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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众鬼被这一波操作都惊到了,还是无常鬼和喜丧鬼反应迅速,第一波出手攻击温客行,艳鬼也飞身加入,剩下几头恶鬼只能去围攻拎着白衣剑进来的周子舒。

    然而周子舒的剑岂是吃素的,武功最差的急色鬼第一个被抹了脖子,食尸鬼和开心鬼见状急忙趁着黑无常顶在前面遁走了。

    温客行这边因着他放水,无常鬼也要跑路,温客行拦了无常鬼一把,眼神示意喜丧鬼先走,无常鬼气结,心说这个倒霉催的的温疯子。

    艳鬼见状,想要拦住周子舒,给喜丧鬼制造离开的空档,谁知黑无常却先跑了,周子舒一剑抽在艳鬼背部,虽然没以剑刃伤人,但剑身也打得她吐了一口血,罗浮梦按耐不住冲了过来。

    温客行瞳孔紧缩,无常鬼见他紧张喜丧鬼,也撞破屋顶跑了,周子舒的剑已经来到了喜丧鬼喉咙前。

    “阿絮”温客行急忙喊了一声。

    周子舒的剑却不是去抹喜丧鬼的脖子,而是停在了她的脖子上,原本能逃走的艳鬼也不敢动了。

    “老温。”周子舒的语气很平静,他早对温客行江湖上的身份有所猜想,此刻也不算意外,而且温客行的反应确实很迅速,不过能截住发白裙朱的薄情簿主喜丧鬼罗浮梦,算是意外收获。

    “阿絮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不会来救我”此刻温客行还不知道周子舒知道了什么,他好大一只谷主,此刻拽着周子舒衣袖的一角,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跟只小狗似的,让周子舒想起了他们那只叫一锅的小狗儿。

    他叹了口气,当下还要控制罗浮梦,在这里揭迫温客行身份,他怕这人跑了,于是只从怀里摸出韩英调查赵敬写的那张纸,和他总结出容雪折发现关于赵敬的狐狸尾巴的纸,递给温客行,“我有些话要问喜丧鬼罗浮梦。”

    温客行看着手里的纸瞪大了眼睛。

    “你要问什么”罗浮梦看出了温客行和来人交好,也看出了温客行拿到那张纸后的反常表现,于是他主动问道。

    “敢问阁下可认识赵敬又与圣手夫妇是什么关系”周子舒问的很直白。

    罗浮梦皱眉,隐隐觉得头痛,“什么赵敬谁是赵敬嗯”罗浮梦按住脑袋。

    “当今的太湖派掌门,三白大侠,人称赛孟尝、赵玄德,昔日浙西观察使的女婿,容炫的好兄弟五湖五子之一,曾为前太湖派掌门义子,亦是仆役之子,他还是”周子舒望着罗浮梦,“你霓光宫少宫主罗浮梦的未婚夫。”

    罗浮梦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她头痛欲裂,一直注意着她的柳千巧急忙冲上前来抱住了差点倒地的罗浮梦,罗浮梦已经晕了过去,眉头紧皱不住颤抖,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到底是何人你要做什么”柳千巧忍不住吼了起来。

    “四季山庄,周子舒。”周子舒看着这绿妖,心知她跟四季山庄的渊源,便也不隐瞒。

    “你您是四季山庄的人”柳千巧反应过来,紧抱着罗浮梦,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子舒,霎时间反应过来他的剑乃是白衣。

    温客行反应过来问道“阿絮,你们认识”

    “算是吧。”周子舒收了剑,对二人道“我没打算杀她,只是一些陈年旧事涉及我两个师弟的家仇,我必须问清楚。”

    温客行有种已经被周子舒看穿了的感觉,他忙在心里呸呸呸,告诉自己的错觉。

    容雪折在长明山上颠倒了作息,日出就睡,日落才起,仗着轻功好,在雪山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倒是看到了一座剑庐两座坟,却没有见到活人,坟墓的主人是容长青和他夫人,容雪折在墓前站了许久,跪下磕了三个头。

    跪坐在地上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跟陌生人总是话不多的,里面躺着的人虽然跟他血脉相连,但一日也不曾相处过,膝下的雪都化了浸湿了膝盖,他才开口“听说您是我祖父,小时候奶娘骗我,说你会来接我,骗得我在山上待了好多日,不过也没什么,就是你儿子也就是我爹比较烦,留下了一屁股债,还都还不完,让我装看不到我又做不到,我可能不会再来啦。”容雪折站起身,膝盖上的寒气比起他经脉里的根本不算什么,随便拂了一下,转身不紧不慢的走了,胡乱的哼着调子,“只问真君何处有,不向长明寻剑仙。”

