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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5-1
    聂盛远脸色阴沉地站在窗边, 他的身后跪着三个人,全都低头不敢说话。

    “我让你们看着那些客人,结果李永阳早就被警察带走了, 而我到现在才知道。你们说说自己, 有什么用啊”

    听到老板的话, 打手们瞬间胆寒, 其中一人哆哆嗦嗦地爬到老板脚边,“老板李永阳不是被警察带走的, 好像还有势力在和我们作对,我光顾着防警察了,真的没想到李永阳会被别人带走。”

    老板让他们经常和客人们多联络, 说好听些是售后服务做得到位,但其实就是让他们盯着这些人, 以防他们反水,或者在警察发现不对劲的时候, 可以第一时间处理掉这些人。

    之前都好好的,谁也没想到最近几个月就跟见了鬼似的, 好像有个人知道他们的底细,一抓一个准。

    他们的小队长东哥和勇哥, 还有兰姐,全都出事了,飞哥和亮哥都在警察的手里。他们的生意没有这些人的支撑,现在已经出现了很大波动。

    他们之前还在猜测是不是有人内鬼,但经理查了好几遍,都没有问题。

    聂盛远俯身掐住打手的脸,反问道“我让你盯着李永阳,你盯着警察干嘛你就是条走狗, 做好分内的事,不该有自己的思想。”

    他冷声说着,松开打手,抬脚将人踹到了一边,对跪着的两人说道“杨老板最近口味比较重,把他送去吧。”

    听到杨老板,打手恐惧地瞪大双眼,他的口味重不是别的,而是他真的在吃人,那些被老板送去给杨老板的人,他就没听说再回来的。

    打手连滚带爬地回到聂盛远脚边,不停磕头,“老板,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看在这些年我没有出过错的份上,就逃过我这一次”

    “老板,只要不把我送去给杨老板,我可以像亮哥,像像何沅一样伺候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聂盛远的眼中寒光乍现,直接掐住打手的脖子,“谁允许你提他的”

    窒息感让打手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他涨红了脸,眼睛向上翻着,即将晕过去的时候,掐着自己的手突然一松。

    他原以为老板这是消气了,没想到听到了一个噩耗。

    “送走吧,替我给杨老板带句话。前段时间,有人请我吃了一次烤鹅掌,我觉得很美味,杨老板不妨试试。”聂盛远轻飘飘地说着,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

    另外两名打手一愣,脸色很是难看,他们知道老板说的“烤鹅掌”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恐怕就是传说中的炮烙之刑了。

    “对不住了。”两名打手虽然不忍心,但如果他们不动手,那被送走的人就是他们了。

    凄厉的声音逐渐远去,但仍不解聂盛远心头仇恨。

    “老板。”叶轻缓步走进办公室,放了一杯热牛奶在桌上,“查清楚了,警察前段时间去了一趟鹿平山,拿着照片到处问,还挖走了一具尸体。”

    他说着,拿出两张照片,“我查过了,这两个人是潘东和姜勇三年前送来的,一个待了大半年,犯了点错,被关黑屋,没多久就死了。另一个是半年前死的,不过山下诊所的大夫说,这个人其实还活着,井且警方前段时间还和他打听过。”

    聂盛远取走叶轻手上的照片,“还活着”

    难怪这段时间,他手底下的人接连出事,原来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已经死掉的人,就别在乎什么发言权。”聂盛远将照片还给叶轻,“处理掉吧。”

    叶轻重重点头,转身离开。他站在办公室门边,向后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十六年,他被聂盛远收养了十六年,像聂盛远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却有一个这么大的养子,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可说起来,他和聂盛远之间,没有半点父子情分,他之所以存在,是聂盛远为了纪念某个人。

    也是因为那个人,他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叶轻拿起照片,记住了照片中的女人,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戴上帽子走进了狂风暴雨中。

    暴雨来得热烈,一股脑地浇在烈日晒到干涸的土地里,泥土的气味令人闻着鼻尖发涩。

    警员们已经很努力地想听会议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雨滴敲打着铁栏杆叮咚作响,他们根本听不清队长和陆法医在干什么

    “该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不会吧,真打起来不会这么安静。”

    “那他们在干嘛讨论案子也用不着背着我们啊。”

    听着他们越讨论越离谱,江渡继续监视各站点的监控画面,深藏功与名。

    “要不是没时间”于景松开陆砚,低声喘息,托着陆砚后背的手缓缓向下,一把搂着他的腰紧贴着自己。

    感受到于景身上的炽热,陆砚双手撑在他的肩膀,将人推开,暗骂一句“得寸进尺。”

