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四脸上的不忿被喜悦取代, 捅了捅身侧的媳妇，小声说“老娘去镇上，一定是为了屠宰场工作去的。”



    他已把屠宰场地工作视为自己的。



    刘四嫂低头抚摸隆起的肚子, 嘴角上扬，若老虔婆没能劝动刘大傻子让出工作，那只能离婚，她还要到卫生所做掉老虔婆的宝贝孙子, 把已经成型的孩子送到刘大傻子家里，还要告诉全镇人民，她的孩子没了, 全是老虔婆和刘大傻子的功劳。



    夫妻俩各怀心事目送汪大花离去。



    汪大花到了镇上, 气势汹汹闯进沈满青家, 看到沈山兰至少胖了十来斤，劈头盖脸骂道“你个贼婆娘, 把自己养的肥不溜秋, 忘了老娘在乡下挨饿, 老娘抽死你欸诶呦。”



    一来丈夫没有隐瞒对老刘家的态度，二来他们现在有钱, 丈夫又进了屠宰场，三来哥嫂永远是她的依仗, 她现在不惧怕婆婆。



    沈山兰将缩起来的脖子伸直, 腰板挺得笔直, 捋起袖子, 打算把婆婆弄走, 万万没有想到她还没有碰婆婆，婆婆因为骂的太凶，一不小心咬到舌头, 刺眼的血液顺着嘴角哗哗往下流。



    “呜哇”老三媳妇，快，快送我到卫生所。



    汪大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哇哇乱叫。



    汪大花口中不断吐鲜血，脸狰狞，像极了恶鬼，沈山兰连续打了几个激灵。



    沈满青带刘大能办理好了入职手续，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曾梅梅和三个孩子，三个大人各自牵一个孩子回来，就看到血腥的一幕，孩子们被汪大花吓得哇哇大哭，曾梅梅率先反应过来，哄孩子出去买汽水。



    汪大花先注意到三个死孩子，然后才注意到三儿子。



    她飞速跑向刘大能，恶狠狠指控沈山兰恶毒弄伤她，任凭她怎么求沈山兰，沈山兰死活不带她到卫生所瞧舌头，她命令刘大能问沈山兰二哥要钱，带她去卫生所，又喷沈满青一脸血沫，赶紧接老四过来，带老四到屠宰场报道，她看在老四的面子上，勉为其难不到派出所告沈山兰害她命。



    可怜呦。



    汪大花流血不止还说的那么带劲，刘大能、沈山兰却十分艰难辨认说两个字，“呜”和“哇”。



    沈满青比二人好上一些，连猜带蒙，猜的八九不离十“婶子，你说兰兰弄伤你”



    终于有一个人听懂她说的话，汪大花激动点头。



    沈山兰气道“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找上门劈头盖脸骂我，我不给你骂，你就打我，不小心咬伤了自己。你别瞪我，我说的是事实，我发誓，我说假话，我断舌头，你敢吗”



    汪大花“老三，你婆娘竟敢这么跟老娘说话，你不打，老娘亲自动手打。”



    “啊”



    在原先受伤的舌头上，汪大花又狠狠地咬了一下。



    汪大花倏地惨叫，捂住嘴巴躺在地上打滚。



    刘大能也不是铁石心肠，他抱起汪大花“二哥，我送妈到卫生所，麻烦你通知老四带上钱赶过来给妈缴费。”



    啥



    叫老四出钱



    沈山兰害她受伤，凭什么叫老四出钱。



    汪大花对刘大能又挠又咬，忍着疼痛怒骂刘大能，狼心狗肺，自私自利的畜生，你咋好意思开口叫亲弟弟做冤大头，老天爷啊，你快些劈死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汪大花在原来的伤口上又咬了一口，还没有来得及喊叫，白眼珠子往上一翻，晕厥过去。



    “妹夫，救治不及时，婶子的舌头怕是不能要了，还是我送婶子到卫生所，你回家通知你的兄弟。”沈满青暂时抛下两家恩怨，从刘大能怀里接过汪大花，脚步匆忙跑出院子。



    刘大能不放心跟过去，沈山兰喊道“大能，二哥在卫生所有认识的人，二哥送妈到卫生所，妈绝对不会出事。”



