”他暗忖着,越发越不敢有半点松懈。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连眼睛都不敢闭一下,而他眼睛张开久了,没合一下,便有一种疼痛的感觉,他的耳朵也在目听八方。

    蓦然,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之声,步伐轻盈,金剑羽真气疑聚在手,反手一拍,他的身法和他的掌风,说到就到。可是他收手也来不及。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她不会武功,眼下只有眼巴巴地受金剑羽一掌,金剑羽手一挥,掌风立即劈向一张桌子,砰地一声,那桌子被震翠踏了下去。

    这少女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迷人的气息。

    这是一个很狭小的空间,小的只能容下一只拳头,当然这也只是幻觉。

    金剑羽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女看着他,道:“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金剑羽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这话本来该少女问他的,他却抢先问了。

    少女用妩媚的声音说道:“瞧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我家,一定不安什么好心,没准是来偷东西的吧。”

    金剑雨说不出一句话来,也不加以理会,他不同一个女人辩论。当然也不能误了他此行的大事。不过让段雨禾溜掉了,真是可惜,不知何时才能抓到他。不过他也想过抓眼前的这名少女,威逼他交出秘籍,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少女走到墙壁旁,趁金剑羽不注意,按了墙壁上的开光,二人脚下立即显出一个坑,两人身子跌落了下去。坑里漆黑一片,这让防不胜防的金剑雨无可奈何,纵使他轻功再高,也无可奈何。

    不知道是跌落了多久,两人的身子纷纷坠落在地上。金剑羽欲站起来,可是他的腿也动弹不得。少女的身子趴在他身上,金剑羽小心翼翼地将她推开。坐了起来。

    渐渐地,光线昏暗,石洞里变得模糊起来,他恨自己,无论在怎么小心翼翼,还是着了道。

    少女发出底沉惨痛的声音叫道:“哎哟!好痛!”

    当然痛,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不骨折才怪,哪里有不疼的。

    金剑羽恨不得扑上前去,抓住她的脖子,掐死她。可是这一切他都忍了。

    金剑羽道:“姑娘,出口在哪里?”

    少女微微一笑道:“没出口。”

    金剑羽瞪着她,说不出话来,没出口,不可能啦,金剑羽伸手在石壁上乱摸了一阵,根本不见什么效果,少女道:“我都说了没出口,既然我们都一起掉下来,就等死吧!”

    能死在这里,且有这么一个美女陪葬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可是金剑羽一点也不开心,他初次踏入江湖,不懂人心险恶,不过这也是一种教训和生长历程,如果能出去,至少他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少女见他不应自己,也不理不睬,道:“我脚摔骨折了,你难道忍心看我痛苦,不帮我接上。”

    金剑羽弯下腰去,替她接好错位的骨头,少女疼的忍不住失声大叫道:“哎哟!喂,轻点,疼……”金剑羽放开她的脚道:“我都还没开始替你接,你就叫疼。”

    少女忍住了痛苦道:“好吧,你接吧。”

    她倒是挺勇敢,再疼也没叫出声,只是眉头一皱。片刻,错位的骨头也续上。金剑羽道:“好了,你可以起来走了。”

    金剑羽不敢看她,因为她自称这里是他家,那么按辈分而言,他还是她师叔呢?少女欲想站起来,忽然又大叫道:“我胸前的骨头也断了。”

    金剑羽瞧着她,更是说不出话来,道:“你一定知道出口所在,等我们出去以后,一定有人替你接好骨头的。”

    少女道:“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要是有出口,我才不愿让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一个大姑娘家,要是传出去,以后我怎么嫁人。”

    她边说边开始哭泣起来,这可让金剑羽不知所措,不过瞧她的神情,并不是像骗自己,道:“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你一个姑娘家,我赤手替你接骨,恐怕有些不好吧。”

    少女道:“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金剑羽始终不敢下手,尤其是这样的一个大美人。但他还是咬紧牙齿,扯下衣料一片布,遮住眼睛。

    少女尖叫起来道:“你别乱摸好不好!”

    金剑羽忙将手缩回道:“我又不能睁眼替你接骨,看也看不见。”

    少女道:“算了,你把布巾栽下吧。”

    金剑羽道:“这样不好吧。”

    少女道:“你怎么那么多的话,叫你栽下你就栽下吧,不过你得事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金剑羽看着她,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样的要求?”

    如果要求过分,他也有权利拒绝,不过现在是她有求于他。少女道:“你不能将替我接骨的事说出去,不然我挖掉你的一双眼珠子。”这要求虽然是过分了点,但是金剑羽还是点头答应了。

    金剑羽替她续好骨头,紧握住她的手腕,一股力道缓缓输送了过去,也许别人会笑他傻,可是他并不在乎那么多。

    每个人都会面临诸多痛苦,为她输点真气那也不是未尝不可,至少他不会那么小气,反正都出不去了,空有一身武功又有何用。

    少女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呆了,他很帅,可是偏偏为何他又是我的敌人,我不能对他有那么一丝情意。

    金剑羽看着她那呆滞的表情,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道:“你在想什么?”

