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
众所周知, 沪市最好的希鸣贵族学校和最优秀的市重点高中只相隔两条街,一个初中一个高中,双方学生针锋相对积怨已久, 处于爆发的临界点。
昨夜刚下过一场暴雨, 树木花草被摧残得耷拉着脑袋,雨水积在路面坑洼的地方,车轮无情碾压溅起一片水花。
在这两所学校必经之路的小巷里,一群穿着贵族校服的女生嚣张地将另一个白裙女生堵在角落。
为首的女生相貌冷艳高贵,校裙下一双大长腿骨干笔直,她双手抱臂, 攻击性极强的杏眸倨傲地盯着她,一步步将她往角落里逼。
“你、你们想干什么”白裙女五指不自觉收拢, 故作镇定道“温穗岁, 你不要觉得你在学校里就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了”
“就是你这种货色欺负了我的人”温穗岁手指轻蔑地戳着她的脑袋, 白裙女神情不甘, 然而她们人多势众, 她只能强忍怒气步步后退。
“在男生面前装清纯”
“抢走小花男朋友”
“散播谣言说她是交际花”
“怂恿校外那些混混堵在她回家的路上欺负她”
温穗岁每列出一桩,白裙女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穗岁,就是她”小花走出来站到她身旁控诉, 目光傲慢,“一想到要跟这样的人生活在同一片环境,我就觉得完全不能忍受”
“我爸可是地产商现在学校也有他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如果敢动我, 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白裙女虚张声势道。
“你在教我做事”余光瞥见地上的一滩积水, 温穗岁唇畔勾起一抹弧度。猛地伸出双臂将她向后推,白裙女睁大眼睛跌坐到水坑里。
没等她反应过来,小花一把抢过身旁人的矿泉水冲到她面前, “哗啦”从她头顶倒了下去。
“啊”白裙女尖叫出声。
众人笑逐颜开,看好戏般欣赏她狼狈的姿态。
“欺负你了又怎样”温穗岁居高临下地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嚣张又傲慢“怎么,你要去找你爸告状吗我好害怕。”
“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吗”
“咔嚓。”
不远处陡然传来清脆的拍照声,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少年单手插兜,背着单肩包,闲适地举着手机将眼前这一幕拍了下来。
他宽肩窄腰大长腿,即便穿着普通的市重点校服也掩盖不住他的光辉,左耳镶嵌着耳钉,桃花眼下的泪痣勾心夺魄,只一眼,便让人不可抑制的心跳如雷。
看似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温穗岁一眼看穿男人刻在骨子里的凉薄。
真虚伪。
莫名地,温穗岁在看到他第一眼便生出强烈的抵抗。
“谁让你拍照的”众人一慌,小花对她附耳道“穗岁,他好像跟平嘉树学长是同班同学,我上次看到他放学后上了学长的车,万一被学长看到照片,会对穗岁你印象不好的吧怎么办”
温穗岁喜欢市重点高中的平嘉树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因为对方受邀来他们开学典礼上发表演讲那天,刚好穿了她喜欢的白衬衫,亚麻色头发,一副文质彬彬笑容澄澈的模样。所以温穗岁对他十分感兴趣。
“打扰到你们了那我走。”
沈承晔拍完照就收起手机,似乎准备离开。
“你站住”温穗岁抬了抬下巴,众人立刻会意拦截在沈承晔去路上。
脚步一转,沈承晔拽住肩膀上单肩包的背带,转身换个方向走。
温穗岁迈着步子往他身后逼近,却没看见自己脚下的石子,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狼狈跌倒在正巧转过身来的沈承晔怀里。
温软柔嫩的唇从少年脖颈擦过,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他周身清冽的薄荷香一瞬间袭入鼻腔,令温穗岁错愕地杏眸圆睁。
沈承晔双手举起避免和她产生接触,他面若冰霜,矜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抱够了吗”
温穗岁急忙从他身上起来想拉开距离,却未想她领口的蝴蝶结勾住了沈承晔的校服,头发也卡在他的拉链上,刚一分开就梅开二度,又被拽进了他怀里。
“同学,投怀送抱要适可而止,你觉得自己很有趣吗”沈承晔面不改色,温穗岁却无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股莫大的讥讽。
“嘶你以为我想吗”她别扭地歪着脑袋将发丝从他拉链上抽出来,把蝴蝶结也整好,在众人目光下清清嗓子恢复冷艳“一万,把照片删了。”
沈承晔对她的话视若无睹。
