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小凤和花满楼下山寻找魔笛之际,灵犀山此刻也暗潮涌动,安静出奇的灵犀山显得异常的不正常。
白矾正在后山的小竹林中郁闷的喝着酒,这时有两位师弟经过在谈论。
“你说掌门能不能顺利找到魔笛呀”
“肯定能啊,掌门的功力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再说有陆小凤在身边,怎么可能找不到。”
“哎,想想我们那位白师兄,整天就只知道游手好闲,喝酒睡觉,要不是有白长老坐镇,恐怕都要被清除出灵犀山了吧。”
“可不是嘛,你说要不是看在白长老的份上,同门师兄弟有谁服他的,之前还听说想和掌门争夺掌门之位呢。”
“就他那个样子,怕是给他当他都不知道怎么做好这个掌门,你说他那个样子,白长老得有多揪心。”
“是啊,你说同是长老的儿子,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唉,算了算了,反正如今他也不是没有当上吗咱们还是先去练功,等下要是碰到长老就麻烦了。”
白矾背靠在一块巨石后面,手上青筋暴起,不停的晃动着,愤怒的将酒壶一抛,用掌力劈成碎片。
他狂奔到不远处的湖中,跃身而下,整个人都浸泡在湖中,突的一声又从水中冒出,手中唤出剑来,肆意在空中挥动着,湖水在他四周爆发出水柱,他拍打着湖水,恶狠狠的喊道“花满楼,我会让你后悔的,后悔你接管掌门之位,后悔出现在灵犀山,后悔为什么要成为我的敌人,啊哈哈哈哈”
等他起身回到房间时,发现白世蒲正坐在大堂的椅上等他,见他一身狼狈,呵斥道“你又去什么地方惹了事端你说你怎么就不见长进呢还怎么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白矾冷眼看向白世蒲,也不管他,就直直的朝里屋走去。
白世蒲见他没有回答,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块朽木,你这样子怎么能管好同门师兄弟,怎么能让他们服气,我白世蒲要强了一世,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他本只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屋躺着,也根本不想看到此人,可这句话如爆竹的引子迅速被点燃。
此刻终于找到一个契机将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爆发出来,“对啊,你当初为何要生下我来祸害你,我就是块废铁,就是块朽木,可惜了,你这么要强也没生出花满楼那样的儿子来。”
白世蒲气得扬起手来,但不曾打下去,手颤抖着悬在半空。
白矾冷笑道“打呀,这会儿怎么不打下去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败不是没有争赢掌门之位,而是成为了你的儿子。”
白世蒲吼道让他滚去剑书阁去抄书思过
还不等他将此话说完,便就拖着满身的水渍进到里屋去,大堂内,只听到一个憔悴心痛的老者沉重的叹息声。
白矾重新换好衣服前往剑书阁去,在途中碰到了刚刚在竹林议论他的两位师弟,他们见到白矾有些忐忑,“白,白师兄。”
他脸阴沉着,看着确实让人想逃离他身旁,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两位师弟失望了,但我偏偏就是白世蒲的儿子,是你们的大师兄,以后,议论别人的时候,先看看四周是不是够安全,不然哪天祸从口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太好了。”
两位师弟脸色被吓得铁青,哆哆嗦嗦的说下次再也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求他放过他们。
白矾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毕竟这两个小喽啰还不至于让他有杀心,他最大的仇恨就是那位夺他掌门之位的花满楼。
他推门进到剑书阁,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抄修心之书。
而这座剑书阁,顾名思义,有剑和书为名,灵犀一派自来主张先礼后兵,所以这也是当年立剑书阁的用意,楼下一层为藏书,第二层为修习法术和剑书,顶上一层为剑楼,里面陈列着各式的剑。
要是他能如此安分守己的静下心来抄书,那他便不是白矾,所以他此刻正在躺着喝酒。
突然一阵风吹来,将悬挂在一起的轻纱吹散开来。
“这就是灵犀山的大师兄,啧啧啧,怎是如此烂泥一滩,难怪掌门是花满楼。”
白矾听到动静惊坐起,“是谁给我滚出来。”
“脾气是要发在该发的地方,像你这么没有骨气的大骂不相干之人,实则真是个懦弱之徒。”