    少女方自缓过神来,道:“没事,谢谢你!”

    她居然还会说谢字,金剑羽没有听错,这话真不是安慰,可是在金剑羽心中一点也不高兴。

    少女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带你出去,不可能的。”

    金剑羽看着她,道:“这地方一定有出口的对不对。”

    少女摆了摆头道:“没有!”

    金剑羽开始脱衣服,少女看着她惊讶失色道:“你要干嘛!别过来!”

    金剑羽脸上露出诡异般的笑容道:“你说还能干嘛,有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人在,反正又出不去了,即使我对你做了什么也没人知道的。”

    少女闭上双眼道:“好吧,我告诉你出口在哪里?”

    金剑羽停住了脚步,在这紧要关头,他唯有做出那些非常的手段。金剑羽替她续好断裂的骨骼,好在天山一指禅师教过他些许本领。不过看见眼前这洁白的肌肤,虽不能直视,可是又别无它法。

    过了一阵,断了的骨骼总算接好,金剑羽用衣袖试了一下脸角的汗珠,道:“好了。”他说着这好了二字,却不敢多看一眼。

    少女将那衣服披上,满脸羞愧难当之色,不过天色已暗,在这石壁之中,不免感到有些寒冷,身子不禁打了个冷战。

    金剑羽看着她,脱下自己的披风,递给了她道:“披上吧,这样就不会感觉到冷的。”

    少女接过披上,金剑羽站起来身来,在石壁上不停地触摸,以便找到机关。

    少女笑了笑,随即笑声截然而至。道:“没用的,这个地方乃巨石而建,外面又用十三把金刚锁锁住,你是打不开的。”

    金剑羽身子一下酸麻了,难道自己非困在这里老死不可,不过有这样一个美女陪葬,到已值得了。

    金剑羽哦地应了一声,干脆直接躺在地上睡觉了,不到一会儿功夫,听到了些许鼾声,少女看着他,想不到此人倒是如此冷静。

    少女本是段雨禾之义女,自幼父母双亡,流浪在街头,是段雨禾收留了她,并且传她些武艺,又给她取名叫段玲儿。

    段玲儿拔出腰间暗藏匕首,她本该杀了金剑羽的,可是她却下不了手,于是又将匕首放回了腰间。

    段雨禾待她恩重如山,自己又不能背叛他,她又拔出匕首,狠狠地朝金剑羽身子刺了下去。却不知怎的,金剑羽身子坐了起来,匕首已被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

    段玲儿看着他,有些吃惊地问道:“原来你在装睡。”

    金剑羽不禁打了个哈欠道:“本来是睡着的,可是又被你吵醒了,我救了你,你不报恩,反而要出手杀我。”

    段玲儿道:“你本不应该来这里的,既然来了,你就必须得死。”

    金剑羽看着她,却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口中,笑道:“你根本杀不了我的。”

    段玲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段玲儿接着又说道:“我也知道你很想离开这里?”

    金剑羽不再理会她,转头又开始睡了起来,段玲儿道:“难道你就不想离开这儿吗?”

    金剑羽的身子忽然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快告诉我出口在哪儿。”段玲儿看着他那猴急的样子道:“瞧你急得。”说着走到石壁上轻轻一拉那根枯藤,石洞顶端立即出现一道光线,原来井口是用一块大石压住。

    金剑羽这攀岩绝壁的功夫倒是不错,携着段玲儿的身子,另一只手抓着石壁上的石块,纵身一跃,施展轻功跳了上去。

    二人的身子落到一处院中,院中几朵梅花开得正艳,几名大汉正在石亭中饮酒,甚是满脸欣喜之色。

    金剑羽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段玲儿回道:“我也不知道。”她根本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喝酒的人都很怪怪的,二人的身子从空中飘落而下,伴随着空中散落的花瓣。众人都故作没看见,只顾着喝酒。

    金剑羽暗自道:“不妙,忘忧山庄。”

    段玲儿看着他,有些不解,疑惑问道:“忘忧山庄,我怎么没听过有这么个地方?”

    忘忧山庄依五行八卦而建,每一个格局,几乎都一样,来这里的都是在江湖上被仇家追杀,无路可走的人,他们来这里的山庄主人收留,整天饮酒作乐安度晚年。

    金剑羽朝众人走了过去,一名扎须大汉站了起来,怒道:“小子,你是谁?”

