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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斗胆
    诚然被移得比刚才还远,但诸瑶儿倒没有什么不满,反而暗松了口气。今儿个由于要进宫,起早起来都没敢喝上一口水,生怕内急了在宫里未便。宴开之后,看着满案珍馐,她早便饿了,偏偏才呷了口荔枝白,没夹上两箸菜呢,便被巩贵妃叫了以前……这会离了贵妃跟前,刚好吃点东西。

    只是她才咬了一口玫瑰酥,眼角便瞥见不远处有人走了过来——诸瑶儿内心悲泣了一声,不可以不努力把玫瑰酥咽下去,再次快速的擦拭嘴角、整顿裙裾行礼:“臣妇见过清欣公主殿下,殿下怎么过来了?”

    便见清欣公主只带了两名彩衣宫人,走到她跟前,扫了眼她案上还没动的菜肴,板着脸,小声道:“本宫有话要问你!”

    诸瑶儿心想:公然是来找麻烦了!

    面上却仍旧尊敬道:“殿下垂询,臣妇岂敢不答?还请殿下明示!”

    清欣公主看了看左右,发现诚然温皇后、巩贵妃这些人,有的看舞,有的与临川公主说笑……但下面还是有几位贵妇留意到这里,便道:“你坐以前点。”不待诸瑶儿反馈过来,清欣公主先在她这一席坐了,拍了拍下首的地方,道,“来!”

    诸瑶儿苦笑,道:“臣妇怎敢与殿下同席?臣妇站着便好。”

    “本宫让你坐,你敢不听话?”毕竟圣上与皇后的嫡幼女,清欣公主年纪诚然不大,却极有天家气势,扬着下颔,不耐烦的道,“叫你来坐,你便过来!”

    诸瑶儿无奈,只得依她拍的地方坐下,又想着清欣公主究竟想做什么,便见她瞥了当前面的巩贵妃,暗哼了一声,回头压低了嗓子问:“巩母妃都与你说了什么?要谋害本宫的母后或太子哥哥?”

    “……”诸瑶儿无语的看了眼清欣公主,见她一脸认真,想了想才道,“殿下想多了,贵妃娘娘叫臣妇以前,只是问了凤州天色,又问了臣妇远嫁是否习惯,并无提到别的。”

    “真的吗?”清欣公主最质疑的看着她,道,“上回汤亲诸进宫谢恩,巩母妃遇见了便提到你,难不可她这么留意你,现在见到你,便为了说这么淡淡的两句话?”

    诸瑶儿心想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不可以不耐着性格敷衍她,道:“臣妇如何敢瞒殿下?”

    清欣公主皱着眉,想了片刻,道:“谅你也没胆子骗本宫!”

    诸瑶儿觉得她这么说了,便会走了,不想清欣公主又道:“闻说你会武功?”

    诸瑶儿正饿得紧,如何清欣公主身份高贵,不可以不敷衍她,道:“回殿下的话,臣妇略学过些拳脚。”

    “学武好玩么?”清欣公主还是板着脸,眼神之中却露出了好奇之色。

    ……诸瑶儿暗叹了口气,连续敷衍:“回殿下,以臣妇之见,算不得好玩,由于是极累的。”

    清欣公主有点没趣:“学琴也累、学舞也累、学琵琶也累……学武也累,怎的便没个放松好学的呢?”

    诸瑶儿心想我还觉得你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帝后有望小女儿可以大概大概学点才艺,后果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嫌这嫌那,齐心想挑个放松易学不累人的?只是这天下面任何能力技艺,哪有不累人便能放松学会的?除非生产天才……那也得常常练着以防手生呢!

    诚然有点啼笑皆非,诸瑶儿倒有点松了口气,照清欣公主这么说,她应该不是听了柴如果耶的挑衅而来的。固然清欣公主也有大约装作……然公主才十岁,也不见得每片面都似柴如果耶的。

    想了想,诸瑶儿便问:“殿下想学才艺?”

