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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09
    简单的梦境任务变成了一场特工组织的秘密调查,塞缪尔虽然有些惊愕,但却认为这并不失为一件好事。

    嘉比对此的解释是这是一次对盗梦团队的考察,而考察的结果是他们的行业可以顺利开展,不会因为破坏法律秩序而遭到打压,俄、英、美三国秘密特工组织unce还会给予他们一定的支持。但与此同时,他们也需要定期给组织一些nac药剂作为补偿。

    这听起来很划算,科布善解人意地和三位特工分别握了握手,仿佛发生在梦境里的危机和他被爆头的事情根本不曾发生,塞缪尔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和特工组织分离后,他们便回到了科布在纽约的住所,那里不仅是他和梅尔的同居公寓,还是整个盗梦团队的集合场所。

    地面上是一层漂亮的小别墅,底下则是一层废弃的工厂,里面摆放了一些桌椅,还有各种联梦或盗梦的工具。

    但在进入参观之前,他们首先在别墅大门站了将近一个小时。

    “为什么梅尔不开门”塞缪尔天真的问道。

    “darg,很显然,她对科布非常生气。”

    “可为什么我们也要站在这里”

    “那你得问他了,”伊姆斯一手揽着塞缪尔的肩膀,另一只手在科布肩上轻轻拍了拍,“我想这位糟糕的盗梦者希望我们陪他受罪。”

    科布拽下伊姆斯的手,打开手机对梅尔发了条语音,告诉她“家里来了客人”。

    不一会儿,大门果然开了。科布从一开始就知道梅尔会让除他之外的几人进去,但他就是不把消息告诉梅尔,而是让几人陪他白白受了罪,最后全部得以进去。

    男孩,塞缪尔在心里暗暗吐槽,真是一个坏心眼的男孩。

    科布一言不发,迅速走进别墅,刚进门就紧紧抱住了张开手臂准备迎接他们的梅尔,脑袋在有着棕褐色长发的漂亮女人脖颈上蹭来蹭去,活像一只大型金毛犬。

    看到这儿,约瑟夫无奈地摊开双手,塞缪尔露出类似吃了狗粮的酸臭表情,伊姆斯则把猫崽揽得更紧了,还在脸颊处亲了湿漉漉的一大口。

    塞缪尔这次没有推开他。

    实话实说,梅尔在他们面前的表现远超塞缪尔的想象。在见面前,塞缪尔以为她是那种因为生气就可以丢下任务不做的坏脾气女人,或者说,是被宠坏的坏脾气女朋友。

    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梅尔是一位优雅的法国女性,身上健康的肤色和一双明亮的眼眸显现出了蓬勃的生命力和爆发力。和科布一样,她是一名出色的造梦师和盗梦者。

    在空闲的时候,科布向他们讲解一些神奇的迷宫,梅尔则一点点解释那些细微之处的作用。科布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总是闪闪发光,眼睛和晴朗天空下的海水一样蓝。

    他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和少年感的自信,与梅尔讲话。两人肩并肩,头挨头,势均力敌,有着令人艳羡的感情和默契。

    家里也被梅尔布置得很好。橡木地板的正中央铺了块斯堪的纳维亚式地毯,是蓝、绿、黄相间的抽象图案,电视机旁的音响里总是轻柔地演奏爵士和钢琴独奏曲。玻璃茶几上还有几本摊开来不及收起的杂志自然史、建筑学和悖论建筑。浅黄色墙纸盖住的墙上挂了一幅镶框风景画一大片白雪茫茫的草原被木栅围住,草地中央有一大片凛冽的柏树林,远处有一座带阳台的小楼,平直的屋顶上停着一只白鸽。

    这里真的很有家的氛围,虽然科布和梅尔还没有结婚,但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周围的人都认为他们会幸福一辈子。

    “所以你们呢”梅尔一边用叉子叉起一小块甜点,一边用好奇的目光朝是塞缪尔和伊姆斯看去。

    “我听科布说你们在一起了”

    这是下午茶甜点时间,正在享受的塞缪尔决定闭嘴听伊姆斯回答,然而过了好一会儿,身边的人也没有吭声。

    塞缪尔疑惑地扭过头,和英国男人投来的目光再次相汇。

    和上次一样,那双眼睛里带着令人滚烫的炙热感情。但这次塞缪尔看到了更多,隐藏在眼眸火焰下的惶恐与紧张,与之前不同的强烈渴求感。

    伊姆斯在渴求认同,他希望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很显然,他并不是自作多情。塞缪尔的左手攀上了他的右手,然后缓慢插进手指间的缝隙。

    两人十指相握,塞缪尔对他露出一个无比可爱的笑容,脸颊两侧的小酒窝在灯光下好像沾上了红酒的香气,让伊姆斯迷醉不已。

    塞缪尔认真的回答“我们在一起了。”

