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握住她的肩,力道很大,几乎捏碎了她的骨头。紫you阁ziyouge
“你,恨我吗?”他盯着她的眼,不放过她任何的表情:“收购景氏,和你离婚,甚至是间接让你不能见到老爷子最后一面。”
他说完,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了。
他竟然害怕,怕她说不恨了。
景瓷的眸子里染上了抹冰霜,她看了他很久,才轻轻地笑了一下:“为什么要恨你?”
他的身体整个地僵硬了。
不恨他了……
封央仍是握着她的肩,像是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一样。
景瓷垂了眸子:“没有谁会爱谁一辈子。”
“封央,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她有些自嘲:“感情吗?”
她说着,缓缓抬眼,那双冰雪眸子盯着他时,封央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叫她冰山美人。
因为她的眸子,真的很冷很冷。
她对一个人没有感情时,原来是这样的。
景瓷的神情冷冷的:“还是身体?”
她冷笑:“你问我恨不恨你,怎么又想着,我还能对你有一丝的感情呢?”
“我的感情……”她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说:“被狗吃了!”
封央的手指更为用力,几乎是深深地陷到了她的肉里。
“那么,我买!”他咬着牙,将她一把拉过,得以看清她颈子里的吻痕。
那刺目的颜色,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低了头,用力地咬了上去。像是一只野兽般。
他要将那儿全然给毁掉,她是他的。
景瓷的身体被他困在怀里,他的手像是烙铁一样按着她的背。
他狠狠地啃咬着她柔嫩的小颈子,像是要将她吃掉一般。
景瓷又痛又感觉到很羞耻,更多的,是愤怒。
她死命地推着他,但是挣扎,只会让她更痛。
他困着她,一路和她缠着抵到了沙发处。
她的身体被抵到了沙发上。
“放开我!”她几乎是厉声地叫着,不断地扭着头,泪流满面。
她的腿用力踢着他,被他一把按下。
她几乎无助地被他按着。
颈子那儿,被咬出了血,而他也尝到了腥甜的气味。
景瓷一动不动地躺着。她不再挣扎了。
“满意了吗?”等到他埋在她的颈边喘息,她的声音带着冷意,轻轻响起。
封央撑起自己,而她因为愤怒和挣扎,胸口起伏着。
寂静的夜里,是他们微喘的气息。
他看着她洁白的小颈子,流动着殷红的血丝,像是上好的琥珀一样,美得惊人。
他又俯过去,像是安慰一样,轻轻地舔舐着伤口。
当他的唇触到时,她的身体震了一下。
封央闭着眼,手忽然抱住她的身体。
他的俊颜就埋在她的颈边,闭着眼睛。
景瓷静静躺着:“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她挣扎了一下,没有能挣开,他牢牢地困住她。
“你真的,要和历靳言在一起吗?”
他的脸没有动,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摸索着到她的唇上轻轻地抚着。
仔细地抚过,这里被历靳言吻过了,彻彻底底地吻过。
即使隔得很远,他仍是能感觉到这个吻,有多么地彻底。
忽然,封央的手移开,用力在她身边的沙发上捶了一下。
砰地一声……
景瓷的身体震了震,一连几下。
她闭着眼,然后就痛了一下,她的浴衣被野蛮地撕开。
睁开眼,上方是他俊美如神祗的俊颜,冷冷地注视着她,像是宣告一般:“你是我的!”
说着,他就要沉下来。
景瓷闭了闭眼,声音很轻,很平淡:“封央,我卖谁也不会卖给你!”
他顿住。没有再继续。
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就躺在他的身下,洁白的浴衣铺在她的身下,白玉般的身子美得过火,像是一朵清莲开在水间。
清雅,又有几分妖娆。
“你不是问我恨不恨你吗?”景瓷微微地笑:“不恨,但是也不爱!”
她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地看着他。用最平静的语气告诉他,她不爱他了。
他所做的一切,她都不痛不痒,因为她的感情,可以随时收回。
封央盯着她半响,冷冷地开口:“只要我想要,你就是我的!”