    “哦，我回去通知老四。”刘大能折回来骑洋车离去。



    在卫生所。



    大夫给汪大花处理好伤口，和沈满青一起出了病房。



    少顷，沈满青拎着一个凳子回来，坐到病床前，笑的极其喜庆。



    汪大花被笑声吵醒，张嘴骂沈满青，扯动伤口，险些被疼死。



    “婶子，只差指甲盖那么厚，你的舌头就断了，”沈满青摸着下巴啧啧，“全县只有你说话差点咬断舌头，你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神仙惩罚你呢，”他拖着板凳往前挪两步，凑到汪大花眼前，“你做了啥亏心事，跟我说说，我乐一乐。”



    汪大花眼睛喷火，恨不得烧死沈满青。



    “嘘，我是你，绝对不会开口，万一再咬到舌根，舌头断了，只能做哑巴。”汪大花脸色惨白闭上嘴巴，沈满青见状，叹了一口气，“你心眼坏，嘴巴恶毒，如果成了一个哑巴，你的儿媳妇、邻里只忍受你的坏心眼，不用忍受你恶毒的嘴巴，他们绝对放鞭炮庆祝，但是呢，谁让我心地善良，既然知道你的情况，不能假装不知道，必须提醒你。”



    汪大花气的五官扭曲。



    接下来沈满青用万字感慨自己以德报怨、心里善良，用不下十万字描述汪大花不慈，枉为人母。



    汪大花被气的七窍生烟，挣扎爬起来，和沈满青拼命。



    “砰。”



    汪大花重重地摔在地上，舌头再一次负伤。



    沈满青任由汪大花趴在地上，嘴巴一次比一次恶毒刺激汪大花，欣赏汪大花狰狞扭曲的脸。听到刘大能的声音，沈满青收起笑容，装作气汪大花伤害身体威胁他，看她一把年纪，伤的这么重，觉得不忍，把她抱到床上，道



    “婶子，你敲锣打鼓告诉所有人我打老人，我也不能做主把妹夫的工作让给你家里老四。”



    “你做抱孩子的手势干嘛，你要抱三宝回去养，不行，你把三宝当作待价而沽的货物，我不能把三宝给你，让你糟蹋三宝。”



    凡是能够到的，汪大花扯过来砸沈满青，当沈满青提到三宝，汪大花瞬间清醒，三宝是小神仙转世，老三为啥到屠宰场上班，是三宝的功劳，只要把三宝给老四养，镇上、县里的工作随便老四挑，她和三宝亲近，她的舌头必须恢复神速。



    “吱。”



    刘老四推开病房门。



    刘大能面无表情站在刘老四身后，注意到病房内一片狼藉，二哥饱受“摧残”，刘大能脸色顿变，阴沉盯着汪大花，此刻，对汪大花升起的一点不忍消失殆尽。



    汪大花没有注意到刘大能的变化，她做出抱孩子的姿势，提醒老四去沈满青家，把三宝抱回家。



    “老四，咱家分家，你占了大便宜，我等于净身出户，给妈治病，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出钱。”看到这对母子，刘大能眼疼，他赶紧把视线移到沈满青身上，净化一下自己的眼睛，待眼睛清明，刘大能说，“二哥，我们回家。”



    今后母亲去世，他给母亲披麻戴孝，母亲活着，他不会回去看母亲一眼。



    汪大花心里咯噔一下，惊慌盯着刘大能，刘大能干劲利落离开，恨意涌上汪大花心头，愤恨大叫。



    刘老四悄悄离开，跟回去通知媳妇母亲靠不住，只能靠他们自己劝三哥让出工作。



    等汪大花回过神，寻不见老四，汪大花心里得意老四机灵，不吃亏。



    她有四个儿子，遇到出钱出力的事，怎么也轮不到最小的一个。



    赶在护士查房前，汪大花把病房恢复原样，她找医生给自己上药，在卫生所里到处转悠，总算遇到熟人，尽管是隔壁大队的人。



    她走过去比划，比划了一个多小时，那人总算看懂“怎么做子女的，你在医院，竟然没有一个人来伺候你。汪大娘，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出面，他们不来也得来，否则，我把他们全部抓走，批d他们。”