    于景双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墙上,仿佛掩盖着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暂时找不到岳向欣,又不能确定这张人皮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她,不如直接和岳锴做亲子鉴定。”

    陆砚闻言颔首,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最直接。

    他看了一眼于景,低笑了一声“不然我先出去”

    于景眉头一挑,跨步拦住了陆砚的去路。陆砚右腿向前,锁住于景的右腿,两人对峙而立。

    看着脸上红晕未退的陆砚,于景低头靠近他,突然道“练武术和上过前线的,不一样。”

    陆砚抬眼看着于景,“怎么个不一样”

    “练武术是为了强身健体,而我是为了活着,所以我认真起来,你不是我对手。”于景自信微笑。

    他承认陆砚身手不错,但陆砚出招都留了五分余地,破绽百出,他要是真的想让陆砚输,有很多种办法。

    但从一见到陆砚,他就莫名有种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让他始终下不去手。

    陆砚缓缓点头,他知道于景说得没错。但他能肯定的是,于景现在可打不过他。

    “你现在敢打我试试”陆砚说着,松开了对于景的约束。

    于景看着陆砚,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双手举起投降,“我认输,你走吧。”

    完了呀,被陆砚抓到把柄了,以后是栽了。

    见会议室大门打开,陆法医急急忙忙地离开,于队站在门边竟然对着陆法医笑。

    警员们面面相觑,更好奇他俩到底干了什么。

    于景解掉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领带,丢在了办公桌上。他暂时收起了陆芷的卷宗,打开桌上的何沅案卷宗,何沅的案子和他知道的大差不差,种种证据表明,他确实是跳楼自杀。

    但证人对何沅的笔录非常少,何沅的同学、同事对他这个人都不是很熟悉,可以说何沅是一个人际关系不怎么好的人。

    加上当时何沅的双亲中途停止了追查,很多证据都只查到了一半。

    于景看着何沅的大学毕业合照,他明明是个高个子,却站在了最角落。他的手指轻叩着桌面,目光定格在了毕业照的顶端,低声喃喃“江龙大学建筑系。”

    岳锴趴在拘留室的门口,企图听一听门外的声音。没有吵闹声就代表着警察还没找到人,他就暂时放心了。

    突然拘留室的门被打开,于景看着门边的岳锴,“也省的多走两步路了。走吧,再聊聊。”

    岳锴没有跟着警察走,而是转身坐回了拘留室的铁床。

    于景对外招了招手,示意警员守在门边,自己则是坐在了铁床另一头,“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应该是好消息,我们还没找到岳向欣。”

    岳锴冷哼一声,他的女儿很聪明,如果当初好好上学,前途不比任何人差。

    “但这也是坏消息。”于景转头看向岳锴,“第五张人皮拼图出现了,法医说,更像是从自己身上切下来的。岳锴,你说这是谁的”

    岳锴脸色一僵,很是肯定地摇头道“肯定不是我囡囡的,她不会做这种傻事,她不会的”

    他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没什么底气。

    于景起身站在了岳锴面前,“你女儿现在非常危险,如果想让她活命,你必须和警方合作。”

    岳锴张了张嘴,却又沉默不语,似乎还在犹豫。

    陆砚带着检验报告跑来,“于景,结果出来了。”

    于景接过报告,转手递给了岳锴,“看不懂汉字,数字总看得懂吧,999的亲子关系,你还有其他孩子吗”

    岳锴抢走警察手上的报告,不敢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数字,“囡囡,我的囡囡”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囡囡”他直接跪在了警察面前,不停磕头,“她真的什么都没和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因为他以前做的那些错事,老婆远离了他,囡囡也和他不亲近。现在想来,他真的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人。

    囡囡失踪三年,他像疯了一样到处找,可就是找不到。

    好不容易得到囡囡的消息,他赶紧赶过去,却看见曾经活蹦乱跳的囡囡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虽然救活了她,但她早就不是曾经的岳向欣了,再也没有和他说过心里话。

    于景蹲在岳锴面前,抓着他的肩膀问道“你再好好想想,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有没有提到过自己想去的地方”

    岳锴慌张回想,可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笨,难怪孩子一直嫌弃他。

    “没什么异常啊,她前几天还学着走路了,我想着这样也好,以后她要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也能自理了。”岳锴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囡囡之前说过,在地底待太久了,她想去最高的地方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于景陆砚,我车没油了,坐你车回去吧

    陆砚我后备箱有备用油,拿去用吧。

    于景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忘记带驾照,无照上路,不太好。

    陆砚行吧上车。先送你回家。

    于景这样太麻烦了,要不你直接把我带回去,这样多顺路。

    陆砚要点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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