白矾有些生气,大喊道“谁滚出来,躲在暗地里教训他人,也不过是个无能之辈。”
风把剑书阁的书翻得沙沙作响,白矾起身寻找,但并无所获。
他继续朝外嚷嚷着,让那人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暗处冷嘲热讽,有本事就出来,他们一对一比试。
但是那个声音并未再响起,风也停了下来,剑书阁回归宁静。
白矾敲打着脑袋自言自语道,“看来真是酒喝多了,连醉梦中都是有人看不起自己,白矾呐白矾,看来你还真是是个无能失败之人,呵呵呵”
他在剑书阁一待就是大半天,等到晌午刚过,他便起身摇晃着走了出去,不知是因为喝醉酒还是阳光比较刺眼,貌似看到了一位带着面具的少年闪过。
在灵犀上上有一处清净之地,那片竹林是他最想待的地方。
他醉生梦死的靠着巨石,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湖水。
突然那个声音又再次回响在四周,“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无能的做着你的大师兄,甘心永远臣服于花满楼的脚下吗”
他现在已经不像刚才那般大喊大叫,许是少了些力气,不甘心又能如何,如今,花满楼已是名声在外的执事掌门,而他又当如何夺回杀了他吗
“难道不可以吗还是说你不敢杀了他你的掌门之位不就自然而然的回到你的手中了吗”
他谄笑着自嘲,此人对花满楼也太不了解了,倘若他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杀的话,掌门之位怕也不会轻易交给他,再说他身旁还有个陆小凤。
“陆小凤陆小凤不如一起杀了吧,他们不是知己好友吗那就做个顺水人情。”
白矾抬头望着那不知从何处响起的声音,“我承认我不如花满楼,或许连陆小凤都比不过,但是你让我现在这个样子去杀他们,我看你不仅是个无能胆小之辈,还是个口出狂言之徒。”
“那你就想一直活在他们的阴影下,想从此被门中他人所耻笑,笑你不过就是花满楼脚边的一条狗”
白矾被激怒了,勃然大怒,说他技不如人也好,灵犀上对他瞧不起也罢,可就是不能忍受他屈服只花满楼脚下,更何况还是成为他的一条狗。
“你再说一遍,我是他的一条狗我恨不得将他道行毁掉,让他任凭我差遣,让他碎尸万段。”
“难道不是吗你现在只能像条动怒的狗在一旁吼叫,什么都做不了,你要想他任凭你差遣,你现在有那个本事吗”
白矾恼羞成怒,用剑砍着周围的竹林,“对着竹林一通乱砍,扯着嗓子让他滚出来和一决高下。
可周围只有他挥动剑的声音和竹林倒下的霹雳声,那人终究没有出来。
等他力气消耗得差不多时,才打道回府,中途看见他爹和花如令一起去到剑书阁,他们的神色看起来还有些慌张,就一路跟着前去探看。
但他们进入到剑书阁就消失了,自己楼上楼下都找不见他们的踪迹,难道这剑书阁另有机关。
他在匆忙之中脚被石头打了一下,踩到了一个空档木板上,他蹲下敲了敲,发现这个木板中居然藏有一个书匣,他刚打开就听到白世蒲和花如令的谈话声,就拿出里面的书籍躲藏起来。
“这浊气现在愈发动荡,只怕到时候我们几位长老一起都控制不住了。”
花如令叹道,近日内要小心留意来剑书阁之人,还要提防有没有其他妖邪来灵犀山,也不知道楼儿他们进展如何了
看来要通知其他长大要做好心理准备了,这可能是场大战来临的兆头。
等确认他们出去后,白矾才现身出来,果然这剑书阁藏着秘密。
他从怀中掏出那本匣子中的书,上面写着混夜之术。
这是本门的禁术,原来禁术当年并没有被完全销毁,这冥冥之中像是有人指引找到它。
“现在你还怕自己不是花满楼他们的对手了吗”声音不知从何处又飘了进来,再次回荡在剑书阁中。
“你到底是谁难道你是刚他们提到过的妖邪之人,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来灵犀山究竟所为何事”
“我是专门来帮助你的人,是助你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白矾有些质疑,此人为何要帮他而他这样做又能得到些什么
自打他记事起就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人没有目的的帮助别人,便问向他想从他身上这里得到什么
“我的目的就是来帮助你的,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花满楼是你的敌人,而陆小凤是我的宿敌,所以我们各取所需,怎么样这笔买卖划算吗”
白矾还是有些不相信此人,“既然是买卖,那就现身谈条件吧。”
“该见到的时候自然会见到。”
“那要我如何相信你所言非虚。”
“你手中的书便是最好的证明。”
白矾盯着书心存疑虑,难道是他故意安排自己来此处找寻的
周围又回归之前的平静,剑书阁到底存在什么秘密那人到底是何来来历白矾想弄清楚,但是此刻他更想快点增进功力打败花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