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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小队重逢
    安怀个子确实挺高的, 净身高一米八零,军靴厚底还带点跟,把他往上拔了近两公分, 许多aha也就这个身高。

    但他骨架却要比常人纤瘦许多,五指轻轻一拢,便能把手腕圈个满手, 甚至还空余出一个指节来, 因为太瘦, 微微突出的那一块腕骨还有点硌手心。

    谢远野却浑然不觉, 在安怀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呼吸徒然粗重几分。

    他们贴的很近, 呼吸相交,由上往下看去时,恰好能将安怀因为仰头而绷出一条漂亮颈线的脖颈尽收眼底。

    发梢无声垂至领口锁骨处, 再往上的喉结后方, 那是曾经被他标记过的地方。

    谢远野直至此时才霍然发觉, 当时嘴唇触碰后颈时,那几近轻吻的触感, 时至今日依然无比清晰,以至于只是一眼,便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与肌肤上的温度。

    他喉咙无声地重重一滑,在安怀的注视下, 终于缓慢压低身体就在这时,他余光忽地瞥见什么,骤然抬起枪

    “砰”

    “刺啦”

    一道枪响骤然打破寂静,子弹卷着锐利的嗖风,轰地一下将十米开外的装甲车防弹玻璃击出一道蛛网裂缝。

    飞机内听见动静的沈音风与江意立时探出头“怎么了”

    “难道这里也有丧尸吗”

    就见装甲车旁毫无动静, 风裹着热意从空旷处缓慢拂过,带起几片破碎的玻璃渣子。

    阳光下,谢远野半眯着眼直视着那块破碎的挡风玻璃足足好一会儿,才收回尚还冒着烟丝的突击“没事,应该只是我的错觉。”

    他话是这么说,然而脸上神情却比方才还要凝重不少。

    江意见状不由放低了声音,小声问“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螺旋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旋转,飞了许久的直升机外皮上泛着热意,也不知是被持续飞行过后的引擎轰热的,还是被烈阳晒热的。

    安怀不动声色地将背上的步枪脱下,用手托在胸前。略微宽松的黑t下方,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包裹在黑色工装裤里,上下统共四个兜都装满了弹夹。

    全都是起飞前为了以防万一,从沈音风别墅基地底下的地下仓库里薅的。

    沈音风也不知道是预先准备、还是四处打劫扫荡,囤了几乎半个营的军火武器,虽然没有特别重型的,但枪和子弹尤其的多。

    以至于安怀薅的时候半点手软也没,装了满满当当一个行李包。

    当时跟在后头的龙豪险些没气的当场指着他鼻子骂“别以为你长着一张aha的脸真的是aha了,你一个oga懂什么枪和子弹”。

    没骂成纯粹是因为刚想开口的下一秒,他就见安怀无比熟练地开匣装弹,然后托起枪,眼睛一眯,半点儿犹豫也没地就冲前方巴掌大的环靶点射一枪。

    间隔五十米开外,稳稳当当十环。

    安怀从兜里摸出一个黑色满弹匣咔哒换上,目光淬着点点寒意无声望着前方装甲车,半晌,才头也不回地说“太安静了。”

    江意略微一顿“安静”

    “刚刚那一枪造成的动静足够让方圆五百米的人或丧尸发现,哪怕这鬼地方安保再水再稀烂,这会儿听见动静,也应该有人出来看看情况才对。”

    安怀话音一顿,旋即缓慢道“但是没有,不仅没有人,甚至连一只丧尸都没有出来。”

    时间刚走过下午三点一刻,头顶的烈日依然格外盛大,踏出阴影的刹那,仿佛隔着靴底也能感觉到地面滚烫的热度,几乎要把人原地灼烧。

    安怀话音落地的瞬间,整个总部基地仿佛陷入无边无际的寂寥中,除却风声与呼吸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动静,更别说盛夏特产的蝉鸣了。

    “你确定没找错地方”沉默持续没多久,安怀转而望向飞机上的沈音风,问道“该不会你口中的总部暗中偷偷迁移搬迁了吧”

    沈音风沉默半晌,缓声道“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没有遭受丧尸袭击导致基地沦陷的情况,应该是不可能随意转移基地的,光是在这里生存的幸存者和置放的设备、物资,就决定了无法随意迁移,尤其是大规模、半点动静也没有的迁移。”

    “最重要的一点,你们知道面前距离最近的这栋楼是干什么的吗”后排的杨书突然落了下了窗,探头出声道。

    安怀挑眉望过去“什么”

    杨书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谢远野率先开口答道“生化楼。”

    生化楼

    “里面陈列了感染爆发之后,在这里进行过的所有研究数据,甚至还有在感染之前,部分与病毒相关的历史与过去研究资料。”

