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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虽说是佛修弟子, 但却看庄子的文章,自称是槛内人,宝玉迎合她自称是槛外人。

    想不到今日有来了个墙外人,着实让她醍醐灌顶一般。

    待人一走, 她就回了禅房, 蒙头打坐起来。

    一下好似那化身九万里的鲲鹏, 云游四海翱翔天空一般,出神入化地往太虚幻境了过了一遭,正好看着一株仙草在仙境里凌月盛开。

    而张飞全然没把这次巧遇放在心上, 他当真又找了一个更高的外墙试试。

    这下可把飞天鼠吓得够呛。

    吃一堑长一智,他赶紧把姐姐们喊来。

    张飞看着叉腰的两姐妹, 瞪着不厚道的小子,眼神里控诉, 刚才喊你的时候你咋不出来。

    飞天鼠假装没看见, 翻身隐匿。

    几人回来贾母的院子。

    正巧这时贾蓉过来传信, 并递上了拜帖。

    紫娟接过一看, 是薛蟠送来的,他那边差事办得好, 被上面奖赏了, 于是遵守承诺办了酒席,请他们一定要赴约。

    张飞早就心痒痒了,说那就去吧。

    紫娟放心不下, 就让春纤看家,去回了贾母,找了个去拜访薛姨妈和看香菱的借口过去。

    随后她自己换了身男装陪着一同动身。

    张飞似脱缰的野马,一出门就撒欢,他两辈子了都没被人这么管过。

    还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到了薛蟠指定的堂会地点, 一看,柳湘莲也在。

    原来柳湘莲与他见面的次日,就去找了薛蟠问罪,问他为何回来了也不引荐新认识的神仙兄弟。

    薛蟠当时就掀起袖子擦汗,他如今瘦下来虽然也好看了两分,但肚子里就那么点墨水,有是经商的,终是学不了公子哥,高雅不起来。

    所以对着面前这个能文能武的兄弟,他原先是生了龌龊的思想,不过现在是真心净重,也很是在意对方,见他冷脸生气的模样以为又是自己愚钝惹人不高兴了。

    木讷地问

    神仙

    兄弟

    柳湘莲这才笑起来,给了点提示,林家的。

    薛蟠回过神,忙问他咋知道了。

    柳湘莲将那日唱戏喝酒的事说了一遍。

    薛蟠笑道就知他们两个能聊得上话,就又让人别急,等他交差了,一定再好好介绍一下。

    柳湘莲听着当然高兴,帮着张罗着选个无人打扰但又景色雅致的好地方,邀齐了好些个平时玩的好,但又清雅能配得上神仙的人过来作陪。

    张飞等人到了那处庄子后,已经接近傍晚。

    这日天气正好,金色黄昏遍洒秋景,凉风瑟瑟下带点暖洋洋的慵懒。

    进了别墅一看,好几个人都守在进门的锦鲤池旁边,楞了一下,就有人跑开去禀告里面。

    柳湘莲拱手迎了出来,笑到“林家兄弟,就等你开席了。”

    一看他身后还带了几个人,都是不俗的。

    张飞指着人主动介绍“这都是俺的随行兄弟,张三张四小飞小紫。”

    柳湘莲一一行礼问好后,揽着张飞往里面请。

    小紫哎

    小飞“姐姐放心吧,这个人是薛傻子的干兄弟,没有坏心,等下我们都在左右看着,保准不让东家多喝。”

    紫娟如今都叫上小紫了,她还能干啥呢

    只能跟着上前。

    张飞被柳湘莲带到另一个院子,精致更好,花香四溢。

    听着丝竹雅乐,宾客尽欢的样子。

    薛蟠陪着主位一个面色如玉贵气不凡的公子哥说话,一见他们,就笑着过来接人。

    “果真是缘分呐,想不到林家表弟与我柳二弟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哈哈哈哈今日咱们兄弟几个好好喝个痛快。”

    然后安排了贾蔷贾蓉去接待张三张四他们,就带着人往正厅的主位上去。

    “来来来,给你再介绍一位贵客,这位是北静王,也是与宝玉兄弟相熟的。”

    旁边柳湘莲也介绍到

    “王爷,这位就是宝玉家亲戚,姑苏来的林翼德。”

    张飞已经习惯被人各种打量了,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他怎么看过来自己就怎么看过去。

