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去打官司不提,这一边潘金莲也开始准备早餐了。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潘金莲本就是使女出身,做饭家务样样都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的就做好了早餐。她为了展现自己做饭的功夫,也不管能不能吃下,想尽办法做了好几道菜。
“金莲真是贤惠,这一桌子菜做的,看着就不错。”武大郎在餐桌上一个劲儿的夸潘金莲,他基本是把潘金莲供着的,生怕她哪里不高兴就跑了,不给他武家生传宗接代了:“我们家就那些菜,你还能做出这么多花样来,真是不容易。”
潘金莲浅浅一笑,满脸羞涩:“多谢大哥夸奖。”
看上去还有点小家碧玉的样子,这副模样就算是装的也很到位了。
武松打完了架又去打官司回来的时候肚子正好饿了,拿起筷子就开吃,饭菜嘛,不管好不好吃,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他看了潘金莲一眼,在心里嘀咕着:“贤惠?那都是表象,骨子里压根就是个荡妇。昨天晚上得亏我腰好,要不然,哼哼!”
这话武松也只是在心里说说,他永远不会说出来的,更不会当着武大郎的面说,这妖精只有自己能降得住。
他对武大郎很尊敬,父母死的早,长兄如父。
武大郎生了个五短身材又相貌丑陋,换做旁人都会躲在家里尽量少出门,免得惹人嘲笑。可他还要到街上去卖炊饼,一切都是为了武松,养家糊口供他读书,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扯武松。
这个兄长太照顾自己了,是真的好兄长,反倒是自己年轻有力气,却挣不了钱,只能苦着日子死读书。像娶潘金莲这么让武松为难的事,他都会因为武大郎而答应下来,对这个兄长的敬爱可见一斑。
“只是家里的粮食好像不够了,菜色也少,恐怕还得再添些”
潘金莲为难的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家三张嘴,总归是要吃东西的。她刚才做饭的时候都震惊了,厨房里东西真的少得可怜,连一个不同人家都不如,也不知道她来之前,这对兄弟都是吃什么的,清水煮草吃就土吃?
武大郎叹了口气:“我再出去多卖点炊饼,多赚点钱就有吃的了。”家里多了个人,压在武大郎肩膀上的担子就又重了些。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起早点,多做些炊饼,多背些出去,跑的远一些,吆喝声大一点,总能养得起这一家子。
“哥哥还是不要去了。”
武松出声劝阻,卖炊饼辛辛苦苦能赚几个钱啊:“我这里还有十两银子!”
一边说着,武松从怀里拿出了十两银子,送到了武大郎的面前:“哥哥,如今我是秀才,是廪生,可以领公家的廪米津贴,你大可不必去卖炊饼了,我们还不至于饿死。”
廪生、增生、附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考生的一个分类,只有成绩最好的才能成为“廪生”,也叫“廪膳生”,领的廪米津贴就叫廪保。
其定额甚严,每年都要考列三等,通过考试才能保有食廪资格,能考到的人都不容易,是诸生之首,在地方上有一定的地位。童子硬是,必须由该县的廪生报送才能进场。
排第二的就是“增生”,也叫“增广生员”。是指定员以外增加的生员。他们虽然紧随其后,却不及廪生的待遇,没有补贴的粮食吃,却和廪生一样,名额有限。依旧有人为了拼这个等级而打破了脑袋发奋图强。
最惨的是三等“附生”,增生外再增名额,为诸生之末,故称“附学学生员”,为诸生之末。放到现在就是班里的吊车尾了,没什么特权。凡生员初入学,尚未取得廪生、增生资格的生员皆称附生。这些等级划的泾渭分明,一场考试就能将考生定死了。
至于武松的成绩嘛,那理所当然的是第一。
当时清河县的县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下巴都要惊掉了。这也是清河县县令为什么如此巴结武松的原因。
神童不可多得,到了十几岁依旧神着的就更不多了,武松又一心考取功名,本身又有哪个本事,很有可能会考中。
县令要抓紧机会巴结他,连武松的食廪都是清河县令亲自送来的,现在还是秀才,以后可就不一定了,再考一级,那就是举人了,直接变成地主阶级,被人称为老爷,身份地位一跃而上,今非昔比。
那张守初若是举人出身,别说是举人出身,就算是秀才出身,武松都是招惹不起。
乡间土财主而已。
现在武松身边还没有什么人,清河县令在他面前还算有头有脸,能说得上话,他抓紧了机会要让武松牢牢记住他。以后飞黄腾达富贵起来了,也不忘记他的照顾帮扶。
潘金莲好奇的问了好多才知道武松口中所说的“廪生”是什么意思:“原来夫君这么厉害,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就能有饭吃,奴家跟着你也能享福了。”
武松只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若只是举人,倒也不是我的目的,日后,却是要中进士,出将入相,才是我追求的起点!”
潘金莲微微错愕,脑海当中却是不由得闹出了武松身穿铠甲,又或者身披状元大红袍的那一幕。
如果,能穿着铠甲或者是状元大红袍跟我……
一想到这里,潘金莲顿时感觉羞涩的不行,却是脑补了不少许多少儿不宜的东西。
武松哪里知道的潘金莲这么多的想法,他心中则是感叹了一声,实际上在在宋朝的时候,是没有廪生这个说法的,不过待遇什么的是确有其事,只是缺个名字而已,这名词是明清时候才有的。
《水浒传》和《金瓶梅》都是明朝的作品,这个世界,却是多出了廪生这个说法。
武大郎在一旁闷声吃饭,好像没有听到武松说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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