    清欣公主看了她片刻,才小声嘟囔道:“母后经常称赞十八姐能写一手好字,本宫也想学点什么,只是诚然宫中师傅都说本宫天资卓绝,如何本宫平常实在太忙了,无暇分心在这些俗务上……所以……你可有好主意?”

    她扬着下颔,竭力做出一副慎重自持的神志,狂妄道,“你如果能为本宫献上上策,本宫必有重赏!”

    诸瑶儿暗道你一个皇亲国戚深得上意年方十岁的公主殿下,能有什么事儿忙到了不可以分心学点才艺的地步?寻常臣子家哪有拖到十岁还没想好学什么才艺的闺秀?早便学了好几年了……诸瑶儿自己五岁习武,据她所知,自己的堂姐妹、表姐商在水,都是六岁开蒙便同时学起了琴瑟歌舞。

    清欣公主到现在都没选择才艺,必定是被帝后宠得拈轻怕重,这才拖了下来。而且公主现在也不是想学了陶冶情操,是看温皇后称赞姐姐临川公主,起了好胜心,也想得皇后奖赏——便诸瑶儿看来,清欣公主真是多虑了,临川公主字写得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总归生母是懋嫔而不是温皇后。

    再说便方才巩贵妃邀临川公主到自己宫里小住、临川公主没问皇后,自己先答应了下来再迫着皇后答应看,这位公主诚然养在了皇后膝下,但与皇后也未必是一条心呢!

    想到临川公主的生母懋嫔早逝……谁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些都说不明白。

    所以温皇后经常称赞临川公主,可也未必是安了好心思。

    只是清欣公主年幼,不可以够大概明白这内中的弯弯绕绕,倒是醉心起姐姐来。

    诸瑶儿诚然知道这是个哄公主欢心的好机会,她不想被卷进后宫争斗中去,便赔笑道:“殿下真是太提携臣妇了,臣妇愚笨,思来想去,凡是才艺,想学好,便没有不要吃苦受累的。”

    清欣公主满腔有望化为乌有,小脸一沉,哼道:“真是个蠢人,徒然铺张本宫的辰光!”

    诸瑶儿见她是小孩子脾气,也不觉得然,只笑着道:“臣妇知错!”

    公主怒气冲冲的走了,柳笛重新过来伺候,意味深长的道:“少夫人不必担心,清欣公主素得上意,畴昔学琴的时分被割了手,圣上心疼公主殿下,便托付不许拘着殿下学东西了。”

    诸瑶儿一怔,暗叫荣幸——幸亏她不想多事,所以没给这位公主殿下出学什么的主意,圣上都切身发了话让自己这小女儿不要学才艺了,万一由于诸瑶儿说了什么,公主殿下乐呵呵的去学,出点意外,大约累了倦了,叫圣上知道,迁怒自己,那真的说不明白了!

    这么想来也难怪清欣公主会将这醉心临川公主的话来问自己这头次晤面的命妇了,这宫里公主经常可以大概大概问到的人里,谁会不知道圣上发的话?谁又敢违抗圣命,撺掇着公主去学什么?清欣公主跟着些人问不出答案,又齐心想着学点什么好跟姐姐比,大约是见了人便会这么问一问……生怕也坑了不少齐心奉迎公主、大约至心想为公主出主意的人?

    诸瑶儿暗想这宫闱真是步步凶险,这样想着,趁清欣公主才走,还没旁人留意到自己,忙拿起牙箸拣着案上有些凉了的菜肴点心吃上几口……可别又来人打断了她,她是真的饿了。

    殿下舞伎跳了几支舞后,温皇后又让她们退下,只让乐工连续奏乐,便擎着金樽,笑吟吟的从近席话起身常来。

    先被问到的是几位王后,听着名称是润王后、代王后,有一名英王太后……又赞了几句跟着王后们前来的郡主们。此中有一名封号承娴的郡主还被皇后打趣了一番,羞得拿起案边团扇遮住了脸,她的祖母润王太后忙替她圆场……听着皇后的打趣,诸瑶儿才知道这位郡主最近被许给了温弋然。

