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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白眼狼2号(完)
    “小蝶也一样, 打扮的跟新闻联播主持人一样,拿着喇叭跟着冬麦到处乱跑,也不知道两口子捣腾什么, 不管你爸妈, 孩子也丢到李家大门口不要了,每天天不亮离开, 三更半夜才回家。”



    沈满青从他们口中了解到沈父、沈母、沈冬麦、李小蝶的近况,也了解到沈冬麦、李小蝶对沈父、沈母不闻不问,村里几个心软的人看不下去, 给沈父、沈母一口饭吃, 沈父、沈母才活到现在。



    他打开后备箱, 搬出两大箱大白兔奶糖,分给大家,又拿出几十条烟给村里人, 感谢他们照顾沈父、沈母。



    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孩子,他们的口袋沉甸甸的,都往下坠, 另外男人们手里都有一包烟。



    他们得了东西,倒不好意思拉着沈满青继续说话, 都主动站到路边, 给沈满青让路, 沈满青上了车,把车开进村子里, 停在沈家门口。



    沈满青、杨琼琼下车,走进院子里。



    院子里的杂草没过沈满青的膝盖,厨房旁边的水缸上长满了青苔, 缸里的水已经发臭了,厨房的门半开不开,里面传出呛鼻的霉味。



    沈满青收回视线,他避开杂草,走到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伸手推开门。



    “吱”



    阳光洒进屋里。



    驱散了昏暗阴潮。



    却迎面扑来一股难闻的恶臭味。



    沈满青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退出去,他走到沈父、沈母面前,低头凝视两人。



    两天前沈父、沈母没了意识,谁也喂不进去饭,就在熬时间,沈满青推门的那一霎那,两人涣散的瞳仁突然清明了,他俩斜着嘴巴,上下打量沈满青。



    岁月没有在沈满青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脸还是少年时期那张脸,他的眸子依旧清澈,他的身体依旧消瘦。



    他依旧留着干净清爽的学生头。



    他只穿纯色的衬衫,纯色的休闲裤。



    他就连笑都和以前一样,不掺假任何算计。



    沈父、沈母一眼认出了他是他们的大儿子。



    “呜、呜”



    沈父、沈母脖子以下瘫痪,只有脖子以上能够随意动。



    两人争先恐口抬起脖子,斜到耳后根的嘴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命令不孝子沈满青送他们到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专家给他们治病。



    沈满青转身离开,到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他给没有儿女的孤寡老人四百块钱,请他帮沈父、沈母洗澡,给两人换一身衣服,紧接着他到村委会,借用村委会的电话打120。



    过了一个小时,救护车停在沈家门口。



    收拾干净的沈父、沈母被抬上救护车,沈满青上了自己的车。



    “呜呜呜”



    沈父、沈母瞥见沈满青和不要脸的女人坐进一辆昂贵的小轿车里,两人的脖子疯狂扭动,眼睛喷火,呜呜喊叫,他们不要坐救护车,他们要坐大儿子那辆车。



    医生还是头一回见到病的这么严重了,还这么能折腾的病人。



    两位医生扶正两人的脖子,示意司机开车。



    沈父“呜”



    愤怒骂医生多管闲事。



    沈母“啊、啊”



    眼睛狰狞瞪两位医生,命令两名医生叫司机停车,把他们抬到大儿子的车里。



    两位医生无法解读“呜”和“啊”的意思,只能一次又一次扶正沈父、沈母的脖子。



    她九死一生生下大儿子,他累死累活干农活赚钱养大儿子,供大儿子念完大专,他们两个一个生一个养,共同培养出优秀的大儿子,大儿子积累的财富,一大半属于他俩。



    然而他俩没有拿到属于他俩的财富,一直在乡下过贫苦的生活。



    他们不甘心。



    他们做梦都想过富人的生活。



    大儿子驾驶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回来,他们终于可以享受金钱堆积出来的生活,却被两个黑心医生搅和了,沈父、沈母气炸了,噗噗噗喷口水,神情凶恶朝两位医生呜呜啊啊。