    汪大花心满意足回到病房躺下，等她静下心来，痛感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她疼的死去活来在床上打滚。



    傍晚，刘老大、刘老二押着刘老四来到医院。



    “妈，我们叫上老三一起来看你，老三说他没空，还提醒我你弄伤自己，诬陷三弟妹钻进你嘴里咬伤你的舌根，威胁三弟妹二哥把屠宰场的工作给老四，你在干犯法的事，要不是老三求三弟妹的二哥，三弟妹二哥就去派出所告你，咱家出了劳改犯，你让我们兄弟怎么见人。”刘老大推一把刘老四。



    刘老二使出十成力气踹刘老四“你为了老四，不顾我们兄弟的死活，合着只有他是你的儿子，我们是你捡来的。成，妈，既然你心狠，就别怨我们兄弟，我们兄弟都是跟你学的。”



    “出医药费，找老四，伺候你，你找老四媳妇。”刘老大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大哥，等等我。”刘老二追了出去。



    “呜呜”快去追老大、老二，带上老大、老二打上沈家，逼老三交出工作，交出三宝。



    在刘老四眼中，大哥、二哥、三哥挣脱了汪大花，不受汪大花控制，从今以后，汪大花不能从三位哥哥手中抠出东西补贴自己，汪大花比不上一块牛粪，牛粪可以烧火，汪大花一无是处。



    刘老四嫌恶瞥汪大花一眼，呸两声离开。



    汪大花不清楚老四心里的想法，不放心呜哇嘱咐躲远点，别傻乎乎冲在最前面，等到你大哥、二哥把老三、沈满青打的哭爹喊娘，你再出来。



    刘老四找刘大能，但是和汪大花想的不一样，他跪下来哭的稀里哗啦，拼命抱住刘大能的大腿，哽咽说他不能离婚，老刘家的男丁不能就这么没了，求刘大能把工作让给他，他一辈子感激刘大能。



    刘大能拎着刘老四的衣领，把人丢出去，关上院门，任凭刘老四怎么敲门，没有人搭理他。



    刘老四回家详细和媳妇说一遍在镇上发生的事情，刘四嫂挨个问候沈家祖宗和刘家祖宗，鼓励刘老四明天到镇上接着闹。



    次日，刘老四向媳妇保证一定带她到镇上生活。



    刘四嫂十分感动，递给刘老四一根麻绳，交待刘老四，刘大能不同意，吊死在刘大能面前，嘱咐刘老四别假戏真做。



    刘老四走后，刘四嫂回了一趟娘家，跟她母亲仔仔细细说一遍婆家发生的事情。



    刘四嫂母亲“傻妮子，妈跟你打赌，刘老四，再加上两个老不死的死在刘大能面前，刘大能不会松口让出工作。”



    “不能吧。”刘四嫂对屠宰场的工作志在必得，听母亲这么说，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走动，“妈，你女婿在镇上屠宰场工作，你脸上不仅有光，还不差肉，你就帮我出出主意。”



    “妮子，死老太婆在三十块钱基础上偷偷加一百块钱，妈松口把你嫁给刘老四，都让你带回去，妈还背着你哥嫂添二十块钱，给你凑一百五十块钱，你摸心口窝回答妈，妈对你怎么样，能做害你的事吗”刘四嫂母亲问。



    刘四嫂摇头。



    “你手里应该有四百块钱。”刘四嫂母亲斩钉截铁说。



    刘四嫂犹豫片刻点头。



    “你和刘老四没有领证，再结婚不算二婚。妮子，听妈的话，咱不和刘老四过，手里有四百块钱当嫁妆，咱嫁到县里，以后你就是县里人。”见刘四嫂犹豫，刘四嫂母亲费尽口舌劝刘四嫂，刘四嫂被母亲口中县里的生活迷住了眼睛，刘四嫂母亲再次劝刘四嫂，刘四嫂缓缓点头，刘四嫂母亲趁热打铁鼓动刘四嫂流掉孩子。