    谁脸红谁就是胆怂的那个。

    北静王自诩自己是个神仙人物,平时结交的不是皇亲贵族就是长得好看的,宝玉二者都是,所以得他青睐。

    素日里都是他难得正眼瞧人,也更是难得别人敢正面打量他,不由乐了。

    打趣道“宝玉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个亲戚,竟不带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紫娟脸一下就红了,伸手拉张飞,让他注意一下自己的眼神。

    张飞突然有点好奇那什么宝玉了,这群人论长相吧好像都比得上东吴周瑜小儿,一个比一个的白净。

    咳咳,等等,别被带偏了。

    好看有何用,又不会打战又不能当饭吃

    还是张三兄弟这样的汉子才是好手。

    俺得多吃两碗饭,再长几十块肉,如果再高点就好了。

    这话还好紫娟不知道,否则真是要吓晕倒了。

    见她提醒人守礼知节,北静王和颜悦色地摆摆手示意无妨,“既然都是来做客的,大家不必拘着,听戏吧。”

    将戏折子递给张飞,请他先选。

    张飞随便翻了翻,点了个周瑜打黄盖。

    北静王笑着问柳湘莲“你和蒋玉菡谁扮周瑜谁演黄盖啊”

    柳湘莲也没想到会是这出,想了想答到都一样,然后就去后台准备了。

    有了张飞,北静王就看不上薛蟠了,两人落座,喝茶,说话,问读什么书。

    张飞清冷客气“兵书。”

    薛蟠一听这个,不是他能参与的话题,于是屁颠屁颠地去后台帮着柳湘莲上妆。

    被蒋玉菡笑话,说他如今这是胖子下油锅把油煎出来了,要不也扮上,一起试试。

    薛蟠一听,来劲了,立马招呼了小的过来伺候他上妆,别的不会唱,他自己给自己加了一个戏份,给周瑜递鞭子的小厮,过过戏瘾。

    没想到他真想上,一群人笑道,等下唱砸了场子,这工钱可还是要照收不误的。

    蒋玉菡又笑岂止是工钱,若真是误了戏,尽管找薛大爷赔名誉损失费。

    薛蟠也笑,行行行他都赔,反正他就是得陪着他兄弟把这戏唱了。

    主要还是机会难得。

    这二十来年,总共就这么两月是瘦的,说来还真得感谢一下张三兄弟等人。

    还好这些日子忙,还没顾得上回府,否则他娘薛姨妈定是会心疼得可劲让他吃,补回来。

    上次就回去打了个照面,一顿饭胖了五六斤,为了再多显摆两天瘦下来的身板,愣是没舍得回去。

    所以今日特地大摆宴席,他只是象征性地送了个请帖,没想到真把北静王这样的人物请来了。

    他这次能领这个皇差,其实也是托了妹妹妹夫的福,才被北静王保荐。

    幸亏没把差事办砸。

    里面嬉嬉闹闹地准备着。

    院里的酒菜也上桌开席。

    北静王身边有人伺候,饭来张口就行。

    听着张飞小小年纪就看兵书,不由又乐了,笑问“你这般年岁,是有从戎之心了可看得懂”

    紫娟也在张飞边上伺候着,闻了闻酒气,又烈又冲,就转身拿走,想找人换酒去。

    张飞挑眉,“怎滴不懂论打仗,俺可是一把好手就这个吧,不用换。”

    伸手去拿酒,紫娟侧身不给,小声威胁了一句“要么喝温的,要么就别喝。”

    张飞咂舌“一点面子都不给”

    紫娟窜稀的人不配有面子

    张飞行叭

    这主仆二人着实有趣。

    北静王暗笑着看人笑话,举着酒杯闻了闻,大概明白了。

    心道,就这,连个下人都管不住,连杯酒都喝不得,还想带兵打仗

    哈哈哈哈纸上谈兵的吧

    “可是觉得酒太烈别怕,本王这有解酒妙丹。”

    北静王说着递出一个小玉瓶。

    张飞从来不用这个,摆手婉拒。

    紫娟自己去换了最低度数的米酿甜酒。

    张飞喝着想哭。

    太欺负人了

    他可是千杯不醉的大将军。

    没忍住,趁着放杯子的时候悄悄地拿了北静王的,然后一口就闷。

    最后辣着舌头说痛快

    又去偷看和旁人说话的紫娟有没有瞧见,没瞧见,自己得逞了,又得意地偷笑。

    北静王第三次被惊讶。

    偷他杯子里的酒,还偷的这么高兴。

    越发觉得人有意思了。

    一杯酒下去脸就红,看来丫头管他管得倒是合情合理的。

    北静王招了身侧的人俯下身前来听令,不多时那侍卫就快马加鞭离去,回府中去取珍藏的佳酿过来。

    张飞面前两个杯子,冲人笑道“被人管的紧,见笑了,要不再让他们帮你寻一个”