    两名医生十分头疼,却拿两位病人没有办法。



    沈父、沈母闹腾了三十分钟,两名医生没有把两人送到大儿子的车里,两人精力不足,嘴巴动了一下,隔了好长时间,又动力几下,然后又隔了好长时间,又动力一下两人的眼珠子没有了神采,瞳孔渐渐涣散,脑子里却还在想等他们病好了,找大儿子还他们的生养之恩,要走大儿子的全部财产,不怨他们心狠,要怨就怨大儿子心狠,大儿子利用他俩供他念完大专,看他俩没有任何价值,收拾行李连夜跑了,真令他俩失望,伤透了两人的心。



    既然大儿子对不起他们,就别怨他俩让大儿子偿还生养之恩。



    慢慢地。



    沈父、沈母的意识也不清醒了,医生发现两人情况不对,做紧急措施抢救两人。



    沈父、沈母清醒了几秒,两人盯着医生惶恐“呜呜”,祈求医生救救他们,他们不想死,大儿子回来了,挣了好多好多钱回来了,这些钱全部属于他们,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花呢,他们苦了一辈子,还没有享受一天有钱人的生活,如果他们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他们不甘心啊。



    看到病人有精力折腾,医生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沈父、沈母合上了眼睛,陷入昏迷。



    救护车停到医院门口。



    救护车门被打开,医生用最快的速度送沈父、沈母进抢救室。



    过了十分钟。



    两间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两个主治医生走到走廊摘掉口罩,朝沈满青摇头“病人送进手术室,已经停止了呼吸。”



    沈母那头早已经没有亲人了,沈父这头倒是有亲人,但是当年沈父问亲戚借钱,当初说好的每年还一点,这么多年过去了,沈父一分钱也没有还他们,他们找沈父要钱,沈父叫他们找政府要,自己没有钱,他们和沈父打了一架,沈父跑到镇上派出所报警,告他们群殴他,亲戚彻底恼了沈父,发誓一辈子不跟沈父来往。



    所以,



    沈满青给沈父、沈母操办丧礼,没有一个人前来吊唁沈父、沈母,沈满青硬凑才凑足12个人抬棺材,抬到地里安葬沈父、沈母。



    沈父、沈母刚入土,沈冬麦、李小蝶却遇到了大麻烦。



    两人冒充某制药厂员工,到下乡骗老头老太买药丸,向老头老太保证买正牌大厂生产的药丸,吃三个疗程,保证根除他们身上的毛病。



    沈冬麦说话文绉绉,谈吐不俗,李小蝶穿正装,戴了一副眼睛,说话出口成章,他们听不懂两人说的什么,却觉得两人说得对,十分信任两人,到医院看病他们舍不得拿药,从他们手中买药丸,他们十分舍得花钱,一口气买了好几个疗程。



    他们可以不吃饭,但是必须吃药丸,谁劝都不管用。



    沈冬麦、李小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丸,两人都不清楚药丸的成分,也不清楚药丸对身体有没有副作用,就卖给老头老太,老头老太买了药丸当饭吃。



    一个敢卖,一个敢吃。



    结果吃出了大问题。



    有几十个老头老太突然休克,被家人送进医院抢救,其中有一个没有抢救过来,当场去世。



    他们的家人找到沈冬麦、李小蝶,拉沈麦冬、李小蝶去报警,沈冬麦提出私了,给他们补偿,一个老人给两万块钱补偿,给去世老人家属十万块钱。



    老人的家属同意沈冬麦给的补偿。



    沈冬麦、李小蝶跑回家,满村子找人,终于在河边找到了沈满青。



    “哥,你借给我一百万,我保证,我一定还给你,你先借给我救救急。”沈冬麦扑上前拽住沈满青,“你的车呢,开车到镇上银行取钱。”