    刘四嫂已经把自己当作县里人，肚子里的孩子成了一个污点，不用母亲劝说，刘四嫂也会把他流掉。



    刘四嫂母亲使唤大儿媳带女儿到卫生所做流产手术，她带来儿子、儿媳、侄子们到刘老四家，按照女儿的描述找到钱，指挥大家把刘老四家搬个精光，她自己扛着两口大铁锅，带领大家离开。



    但凡遇到多管闲事的人，她指挥儿子揍人，揍残了，算刘老四的，和他们没有关系。



    儿子揍人，挨揍的人活该，但是有人碰儿子一下，必须赔一百，敢不赔钱，搬空他们的家。



    刘四嫂娘家人这么蛮不讲理，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等到刘老四失望而归，被告知媳妇跑了，家被丈母娘家搬空，他跑到丈母娘家讨说法，被打的鼻青眼肿，一瘸一拐回家。



    前段时间，刘老四和岳家勾结，从父母手中骗200块钱，刘老大、刘老二和刘老四结下仇，如今，刘老四被岳家摆了一道，刘老大、刘老二选择冷眼旁观，刘老汉、刘老四苦苦哀求，兄弟俩不为所动。



    汪大花在卫生所等啊等，竟没有一个儿子到卫生所看望她，医生催她交钱，汪大花实在拿不出钱，跑到沈家逼沈山兰给她出医药费，沈山兰最终出了这笔钱。沈山兰前脚交钱，汪大花后脚摔倒，脸怼在一块大石头上，整张脸血肉模糊，汪大花赖沈山兰推她，下一刻，不知哪里窜出来一条狗，把她扑倒，咬住她的小腿，撕下来一块肉。



    只要和沈山兰扯上关系，她立马见血，都不带隔夜。



    汪大花吓的脸色铁青，手脚并用爬出沈山兰视线。



    她到别人家偷几把柴火灰，抹到伤口上，走走停停，用了大半天时间回到大队，得知四儿子的遭遇，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晕死过去。



    等她醒过来，用手比划安排老二到镇上喊老三回来，兄弟三人喊上各自的岳家，到老四岳家讨说法，没有一个人理她。



    “妈，你和爸跟着老四过，分家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别带老四到我家打秋风，就算来了，也没有饭给你们吃。”刘老大撂下话离开。



    “爸妈，你们和老四岳家是一家人，我们都是外人，想吃饭，找老四岳家，别找我，我没有饭给外人吃。”刘老二阴阳怪气说。



    不等汪大花骂娘，刘老二拍拍屁股离开。



    亲兄弟不愿意帮刘老四出头，隔着一层的亲戚自然不愿意帮刘老四出头。



    没有办法，刘老汉、汪大花到刘四嫂娘家讨说法，刘四嫂娘家倒打一耙，刘四嫂母亲、嫂子们呜呜痛哭说刘家人糟蹋刘四嫂，害刘四嫂流产，刘老汉、汪大花、刘老四在他们嘴里，成了恶毒心狠的人，在场的人对刘老汉、汪大花指指点点，撵他们滚出他们大队，刘老汉、汪大花灰头土脸回到家，刘老四见他们空手而归，指着两人鼻子骂，刘老汉、汪大花还不敢还嘴，生怕惹恼了老四，老四不给两人养老。



    刘老四骂够了，躲躲藏藏见他媳妇，求刘四嫂回来继续和他过日子，刘四嫂三言两语打发走刘老四。



    没过多久，刘四嫂风风光光嫁到县里。



    刘老四得知消息，性情大变，白天跑到村口，遇到一个人，拉住人，跟人说刘大能如何害他家破人亡，晚上回到家，说剜汪大花、刘老汉心窝子的话。



    汪大花、刘老汉白天上工挣三人的口粮，晚上承受剜心之痛，肉眼可见衰老，挣的工分越来越少，一家三口顿顿吃不饱。



    5年后



    汪大花经常上门偷粮食，偷刘三宝，尽管没有得手，还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但是汪大花经常在沈满青眼前晃悠，十分恶心人，沈满青动用这些年积累的人脉，帮沈山兰一家五口弄了市里户口，也给曾梅梅、沈耀一，包括他自己弄了市里户口，两家人没有通知任何人，举家搬迁到市里。



