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而苏泊名不如意的事似乎全部到聚到一起来了。
苏泊名越想着要离开,关胜男越是觉得有问题。
还没等苏泊名拉着他走开两步,关胜男马上甩开她的手,生气地说道:“你拉我干什么,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你来这里不是接我回去的吗?”
苏泊名理解关胜男生气的原因,但当四下寻找着那一辆属于关胜男的车子时,却发现四周除眼前这两辆,这路上就连出租车都没有经过。
“你用得着我接吗?你还知道你自己事情要做吗?你不知道……”关胜男用那一根手指戳着苏泊名,在外人看来,那只是一个女子向着一个男人撒娇的举动,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手指的力量与常人别人拿棍子打是没有区别,虽然如此,但苏泊名只能忍着,因为是他惹了她生气。
“我知道,我是来给你爷爷治病的,我是……”
“你知道为什么还跟她胡搞,你们还……”
关胜男突然变得狂暴起来,那戳着苏泊名的手指突然指向胡松伶,只是她的眼睛依然守着苏泊名,她希望可以从苏泊名眼睛里找到一点点她想要的东西。
“我没有,我……”
“你别告诉我,她出门就是喜欢穿成这样的?”
关胜男的目光重新回到胡松伶的身上,虽然胡松伶的生活不检点已经被人弄得全城皆知,但她也相信真空上阵,应该不是她胡松伶的风格。
胡松伶看着关胜男投过来的目光,她这才想起自己里面是真空的,虽然关胜男是一个女人,但她的安全意识还是让她马上双手抱胸,挡住自己的两个“优点”。
“我回去了,不跟你们玩了。”
“等一下。”就在胡松伶正想着逃离这一个是非之地时,车内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虽然未见其人,但那等一下三个字一出,胡松伶的双脚仿佛被她的意识给禁锢了一样,再也迈不开步。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扶着车门慢慢地钻了出来,一头乌黑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高高的额头上印堂发亮,只是经过岁月的洗礼,他那一脸上开始出现几个明显的老年斑,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他本身的威严。
“关小姐,看在关老的面子上,我给机会你说出他们乱搞的证据,要不然别怪我告你诽谤。”老人板起来了,对于关胜男刚刚那样的人身攻击,他表示愤怒,似乎已经结束了给胡松伶差评的年代。
“妈……”
“孩子,没事,我们以后再也许别人胡乱给你加上不当的罪名。”母亲肖玉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感觉自己对女儿有着深深的内疚。
“对,你是我华府的三小姐,我不许别人低毁你的誉,否则我一定会向他们追究刑事责任,关小姐,所有人都要做自己所说的话负责。”
“爸,谢……,谢谢你!”胡松伶抱着母亲,又看了看自己的第任父亲,她感觉自己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她不再不分清红皂白地责骂自己,而是站在自己的一边替自己抗议与申辩。
关胜男苦笑了起来,她并没有因为华总投过来的目光而有半点的担怯,相反,她更加一种肯定的语气说完:“我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如果你愿意相你们的女儿喜欢在车上晒衣服这样的歪论,那我也无论可说。”
关胜男一边说,一边快步地走到胡松伶的那一辆车子边,伸手将摆在中控台上的那一件属于胡松伶的内衣给扯了出来。
虽然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但谁的心里都明白,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将自己贴身衣服随便扔在车上,特别是有异性在车上的时候。
看着关胜男举着的内衣,胡松伶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当所有人已经盯上关胜男手中的“犯罪证据”时,她发现父母才刚刚对她充满爱意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胡松伶看着一双双如刀子的眼睛,看着苏泊名一脸的盛大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了地走了过来,伸手夺回内衣的同时,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今天天气热,少穿了一件不可以吗?”
“行,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关胜男耸耸肩,给华总回了一个眼神,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胡松伶突然双手抱头,紧紧地咬着双唇,苍白有脸上冒着豆大的冷汗。
当痛让她忍无可忍时,一声尖叫将她所有的苦痛释放了出来,随着声音停止,她也跟着倒了下去。
“松伶……”肖玉环如箭一般冲了过来,护在胡松伶的身边,那紧张表情无语用言语来表达人。
当苏泊名准备上前时,却被顾斌的专职司机给拦了下来,并很不客气地说道:“没有华总的同意,谁也不许接近。”
“你没看到他病了吗?我……”
“就是因为她病了,所以你不能接近。”
在司机还在坚持着的时候,顾斌已经抱着胡松伶一路跑进江滨华府。
“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事,我不单不会帮你,我不会找你算帐!”