见他还要绕过自己,温穗岁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喂,不许走听不见我的话吗我让你把照片删掉,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
沈承晔低头看向手表“我上学要迟到了。”
“你想要多少钱两万三万四万”见他仍旧无动于衷,温穗岁拧眉脱口而出“十万”
“成交。”沈承晔终于正眼看她,朝她伸手。
温穗岁“”
她是不是被宰了
她最不缺的就是钱,可要是被人忽悠着诈走了钱,心里自然也高兴不到哪去。
“把你卡号给我,我直接转给你。”温穗岁眼神不善,拿出手机准备记下。
“没有银行卡。”沈承晔道,“我要现金。”
她身上哪来那么多现金
她怀疑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温穗岁磨着后槽牙“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金,你等我去银行把现金提出来,三天后我们还在这里见面,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照片。”
沈承晔不置可否,她道“我警告你,不要把这张照片随便给别人看,否则我我打人可凶了”
她扬起粉拳恐吓他。沈承晔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这次连回复都不屑于回复了,直接留给她一个背影。
众人面面相觑,见温穗岁都放过他了,只好纷纷侧身让出一条路。
小花迟疑道“穗岁,就这么放走他真的行吗万一他把照片给学长看过后再来拿钱”
“他敢他要是敢,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然而温穗岁没想到,他真的敢。
沪市的世贸托尔斯泰庄园,这里以桥相连,户户临水,岛岛相望,可谓是沪市顶级富人别墅区。
但凡居住在这里的不仅要有钱,而且必定是身份尊贵的大人物,无数人挤破脑袋倾家荡产也要买下这里的一栋别墅。
因为只有住在这里,才算是迈入了上流圈子的第一步。
而这座庄园最豪华地段的宫殿别墅的主人,便是沈承晔。
天空泛起鱼肚白,一轮朝阳从海平线缓慢升起,金色的沙滩波光粼粼,随处可见漂亮的贝壳海螺,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不绝于耳,令人心旷神怡。
别墅里,温穗岁已经被抓到这里一夜了,这期间她身上的一切通讯设备被文助理尽数收缴,她在别墅里可以任意走动,可只要一走出别墅,别墅外到处是巡逻的身强体壮的黑衣保镖,看得温穗岁头都大了。
虎头鲨们在透明鱼缸里悠闲地游来游去,文助理一手端着铁盘,一边夹起上面的生肉饲喂它们。
沈承晔姿态闲适地坐在餐桌前切牛排,一举一动透着骨子里的矜贵克制“早,碎碎,新年快乐。”
沙发上的温穗岁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嘲,双手抱臂将脑袋扭向另一个方向,就是不看他。
“已经一晚上没吃东西了,你不饿吗”沈承晔道。
话音刚落,文助理放下已经干净的铁盘,走到温穗岁身前,做了个“请”的动作。
“温小姐,您生气吃完饭再生气也不迟,您的身体可比这顿饭重要多了。”
温穗岁攥紧了手臂,目光一瞥,置若未闻。
“温小姐,请”文助理将身子弓得更低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想道德绑架我果然不愧是沈承晔身边的人,一丘之貉天下乌鸦一般黑”温穗岁语气讥讽。
“这么久不见,碎碎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啊。”
“温”文助理还想接着说,沈承晔投给他个眼神,文助理扶了扶眼镜,识趣地闭嘴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非要我请你吗宝贝”
沈承晔步伐沉稳地来到她身前,男人眸色漆黑如墨,解开衬衫前的一颗扣子,温穗岁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结实沉重的身子陡然压了下来。
两人身处的沙发凹陷。 两人身处的沙发凹陷。那张俊雅深邃的面庞猝不及防映入眼底,令温穗岁微微失神。
这张脸曾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中,哪怕替身再相似,也终究替代不了真正的他出现那一刻的悸动。
熟悉的薄荷清香袭来,令她甚至有了落泪的冲动。
铺天盖地的委屈袭上四肢,还有压抑着的痛楚。
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对她呢
温穗岁眼睁睁看着他掣肘住自己的手腕,强势而富有侵略性的气息将她包围,大掌一伸扣住她的后脑勺就要吻住她。
她狠狠咬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沈承晔你敢”杏眸圆睁,抿住唇侧头抗拒他。
就在最后一刻,沈承晔的动作停住。
他面无表情,挪到她耳旁,可吐出的呼吸,却格外炽热,在她耳边喧嚣“你是想吃牛排,还是直接进入正餐”