    温弋然的未婚妻,往后不定也要来往,诸瑶儿便留意了一下,承娴郡主看外貌人如其名,气质最娴静,眉眼清秀,不算很美,但通身的风范最高贵——毕竟宗室女。

    王后们这儿过了,便到诰命,三位正一品诰命,温皇后按着年龄,先关切的问过巩老夫人的病情,继而赞了费老夫人的孙女们一个比一个俏丽,特特提到柴如果玉,却没提柴如果耶……见这景遇,诸瑶儿心下清晰,赐婚柴氏、选柴如果玉为太子妃的圣旨大约便是借着今日下去了。

    最后问起一品诰命里最年轻的庄夫人,大约由于人齐之前皇后和贵妃已经便着诸瑶儿表示过对庄夫人的密切,现在便淡淡的道了句汤天下当差最用心,庄夫人教子、教女皆有方,便连续问起了下头的从一品诰命们……

    诸瑶儿一面逐步啜着荔枝白,一面用心将这些贵妇们记下来,以免往后遇见了该呼喊不呼喊,究竟失礼。

    这么一番下来,由于在贵妃身后,离皇后的地位也不远,诸瑶儿长年习武,未免比常人耳聪目明些,甚至眼尖的看到……温皇后额角渗透严紧的汗珠。

    要知道皇后左右都放了冰鉴的……

    强撑着和世人酬酢完,温皇后又说了两句场面话,让大家随便,便借口去更衣……诸瑶儿估计多半是先下去松快下了。

    这也难怪,今儿为了表示对临川公主的凝望,温皇后的粉饰便比大典的时分略减了点儿,十二花树的花钗俱是赤金打造不说,为了彰显皇后的高贵身份,还嵌了很多珠宝在上面,皇后的翟衣绣工比诸瑶儿出嫁的嫁衣还要讲求。之前诸瑶儿长年习武又正当少年,出阁的时分都被一身行头折腾得死去活来,更不要说温皇后四十岁的人了。

    诸瑶儿暗笑这母仪天下的地位也不是好坐的。

    皇后一走,诚然贵妃还在,但气氛也放松了很多,贵妇们交头接耳,隔席呼喊,趁机羁縻一番情绪。千金小姐们也都寻着自己平时熟悉的伙伴或示意或会意一笑,胆子大点的便走动起来。

    诸瑶儿由于是被托付服待在贵妃跟前的,便不敢走开,生怕贵妃忽然呼喊。看着下面热烈的场景未免有些醉心,倒是嫡亲表姐庄鱼丽从人群里挤出来,到她席边,悄悄的笑道:“母亲让我来问问你可还习惯?”

    嫡亲姑姑便是不一样,诸瑶儿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道:“有劳姑姑惦记了,还烦表姐你跑这一回……我这儿都好。”便请庄鱼丽同席坐下说话,服待她的柳笛最有眼色,一见庄鱼丽坐下,登时便退远了。

    庄鱼丽坐了,悄悄的的道:“方才母亲看到清欣公主过来过?这位殿下脾气有些骄恣,可有和你说什么?”

    诸瑶儿压低了嗓子道:“殿下问我有无放松点的才艺可学?”

    “你可千万别给她出主意!”公然庄鱼丽一听便急了,快速而小声的道,“之前我的一个堂妹,叫念初的,便是由于给她出主意学图画,后果这位殿下学了两日,没了耐烦,便去和圣上抱怨。圣上知道是念初出的主意,把我那堂叔大骂了一顿,道他教女无方、净给公主寻麻烦!念初在家里哭了好几日,今儿个进宫,还是诚惶诚恐的呢!”

