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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 10
    在成为unce组织的梦境特工之后,塞缪尔的生活突然忙碌了起来。以往他还可以在盗梦任务之余,和科布、梅尔一起探讨关于盗梦的隐秘知识,而现在解决盗梦任务后,他还要赶往舅局进行正规的特工训练。

    梦境特工,不仅是一名造梦师,更是一名特工。

    韦弗利最初看上塞缪尔的原因,就是因为去除造梦师这一职业外,这名德国男孩本身就具有成为特工的潜质。

    不自觉追求刺激,擅于自我控制,漠视国际边界,具有分明的责任心,却对操控他人不会产生太多的负罪感,偏好完成快速而残忍的任务,这类人被组织称为“凶猛游牧民”,正是那些优秀特工所拥有的潜能特质。

    塞缪尔一个不缺。

    而现在他所需要的便是成为一个真正的特工。他需要经过任何特工都经受的残酷训练。

    首先是关于“蛰伏”的训练,作为特工需要具有隐藏个性特征的基本倾向,鉴于某些任务的保密性,特工们时常需要不遗余力地确保自己能融入周围的环境。

    这件事伊姆斯很在行,虽然不是现实世界,但他仍是一名出色的伪装者。塞缪尔特地去请教了他。

    一般的特工身份都是需要向周围的人保密,unce组织考虑到塞缪尔时常需要外出,根本无法对盗梦团队隐瞒,于是进行了让步,允许他告知同伴现在的情况,但不许说出任何和任务有关的信息。

    于是他告诉了伊姆斯,英国男人对此的反应是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轻柔地吻了一口,面露担忧地询问会不会受伤。塞缪尔真得要被感动了。如果不是伊姆斯在每次任务前夜都会因分别这一理由,多次在床上狠狠扑倒他,塞缪尔一定会感动的。

    塞缪尔揪着伊姆斯的耳朵,在梦境里,让伊姆斯教自己伪装。

    伊姆斯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需要先出去一下,darg。”

    塞缪尔用眼神警告他,如果看不到自己想要的,就会拒绝他的夜晚运动。

    等到塞缪尔再次进来,他发现伊姆斯整个人消失了。

    猫崽不以为意地问“伊姆斯,你在哪”

    等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慌张的再次发问“eas”

    感受到了甜心的紧张,伊姆斯不再躲藏,迅速回答“我在这儿”

    塞缪尔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那里只有一个厚实的衣柜。

    “所以你躲在柜子里你真够无聊的。”

    塞缪尔拉开衣柜,里面空无一人。

    “我有些害怕,伊姆斯。”

    “可我就在这儿,darg,你不能当作没看见我。”

    “我不喜欢这个游戏。”

    “这是魔法,darg。”

    魔法,塞缪尔在唇舌轻轻碾出这个词,重新盯着衣柜看。

    这张衣柜和普通的衣柜不同,它的色彩有些过于艳丽,花花绿绿,印满了各种图案,像是穿了一件花衬衫。

    塞缪尔眨眨眼睛“你是这个衣柜”

    “答对了,darg”

    面前的衣柜紧贴着墙壁,以一种惊人的神奇方式,变成了一个长着伊姆斯模样的人类,还极其正经地行了一个英国绅士的鞠躬礼仪。

    “英国绅士”期待地朝他眨巴眼睛。

    塞缪尔面无表情“这的确是魔法。可是我不能在现实世界变成一张衣柜。”

    男人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失望,像一只垂头丧气的泰迪熊“我以为你会喜欢。”

    塞缪尔有些心软,垫着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浓密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仿佛要将整个房间盖住“我很喜欢。但是你可以再多教我一点儿。”

    伊姆斯深情脉脉地看他“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去赌场。”

    伊姆斯所说的赌场是蒙巴萨酒吧的二楼,塞缪尔第一次遇见他的地方。在梦境中你不必乘飞机等上几个小时才能赶到那儿,只需要等待周围的一切像气泡一样化开,然后缓慢重塑,一个无比熟悉的赌场就出现在眼前。

    “欢迎来到我的赌场,亲爱的。”

    罪恶的赌场,就算在梦境里也十分拥挤,投射在周围像普通人一样行动,空气里混杂着啤酒和劣质烟草的味道,嬉笑声和咒骂声不绝于耳。

    一眨眼伊姆斯便衣冠楚楚地坐到牌桌前,把玩着手里的红色筹码,他天生适合这样的场景。

    看见塞缪尔,伊姆斯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到赌桌前,并将小山一般高的筹码推了出去。

    “赌一把,如何”伊姆斯故意贴着塞缪尔的耳朵说。

    “这是训练”

    “融入环境,darg,为什么不从做一个赌徒开始呢”

    塞缪尔安静地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牌。他的双手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纸质的扑克牌在指间灵巧地穿梭着,伊姆斯露出惊讶的神色。