    杨书边说边试图挣脱开将她束缚住的手铐,然而精钢制的手铐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强行挣脱的,尤其还是她这么个oga病人,甚至因为紧贴着手腕扣住的缘故,连把大拇指掰脱臼后再挣脱的办法都不行。

    一连尝试好几下后,她忍不住抬头望向一窗之隔的安怀“我现在基本手无缚鸡之力了,你们这样把我铐着,不觉得有些多余么”

    “自信一点这位女士,您当初可是在半残状态下就让我阴沟里翻船,用精钢铐你不多余,”安怀顿了顿,又问“你刚说关于感染病毒的过去研究资料这个过去是指三十年前”

    杨书点点头“对。”

    那三十年前他那位“母亲”的相关信息是不是也在里面。

    这个念头刚涌上来的瞬间,安怀徒然感觉地面似乎轻微颤了下。

    “轰隆”

    一道宛如重金属砸地的剧烈动静轰然传来,所有人几乎下意识朝声源望去,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下一刻,就听一阵“砰砰砰砰”枪声响起

    “哗啦”

    五十米开外的生化楼二层,窗户玻璃像是被人用枪重重扫射一番,噼里啪啦当空爆裂,玻璃碎渣散落的瞬间,被阳光折射的仿若雪花淬着光点缓慢飘落,居然还有点好看。

    但这点好看维持不到半秒,就见一只丧尸骤然从碎裂的窗口被人丢下,一同露出在外的还有一只被扯断半截袖子的胳膊。

    “我艹这丧尸他妈的不掉啊周哥”

    “你枪呢”

    “枪没子弹了”

    窗户里的人沉默了半秒,随着一声枪响落下,爆出一句忍无可忍地怒吼“没子弹你他妈还一路上抱着你那宝贝枪你有恋物癖吗小方同志”

    “那那那不是安哥留给我的最后的纪念物了吗我不是不敢扔吗”那声音听着还有点委顿“要是安哥到时候问我要了怎么办我艹我我我他妈要掉下去了”

    机舱上,江意在看见人的瞬间差点没原地跳起来,瞪大眼睛满脸惊喜道“小、小方哥”

    只见二楼窗户上,方数惊恐万状地用胸膛撑住墙壁。

    那只被他一巴掌甩下去的丧尸正死命扒拉着他胳膊,他一边要掐住丧尸的下巴防止丧尸咬住自己,一边还得想办法把丧尸推下去,拉扯了半天,眼见自己反而要被拽下去,满脸绝望地准备告别时,骤然听见一句模糊中带着几分耳熟的声音。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怎么回事,只听一道枪响骤然从远处响起

    “砰”

    一枚子弹干脆利落没入丧尸后脑勺,方数手臂一松,人高马大的丧尸终于轰隆一声摔落在地。

    方数在片刻的愣怔后,终于看清了下方空地里的人都是谁,当场嗷的一嗓子没哭出声,发出一句宛如见了亲娘的撕心裂肺狂吼

    “安哥谢老大、小江”

    “啥”二楼层内,正与丧尸搏斗周鸣御闻言,立时一脚踹飞面前的丧尸,朝着窗户狂奔,下一刻立马也爆发出一句狂吼“老谢太好了,原来你们俩口子没死啊”

    谢远野“”

    突击射程可观,安怀托着强远距离支援,点射完几只后,听到这话登时眉头一挑,“听起来你们很期待我们俩口子死呢”

    多亏了这鬼地方够安静,丧尸的咆哮也还没大到可以阻隔人声传播的地步,没了枪声,说话时稍微拔高点音量对面就能听得清了。

    方数一听,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我不是我没有安哥你看我这诚挚的眼泪”

    “快他妈别看了”周鸣御回头就是一脚当胸踹开狂奔而来的丧尸,转头吼道“快上来救命不然待会你们两口子没死我们就要先上路了”

    不用周鸣御说,谢远野早已三两步跳上飞机,一拔操纵杆起飞。

    周鸣御明显枪械物资严重不足,这会儿打起丧尸来基本全凭肉搏和抡枪。

    安怀为了支援方便,索性不关舱门,单手抓着上方拉环,半个身体都悬在外头,螺旋桨一转,狂风将他头发与衣摆刮的狂舞,乍一看有种马上就要被掀飞下去的模样。

    不过也就乍一看。

    他俨然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了,动作无比娴熟不说,换个普通人两手都不一定能托的稳的突击被他单手持的极稳,每一次点射都完美呈现了什么叫弹无虚发。

    后排坐着的沈音风是头一回看安怀打丧尸,即便之前就有感觉到对方作战能力强的不像个oga,但此刻正面观看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安哥很厉害的,”江意仿佛看出他的愣怔,突然解释道。

    大约是因为久别重逢,再次见到熟悉的方数和周鸣御的缘故,他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激动的颤抖,说

    “他跟我们这些普通oga不一样特别厉害,要不是他,我应该早就死了。”