温穗岁睫毛轻颤,电流般的酥麻涌遍全身,白皙的肌肤瞬间泛起细小的颗粒。
“沈承晔”温穗岁耳根泛红,因为她知道他绝对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可就是知道她才更恼怒“松开我,我要吃牛排牛排可比狗肉好吃多了”
“你又没吃过狗肉,怎么知道狗肉没牛排好吃”沈承晔道。
“看着就不好吃,倒胃口。”温穗岁道。
“那宝贝不如亲自试试”
“”温穗岁暗暗磨牙,“我就是知道,要你管。”
狗东西,别落她手里
沈承晔余光看见自己昨天送她的白芍药被无情扔落在地,经过一夜的摧残,花瓣的边缘泛黄耷拉下来。
他同她十指相扣,弯腰捡起地上的白芍药“不喜欢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白芍药了吗有次还抱怨我过生日都不给你买,凌晨两点非要让我跑遍全城的花店去给你买回来,结果我买错了,买成玫瑰,你还气哭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喜欢的东西必须得是独一无二。”温穗岁甩开他走向餐桌,刚拿起牛排刀,眼前牛排便被沈承晔拿走,换成了他那份切好的。
“假殷勤”她嗤之以鼻,刚咬了口牛排便痛苦地吐到餐巾纸里“呕,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想吃什么,我去让厨师给你做。”沈承晔道。
“不吃了,没胃口了真倒胃口。”
温穗岁将牛排刀“砰”地甩到桌上,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环绕观察。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故意的,沈承晔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唇角。
“我要散步。”温穗岁道。
“我陪你去外面的海边散步,或者你想逛一下庄园提前熟悉一下环境,毕竟是以后经常生活的地方。”
“谁说要住到这了我要出去我要回帝都”温穗岁瞪他。
“你喜欢帝都等这边的事情解决后我可以陪你去帝都住两天。”沈承晔道。
“”谁要你陪啊。温穗岁道“我要自己回去,我要出去。”
沈承晔起身迈到她身后,温穗岁透过鱼缸的倒影看见他,回头和他四目相对。
“穗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沈承晔俯身逼近她,温穗岁心虚地战术性后仰,“碎碎,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玩也要有个度,适可而止,嗯”
在他深不可测的目光下,温穗岁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切小心思都无处可逃,她推开他的肩膀,提高音量“沈承晔难道你就准备这么一直关着我吗你这是非法囚禁,我要报警报警”
“那你报。”沈承晔道。
“我手机呢”
他看向鱼缸旁正在充电的手机,温穗岁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解锁就打给110。
“喂是警察吗,我要报案有人非法囚禁我”
“好的小姐,您先别着急,请您先说清楚您目前的一个状况,您的具体位置在哪里”电话那边是道温柔的女声。
“我从昨天就被他绑架过来了,这里是沪市沪市”温穗岁扭头恶狠狠地问沈承晔“这里是哪”
“沪市托尔斯泰庄园10号1栋。”沈承晔道。
温穗岁立刻重复,电话那边道“好的,请问您现在状况如何身边还有其他的受害者吗”
“没有啊,就我一个。我很好,刚刚他给我吃了牛排,但是很难吃。”
“那您刚刚是在跟谁聊”
“跟他啊,你们快来救救我吧我很害怕”
“请问您口中的这个他是绑架您的人吗”电话问。
“对没错,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被他囚禁了你们一定要救救我”温穗岁语气焦急。
“”电话哪边道“小姐,恶作剧是要担责任的,严重的我们可以进行罚款或行政拘留,请你以后不要再打这种电话了。”
沈承晔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面不改色道“宝贝,角色扮演的游戏玩够了吗下次我们再玩好不好,别打扰到人家的工作。”
“不是我真被绑架喂喂”手机那边已经没了声音,温穗岁再看,才发现自己被挂断了。
扭头一看,沈承晔淡漠地盯着她。
她低头在手机上敲点,沈承晔道“别看了,他不会给你发信息的。”
温穗岁动作一顿,她只是想起自己昨天消消乐忘记签到了,今天再不签到她的记录就要被打乱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看谁的信息”她问。
恰在此时,一条迟来的短信终于被接收。
顾闻舟你昨天跑哪去了老头子非要我去医院找你,结果医生说你根本就没来,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后面的她还没看完,一只坚实的大掌陡然抢走手机。