    “我和你的交情,借给你一毛钱,我都觉得多了。”沈满青握住沈冬麦的手腕,用了三分力,沈冬麦惨叫一声,撒开手,沈满青把他推了出去。



    沈冬麦一屁股坐在地上,悲愤喊“我们的交情不值一毛钱,狗屁,老头子这个坑货,他明知道买政府职位犯法,他还借5000块钱买政府职位,是我,”他拍自己的胸口,嘶裂喊,“是我,是我到政府工作,替你挡了灾,如果不是我,就是你被巡检组请到局里喝茶,档案上留下重重的污点,没有任何一个单位正规工厂愿意收你的档案,你能开着豪车,住着豪宅吗”



    “我没有到任何一个单位工作,我去打零工,给人拆房子,去卖水果,最后去炒股,”沈满青走两步,用脚尖踢了踢沈冬麦,弯腰问他,“我挣的钱,和你有任何关系吗”



    他的耻骨裂开了。



    沈冬麦护住耻骨,双脚“欢快”往后蹬,离沈满青的脚有一定距离,他愤恨说“我替你养爸妈,养了这么多年,你一分钱也没出,难道不应该给我一百万吗”



    “你养了吗他们去世到设灵堂到下葬,你出现了吗”沈满青上前两步,抬起脚,瞄准他的胸口。



    沈冬麦手脚并用往后爬,沈满青嗤笑一声。



    见沈满青不追他,沈冬麦双手护住耻骨跪在地上,哀求道“哥,我求你了,你就给我一百万吧,我一定还,我发誓,我不想坐牢,你也不想有一个坐牢的弟弟,你就给我吧。”



    “我一不在这里生活,二不需要工作赚钱,你坐不坐牢,对我的生活有影响吗”沈满青摊手。



    沈冬麦



    他已经词穷到绝望。



    “哥哥”沈冬麦抱着膝盖,头抵着地痛哭。



    沈满青给了杨琼琼一个眼神,站在路边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杨琼琼接收到他的眼神,低头快步走到沈满青身边,寸步不离跟随沈满青,两人绕开沈冬麦,又从李小蝶身边走了过去。



    李小蝶的视线从沈冬麦身上移到两人身上,疲惫的瞳仁晃了晃,后悔吗后悔当初不抓住机会嫁给沈满青吗后悔为什么一根筋非要和沈冬麦在一起吗她后悔了,看到沈满青无微不至照顾杨琼琼,看到杨琼琼享受沈满青创造的财富,她后悔了。



    如果她提前知道沈冬麦一无所成,像一堆烂泥怎么也扶不起来,最后连累她锒铛入狱,如果她提前知道沈满青未来巨有钱,她会毫不犹豫抛弃爱情,选择和沈满青在一起,即便她不喜欢沈满青,即便她对沈满青没有感情,只要她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沈满青就要守着她一辈子。



    隔日,沈冬麦、李小蝶收拾行李偷偷溜走,被守在各个路口的受害者家属当场抓住,他们拿绳子捆住两人,带他们到派出所,正巧路过李婶家,李婶牵着被李小蝶抛弃的一双儿女去菜园子,和李小蝶、沈冬麦、受害者家属迎面相撞。



    “妈,妈,你救我,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李小蝶狼狈痛哭,哀求母亲救她。



    李婶握紧两个孩子的手,从他们身边绕过去。



    “妈,你救我,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李小蝶扭头,膝盖弯曲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含糊不清喊妈。



    李婶加快脚步,两个孩子小跑跟上李婶的脚步,没有回头看他们母亲一眼,在他们心中,李婶才是他们的亲人。



    “妈”李小蝶绝望大喊。



    李婶带着孩子朝右拐,从李小蝶视线中消失。



    李小蝶试图挣脱束缚,去追李婶,受害者家属拉回李小蝶,推着她往前走。



    受害者家属把两人送进派出所,控告两人卖假药,几十个老人吃了他们卖的假药住院,甚至有一位老人在抢救过程中去世。



    这个案件情节恶劣,公安接到报案,火速成立调查小组调查这个案子。



    两人不仅面临重判,而且面临巨额赔偿款,两人心里明白,更加绝望。



    沈冬麦、李小蝶自食恶果。



    还有一个人犯了罪行,却没有受到惩罚。



    沈满青把车停在李二爷家院子门口,他下车,李二爷,大名叫李全德,他正一脸慈祥分钱给重孙,他看到沈满青,没来由亢奋,他把钱交给年纪最大的重孙,打发重孙带弟弟妹妹到小卖铺买零食。