    金剑羽嘻嘻一笑道:“我是从天山而来,打扰各位的雅兴,实在抱歉。”说完便菊了一礼。

    另一名中年汉子站了起来劝道:“袁兄不必动怒,既然大家能来到这里,都是缘分,不如我们一起喝一杯如何。”说着一杯酒向金剑羽袭来,金剑羽手一弗,接过酒杯,且一滴也没溅出。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想不到金剑羽武功尽是如此的好。金剑羽端起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这个地方的酒自然是好酒,否则又怎么能留住这么多的英雄好汉。中年汉子神情都变了,道:“小兄弟真是好酒量,老夫再敬你几杯如何。”他没等金剑羽回答他,一拍桌案,十几个酒杯溅出,不同的手法,量金剑羽武功再好,也不能同时接住十几个酒杯且喝下去。

    谁料金剑羽一转身,手中剑已经拔出,舞出一套剑法,那酒杯尽然排成一排,旋转在空中,一个接一个倒了下来,金剑羽站在那里,昂着头,张口一饮而尽。

    “好功夫,好功夫。”众人齐声吆喝道。金剑羽手一弗,空杯落到桌子上。

    扎须大汉一手提着一个酒坛走了过来道:“刚才多有得罪,希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金剑羽道:“好说好说。”

    扎须大汉举起酒坛道:“你是我袁笑天今生最佩服的人,这酒我敬你。”

    说着,他一手托起,放到嘴边咕隆咕隆喝去了一大半,余下的递给金剑羽又道:“大哥若是不嫌弃,日后我定当追随你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金剑羽接过酒坛一饮而尽,众人瞧在眼里,他的武功厉害,喝酒也很厉害,就这样喝了那么多,居然面不改色。众人不觉对他更是有七分佩服。

    金剑羽道:“袁兄客气了,这幽灵山庄是个许进不许出的地方,我们还是想办法离开这儿便是。”

    袁笑天看着他道:“你不是来这里饮酒作乐的。”

    袁笑天本来是本是潇湘阁阁主,专门收集武林中情报的人,后因得罪萧冷而被武林中人追杀,适才逃到这里。

    袁笑天道:“来这里不喝酒那可不是一件好事了。”

    金剑羽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

    中年汉子走了过来插言道:“没事,既然来了,就算是有缘,不去我们先喝一杯如何。”金剑羽点了点头。

    夜,金剑羽还没睡,他睡不着,外面月光明媚,借着有些酒意,他始终想不透,也猜不到,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为什么迟迟不见主人,他明明是在段雨禾家掉下陷阱里去的,为什么出来的时候会在这里。

    金剑羽欲上屋顶,向四下探了一番,一望无际的房屋,到底哪里才是出口。于是他便放开脚步,沿着屋顶狂奔数里。说来也奇怪,他又回到了原处。

    他的心一下凉了,难道今生非困在这里不可,可是偏偏有无可奈何。

    月光透过树梢,显得有些昏暗,仿佛有一条身影,金剑羽心下好奇,欲身跳了下来,紧跟在其后。

    那黑影闪到一间房子就不见了,金剑羽心下更是觉得奇怪,放眼望去,四下静得无影无踪。金剑羽身影已不敢移动,只要他稍移动一下,那人都会出现在他的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一记掌风从他身后飘来。金剑羽身子一闪,闪避开,那条身影又如同魅影一般消失了,就像一面纸一样。

    这是什么武功,金剑羽也觉得奇怪,他也没来得及看,更没来得及想,那身影又出现在他的身前,一柄刀,刀又幻化成人。速度如同闪电一般。

    金剑羽左手架了上去,手中剑一划出,一道紫光飘出,紫光闪到那人身前,那人又凭空消失了。

    这是倭寇的忍术,金剑羽在天山时曾听一指禅师说过,他们可以穿越,或则盾土,金剑羽看着地上的石板在移动,于是便蹲下身来,左手握剑。

    地上立即显出几声爆炸之声,浓雾弥漫,一声惨叫之声,地上多了个人头。

    他还没死,还有气,他没说的出话,因为他也来不及说话,地上多了一摊血。可是说来也奇怪,那分离的身子尽然自己合在了一起。

    金剑羽的身子在不停地后退。地上不知何时多了几条物体在游动,虽然看不清,但是可以判断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怪物每向前移动一步,金剑羽就向后退一步。蓦然,他的身子一闪,长剑划过,地上几条蛇头立即被斩断,身子扭曲一下,立即毙命。

    黑暗中传来阵阵笑声道:“好俊的功夫。”随着那声音渐渐地远了,直至消失在黑暗中。

    这是千里传音,其实他人早离开了,金剑羽顿时感到一阵寒毛竖直,身上多了几处鸡皮疙瘩。

    地上血淋淋的蛇头足有百十个,它们头虽然被斩下,倒是还在跳动。

    好快的剑,难道他比自己的剑还快,金剑羽心中有一种遐想。也有一种恐惧感,如果真是比自己的剑还快,那这人要是自己的对手,那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一个练武之人他是寂寞的,如果你没有了对手,他一定会觉得生活得没趣。

    有的时候他真希望自己面临的敌人是多么的厉害,只有那样才可以让自己学到许许多多的东西。

    自从出天山那一刻起,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只希望在江湖上能留取一个好名声。不要让人唾弃骂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