    沈满青进入粮食局工作，曾梅梅、沈山兰、刘大能搭乘改革开放春风，下海经商。



    三个人经常出远门，沈满青接手教育孩子的任务。



    沈满青给丫丫、毛毛、沈耀一灌输正确的三观，其他嘛，没啥要求，任由三人成长，对刘三宝要求严格，总是把刘三宝带在身边，潜移默化影响刘三宝对一个人的喜恶，帮助刘三宝控制对身边人的影响，不着痕迹成为刘三宝仰望的高峰，在恰当的时机安排刘三宝发现他此生遗憾，经常对“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出神，以后的日子里，每次看到老外的科技把华国的科技按在地上摩擦，他把自己关在书房许久。



    母亲给予她生命，父亲给予她金钱，舅舅陪伴她成长。



    在她心里，舅舅排在首位，舅舅失落伤怀，年幼的刘三宝虽然不能理解，但是她乖乖陪在舅舅身边，感受舅舅低落的心情，慢慢的，刘三宝开始留意关于科技方面的新闻，试着理解舅舅的爱国情怀，再后来，刘三宝对一个男生产生好感，男生家人不喜欢她，喜欢男生的青梅，刘三宝想起舅舅，舅舅爱舅妈，却不愿舅妈被儿女情长绊住，鼓励舅妈追逐梦想，实现自我价值，舅舅永远在后方支持舅妈，她和男生说如果她的某一项科技成果把外国科技按在地上摩擦，那时他还单身，他们试着交往，刘三宝留下这句话，投身科研。



    家里老小思想觉悟那么高，做哥哥姐姐的，不能被比下去，丫丫、毛毛、沈耀一相继投身科研，去实现自己的信仰。



    刘三宝、丫丫、毛毛、沈耀一被称为魔鬼，把实验室当作家，实验项目成了他们的爱人，一项又一项科研成果从他们手中诞生。



    后来，刘三宝做到了把国外科技按在地上摩擦，她回过头找那个男生，男生和其他女生有了感情纠葛，她掉头离开，钻进实验室。



    再后来，眼看着四人朝四十岁奔去，还未解决人生大事，他们的领导十分着急，用心筛选，给四人介绍革命伴侣。



    国家安排的对象已到账，四人终于不用避着家中催婚大军，携爱人回家看望亲人。



    一眨眼，到了2021年，沈满青把小辈们叫到身边，弥留之际说“下辈子，愿与你们并肩作战。”



    闭上眼睛那一刻，脑电波001告诉他，刘老四骑在汪大花、刘老汉身上吸血，汪大花、刘老汉去世，刘老四靠乞讨为生，刘四嫂带巨资改嫁，嫁给一个宝妈男，被婆婆当老妈子使唤，等到婆婆骗光刘四嫂手中的钱，一脚踹开刘四嫂，重新给儿子娶了一个媳妇。



    那时，刘四嫂的母亲去世，刘四嫂的嫂子压着刘四嫂哥哥，不让刘四嫂哥哥多管闲事，没有人帮刘四嫂出头，刘四嫂一个人闹不起来，灰溜溜回到乡下，娘家是刘四嫂嫂子当家作主，刘四嫂的嫂子嫌弃刘四嫂晦气，禁止刘四嫂进门。



    没有办法，刘四嫂匆匆给自己找一个婆家，这任丈夫还不如上任丈夫，是一个赌鬼，娶刘四嫂，不指望刘四嫂给他留后，单纯给自己找一个赚钱机器，赚钱给自己赌，刘四嫂后半生过的相当苦。



    沈满青平静地合上眼睛。



    沈满青逝世，对于科技的执念在小辈们心中扎根，科技强国成为他们一生的执念，影响了几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