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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好男儿就应上阵杀敌
    心中疑虑重重的越子漾,只觉越子倾此次在静庵堂被掳走,充满猫腻。

    偏生他,对树林夜的刺客一无所知。

    所以在他看来,萧诚的伤势可疑,北阳王府找寻越子倾上心,亦可疑。

    事有反常必有妖。

    未查明,他怎能放任傻妹妹,去胡乱接触他人。

    要被人忽悠了,连自己究竟遭遇过什么,都说不清了,那可怎么是好。

    一贯闲散的越子漾,觉得自己为傻妹妹操碎了心。

    可想法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越子倾耍起横来,昌凌帝都拦不住,何况越子漾呢!

    所以,这会越子倾与萧诚主仆站在一处,正在迎接七八丈开外,一众齐刷刷的注目礼。

    “殿下,能不能…”

    萧言亦尴尬的看着越子倾,同时他还看了看自己扶着主子的手。

    意思再明确不过,可越子倾就是不上前来扶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也没点自知之明,不知道他一松手,他要站不稳,摔地上了,更丢人吗?

    可萧诚就是端着,不开口服软。

    越子倾给人感觉是个急性子,加上她还担心这会跟她七哥站一起的白彻,动什么歪心思。

    她才不会就这么和眼前这对大眼瞪小眼的主仆干耗着。

    “白…”认识那边那最黑,最没眼力见的人是青舞姑娘,不是她。

    越子倾改口喊道,“喂,那谁把车凳搬过来。”

    死死盯着这边的几人,只有白彻、越子漾和他的近卫卢彦,以及白弩四人而已。

    搬东西这种粗活,自然不能劳烦两位爷。

    两位属下一番眼力搏杀,傻乐的白弩充当了跑腿。

    回去时,他不忘说道,“惠王殿下和襄王爷交代,最多停一炷香的时间。”

    越子倾呵呵。

    可萧诚那厮竟然嫌弃,车凳是给人上下马车踩的,还不愿意坐。

    越子倾笑笑,“你真不坐?”

    “我还好。”萧诚看了眼那车凳,就嫌弃的别开脸,示意萧言离开。

    不过独自站立不超三刹那,萧诚就乖乖坐下了。

    北阳王与他分析,树林刺杀背后的操纵者是昌凌帝,越子倾是帮凶,不过是构陷北阳王府谋害帝女的把戏。

    可对越子倾闹着要回城,结果半路遭遇劫杀,最后他昏迷在通往明几山的官道,而越子倾却失去踪迹,这一连串事情。

    萧诚有疑惑,却没有怀疑。

    而这万千疑惑,最后也不过一句,“你那日受伤了,还好吗?”

    差点把这个忘了…越子倾撑腰做了个嘘的手势,“我的伤,就不要告诉我父皇了。”

    “为何?”

    越子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本宫行事,需要理由吗?”

    萧诚苦笑,心里却有股暖流经过。

    “我不说,太医能不说吗?你宫里的宫女,能不说吗?”

    越子倾笑了起来,“对哦!还有太医和盈岚,也要他们帮忙瞒住才行。”

    “真没事吗?”

    越子倾抛着媚眼,爽声道,“很痛,不过我努努力,还是可以瞒住的。”

    迎着越子倾澄净目光,萧诚觉得自己卑鄙又可恶。

    他突然所有的疑惑都不想解,所有该说的话都不想说了。

    “不妨事,你回宫后,好生养伤,等下次你出宫,我请你喝酒。”

    这就完了,不是来请她保密,瞒住北阳王府掩盖她失踪真相一事吗?

    我可准备了一肚子能让你心服口服的理由呢?你不问不说,我岂不白准备了…越子倾傻眼。

    “你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萧诚摇摇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要记得你是千金之躯,以后不要这么冒失了。”

    越子倾,“……”

    你们北阳王府的威信和声誉都不要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是不是刚从鬼门关回来,脑子一时还没转过来。

    顿了顿,越子倾不得不自己开口瞎编,“我刚听说,我是在静庵堂被人掳走的。”

    原来她都知道…萧诚表情一滞,“对不起。”

    越子倾眨了下眼,是一脸不解,“是我闹着要你带我回城,才遇到杀手,最后还把自己弄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心未免也太大了,不知道他姑母萧后和北阳王府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吗?

    萧诚被这一问,问得一脸错愕。

    越子倾则在心里祈祷,他能就坡下驴,承下这份情。

    萧诚心中万分纠结,一边是对他毫无戒备的越子倾,一边是家族荣辱。

    他眸子缓缓垂下,不再去直视越子倾那如水亮眸。

    “你放心,那夜之事,我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

    越子倾哂然一笑,伸出了小拇指,“那夜的事,就当是我俩的小秘密。”

    这厮怎么比姑娘家还矜持,我送他这么大个人情,也不表示表示…

    无奈,越子倾只得自己上前拉住萧诚的手,勾住了他的小手指。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几步,踏着轻快步伐离开的越子倾粲然回眸。

    “下次我出宫,你可不能推脱说,不能饮酒作陪哦!”

    这是希望他快点好起来吧…笑脸渐远,萧诚心中更加五味杂陈。

    只要一想到萧诚被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样子,越子倾走回去的路上,就忍不住埋头偷笑。

    刚偷笑完,走到行注目礼的四人面前,越子倾就发现白彻那张脸结冰了。

    莫不是与他七哥…

    越子倾顿时警惕起来,走过去自然而然将她七哥拉走。

    不过心里却不得不承认,白彻这身头戴凤翅兜鍪,着朱漆山文甲的戎装。

    让她每看一眼,就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身,比那身中看不中用的白绢布甲,看上去英武很多,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果然,好男儿就应上阵杀敌。

    上了马车,越子倾直嚷着累,躺在铺着软软的、长且宽的坐垫上,开始假寐。

    越子漾斜靠在一旁,不急不缓模样,“说说吧!你二人都说了什么。”

    越子倾含糊道,“他就说了一些失职啊!护卫不力的话。”

    “可我远远瞧着,你俩聊得挺开心的。”

    “哦~他说,要请我…喝酒。”越子倾声音越来越小,越子漾勉强侧着耳朵才听清后面的话。

    他抬手戳了戳越子倾的胳膊,“别装睡,你这几日混在宫外,有没有被人发现踪迹或识破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