“封先生这么自信吗?”她的小脸。浮起一抹诡异的笑:“那我的生命呢!”
“封央,不是只有你能毁掉我,我自己也能,而且……”她望住他,竟然含着笑:“更彻底!”
她绝不是开玩笑的。
正如他了解她一般,她也是知道他的。
他要对付她,又贪恋着她的身体。
那么。她宁可毁掉。
封央的脸色如白纸般苍白,是她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的身体微微撑起,在她以为他会放过她时,他的手指却是快如闪电地捏住了她的小下巴,听到咯噔一声,她几乎以为捏碎了。
但是没有,只是很痛很痛。
“最好。守好你自己,否则我不敢保证,你在乎的那些人会不会陪葬!”他阴鸷着眼神要盯着她。
景瓷仍是笑着,也不在乎自己的赤果。
“是吗?”她垂了眸子:“那我们拭目以待!”
他的眸子,扫过她的身体,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美好的身体,无一遗漏。
“景瓷。倔强对你没有好处!”他冷冷地说着。
她抬眼,笔直地望着他:“你没有给我机会!”
她没有再说话,蜷着身体:“你走吧!”
他站直,整理好衣服。
而她,仍是蜷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许久,他即将要离开之际。却是淡淡地问:“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他指的是厉音音的事情。
“没有!”景瓷声音很轻。
她闭上了眼,就伏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封央顿了一下,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离开时,门被甩得很响。
景瓷一直躺在那儿,他离开后,她哭了。
和他对峙很难,很痛,可是再痛,她也得咬着牙。
这天以后,封央没有再来找景瓷。
但是景瓷的处境更难了。
景氏,在风雨飘摇中。
她的心里其实是清楚的,历靳言也是在观望。
想让他真正地伸手,怕是要赔上她自己。
这条路,她是不会走的。
历靳言的用处,也在于刺激一下封央。
她说过,她景瓷不是卖的。
而封央,也是在等她低头。
多可笑,葬送了一个景氏,然后她仍是他的玩物?
他的算盘打得真好。
日子,就这么地过着。
只是春节的时候,景园里冷冷清清的,以前有老爷子在,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是气氛总是很热闹的。
景瓷休息了五天的年假,陪周伯和盛昭曦一起过年。
景园依旧,老人们不愿意走的,都可以留下来。
周管家更是,一直留在这里不愿意走。
盛昭曦端了一盘水果走进厅里,扫了一圈:“周伯,景瓷呢?”
周管家抿了下唇,叹息:“景瓷在楼上的书房!”
她顿了顿:“下棋呢!”
盛昭曦呆了呆,然后就意识到了什么。
她轻声的开口说:“景瓷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老爷子又去了。这几天,你好好开导她,景瓷平时挺尊敬你的,说的话,她多少会听一些进去。”
周管家叹了口气:“怎么没有呢,这孩子这一年来受了多少罪。”
虽然他在景园里,但是外面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景瓷这个傻孩子,竟然不让盛昭曦沾手,自己一力承担。
她一个女孩子,哪里能受得了。
看着周管家伤感流泪,盛昭曦心里也不好受:“我一会儿和她谈谈。”
这阵子她在家里也想了很多,其实景瓷是对的。
你退让,你不去争,未必封央就会放过她。
这其中,有太多的东西,是景瓷不敢去碰触的了。
盛昭曦将水果端到楼上,敲了书房的门就走了进去。
景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棋,似乎在想。
对面的棋也是摆得好好的,只是对面的位置,永远空着了。
大约是察觉到盛昭曦的声音,景瓷很轻地说:“以前,我总是不喜欢和爷爷下棋,因为爷爷很会耍赖,不喜欢人胜过他,所以,觉得很辛苦。”
盛昭曦的眼有些酸,说不出的伤感。
她坐在景瓷对面:“吃点水果吧!”