    塞缪尔的确喜欢伊姆斯。喜欢并不完美的伊姆斯,英国男人嘴角勾起的轻微弧度,眉毛微微上挑的模样,头发毛绒绒的质感,下巴上浅金色的粗糙胡茬,紧紧揽着他肩膀的占有欲,从性感唇舌吐出的同样性感的英腔,褐色在灯光下呈现灰绿色光泽的亮晶晶眸子,还有拥抱接吻做爱时适宜的温度。这所有一切,塞缪尔都很喜欢。

    而伊姆斯显然也喜欢他到了极点,异常欣喜的情绪清晰地表露在男人脸上,像浪潮一样从他头顶当头砸下。塞缪尔甚至听到了男人胸膛里传来的心脏博跳声,或许还有自己的。

    虽然他们相遇至今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月,但爱情有时候并不以时间划度。

    伊姆斯曾经在做爱时说如果他们分开了,他会很想念他,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钟,记录梦境的手表刻度无论旋转多少个循环与轮回,都无法磨灭这样汹涌澎湃的思念。

    即使塞缪尔只当这是男人随口一说的床话,但不得不说,他很喜欢听这种甜到发腻甚至是不现实的话语。

    伊姆斯却知道这是真的,三十上下的男人,爱情像是一把锋利凛冽的匕首,他的心脏从出生经过三十多年长得整齐又结实,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双冰绿色眼睛套牢,又被整块一点点划开、一层层剥开,顺着每一条脉搏和血管填满悸动的荷尔蒙。

    然而温情的时刻并不长久,塞缪尔一个人去商业街购物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捂紧嘴巴,整个人被拽进一辆豪华的法拉第。

    捂着他嘴巴、掐着他脖颈的是该死熟悉的俄国男人伊利亚,索罗则悠闲地坐在后座位上看报,修长的双腿挤在车座空隙上,黑色皮鞋尖优雅地翘起。

    他把报纸弯下一角,用一种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瞥了塞缪尔一眼“德国男孩,我们boss找你。”

    哦,塞缪尔在心里无奈回答,眼睛里露出愤怒又不敢发怒的情绪。他把胳膊从伊利亚胳膊下挣脱开,揉了揉刺痛的脖颈和干涩的唇瓣。

    伊利亚一言不发地蒙上了他的眼睛。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塞缪尔只听到法拉第在公路和马路上不要命的喘息、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响,以及索罗时不时翻动报纸的簌簌声。塞缪尔动了动自己的耳朵,像一只真正的猫咪。

    当蒙布被取下时,塞缪尔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地下室。他坐在木质靠背座椅上,前面有一张摆满了各种文件的木桌,对面是一名中年英国特工。

    “很荣幸认识你,塞缪尔休,”这名穿着整齐的西装三件套、戴眼镜、头发灰白,优雅而别致的男人朝他伸出右手,“我是韦弗利,unce组织的现任负责人。”

    塞缪尔镇静地回握“我以为交易已经在上次任务后已经达成了”

    韦弗利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呈一个权力的金字塔形,不紧不慢地回答“实际上只达成了一部分。”

    “盗梦行业是一个神奇的行业,有着奇迹般的力量。政府不会愿意见到这种不确定的巨大危险被一群没有规则的不法之徒利用。”

    “你们已经拥有我们的药剂,你们有了我们的力量。”

    “不,我们并没有,”韦弗利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药剂只是辅助道具,盗梦最重要的是造梦师,塞缪尔。”

    韦弗利继续说“这不是幻想世界,这是现实世界。塞缪尔。政府需要控制的从来不是什么药剂,而是造梦师,是盗梦者。”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塞缪尔很聪明,他已经明白上次的交易对政府来说根本不对等,盗梦者们需要付出更多。而这次特工组织却找上了他,这说明他们需要的是自己。

    他们需要自己做某些事,某些普通特工做不了的事情,某些政府不能公之于众的事情,某些达成盗梦行业与政府力量平衡的事情。

    “我们是特工组织,除了特工你觉得还能有什么”

    塞缪尔极力抑制自己迅速跳动的心脏和沸腾的血液,他故作平静地问“你想招聘我作为特工”

    韦弗利对他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在今天之前,你还是一个梦境罪犯。”

    “今天之后,你会成为一名梦境特工。”

    塞缪尔紧紧盯着那双黑色眼眸,看不出任何欺诈、故弄玄虚、夸大或是其他的任何情绪。

    半晌后,他深深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很荣幸能和你们共事,韦弗利先生。”

    韦弗利回以一个同样的笑容,无数东西潜流在他的瞳孔里,他说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r休。”

    作者有话要说unce,秘密特工组织,简称“舅局”。

    舅局常任特工

    “红色恐怖”俄国特工伊利亚

    “资本主义毒瘤”美国特工索罗

    负责管教两个熊孩子和吃狗粮的英国特工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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