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誉卿却突然笑的有几分奸邪。
昨日贾芜晰竟想到收买独孤觗的人,独孤觗是怎样的人,能跟在他的身边伺候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收买。
刚巧贾芜晰的人来找沉香被晏誉卿看到了,晏誉卿便让沉香按照她吩咐的那样把贾芜晰的香给了她,还向他询问了缘由。
贾芜晰那个女人不会安分,这是肯定的,晏誉卿拿着香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她把香点在自己房间里,然后吩咐雨儿去把独孤觗请过来,她半勾引,半迷离,与他缠缠绵绵一整夜!
而贾芜晰,昨晚沉香告诉她独孤觗在他自己的寝居,她躲开众人悄悄潜进独孤觗的寝居只得扑空。
晏誉卿手都抬不起来,她身上惨不忍睹这是一定的。
“昨天晚上我们到底有了几次?”晏誉卿实在记不住后面,她只知道开始是她勾引的他。
贾芜晰的香威力太过强大了!
“后面你不记得了?”他突然欺身覆在她上面,脸上蕴藏着暴风雨。
他昨晚应她所有所求,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堵,他生着她的气!
她主动勾引他的时候就像一只妖精,他记住她在他身下绚烂绽放的样子,而她竟对他的驰骋半点印象也无!
“独孤觗不可以!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了!”晏誉卿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他倒是半点事儿都没有,她已经承受不住了!
“现在知道求饶了!昨天晚上一直要的热情哪去了?”他朝她冷笑。
晏誉卿脸上飞来了两朵红云,她将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独孤觗目光绞着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问他。
“快午时了。”他似是很不耐烦答道。
每每,她跟他那啥就会让日夜颠倒,晏誉卿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你今日一直在房间里没出去过?”晏誉卿低下眸子朝他宽松衣服下肌理分明的胸膛看去,不觉吞了吞口水。
对,他今天什么事都没干,只等着她醒来。
“肚子饿不饿?”他起身后问她,言语依旧冷冰冰。
饿!她很饿,饿的头发晕,身体虚弱,但她就是身体都不能动弹。
独孤觗朝外面唤了声雨儿,晏誉卿便看见雨儿推门进来,手上托盘里盛着饭菜。
“吃了饭别下床!”独孤觗只撂下这句话就大踏步走了。
晏誉卿就这么瞧着他冷傲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又不小心做错了什么!
饭是雨儿一口口喂给她吃的,她自己无能为力。
等体力恢复了一点,晏誉卿便要掀开被子下床来。
“晏小姐,王爷刚才叫你别下床。”雨儿红着脸道。
晏誉卿掀开自己的寝衣,上面的淤青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深还要重!
她笑了笑,虽然疼,但她很满意。
“雨儿给我拿身衣裳来。”她道。
她真的要下床?她这样恐怕还要在床上躺两天才好!
半疑惑着,雨儿还是给她拿来了衣服。
晏誉卿脚踩在地上,顿时腿都迈不开。
“陪我出去走走。”她还是坚持让雨儿扶着她走。
纵然每走一步都像骨头要散架了一样,晏誉卿还是走到了离她住处不太远的院中,果然不出她所料,贾芜晰在那边徘徊。
一见到晏誉卿朝这边过来,她气急败坏的直朝她冲了上来。
“你这个狐狸精!”她一巴掌朝晏誉卿打了下来。
晏誉,行动缓慢,硬生生挨了她一巴掌,贾芜晰有些诧异,今日怎么让她打了,她不是很厉害吗?!
“贾小姐!”雨儿大惊,为晏誉卿不平,但她只是个丫鬟,实在无力阻止。
晏誉卿由雨儿扶着,身子颤颤巍巍,她被她一巴掌打偏过去的脸颊已经出现了一个血红手印,她眼神轻蔑,咬紧牙关,强忍着。
贾芜晰只稍微的诧异,很快又恢复过来。
“昨晚!王爷为什么一进府就被你的人叫走了!”昨晚她再一次坏了她的好事!她气闷到想杀了她!
