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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 舅兄
    想到此处,易晴空反而深锁着眉头。顾书辞不明所以,不解地问道:

    “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易晴空无奈的点点头,道:

    “桑洛这样主动与官府联手,还把消息散布出去,可能反到会误事。”

    这回顾书辞反到更加不解,不由地问道:

    “何出此言?”

    “但初那尸体是抛在咱们这院子的沟壑之中的,我知道此时一定是姚之鹤所为,我也清了,他这么做并没有企图以这样一具尸体就能判我杀人越货。

    他那样做,无非就是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让这广丰县的人都以为我是个杀人凶手,让我在这广丰县里寸步难行。要知道,大众百姓只会随波逐流,他们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表面上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深思细想。

    如今我们以同样的方式回敬于他,在百姓的眼中我确实是撇清了,可就是由于桑洛的积极,在祁宏士的眼中可能不一样了。所以说,我才会觉得此时多做反到误事。

    唉!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细想这些问题,这也怪不得桑洛。”

    顾书辞听完她的分析,确实也觉得是这个理。驿站里如今只住了姚之鹤,而尸体和大米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驿站周围,而且那里还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官府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姚之鹤,可姚之鹤第一没有作案动机,第二若真是他做的,他也不可能就那样随意扔在那里了,他又不傻。

    而这时,易晴空的人却突然积极起来,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觉得其中必有猫腻,指不定就是她栽赃陷害的。

    “庆幸的事,人不是桑洛他们第一个发现的,而是祁宏士的人先发现的。那捕快十四多岁,在祁宏士手下干了二十多年了,也算是他知根知底的老人了。

    如今,尸体带回去了,这个案子如何了还是个未知数。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易晴空揉揉脑袋,觉得自己只要醒来脑子都是在超负荷运行,纠结好一会儿才道:

    “什么都不做,对于这件命案,我若出面咬他,只会坐实我栽赃陷害。而我若为他开脱,那就是事情败露,做贼心虚。所以,我干脆什么都不做,只专注于全面救灾任务。然后偶尔过问一两句表示一下即可。”

    顾书辞听她这么一说,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第一,这个命案与她被刺杀时辰差不多,那么,他们就有可能两案并做一按来处理。第二,她与姚之鹤如今是面和心不和,在这样的情况下易晴空若是太过理智冷静,反到不符合常理。

    “你觉得,如果今日之事真的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你也不知其中原委。面对姚之鹤的这种情况,你不会不会很好奇,会不会积极打听情况,四下里适当的嚼舌根,就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他的笑话一般?

    不过,若真是这样的话,祁宏士如果认定他有嫌疑想要将他困在广丰县,届时,你若做了这广丰县的知县,这事你同样避不开。”

    这时,易晴空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她怎么没有想到顾书辞手中还有一道圣旨。若她堂堂正正的做上这广丰县的知县,那她也可以趁此干掉姚之鹤。

    顾书辞看到易晴空坏笑的模样就知道,她又憋了坏主意,肯定是想要动姚之鹤的。

    “动姚之鹤的念头你就不要想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你才刚刚起步,要紧的事一步一个脚印走稳妥了。

    眼下他在广丰县也确实是碍事,借此机会让他离开便是,毕竟他是堂堂的御史大夫,正三品的朝廷大员,而且还背靠二皇子和王家这样的靠山。你若逼急了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处,到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都还年轻,好好努力两年,不怕没有机会收拾他。”

    易晴空撇撇嘴,承认顾书辞的话很有道理,即使她不太乐意,还是委屈巴巴的点头。

    果然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两人这样细谈一番后,能把对方没有想周全的事宜补全。

    “祁宏士此人,说实话我不太信得过,太过圆滑,许多真话还是不能说与他听的。

    但是他也是一个十分懂得衡量利弊的人,所以,我会试着去提醒他尽早结案,好让姚之鹤滚蛋,也让我们能安静的过几天舒适的日子。”

    顾书辞看着她,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提醒他?不是说不能与他说真话吗?”

    易晴空白了他一眼,不能说的真话,是不能说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别人的事,自然是可以说的明白一些的。

    第一日,易晴空吃了好大一碗粥,还吃了两个水煮鸡蛋,有食物挺饱肚子,她顿时觉得人不那么虚了,还比较有劲有精神。

    她本来是想去县衙的,去找孟冲之核对核对粮食的情况。如今正是粮食短缺,再经过这么也闹,这百姓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了。

    她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准备拖着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去县衙内看看情况的,可刚出房门,她就听到了一声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

    “舅兄,早啊。你身体都好了啊?”

    易晴空听到曹子初的声音,她僵直了身体,机械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曹兮仁。他衣着夸张又华丽,又是紫色又是红色的,就想个中二的少年,那审美她实在不敢苟同啊。

    “曹子初,你来干什么?”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怎么哪哪都有这样的人啊?她是真的烦透了。

    “我听我爹说舅兄在广丰县,还向我爹借了些粮,正好我爹要派人押粮过来,所以我所幸就亲自来了,正好可以来看看舅兄你。

    你说我父亲也真是的,这些米糠而已,借什么借嘛,早晚都是一家人,还来还去的也不嫌麻烦。”

    易晴空抹了一把脸,也不知道要怎么敷衍他才好,他老叫自己舅兄也不成啊?她又不可能会嫁给他。

    “那个,子初啊,曹伯父没有和你说吗?”

    “说什么啊?”

    他莫名其妙的的看着易晴空,这个表情,肯定是没有说的。她也真是服气这个曹兮仁了,他一面让曹子出娶她,却又对她“过世”的消息只字不提?是他太忙,忘记了告诉他,还是他故意不让他知道,以防止他外面花厅酒地。

    “我妹妹晴空已经过世了,那年遇到你父亲那年的冬天就过世了。上次因为秋试,我怕影响你考试,所以一直都没有跟你说。实在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