    最大的孩子举着钱跑了出去,其他孩子欢呼追了出去。



    “家里没人,进来坐吧。”李二爷到屋里搬出一个凳子,放到自己旁边。



    沈满青踏进院子,走到李二爷身边坐下。



    他掏出一根烟,递给李二爷“李琼琼没有撒谎,你确实对她做了不好的事。”



    李二爷的手顿了一下,他接过烟塞进嘴里,划火柴点烟,他的手一直抖,废了好几根火柴,才点燃烟,他抽了好几口,吐出一圈一圈烟雾“我老伴走得早,儿子、儿媳不同意我找老伴”老伴走了三年,他一个人独守空房过了三年,五十多岁的他看到八岁的杨琼琼在河边割草喂猪,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生了不该有的念头,走过去夺了杨琼琼的镰刀,捂住她的嘴“你别看大家全说杨琼琼撒谎,杨琼琼小小年纪就会勾引人,没有一个人议论我,就认为这件事对我没有影响,不对,对我有影响,大家暗地里提防我,叮嘱家中的女娃子不许靠近我,我走出去,女娃子看见我就一哄而散,诶,我心里不得劲,如果当年杨琼琼没有找杨老鳖媳妇告状,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杨琼琼不会被她妈丢掉,我的名声也不会受到影响。”



    年轻富有的小伙子捡他过的女人,把女人捧在手心里,李二爷心里老有成就感,这些天他暗自琢磨找过同一个女人的小伙子交流经验,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没想到沈满青主动找他,李二爷无缘由激动,迫不及待和沈满青分享被他藏了二十多年的事。



    反正家里就他们两个人。



    就算沈满青出去跟人说他说过的话,他不承认,沈满青不仅拿他没有办法,而且还把杨琼琼推到风口浪尖,让大家再次讨论他和杨琼琼之间不得不说的事。



    对杨琼琼没有好处。



    只会让沈满青失去男人的尊严。



    对他来说却不痛不痒。



    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沈满青到处宣扬他说的话。



    “你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受到法律制裁”沈满青猛地站起来,带翻凳子。



    “我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又没有做犯法的事”



    李二爷嬉皮笑脸说,还没有说完,他就听到“我老伴走得早”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死死地盯着沈满青手中黑乎乎的东西,这东西是什么玩意,里面怎么传出他的声音。



    沈满青按下暂停键,转身离开,李二爷回过神,沈满青已经到了院子门口,他大怒追他,当他追到院子门口,沈满青已经上了车,驾驶车离开村子。



    李二爷站在路中间,眺望车消失的方向,他笑了笑,即便沈满青手里有播放他声音的玩意,沈满青敢公之于众吗杨琼琼能承受住这件事带给她的影响吗



    那边,李二爷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照常生活,这边,沈满青载杨琼琼到县里,他靠边停车,下车找一个地方猛抽烟,等他的思维不被愤怒左右,他回到车上“杨琼琼,你相信我吗”



    沈满青去找李二爷,杨琼琼始终低着头,一动不动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中途,沈满青下车离开,就算杨琼琼担心沈满青丢下她,她还是坐在这里,像一座雕塑。



    在漫长的等待中,沈满青回来了,问她信不信她,她已经丧失了动的能力,没有能力点头,更没有能力摇头回应他。



    “杨琼琼,我们告他好不好”



    沈满青的话刚落音,杨琼琼攥紧拳头,头埋进胸口失声尖叫,一滴一滴水珠砸到杨琼琼的膝盖上。



    沈满青抬起手落在杨琼琼头上,发现杨琼琼不抵触他触碰她的头,他一下又一下轻轻拍她的头,一次又一次告诉她受害者没有错,错的是加害者。



    她真的没有错吗



    杨琼琼陷入迷茫。



    “杨琼琼,我们不露面,我们不出庭,等案件宣判下来,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可以吗”沈满青问她。