昨晚只因晏誉卿提早就叫走了独孤觗,所以贾芜晰并没有怀疑她悄悄潜入的独孤觗的寝居根本没有被燃过催情香。
“王爷自己想来的,我不知道。”装小白兔,她就装小白兔,弱小而无辜。
她明明是借了生病的幌子,她已经打听过了!她还在她面前装!
贾芜晰已经发现晏誉卿今天身体有些不对劲儿了,不在这个时候教训教训她,她这心里实在过不去!
“少在本小姐面前装!”贾芜晰揪住晏誉卿两边的衣袖,顺带着揪了她一点皮肉,好疼~
她眉头皱了起来,想要推开她,贾芜晰就是不放开她,拉拉扯扯间晏誉卿身上宽松的斗篷被扯落,她里面穿的衣服正好暴露了她的脖颈、锁骨、胸上的大片肌肤!
那上面青青紫紫,竟是没有半点原来的颜色!
这样看着好像是受了严重的酷刑!
贾芜晰浑身怔住了,望着那淤青,竟背后生寒。她不自觉得松开了抓住晏誉卿的手。
晏誉卿被贾芜晰拽疼了也忍着没吭声,让雨儿把她拉了起来。
“那伤……”贾芜晰像失了神一样,恍惚着。
晏誉卿赶紧将斗篷裹紧,将自己从脖子往下全部包的严严实实的!好像特别不想让别人看见一样。
一个女人,身上伤的这样重,还不想让人看到,总不由得让人心生几分可怕。
贾芜晰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肯定知道那是什么伤,不过,她伤的这么严重,却让人心惊。
她不是独孤觗放在心上的女人吗?他不是很宠她吗?那他怎么会将她弄成那个样子?!
晏誉卿脚下颤颤巍巍,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半点都不像平时里见到的她。
“他怎么会这样对你?”最终她还是既妒忌又后怕的问她。
晏誉卿脸上掩藏不住的落寞被贾芜晰扑捉到,她冷冷一笑,“大家都以为我很受宠,不过,谁又知道这受宠是意味着什么?”
雨儿在旁边一愣,不知道晏誉卿突然这是怎么了,不过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太多表情流露,怕可能会暴露什么。
贾芜晰倒是真的疑惑了,她直直的看着她,想听她说什么。
“其实我这样空有一副好皮囊,身份卑微的女人来伺候王爷实在是我之幸事,我不该奢求太多。”晏誉卿眼泪将滴未滴,苦楚可怜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她。她哭丧着又道,“就算他伤害我,宠着我只是为了隐藏他的秘密,我也该一心一意为只为他!可是偏偏,偏偏我又想他能怜惜我,真正懂得疼爱我……”
“什么秘密!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贾芜晰心底害怕,怕她说出什么让她惊骇的东西来。
“没有什么秘密,我不能说。”晏誉卿摇头,她不说话,神情却极为痛苦。
“你快告诉我什么秘密?!”贾芜晰突然发疯了似的过来要掐她脖子。
晏誉卿拼命挣扎,剧烈的咳嗽。
“贾小姐是真心爱慕王爷吗?如果是真心爱慕,那肯定是不会介意的,不过结果可能跟我一样,只能表面光鲜,被人羡慕。”晏誉卿冷笑着。
好像以前的她都是装出来的,她的强势只是保护她的躯壳,今日,她将她的躯壳给敲碎了。
“到底是什么秘密?!”她为什么这样的神情,为什么不告诉她秘密是什么。
她看着她好像感同身受过她爱慕独孤觗的感觉,但她又悲悯同情她。
她为什么要同情她?!
“晏誉卿你在给我装是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她糊涂了。
“咱们王爷在外面人看来就是神,有他在就能保家国平安,他是一个伟大的男人!多少人想将女儿嫁给他,可实际上,他却不好女色,这么多年都不娶妻。上京城内有多少名门闺秀翘首以盼,希望能嫁给他。”晏誉卿苦笑。
“可王爷为什么选中我了呢?还帮我隐藏身份,将我带进王府?”晏誉卿顺着独孤辙的猜测说下去。她又凄凉道,“因为我没有什么背景,他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在外他依然可以保持他高尚的完美形象。”
雨儿在一旁,不知道晏誉卿要干什么,但是她说出的话太让她惊骇了!她这是在诋毁他们家王爷?!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贾芜晰终于受不了了,她逼问她。
晏誉卿长呼了一口气,像是终于解脱,不想再痛苦的守着一个秘密了,“贾小姐想知道什么,不如自己去看吧,有些东西眼见为实,我说了,贾小姐也不一定会信。”
贾芜晰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她一字一顿对她说,“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她就是想吓她,她知道。
贾芜晰丢下这句话朝大步走开了。
贾芜晰已经没影儿了,雨儿才敢问她,“晏小姐是想干什么?王爷到底有什么秘密?晏小姐把贾小姐弄糊涂了也把奴婢弄糊涂了!”
