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说清楚!”
“是是!我都说!求求你!放过我吧!”
“别废话!说!”
凌厉的质问之下,回荡在阴暗处的绝望哭声越发沙哑,仿佛已经哭了许久,求了许久。
赫连玉枫看得愣了神,忽地被身后的容隐伸手推了一把。
赫连玉枫一时失神,脚步踉跄,就在快要撞上那生满铁锈的栏杆时,忽地一双白皙纤细的手稳稳地挡了他身前。
明明那手臂是如此的纤细,甚至直观的让人觉得无力。
可偏是如此的纤细,爆发出来的力量却叫人惊讶。
赫连玉枫微微站定,诧异地回神,便听见赫连云城道:“好好看着。”
看着?
赫连玉枫听罢,转过头毫无阻拦地看向面前的牢狱。
牢狱中站着一名男子,那男子手里握着一根带有倒刺的长鞭,每每挥舞发出的声音,就只是想象便仿佛能感觉到鞭子落在身上那皮开肉绽的痛苦。
而距离男子足有三丈远处,还有一名浑身狼狈,头发凌乱不堪的女子跪在地上不断颤抖着。
仿佛是受尽了恐吓,女子一瞧见男子握着长鞭的手稍微一动,便惊恐万分地朝男子又跪又拜。
嘴里不断喃喃着,像是在求饶又像是留在精神上的折磨,所生出的恐惧被狠狠地刻在了骨子里一样,浑身的神经放过被男人抓在手里牵扯,看似浑身没有约束,但却丝毫没有自由而言。
更令人纳闷的,是那女子在长鞭之下,身上竟然没有半分伤痕,甚至连身上的衣衫都仅只是凌乱,而且是被拉扯出来的凌乱。
如此这般,反倒女子周边的墙上、地上落满了鞭痕,甚至墙面上有几处留下了裂痕,可见男子甩鞭的力度之大。
赫连玉枫看了好一会儿,目光扫过女子被长发遮去了半张的脸庞,忽地仿佛想起了什么,目光一顿。
“这位是......”
话还未说完,赫连玉枫便感觉到了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像是在审视,也像是在警告。
赫连玉枫后颈忽地感觉到了一凉,回头望去时,这才发现容隐所持的那柄长剑不知何时架在了自己肩膀上,还未脱去的剑鞘紧贴着他的后颈,很是冰凉。
“皇姐,你这是何意。”
该问的终于问出了一口,赫连玉枫脸上也不再是方才的茫然天真,而是刚好与那桀骜的五官相对的深沉。
对于他的突然变化,在场所有人似乎没有半分惊讶,只有几名第一见赫连玉枫的宫人稍有瑟缩,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
“啪!”
“啊!不要!不要!”
鞭子重重抽落在墙上,虽无触碰到女子身上,可女子却如同真的被那带倒刺的鞭子打到一样,霎时间疼得脸色发白,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颤抖着,尖叫着。
女子的尖叫声叫人毛骨悚然,好几个宫人都被吓得双腿一软,连连得了莲华的默许后,纷纷往阴衙外跑去。
堵在走廊处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仿佛连空气都通畅了不少。
赫连云城侧过头看了一眼赫连玉枫深沉又警惕的样子,眉间微挑,轻笑道:“本来吾认为,你可能是所有兄弟姐妹里唯一一个,与吾是同一类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