    诸瑶儿意外道:“我不熟悉这位殿下的脾气,所以未敢给她出什么主意。”顺着庄鱼丽指的偏向看去,是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相貌俏丽,绾着双螺,穿一身喜气的海棠红襦裙。

    这女孩子眼神最天真,看得出来不是脾气平静的人,现在却一动不动、端端正正的坐在席上,公然是一副受了教导之后不敢不乖的神志。

    庄鱼丽道:“念初平常最是生动爱闹,以前常常进宫与几位公主一道玩耍,便由于这事,现在都不敢进宫了。我那堂婶哄了好几日,她今儿才没告病。”

    诸瑶儿心想庄念初看着年纪不大,圣上这么和个小女孩子计较,也真是……她忙打住不再想下去,九五至尊可不是她一个小小臣妇可以大概大概钻研的。

    便和庄鱼丽道:“表姐的这个堂妹我还是头一次见,是旁支的吗?”

    庄鱼丽摇头,小声道:“也不算旁支,我们统一个曾祖父,提及来她的祖父与我祖父还是嫡亲兄弟。只是其祖父去得早,只我那堂叔一个子嗣,我那堂叔当年扶灵柩回青州之后,按制守孝三年。后来孝满收回帝都,那会我祖父想着堂叔没有嫡亲兄弟,便想为他聘个大家嫡女,结门醒目的岳家觉得臂助,后果堂叔不知怎的,恋上了灵仙公主……祖父为此很生过一场气,这堂叔也是刚正性格,之后除了年节竟也不登门了!倒是灵仙公主经常敷衍人送些东西过府,实在祖父早便不生气了,只是堂叔不提,祖父也搁不下面子。”

    诸瑶儿最意外:“原来是公主之女?那圣上嫡亲外孙女,也是清欣公主的甥女啊!”

    “表妹你大约不知道,灵仙公主是废妃蒲氏所出。”庄鱼丽蕴藉的提示了一句——废妃蒲氏,本是圣上的淑妃,由于串通当时的太医院院判季英,谋害圣上所稀饭的、巩贵妃唯一的儿子六皇子,被废去妃位,贬为庶人且赐死……她的女儿诚然没被剥夺灵仙公主的封号,今后也不再被待见了。

    毕竟圣上有近二十位公主,便如眼下宫中三位未嫁的皇亲国戚里,诚然临川与清欣帝宠都最深厚,珍意夫人所出的安吉公主也是岑寂无闻的。

    所以庄念初诚然是圣上嫡亲外孙女、清欣公主的嫡亲甥女,但进得宫来,却也未必会比别的臣女更得意……诸瑶儿下认识的看了眼庄念初身边的贵妇,料想便是她的母亲灵仙公主了,与寻常贵妇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只是眉宇之间带着时候谨慎把稳的姿势。

    想到方才温皇后挨个与命妇们酬酢,却没跟这怎么也要叫她一声母后的灵仙公主说句话——再想到灵仙公主的两个mm临川、清欣都高坐上首,享受着万众注视,彰显皇亲国戚的不凡,同为公主的灵仙却湮灭在浩繁外命妇中间,甚至在外命妇里地位也是比较靠后的,诸瑶儿暗叹:天家情份真的很薄、很薄……

    表姐妹两个正说着话,汤藏凝与庄鱼飞、庄鱼荫三人忽然联袂而来,笑着道:“大表姐,随处寻你不见,原来你过来寻三嫂了。”

    三个mm都是正当幼年俏美的时分,个个浓艳艳抹,作着时下流行的种种异妆,打扮得花里胡哨,望之可怖。只是父老们都拿她们没办法,做姐姐确固然便更不说了。

    两人忙起身和她们行礼,汤藏凝道:“宗漪诺向临川公主讨字,我们也去凑个趣儿?”