晏誉卿将身体的重量压了一大半才支起身子,她轻轻笑着,“就是糊涂点才好,我不说破,让她去怀疑。”
贾芜晰一直以为独孤觗宠爱晏誉卿,所以她嫉妒,独孤觗在她心中的形象光辉的好像明月,她怎么也没有想过独孤觗会跟她想象中的有出入!
独孤觗宠爱晏誉卿,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有什么假,晏誉卿却颠覆了她的认知,把她弄糊涂了。
晏誉卿想,现在贾芜晰一定既惊喜,又担心害怕吧!
她一定急着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秘密,独孤觗会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怪癖?!
她可能还会庆幸着,原来独孤觗并不是真的爱晏誉卿,爱她才不会这么虐待她!
“雨儿,这两日我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晏誉卿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雨儿轻咬着下唇看着她。
接着她先回去休息,把身体养好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晏誉卿自认为她这被“虐待”还装的挺像的。多亏了贾芜晰那香,才让她能坚持住一次次撩拔独孤觗,并承受他的“肆意妄为”!让她不出所料伤痕累累。
贾芜晰虽表示不信,但回了自己的住处,她整天胡思乱想,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她坚决不信独孤觗会是个有x虐倾向的人,坚决不信!
但她又忍不住会去想,万一……
她对他根本不了解,只是听多了他的故事,对他心生仰慕。
虽然她不信,她还是想亲眼看看,以证晏誉卿所说虚实。
她现在才算是全身心都投放在了独孤觗身上,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在干什么,甚至,她还悄悄派了大司徒府的暗卫去跟踪他,想看看他有无异常。
而暗卫来通报的消息竟有些诡异。
独孤觗这几日每天都会出府,但是没多久就回来了,他每天都会进一家宅院,里面只有一个男人在,暗卫担心独孤觗武功太高会发现他们,所以他们只敢远远察看。
让人惊骇的是独孤觗竟与那个男人的举止有些暧昧?!
当暗卫来回禀贾芜晰的时候,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与一个男人……举止暧昧?!
她不敢声张,也吩咐暗卫们不可多说话。
她每日在王府里都是如坐针毡,她不禁好奇,景楼之上到底是个怎样的光景?
一日,她再也忍受不住好奇,随便穿了一身王府丫鬟的衣服,混进了给晏誉卿送膳食的丫鬟里,她悄悄留在了景楼里等待,等着独孤觗回来,等到他走向晏誉卿。
接着发生的并不是现象中甜蜜热烈的拥抱深吻,而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还有暴击。
最后独孤觗坐在床边,晏誉卿可怜的跪在地上良久,独孤觗都没有让她起身。
看到那一幕,贾芜晰既恐惧又后怕,她的呼吸像是被夺走了,躲在暗处她感觉快要窒息而亡了!
她实在忍受不了了夺门而出,刚才那个对女人残暴,半点不留情面的人真的是独孤觗,跟他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身材,一样冷峻的神态。
万万没有想到越陵王府女主人所住的地方竟经常发生着这么让人害怕的事!
贾芜晰躺在床上,明明屋里很暖和她却浑身都是冷汗,她突然觉得在这王府里住着瘆得慌,她竟是等不到这一个月期满就想回她家大司徒府了!
一日夜里,贾芜晰满面愁容的站在湖边静思,突然对岸长廊上一盏孤灯在满满向前移动,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人急匆匆在往前走。
那两人左顾右盼,好像生怕被人看到,她不禁有些奇怪,不由得就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