    沈音风唔了声“他确实跟我们不一样。”

    他这话说得很轻,几乎要被螺旋桨与风声尽数盖住,一时间坐在他旁边的江意都听得不是很真切,略带疑惑地看了眼沈音风。

    但沈音风却没有再说,而是抬手推了推眼镜。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在看不见的地方,那金丝眼镜下的眸光无声闪了两下。

    从空地到生化楼统共也就几十米,几乎是在起飞的瞬间便立刻抵达二楼窗户。

    螺旋桨的巨大风力瞬间将丧尸刮飞出去十来米,接二连三砸在了对面墙上,有的甚至直接被吹出了门外。

    周鸣御趁着间隙飞扑过去将门关上,又接连收拾了几只丧尸,这才终于得以喘口气,旋即立马一推身边的方数,俩人飞快地踩着窗台跳上了飞机。

    直升机徐徐上升,周鸣御前脚刚收上来,一只丧尸就从窗户里朝他脚边猛然扑来,结果直接扑了个空,当即整个人栽出窗外掉下去。

    “卧槽,”周鸣御喘着气心有余悸道“我他妈差点以为要死在这儿了。”

    安怀随手点射完下方最后一只不怕死准备朝直升机飞扑来的丧尸,转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到这里的怎么里头全是丧尸”

    “我还想知里头怎么就都是丧尸了呢,”

    周鸣御长舒了口气后,才道“我们也没比你们早多久,就上午刚到而已,门外那辆破烂皮卡就是我们停的车你们开飞机应该也没看到,反正昨儿夜里我们几个人累的要命,吃的喝的全部都耗空了,好不容易到总部,结果喊了半天也没人开门,还把丧尸招来了,没辙,只能先翻墙进来有水吗我快渴死了。”

    江意闻言连忙从旁边摸出两瓶水递过去。

    周鸣御道了声谢后,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哦对了,你哥江念他没事儿,活蹦乱跳,前两天还跟方数抱一起嗷嗷哭着说想你们仨了。”

    江意心里担心他哥,但情况紧急,本来没好意思问的,听到这话立刻松了口气,刚想道谢,旁边杨书突然打断

    “郭苓呢她还跟你们在一起吗”

    “哦那个傻逼姓郭的啊,她”周鸣御答到一半才骤然意识到不对,与旁边的方数一块同时扭头,然后猝不及防地跟后排的杨书目光对了个正着。

    方数瞪大眼睛,立刻抱紧怀里的枪“你怎么在这”

    周鸣御则是直接转头冲向前排的安怀和谢远野,震惊道“你俩圣母附体么,居然还没弄死这货”

    杨书“”

    只见安怀眼睛一眯,说“虽然我跟你想法差不多,但情况有些复杂,就先留着了。”

    他顿了顿,又道“所以你们几人就跑进去了”

    周鸣御有些狐疑什么情况复杂,但直觉眼下时机不对,于是也没多问,转而顺着话题往下说

    “差不多,主要当时周天那小子身上受了点伤,已经有脱水现状了,我本来想先进去找找有没有水什么的,结果进去才发现,那楼里居然满满当当全是丧尸。”

    直升机没有飞远,而是悬停在生化楼外。

    防窥材质的单面玻璃被太阳折射出一道道蓝黑色的刺目反光,也不知道是不是隔音太好的缘故,除却爆裂的那几面窗户里传出丧尸的呻吟外,再也听不见其他地方传来动静。

    怪不得他们在外面什么也听不见,原来全都被阻隔在了房子里。

    “但是我们之前看了,一楼的大门完好无损,并没有任何丧尸突入的痕迹,”沈音风突然道“那么楼里的丧尸是怎么爆发的”

    “不知道,我们是砸破了后面一扇工作门进去的,”

    周鸣御擦了下嘴巴,说“一楼基本是空的,到了二楼才发现全都是丧尸,但可能是里头没开灯,太暗了,那群鬼东西眼瞎看不见,所以没有发现我们,我们找到水后准备走时,姓郭的那傻逼突然碰到了桌子,把几只丧尸给叫醒了。”

    沈音风“然后你们就被迫留在那里躲了一晚上”

    “差不离,不过不是躲,是”周鸣御还没说完,突然像感觉到什么,话语倏地一停,旋即抬起头,在对上沈音风目光的刹那,不由一愣,旋即困惑道

    “你是谁”

    就见沈音风冲他伸出手“沈音风,初次见面,周先生。”

    周鸣御礼貌性地回握,报上姓名后,也不知想到什么,又接连看了沈音风好几眼,神色间还带着几分茫然与困惑。

    最后还是谢远野问“周天他们现在在哪里”

    思绪骤然被拽回,周鸣御立时回过神,说“我们是在二楼楼道走散的,当时他们往反方向跑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在我们这个房间的对面。”