    他却没看到,有一个人盯着他看了许久,就那么不远不近的坠在他身后。

    离开长明山后,容雪折找了个镇子,先给周子舒传信已在归程,然后好好洗了个澡睡了一觉,心头压抑许久的阴霾似乎被长明山的雪夜荡涤了一番,他换上驰冥套,看着身上分明的黑与白,布带遮住眉眼的同时,也遮住了眉心那一线讨厌的红痕。

    背好夜话白鹭,容雪折准备下楼启程,谁知一下楼就被人拉住了的手腕,他行走江湖也不是一两日了,自二十岁以后几乎没有遇到过被人一声不响扣住脉门的事,下意识要去拔背后的剑,却被对方按住了另一只手,“喂,小鬼,你请我吃饭吧。”

    “哈”容雪折挣开的手在腰间的梨绒落绢包滑过,疑惑的瞬间已经从背包中摸出了洞玄九天,这么近的距离,剑已稳稳的搭在了来人的颈上。

    “咦年纪不大,功夫不错嘛。”来人似乎并不怕容雪折的剑,“从哪儿的剑”

    “放开。”容雪折把剑压低了半寸,堪堪贴着对方的脖子,却并没有划出血痕。

    “好啊。”来人放开了容雪折的命门,然后一手捏住了容雪折的剑尖,另一手像他脸上抓去,“蒙着眼睛干什么呀”

    容雪折的腰几乎弯折成一条柳枝,这人太强,他躲都躲得勉强,真是气人。

    三十招的时候,容雪折已落下风,五十招后,察觉到对方似乎是猫捉老鼠一般戏弄自己,第七十招的时候,蒙眼的布带被扯落下来,容雪折猛地闭眼,却受不住刺激眼泪稀里哗啦的留下来。

    男人碰住了他的脸,“喂,小子,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别哭啊。”对方胡乱的在他脸上擦着,“别哭了,我不让你请我吃饭了还不行吗”

    容雪折也不想哭,但是眼泪根本止不住,他伸手想要挡住光,驰冥套的袖子却不听话。

    “你是不是怕光。”对方放开了他的脸,宽大的袖子把他面前的一片视线全都拢住了。

    容雪折睁开眼,眼睛里的泪水流出来,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抬眼看到的也是干净纯粹的黑和白,纯白的衣服,乌黑的头发,他抬头,就看到了一截下巴,再往上是漂亮的嘴唇,在黑与白之中生出一抹艳丽来,让人很难想象这是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让人怪想亲一下的。

    “好点了不”男人问。

    “你让我亲一下,我就能好了。”

    男人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似乎从未听过如此放浪的言语,脸上甚至出现了一层薄红,正要拂袖而去,却又被容雪折拉住了袖子,容雪折躲在他袖子的阴影里小声说“我怕光啊。”

    男人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把落在地上的布带拿了过来,递给容雪折,容雪折却不接,“脏了。”

    男人翻了个白眼,反手一巴掌捂住了容雪折的眼睛,然而容雪折的睫毛却在他掌心里煽动,那种痒似乎从掌心挠到了心尖,颤巍巍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叶白衣。”容雪折听到了回答,“好。”

    要走的时候没能走,容雪折再次在客店里坐了下来,重新戴上了竹烟波月的斗笠,长长的黑纱拢住他的脸。

    叶白衣点了一桌子菜,容雪折却眼睛都没眨一下。

    叶白衣端着一碗白米饭,给自己夹了一口菜,一边吃一边问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容雪折。”

    “雪折”叶白衣微微皱眉,“怎么起了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小时候好像我母亲说过是取自一首诗,不过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容雪折道。

    “酸文。”叶白衣丢掉一根辣椒,“你怎么做了道士的”

    “师门是道门,与我有救命之恩,我道号冲虚子。”

    “你剑学的不错,那你师父应该也不错。”

    “我师父很好,但是我并不如我几个师兄。”

    叶白衣看着容雪折挑了挑眉,“咦你小小年纪武功学到这个份上,倒还能不骄不躁,我看啊,你那几个师兄比你强那么一点半点也不算什么,我来指导指导你,说不定你就超过他们了。”

    “指导什么洞玄子还是参同契”容雪折笑问。

    叶白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臭不要脸的小道士说的是什么,差点一口饭噎死,指着容雪折就骂道“你这厮哪儿学的这泼皮无赖的德行你爹娘难道没教过你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吗”

    容雪折耸耸肩,“从心所欲,有什么问题吗叶白衣,我想追求你做我的情缘。”少年人掷地有声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鬼鬼们,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更新来了。

    所有说要把阿折怼进温周的,叶白衣带着他的记仇小本本来打你们了。

    我们阿折,直球选手谁想到表面清高的道长,背地里满嘴荤话耍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