    “我们”



    他还愿意继续带她流浪。



    杨琼琼突然有了底气去告李二爷。



    杨琼琼缓缓点头。



    沈满青变出一根超级大的棒棒糖,递给杨琼琼“你吃完棒棒糖,我们去告他。”



    杨琼琼举着棒棒糖,她吃了好久好久,也偷偷观察沈满青观察了好久,再三确认他对待自己和以前没有区别,她终于相信了沈满青说的话。



    杨琼琼解决了棒棒糖,沈满青载她到派出所报案,由于杨琼琼不愿意和人沟通,沈满青代替她和公安交流案件,交出证据,公安按照程序抓李二爷到派出所审讯。



    李二爷面对公安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沈满青、杨琼琼真的到派出所举报他,脑子乱的不得了,公安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案件很快理清,公安把案件递交给法院,等待法院开庭审理这个案子。



    李二爷被拘留期间,李二爷的家人跑到杨婶的娘家,告诉杨婶、杨老鳖、杨暴富三人杨琼琼、沈满青回来了,重点说沈满青挣了不少钱,等杨婶、杨老鳖、杨暴富被金钱迷惑,他们犹犹豫豫说杨琼琼告李二爷,如果法院判李二爷有罪,杨琼琼八岁和李二爷闹的人尽皆知,这么多人知道自己的女人多么不堪,沈满青还会要杨琼琼吗



    杨婶、杨老鳖、杨暴富当即杀到县里,跑到派出所大闹。



    “李二爷没把杨琼琼怎么着,你们放了李二爷。”杨老鳖指着公安跳脚喊。



    杨婶敲一下桌子,挺着胸脯说“对,我男人说的对,我们是杨琼琼爸妈,杨琼琼八岁记不清楚事情,我们记得清楚,两个人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都是那些大嘴婆娘说风凉话,瞎编杨琼琼和李二爷的事,杨琼琼听到了以为是真的,跑到这里告李二爷,其实是假的,你们快点放了李二爷。”



    “对,我爸妈说的对,你们快点放了李二爷,如果你们不放李二爷,我们一家三口躺到派出所大门口。”说着,杨暴富挪动肥胖的身体,一屁股坐到地上,四肢张开躺下。



    杨婶、杨老鳖跑到儿子身边躺下,侧身朝杨暴富竖起大拇指,称赞杨暴富脑瓜子聪明,杨暴富得意大笑。



    公安拿一家三口无赖没有办法,打电话给沈满青,让沈满青过来劝杨琼琼爸妈弟弟回去。



    沈满青赶到派出所,杨婶、杨老鳖、杨暴富看到沈满青,嘚楞一下坐起来。



    杨婶“女婿”



    杨老鳖“好女婿”



    杨暴富“好妹夫”



    三人爬起来,跑到沈满青身边献殷勤。



    “公安同志,我来替杨琼琼举报杨老鳖夫妻,当初杨琼琼向杨老鳖妻子求助,杨老鳖妻子却暴力伤害她,致使她耳朵失聪,脚畸形,其中一只耳朵被她掐裂。作为父母,没有履行保护孩子的职责,反而采取暴力手段殴打孩子,随后弃养孩子。”沈满青皱眉阐述事实。



    杨婶“我生的,我想打就打,你管得找嘛。”



    杨老鳖“虽然你是我女婿,但是你管不着我们打不打杨琼琼。”



    杨暴富沈满青疯了,连他爸他妈都举报,搞不好等会注意到他,也举报他,他还是赶紧溜吧。



    沈满青把杨婶、杨老鳖、杨暴富的神情看在眼里,杨暴富偷偷溜了,他没有管,他走上前,拎起杨婶、杨老鳖的衣领,把人拎进派出所里面“他们弃养儿童,他们殴打儿童,致使儿童残疾,请问,这几项罪名加在一起,你们可以逮捕他们吗”