“欸你,你还给我”温穗岁踮起脚尖跟他抢,但两人身高差距悬殊,沈承晔慢条斯理地举高了手机,一边往后退。
“我让你还给我”
“可以,把顾闻舟号码拉黑,一个替身而已,碎碎,你舍不得”沈承晔眼眸半眯,无端透出阴郁危险的气息。
温穗岁忽然站直了身体,似乎是妥协的模样,然而下一刻,她一把抓住沈承晔的西服外套“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趁其不备,她迅速想抢回手机,沈承晔却比她反应更快。
“碎碎,我不是早就教过你,骗人的时候不要一直瞪着对方吗会被看出来啊。”
温穗岁猛然用力,被她一撞,沈承晔手里的手机猝不及防掉进了身后的鱼缸,虎头鲨们立刻龇牙咧嘴地过来轻嗅。
温穗岁“”
“别咬”
虎头鲨们似乎对这个方方正正的小东西并不感兴趣,但她捞出来也肯定不能用了。
“怎么办,好像掉水里了。”罪魁祸首没有一点愧疚之意,步态从容地绕开她坐到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只能给你买个新的了,一会我让文助理去给你买。”
温穗岁“”
“你把我抓回来到底想干什么报复我折磨我”她耷拉下了面孔,声音像藏了冰一样,“就算你让我再来十次一百次,我依旧会在那头不辞而别逃婚”
“碎碎,这是你离开我的第几年”
温穗岁拧紧眉心,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不情不愿“八年。”
“错了,八年五个月六天五小时一分。”
“碎碎,你年纪小,爱玩,我不会生气。”沈承晔摩挲着胸膛前的戒指,凉薄的声调带着不容置喙“离开他们,回到我身边。”
自从昨天从寿宴上离开后,再也没人见过温穗岁去哪了。
你昨天跑哪去了老头子非要我去医院找你,结果医生说你根本就没来,你又想搞什么把戏别以为你嫁给我就可以得寸进尺,适可而止,你不可能从我身上再得到任何东西。
天亮之前,去老宅见老头子说你没事,我不想再接到他的电话。
指尖拉着消息框往上划,依然没有回复。
他抬手掐着发酸的眉心,将手机锁到储物柜抱起头盔准备去练车。
喻承载朝他迎面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顾哥,你的快递。”
“谁寄的”顾闻舟接过低头看收件人,是警方。
喻承载摇头“我先去重组车辆了,顾哥你自己慢慢看。”
他将包裹撕开,是一件破破破烂烂的哑光皮衣和高领毛衣,以及带血的牛仔裤。
他眉心蹙了蹙,里面还夹杂了一张纸条,大概意思是这是他出车祸那天的衣物,现在还给他。
略带挑剔地随手摸了摸,竟然在皮衣的口袋里摸到熟悉的银色打火机和半包烟,眉间的褶皱终于舒展了些。
他还以为丢了呢。
但除此之外,指尖还碰到一个微凉圆润的东西,他动作一顿,随后将其掏了出来。
是一对小巧精致的祖母绿宝石耳坠,上面蝴蝶结镶嵌的钻石熠熠生辉,其中一颗祖母绿宝石已经碎裂成两半。
这个东西
有什么画面争先恐后涌入脑海,顾闻舟听见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头疼欲裂,仿佛被千万根银针扎般,他吃痛地摁住头,手中的耳坠因为无力掉落在地。
“碎碎,生日快乐。”
“薄荷味儿的”
“生日礼物,给你的。”
“”
尤语曼借着送午饭的名义来到俱乐部,便看见他痛苦的模样,惊呼一声赶忙跑过去“顾哥哥你没事吧”
地上摔碎的祖母绿宝石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刚准备去捡。
“别碰”顾闻舟陡然震怒,尤语曼还想捡起来,却有一道大掌比她更快,“我让你别碰”
她看着顾闻舟不顾自己头疼也要抢先捡起那对祖母绿耳坠护在掌心,庄重珍视的模样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的珍宝般。
“顾哥哥,你没事吧”她担忧地伸手想扶住他。
顾闻舟却直接躲开“你又来干什么”
“我我来给你们送午餐呀,你们练车不是太辛苦了吗,我想为顾哥哥你分担。”尤语曼道。
“队里会轮流做饭,以后没别的事别来俱乐部。”
“我”尤语曼楚楚可怜地还想说话,
顾闻舟没耐心陪她在这虚情假意,声音又狠又冷“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四点,停电停水。
屋漏偏逢连夜雨。
没想到灾情蔓延得这么快,打开微博全是热心市民和救援者默默付出的身影。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这个年代最缺的就是善良,可在灾难中,最不缺的也是善良。
我从不惧怕度不过灾难,因为我所热爱的祖国一定会帮助我们,我脚下踩的这片坚实的土地从不会让我失望。
爱与希望,永远比病毒灾难蔓延得更快。
补偿大家,这章评论都有红包
朋友的文渣女竟是我自己
一句话心上人非说我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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