华总狠狠地瞪了关胜男一眼后,很不高兴地给苏泊名抛下了这一句话,那转身离去的背影以及他的这一句话似乎已经证实了胡松伶之前所说,而顾斌了为了自己,他真的与华总有了合约,只是这样的合约现在看看来极有可能会断裂。
关胜男看着华总的那一双眼睛,让她突然明白因为自己对苏泊名的醋意无意之中却伤了别人。
“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怎么了?”
关胜男紧张得拉住了苏泊名的手开始发抖,如果胡松伶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杀人凶手,而当他想着杀人凶手这四个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斤斤计较,心胸狭窄的人,他应该理解苏泊名维护她的原因,他应该相信苏泊名和是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但现在这一切似乎都已经迟了。
苏泊名看着被关上了的大门,隔着大门听着华府内焦急的人声音以及他晃闪的灯光,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握紧关胜男的手小心地安慰道:“她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但是……”
“别但是了,我们回去先呀,你爷爷的病也一样重要。”苏泊拉一边拉着关胜男走,一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华府,他感觉今天对于华府来说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华府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着,关家倒是安静得很,只是这样安静的气氛下,依然让感觉到一种焦急与紧张的存在。
书房内,来回踱着步子关建仁再也无法平静了,紧锁的眉头下,眼神变复杂,仿佛他能感受到阵前的硝烟。
他早已经收到消息说周生药业已经在为新医院的筹建四处奔走,而现在看着顾斌的出现,就已经证明这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而就在关建仁正想着如果应对这一场将要到来的风暴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在叹了叹气后说道:“谁?进来!”
“哥,现在还没有苏医生的消息,你看会不会是顾斌他……”
“你想哪去了?就一个苏泊名,也值得他顾斌去抢?”
关建仁此刻的心思全部放在顾斌要进军都城的这一件事情上,虽然苏泊名现在已经是一个名医了,但他相信顾斌只是冲着他关家而来,他只会想把这一城给打下来,建业绩稳江山,好让他这一个西宫太子坐上正位。
“哥,苏医生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五年前,周家在都城一败涂地,他今天想着再回来,他们就不会再用旧的方式。”
“那西医除了他们几把手术刀,他们还能做什么,那里让我们中医呢,针炙,火疗,拨罐,艾治等,我们随便一样,都比他好,他们拿什么跟我们比?”
关建仁并不想灭自己的威风,事实上中医文化在都城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沉淀,人们对中医的认识和了解也并非一朝一夕,他也想不出来为什么顾斌会在这一个时候选择重回都城,做他父亲都做不成功的事情。
“顾斌跟他父亲不一样,他想的事情我们猜不到,不过今天从他跟苏医生说的话来说,他似乎是想让他苏泊名去他那里做医生,他们似乎在都城所建的医院不会像其他的,有可能……”
“他也搞西医,他这可是踩过界了!”
关建仁还没有等关宏军把话说完,他马上严正的指责着顾斌的一个可能发生行为。
“哥,你别忘了,这只是我们两家人之间私下默认的一种经营模式,这文件或者说法律上就没规定说做西医就不能做中药。”
关宏军提醒着,如果顾斌他真的要搞一个中西结合式的医院,别说自己管不了,就是管得了,自己也限制不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顾斌会找苏泊名他来做前锋,就靠他来了打垮我们在都城几十年基业?”关建仁对于关宏军这样的论调表示怀疑,在这一个世界上,虽然也有英雄存大,但在医学界这里,他还没有看到有谁可以改变这一切。
“你觉得我现在不危险吗?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是那么强吗?”关宏军质问道,对于整天坐在办公室,只想着如何营利,如果稳固自己地位的大哥,关宏军还能说什么。
从齐三格的病例上,他已经感觉到了危机四伏,只是这样的企业危机对那隔着厚厚玻璃大哥并没有起到什么样的警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