    公安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回答沈满青,杨婶、杨老鳖却耍懒皮跪在地上,沈满青撒手,两人顺势躺在地上打滚“她的命是我们给的,我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掐死她,就掐死她,你们没有资格抓我们。”



    “你们不受理吗我送他们到市公安局。”沈满青伸手去捞两人。



    杨婶、杨老鳖吓死了,一个鲤鱼打滚,翻到公安脚边,死死地抱住公安。



    “我们受理了,会向法院提起诉讼,但是你们必须补一份残疾检查报告。”公安头一回受理这种案子,他们心里没有底,却咬牙受理了。



    杨婶“”



    杨老鳖“”



    两人赶紧撒手,迅速往门口跑,公安弯腰,抓住两人的胳膊,把两人拽了回来。



    杨婶拍大腿跺脚“李二爷的儿子呦,你们坑苦了我。”



    杨老鳖靠在公安怀里打滚“是李二爷的儿子叫我们到派出所捣乱,不是我们主动要来派出所捣乱,是被人唆使,你们找唆使我们的人,不要抓我们。”



    不管两人怎样闹腾,最终被公安拖进审讯室审问。



    杨婶、杨老鳖到派出所闹一次,被沈满青送进派出所和李二爷作伴,李二爷的家人们听到这个消息,都缩在村子里,不敢外出一步,生怕撞到沈满青,被沈满青弄进派出所,和李二爷作伴。



    没有人从中捣乱,沈满青安心陪杨琼琼到医院做伤残检测报告。



    沈满青拿到杨琼琼的伤残检测报告交给公安,公安交到法院。



    法院接受了案子,安排和李二爷的案子一起审理。



    过了两个星期,杨琼琼的系列案子开庭,杨琼琼没有到场,沈满青代替杨琼琼到场听审。



    没有关于幼童,虐待孩子致残,弃养孩子的法律条文,法官只能参照往年案例宣判,只能比往年案子轻判,不能比往年案子重判。



    沈满青对判刑结果不满意,向上级法院提请再审,二审判李二爷有期徒刑17个月,杨老鳖无罪,杨婶有期徒刑3个月,沈满青再次提起申诉。



    三审维持二审判决。



    沈满青按照相关程序,重新提起申诉。



    到最后,李二爷被判有期徒刑三年,杨婶被判有期徒刑一年,杨老鳖被判有期徒刑三个月,沈满青停止申诉。



    打了四年的官司,一切尘埃落定。



    沈满青带杨琼琼换了一座城市重新生活。



    在这座城市,他们买了一套大别墅,杨琼琼拥有一间超级大的画室,大多数时间,她都在画室里画画,沈满青专研园林书,摆弄院子。



    他们在这里度过一个又一个五年,沈满青为她举办了一次又一次画展,每五年见证杨琼琼蜕变,见证杨琼琼的画有了光,有了色彩。



    许多年之后



    二十岁之前,杨琼琼过的非常苦,导致她身体一直不好,等到她到了五十岁,身体经常出现问题,总是住院。



    又过了五年,杨琼琼在医院里去世,沈满青就守在她身边。



    他安葬了杨琼琼。



    他独自一人回到两人住了二十多年的别墅,站在院子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非常孤独,他去了杨琼琼待过时间最长的地方,画室。



    打开画室的门。



    他发现所有的画被杨琼琼提前用白布盖上,他揭开一个又一个白布,再一次欣赏杨琼琼阴暗中又暗藏生机的画作,很快他的视线被一副长和宽约一点五米的画框吸引,他替杨琼琼举办了许多次画展,并没有看到过这么大幅画,他走上前,拽住白布一角,扯开白布。



    她画了一个少年。



    背景是生机勃勃的竹林。



    阳光穿透竹叶,洒在少年身上。



    他一直以为两人第一次见面,是那次他离家遇到杨琼琼暴打男人,他带杨琼琼离开,原来两人之前遇见过。



    本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