    诸瑶儿刚才听清欣公主提过,知道临川公主的字应是写的不错,并且以此常常获取皇后的奖赏,但这宗漪诺拣着现在向公主讨字,也未必是真的看中了临川公主的书法,十有**是像汤藏凝说的这样,凑个趣、哄公主雀跃而已。

    庄鱼丽道了一声好,诸瑶儿却看了当前头巩贵妃的背影,汤藏凝心下清晰,笑着道:“三嫂怕贵妃寻你?我去帮你问一声。”

    不待诸瑶儿拦阻,汤藏凝已经连蹦带跳的跑到巩贵妃跟前,笑嘻嘻的行了个礼,唧唧喳喳的与贵妃说了起来。由于现在殿里喧嚷,诸瑶儿也没听明白她和贵妃说了什么,便见很快的,之前服待贵妃的宫人与汤藏凝一起回归,道:“贵妃娘娘让少夫人不必拘束,娘娘这儿自有婢子们伺候。”

    诸瑶儿忙谢了她,等那宫人走了,汤藏凝便拍手道:“好了罢?那我们走罢,她们都已经先以前千秋阁了,去得晚了可别字都写完了。”

    诸瑶儿惊奇道:“怎么不在殿里吗?”

    “三表嫂,这儿乱哄哄的吵得死片面,哪里可以大概大概用心写字呢?”庄鱼飞脆生生的笑道。

    诸瑶儿一想也是……跟着她们挨着墙角出了殿,汤藏凝等人对这未央宫却是熟悉,三弯两绕的,便上了一条花木掩映的小径,将长乐正殿的喧嚷撇在了身后。

    汤藏凝三人领先领路,庄鱼丽陪着诸瑶儿走在反面,只听前头三人交头接耳:“安吉公主今儿个公然没有过来。”

    “说是珍意夫人病了。”

    “才怪,珍意夫人三天两头的病,哪里非要安吉公主陪着了?定然是存心不来的。”

    “咦,安吉公主又与临川公主吵架了吗?”

    “听说临川公主最稀饭的一方墨被安吉公主不仔细碰摔了……”

    “真是可怜,单是今年,临川公主被摔了多少东西了?没有十件也有八件了罢?件件都是临川公主稀饭的。”

    “可不是吗?我还听说临川公主……”

    庄鱼丽听她们越说越斗胆,忙制止道:“不可胡乱钻研天家之事!”

    “这路上又没人。”庄鱼荫吐了吐舌头,但还是听堂姐的,不说了。

    诸瑶儿心下好奇,悄悄的问庄鱼丽:“安吉公主不是不得宠吗?怎么……怎么会总是摔临川公主的东西?”

    庄鱼丽低声道:“再不得宠也是皇亲国戚,这位殿下脾气坚决得紧,临川公主也不敢把她逼急了,所以她摔点什么也只能忍。”

    诸瑶儿有点无语,道:“我听说圣上甚爱临川公主。”看灵仙公主今儿在殿里那岑寂无闻的神志,怎么想安吉公主也该是一样落寞寡欢谨言慎行在宫中艰苦生存罢?怎么听起来这位殿下利害得紧,连深得上意的临川公主也敢折腾?

    庄鱼丽一副不知道该怎么描写安吉公主的神志,想了片刻才道:“往后你见着安吉公主便知道了。”

    又叮嘱,“这位殿下很爱记仇,千万不可得罪——临川公主便是有次失慎得罪了她,零零碎碎被整了一年有余了,皇后娘娘诚然也处罚过安吉公主,如何毕竟圣上血脉,安吉公主不怕娘娘的处罚,娘娘也没办法。”

    诸瑶儿想到临川公主与温皇后并非一条心的神志,心想也不见得是温皇后处罚不了安吉公主,生怕是存心留着这位公主殿下与临川过不去呢!不定安吉公主不受圣上宠爱,却这么斗胆子,便是皇后纵容的。

    想想皇家现在没嫁的才三位公主,便这么热烈了,圣上膝下十七位皇子、二十位公主,之前这宫里还不知道热烈成什么神志……怪道皇后、贵妃这些高位后妃一个比一个生理难测,这很多皇亲国戚,纯真些的哪儿镇得住场子。

    说话间到了千秋阁,这千秋阁在湖边,三面环水,唯有一条曲径从扶疏的花木中通入,说是阁,实在唯有一层,由于是建在了湖畔假山上的。假山也不高,三五步石阶便上去了,山上集会着泥土,种了一左一右两株玉兰花树,最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