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刑天族长终于送来了治疗蛊虫,与之一同送来的,还有几个保护我的玛依巫勇,供我驱使。
我不想太高调,而且日照等人的出事,的确给了我太大震撼。
和萧篱商量后,便将他们遣散了。萧篱特意修书一封解释来龙去脉,并承诺必将照顾并保护好我。
我每日辰时给迟郁治腿,巳时行针。午睡后便推着他在庄里乱逛,一路上欢声笑语。我才知道迟郁竟是萧篱的同门师弟,师承那个据说很是疯疯癫癫的明师——明子叶。
我看看迟郁那双妩媚勾人的桃花眼,又望望身边萧篱美艳芳华的脸,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你们的师父是不是都是看脸收弟子的?”
绝必是。
和这么两个粉雕玉琢冰雪可爱的孩子放一起,傻子才会选那些相貌平平的。就算教不出师,还养眼不是?最不济揭不开锅时,还能卖了赚钱。教育的好,可能还不是一次性的。
萧篱望着我意淫时不经意露出的猥琐神色,额头青筋开始怦怦的跳。
他得忍着。
迟郁望了一回萧篱的神色,弱弱的道,“我大师兄就特别丑。”
我尴尬的抿了抿嘴,轻声问,“有多丑?”大多美人眼中的丑,也比我这种中人之姿美的不是一兴半点。
迟郁道,“丑得惨绝人寰。这么说吧,就是摆一只癞蛤蟆到他跟前,人们大概还是觉得癞蛤蟆美些。
我,“......”
你确定这是亲师兄?真不会被亲师兄打死?
我望向萧篱。
萧篱笑道,“还是你美些?”
这回换我额上的青筋怦怦的跳了。把我和他惨绝人寰的大师兄比,是说我是癞蛤蟆?
迟郁道,“大概我师父看够了我大师兄那张脸,接下来再收的徒弟一个比一个貌美如花。”
赵江“噗”地吐掉嘴里的葡萄皮,感兴趣的道,“一个比一个?再貌美如花比得过你俩?”
迟郁指着萧篱道,“诺,看见他没?我小师妹比他俊十倍不止。”
赵江嗤笑,“又吹牛了呗!比王爷俊十倍的人还没出生呢!”
迟郁道,“你可以问问阿篱,看我是不是在吹牛。”
我、关沐、赵江、福宝齐刷刷看向萧篱,心中俱都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萧篱笑道,“不错,小师妹美得人神共愤。”
这么美的小师妹,师兄师妹瓜田李下,由不得我多想,“你们是不是也追求过你们的小师妹?什么诗啊,纸啊,近水楼台呢。”
迟郁默默的道,“我美得人神共愤的小师妹,嫁给了丑得惨绝人寰的大师兄。”
我,“......”
美女与野兽的即视感。
我道,“你们小师妹,这里是不是有问题?”我的手指轻触在眼睛上。”
萧篱好笑的将我手指拉下来,“小师妹说,长得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既要找丑的,就找最丑的。”
无法反驳,无话可说。她绝必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的女人。
关沐点点头,露出沉思的神情,“说得有理。”
我奇怪的望了他一眼,拽拽赵江的袖子,“他这是在瞎感慨什么呢?”
赵江道,“不巧,他正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待字闺中,宠得跟眼珠子似的,不知道要便宜哪个王八蛋了。”
我,“......”
我们逛了一圈,就在小河边架起了炭,插了两尾鱼,福宝又去厨房拎了两篮子青菜。秋风飒爽,烤肉香随风四散,好不惬意。
饭后散步回去,蓦然回首,发现几天时间迟郁竟胖了一大圈。
迟郁,“......”
赵江搂着他肩膀安慰:“胖了就再没人说你美了。这么想是不是心里好受多了?”
迟郁拍掉他的手,他怎么那么想死。
回到庄子,关沐、赵江跃跃欲试的给迟郁张罗药浴。几个大男人一致坚定坚决的让我回避。
于男女大防,我已不似初初时那样懵懂不解,便乐得自在,和萧篱福宝一起去啃冰镇着的甜瓜。
甜意沁凉,自觉人生已致巅峰。
待迟郁伤势稳定,我们终于启程,慢慢悠悠的往临湘爬。
可忴武诚帝为了盼回得胜归来的儿子,头发都白了几根。而身为当事人的萧篱依然我行我素的游个山玩个水,日子逍遥的好不自在。
我只好也跟在他们身后,今天吃醉鸡,明天啃蟹黄,从瘦削嶙峋的骨棒子,瞬间催生成了圆滚滚的肉包子。
嗯,感觉还挺满意。
这就该是猪的生活啊!
萧篱笑着说,“待迟郁伤愈,你就留在临湘吧,有我在,你总不会受委屈。”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玛依更自在些。
萧篱便不再多说。
我眨眨眼睛,你就不再争取争取?你不争取,那些厨子、美食配方、调料我怎么带回玛依?
两个月后,迟郁已经可以下地走路,只是不能太过劳累。下地后,他急忙去花楼试验了一番,嗯,他那玩意儿还能用。
他不敢让老二累着,给青倌人开了苞就结帐走人。差点没让老鸨给打死,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在距离临湘皇城潆都三百里外的颖氚,我们终于与安王王军汇合,沐浴焚香等待武诚帝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