景瓷却是看着手里的棋子,声音很轻很轻:“现在,我想和爷爷下一次棋,却是再也不能了。”
她再也没有办法看到爷爷坐在这里,用力地敲着拐杖,再也不能和昭曦并排站着挨训了。
景瓷闭了闭眼:“昭曦,我总是对不起爷爷。要不是我,也许爷爷不会这么早离开。”
她和封央离婚的事情,多少刺激了爷爷,才会这样快吧……
盛昭曦拍了拍她的手:“不要难过了!”
“老爷子前几年就生病了,怕我们担心才一直没有说。”盛昭曦过去,将景瓷的小肩膀搂在身边:“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会……”
说着时,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几乎说不下去。
平息了一会儿,仰了仰头,将眼泪逼回眼眶,这才接着说:“我们老爷子是什么人啊,怎么会一直躺着呢!”
景瓷嗯了一声。
可是那晚,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没有能在第一时间赶回来。她没有办法面对自己。
盛昭曦安慰了她好久。
景瓷抬眼:“我没事了。”
盛昭曦总算是放心,但是才放心,目光就落到了景瓷的小颈子上。
那里,有一块伤痕。
面积并不小,足足有一元硬币那么大。
而且看伤口,像是咬的。
她的目光盯着看,然后移到了景瓷的小脸上。眸子里满满的震惊。
“是封央咬的!”景瓷的语气很淡。
盛昭曦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她不是傻子,她一下子就猜得到景瓷现在是在做什么了。
“你在玩火!”她看着景瓷:“你信不信,你要是真的和历靳言在一起,封央真敢毁了你!”
“我不在乎!”景瓷笑了一下:“昭曦,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感情?身体?”她笑得有些无所谓:“我什么也没有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景氏,需要他们来平衡。这个时候,如果历靳言去掉对景氏的支持,那么,我的处境更难。”景瓷说得很平淡,仿佛那个出卖感情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盛昭曦瞪着她,声音几乎是颤抖的:“景瓷,你疯了!”
“你可以去找顾湛。至少他对你是真心的!”盛昭曦一下子站了起来。
景瓷轻笑了一下:“真心,又能怎么样?”
她对顾湛的心,早就没有了。
至少她是真的喜欢过顾湛的,那一段儿时美好的回忆,她其实是不愿意毁掉的。
她生命中,唯一纯洁美好的情感了。
她宁可那个人是历靳言,而且现在。她更不可能放过历家兄妹了。
盛昭曦闭上眼睛,长长的睫颤着。
她久久地说:“景瓷,至少,让我陪着你。”
看到景瓷的唇动了动,她的声音小小的:“我保证,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说完她的眸子盯着景瓷的,眼里有着坚定的神情。
景瓷抿了抿唇。犹豫了很久。
“景瓷!”盛昭曦见她犹豫不决,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景瓷,我也是景家的人,你不能让我眼看着老爷子的心血白费!”
景瓷抬眼……
“好!”她终于松口,盛昭曦笑了一下:“这就对嘛!”
景瓷的小嘴抿得很紧了,顿了一会儿,声音低低地:“可是昭曦,以后你来当景氏的总经理!”
盛昭曦愣了一下,然后笑笑:“好!”
她的手伸出去,看着景瓷:“以后,请多关照!”
景瓷的手放在她纤白的手背上,也笑了笑:“好!”
相视而笑,许多的东西,都泯灭在她们的笑里。
“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做?”盛昭曦眯了眯眸:“真的要用美人计?”
她的声音有些低低地:“不会真要牺牲吧!”
景瓷睨了她一眼:“要牺牲的时候,我会将你打包过去的!”
盛昭曦轻哼了哼:“我对历靳言才不感冒呢!”
“关键的时候,会用得上你的!”景瓷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的。
盛昭曦恶寒了一下。
很快,她就知道了。
在一次的招标会,景瓷和商子遇不免交锋。
在最重要的决策前一天晚上,她被景瓷送到了商子遇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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