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便是那盗紫光剑的人?”
覃穹完全不顾手上正拽着的布带,和另一边被拴住的少年。硬是连拖带拽的把人一起带到了里面。
于是左右人又跟着进了屋里,他们因为都关注这个头紫光剑的人,没有人注意到明月绾一脸的不满,以及一丝一闪而过的恐惧。
她躲在陆千尘的身边跟着他一起去了他和阿笠的桌子。倒是原本跟他一起的刘维邦觉得她又些奇怪,但这少女本来就莫名其妙,他便只当作是她单纯的想换个座位罢了。
白翳走进屋里,来到唐白鸥的面前,他已经有肚子坐于位置上拿起了桌上的酒壶。
“唐兄你为何刺入确定他便是那个盗我紫光剑的人?”她问。
唐白鸥头也没有抬一下,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这家伙我早先在红楼的时候就看到他把剑交给了那个寒初,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最后剑会落到我手里。”
他说着,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难怪寒初姑娘给我的剑是假的,原来是你将它掉了包。”覃穹道。
“这也不能怪我,我是为了我师弟。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再说了,将不是还给你们了!”
唐白鸥话也懒得说了,他觉得这些江湖之人就是这么自找麻烦,剑丢了就找回来,要抓人,也抓了,还这么婆婆妈妈的没完。他懒得理会,任凭他们自己烦恼去。
见他一脸不想多说的样子,白翳也不继续追问他。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面前被覃穹手里的绳子拴住的少年。隔着半张面具,她默默的打量了他一番,这个少年看年纪比巫旬纻都还小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盗自己的紫光剑呢?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夜闯我白府?还有,你盗取紫光剑,目的何在?”
她平淡没有起伏的话语中,却有一种威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尽量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啊!”少年玩世不恭的说:“不如,还是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有紫光剑的?”
未及所料他会问这种问题,白翳面具下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立刻恢复了刚次啊的样子,说:“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
不错,如果他真的知道什么,不,哪怕只是有可能知道,我也一定要处了他。她心里暗想,若他只是随口胡说,那便作罢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自己已经厌倦了取人性命这种事。
少年的眼睛在堂内寻找着一个身影,终于看看到那个一袭白衣身后的人影后,他便更是有恃无恐了。
“我可以先告诉你我今夜潜入这里是为了什么。”
白翳看着他,道:‘你说。“
少年便说到:“我叫苏日烁,就是一江湖小混混,当然,我的轻功还是不错的,所以要偷点什么人不知鬼不觉还是很容易。我来这里,是为了她而来,她进来,我便只有追了进来。”
“你为何追她?”
“这就与你无关了,这是我跟她的事。”苏日烁淡然的样子,倒一点也没有处境艰难的意味儿。
白翳有一丝吃瘪的感觉,她说:“好。那我问你,你之前来这里盗取紫光剑又是为何?总不能还是追寻这个小姑娘来的吧?”
“那倒不是。”他说,居然眼珠一转,跟白翳做起交易来:“你若把她交给我,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
虽然紫光剑的事情很重要,但她白翳却还不至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不顾他人。
“不行。”她拒绝了他的这个提议。
苏日烁其实也猜到了他的回答,只是没想到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他说:“那就无可奉告了。”
说完他便紧闭了嘴巴,很有“打死也不说”的架势。
这时,正在白翳还在想有什么办法的时候,一直不愿多说的唐白鸥开口了。
他似乎也有些情绪不平静:“我要是没猜错,你就纯粹是为了好玩才来偷这紫光剑的。是不是?”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日烁,随即以开了目光,对白翳说道:“看吧,他没有开口,眼睛却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白翳虽然很想就此相信唐白鸥的话,但是这突然这么说,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覃穹也是看不过去,他直接问唐白鸥说:“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
唐白鸥扔给他一个白眼,道:“我要是有证据,他就不会只是偷来玩玩儿了。”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又些微醺,走到苏日烁面前,一把扯过覃穹手里的自己的腰带,轻轻一甩,便解开了苏日烁被绑住的手。
他把腰带重新缠回自己的腰间,绥中人说到:“这个人,虽然轻功甚好,但也是个没有武功的人,他既然不会武功,偷了那紫光剑也无用,反而累赘。况且,那紫光剑如和麻烦,你们不都知道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在座的人。
“他既然从你的房间盗走紫光,便是知道你那时候体弱昏迷,若要害你,那个时候难道不是最佳的时机?我师弟说,那时候屋内有一股迷香的味道,这就足以说明来盗剑的人只想不为人知的把东西拿走,根本就不想暴露自己。如果是为了杀人肯定有动静,且不管事后如何掩饰都会留下痕迹。我想他还没有春到这个地步吧!”
“但这也不能说明他不是别有居心。”覃穹说。
“你说的不错,那你说为什么他盗了剑又为何要送回来?”唐白鸥说道这嘴角一勾:“虽然这归还的方式未免太过儿戏。”
覃穹还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因为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人得到了这紫光剑还愿意将它归还。
唐白鸥见没人会到这个问题,继续说道:“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他根本用不了紫光剑。这世间,凡事神兵利器皆有灵性,多会自择其主,不是什么人得到都可以驾驭的。紫光剑也是如此。这位苏日烁小哥应该是察觉到这一点,待知道自己的举动毫无意义,但又不肯再次犯险来白府归还,毕竟,那之后这紫光剑失窃的事情暗地里闹得沸沸扬扬,白府恐怕早就是比以往更加戒备森严,所以他便想了那么一出戏。”
“他从素日里在烟花柳巷玩乐便得知了这红楼的寒初姑娘对白城主有不一样的情愫,”说到这里,他看了白翳一眼:“于是就放出流言,说寒会在最后的‘夜阑’之夜,于落江城上表演剑舞,等待白城主前去取剑。这样一来,正在记着找回紫光剑的白府这边可定会有所行动。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么做的话,他便是又可以玩乐一通了。”
“你说是吗?苏日烁。”他对苏日烁一笑,但后者却对这个笑容感到一丝寒意。
唐白鸥拿起手上的酒壶喝了一口,说到:“所以,这一切不过是恶作剧罢了。”
他的这番论据确实合情合理,只是,他这种信誓旦旦的样子,但让人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为他辩解,反而让覃穹他们更加又些意难接受。
话虽如此,但白翳却也不能离口就让覃穹他们放人,可是若不放人又似乎扫了唐白鸥的脸面。他开始有些为难了。
“无妨,你大可将他关起来,就管道之前我待过的那个地牢好了!”唐白鸥对白翳说道:“反正,紫光剑也找了回来,只要把这个人关起来,他便什么坏事也做不来了。”
白翳领会了对方有一解围不让自己为难,心里对唐白鸥抱着一丝感激。
她对覃穹说到:“就劳烦你带他下去吧。”
“是。”覃穹应到,便谨慎万分的带着苏日烁离开楼阁去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