    猫崽嘴角微微勾起,有些得意,学着伊姆斯轻佻地眨眼睛,用一双漂亮的冰绿色眼眸挑衅地看对面的对手。

    对面翻开纸牌,一张方块k。

    塞缪尔屏住呼吸,用指尖轻轻捻起自己的底牌,一张红桃7。

    他输了,塞缪尔失望地耷拉眼皮,伊姆斯在他身旁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

    “梦可以做大一点儿,darg。”

    伊姆斯从兜里取出一枚硬币,往上空一抛,然后啪地盖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笑吟吟地问“你猜,是正面还是反面”

    塞缪尔试探地回答“正面”

    伊姆斯缓慢地移开手,一枚筹码安静地躺在他掌心里。

    塞缪尔确定自己清楚地看到那是一枚硬币,现在它却变成了一枚赌场常见的红色筹码。

    “darg,你是对的,也是错的因为它两面都一样。”

    伊姆斯将那枚筹码翻了个面,图案和之前一模一样。塞缪尔这才意识到伊姆斯是一名伪装者,一名赌徒。而现在他也将成为这个。

    “梦可以做大一点儿,亲爱的。”

    伊姆斯再次重复道。他说话的时候,塞缪尔的视线没有离开过伪装者的眼睛。男人的眼睛在赌场的灯光下散发出墨绿色的光泽,塞缪尔看着他,心脏直跳,像是成了一名真正的赌客,正因接下来的刺激兴奋不已。

    伊姆斯说“给你我的爱。”

    塞缪尔看着他,从他手心取下那枚筹码。

    伊姆斯说“是的宝贝,现在把你的手给我。”

    塞缪尔把右手张开,伊姆斯俯下身,在他拇指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看见伪装者的动作,塞缪尔下巴绷得很紧,耳朵尖发烫,他一口喝干了放在赌桌上那杯色泽鲜艳的鸡尾酒,炙热的酒精顺着喉咙直接流进胃里,带来的刺激十分强烈。

    他一言不发将整齐的筹码一下推到桌子中央,好像面前只是一座普通积木搭成的城堡一样,周围所有投射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们的牌桌上。

    塞缪尔再次屏住呼吸,用指尖轻轻捻起自己的底牌。

    红桃a。

    他赢了。

    塞缪尔肆意地笑起来,迫不及待地扭头看伊姆斯。

    英国男人弯腰,亲昵地从他的手心摸出一枚红色筹码,食指一弹,指间飞出的筹码砸向整齐的小城堡。

    “e on。”

    彩色的筹码城堡应声塌落。

    “and e ove it a。”

    他们在赌桌旁接吻。

    交错的呼吸在彼此纠缠的目光中静静流淌,阳光从百叶窗洒进来,照亮浑浊的室内,空气的条带无声颤抖,地板上的方形光块深处升起温柔的钢琴奏鸣曲,音乐融化在炽热的气息中,时间在白昼古铜色的光焰中缓慢凝固。

    美得不像话。

    事后回想起来,塞缪尔却羞恼不已,伊姆斯承认自己只是想骗来一个赌场的吻,而不是真心实意地教他伪装。

    塞缪尔狠狠咬了一口伪装者买来的蛋糕,伊姆斯忍不住为猫崽脸上那好像被彻底背叛的表情大笑出声。

    “你是个混蛋。”

    伊姆斯得意地点头“没错,亲爱的。”

    “但你很喜欢这个,不是吗”

    绿眼睛猫崽翻了个白眼,小声咕哝道“我到底为会什么喜欢你啊”

    但伊姆斯知道这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他故作夸张地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蛋糕由白色奶油和粉红草莓做成的的猫咪造型蛋糕。塞缪尔挑了下眉,根本憋不住自己的笑意,两个小酒窝迫不及待地露出来。

    他们在暧昧的沉默中享受下午茶时光,直到梅尔和科布回来。

    “行了,小情侣”梅尔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该工作了。”

    站在一旁的科布,脸上浮现出一个塞缪尔以往露出的被狗粮喂饱的神情。伊姆斯得寸进尺,在塞缪尔起身时一把抓住猫咪的小手腕,落下轻柔的一吻。

    塞缪尔羞涩地回望他,随后便跟着梅尔走出房间。

    那次任务科布多次要求他们停止秀恩爱,伊姆斯反击到“你和梅尔应该先做个示范”,怼得科布无话可说。

    伊姆斯度过了惬意而甜蜜的一天,唯一的缺憾是猫崽完成任务很快就离开,去往秘密特工组织。伊姆斯希望天天可以和塞缪尔待在一起,不管是在梦境还是现实生活。

    不过如果做不到,他也不会过于失望。

    因为他们时间还长,而梦永远也做不完。

    作者有话要说珍惜现在还纯情羞涩的小塞吧,以后他就是个老司机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