    “对面,”安怀半眯着眼在飞机外一扫“够可以的,你们这前中后三条构造啊对面正好是处在正中央没窗户的”

    周鸣御叹了口气“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救出周天、江念和郭苓三人,就必须得从先前周鸣御上飞机的房间里出去,踏过外头满是丧尸的走廊和大厅才行。

    而从方才门闭合前的景象上来看,这楼里的丧尸只多不少。

    这还只是二楼,面前这栋生化楼总共有五层,外头听不见动静,内里却不一样,也许三四五楼的丧尸在听见二楼动静后,都纷纷跑了下来呢

    这无异于从虎口里捞人。

    片刻后,安怀开口道“所以现在怎么办”

    “你们把飞机停到刚刚那位置,我去就行了,如果十五分钟后我们都没有出来,那你们就别等了,你们直接走就行了。”

    周鸣御起身说完,又道“哎其实想想最后能再见你们一面,也不亏,不然我还得带着你俩路上怎么样了的老父亲心情上”

    “谁跟你说这个了。”

    安怀扬着眉梢扭头打断他“我是说现在谁来负责开飞机,以便待会儿我们把那仨捞回来了能及时跑路我们在你心里就这么绝情绝义的么看着队友去送死都不管”

    谢远野却没有接话,他轻轻扫了眼安怀,似乎有话想说。

    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后方的杨书忽地拔声道“不行。”

    她像是突然拔高声音有些不适应,又低头重重咳了几声后,才又道

    “安怀,你不能去,你现在非常重要,不能出现半点差错。就算你被丧尸咬了不会变异,但要是丧尸太多,你出现任何意外,都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承受的起的”

    周身噪音响彻,杨书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她眉头紧蹙死死盯着安怀,要不是身体被扣在座位上无法动弹,这会儿大概已经扑上去了。

    她动了动唇,似乎还想再说。

    但不及再开口,只见安怀从兜里再次摸出一个弹夹换上,像是试手感那样,瞄准外头一只丧尸,缓慢扣下扳机。

    “砰”

    枪声炸响,百米之外的丧尸在狰狞中缓缓倒下,与此同时,安怀终于开了口“那又怎么样”

    杨书登时一怔。

    安怀却在这时突然推开舱门,狂风涌入的刹那,他咔哒一身解开安全带,缓慢回过头,声线慵懒道

    “再说了,我未婚夫都没有阻止我去,轮到的你来对我指手画脚”他顿了顿,又弯着眼睛故意去问谢远野“对么谢哥哥”

    谢远野握着操作杆的手无声紧了几分。

    两秒后,直升机缓慢朝着二楼倾斜,他在狂风与螺旋桨的巨响中,缓慢地点了点头

    “嗯。”

    两分钟后。

    “拉住操作杆就可以了,油量还能坚持一个小时的悬停飞行,”谢远野又简短快速的交代完一遍注意事项后,才道“记住了么”

    驾驶座上,沈音风习惯性想推下自己的眼镜,然而眼下他两只手都紧紧抓在操纵杆上,根本腾不出第三只手来,只得作罢地点点头。

    谢远野这才背着枪转身准备离开。

    但他脚步刚踏出,后方沈音风突然又问“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知道,安怀很重要对我们现状来说,他是唯一的希望。”

    “你其实可以不同意他去的。”

    他这话声音不大,几近被淹没在噪音中,但沈音风没有重复,仿佛知道谢远野能听见似得,微微偏过头看向对方。

    aha肩背宽阔,长腿逼人,从座位起身时不得不往下腰,垂落的衣服将后背有力的肩肌勾出一条漂亮的弧线来。

    他单手抓着门框一处把手,军靴踩在边沿处,短暂的停顿过后,非但没有回头,而是微微扬起下巴,深邃漆黑的双目直直注视向不远处的二楼。

    安怀已经先一步跳下飞机,这会儿正站在窗户后边调试枪械设备,旁边的周鸣御似乎正跟他说什么,他应了两句后,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似得,抬眼望了过去。

    四目相触的刹那,俩人皆是顿了下。

    下一刻,就见安怀突然眨了下眼,阳光落在他脸上,又穿越距离,半点不漏地印进了谢远野的瞳孔里,对视的瞬间仿佛在他心里雕刻了一副名为“爱人”的画。

    沈音风迟迟没等到回答,正欲再说时,忽地敏锐感觉到谢远野身上的某种东西似乎变化了一下。

    还没等他发觉这是什么,就听谢远野突然开口

    “他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他出现任何意外,哪怕付出我的生命。”他声音不大,却格外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道“也许他是现状唯一的希望,”

    沈音风愣了愣。

    谢远野终于松开手,纵身一跃。

    他一如既往的冰冷的声音裹着盛夏燥热的风,在螺旋桨的嗡鸣巨响中,缓慢落下

    “但他首先是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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