    北静王伸手随便拿了一个,似笑非笑地看着人说“你这样的,都不嫌弃我,我岂有嫌弃你的。”

    张飞对着那双含情目,一下头都炸了,后背发麻,耿直地说“实不相瞒,俺是男人一个,你这样盯着俺看,瘆得慌。”

    哈哈哈哈哈

    北静王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最后抹了抹额头,撑着头漫不经心地说“你若是男的,本王倒是可以为你断个袖,你若是女的,纳个妃倒也不是不可以”

    一边说着,一边压近,用魅惑的小眼神蛊惑道“怎么办,看上你了。”

    张飞还是头一遭别人这么赤果果地示爱,这简直就是在钢铁直男面前搔首弄姿。

    他直直往后退,心道,劳资的九十米大刀呢

    他一把拽住紫娟,问“如果俺用这酒壶,一把给这头啐下去,贾府能摆平吗”

    紫娟连忙把酒壶抢过来抱怀里,摇头“恐怕不行。”

    北静王在本王面前商量要砸本王的头,嗯,还是第一次,有意思

    但紫娟也不乐意人一直吃瘪,于是冲人道“小的斗胆一句,王爷的家事不是寻常百姓家,怕是您自己都做不了主,就不要拿我们主子取笑了。”

    张飞则是恶狠狠地瞪回去“劳资是阔以当你爸爸的人,也不是断袖莫挨老子”

    气得他把学的蜀地方言都搬出来了。

    北静王此下是眼泪都笑出来了。

    最后才摆手,像是撸一只炸毛的猫说到“本王也不是断袖,逗你玩的,算了算了,你这性子容易当真,不逗你了,看戏吧,开场了。”

    张飞又将椅子挪远了些,看戏的时候也全程戒备。

    王爷就了不起了,惹毛了劳资照打不误。

    一番话后,北静王也看出人较真的性格,适才以为他和这些戏子三教九流混在一起,就也是荤素不忌的。

    没想到人倒是警惕得很,这样也好,神仙嘛,被人供着才是应该的。

    若真依了他刚才的话,那就真没趣了。

    被拉下神坛的仙,也是一介俗流,没有可取之处。

    北静王收剑了戏弄的心思。

    认认真真地将人当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人物。

    而张飞确在心里打鼓,不畏权贵,不为三斗米吹眉折腰事权贵,要想自由自在,那他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首先身板不能弱。

    其次银子不能少。

    再来就是壮大队伍,看看什么时候把骷髅山一带的人都收编了。

    若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官逼民反,继续打战就是。

    打定主意后,一场戏他看得还是很开心的。

    戏后,柳湘莲带着妆效过来讨彩,问人唱得如何

    自是得了北静王好彩头。

    张飞也学着往人托盘里搁银子,被按住。

    柳湘莲笑言有个金身塑的王爷在这,后面的小的们半个月都有着落了,你的就别来了,留着买酒喝。

    张飞却执意要给,指着人“他给得,俺如何给不得”

    柳湘莲一听这是带着气儿呢,也对北静王打趣起来“这才半场戏的功夫,王爷您怎么就把人得罪了”

    北静王不由好笑“以为和你们几个混不吝的呆着,他也是贯会说笑的,没成想是个耿直僵硬的,岂知说了两句酒话,他就记起了仇”

    柳湘莲也知北静王看着好看的事物就有想收藏的毛病,于是上前一步坐在了两人中间调解起来。

    “那王爷真真是误会了,林家这兄弟乃当世真英豪”

    一股脑地将他们在骷髅山剿匪的事说了。

    北静王听后,第五次惊讶,遂起身一拜“果真是本王以貌取人,唐突了英雄,请收我下拜。”

    柳湘莲见劝好了一边,令一边还熬着,又回头对张飞道“他随是王爷,倒也没仗着权势逼迫我等,我们都是真心与他来往的,你就别气了,一切都是误会,怪我没有提前说清楚,我自罚三杯赔罪如何”

    说着就啪啪喝了三杯。

    张飞就喜欢这种爽快人,起身拿了酒“俺也不是小气的,顶天立地行得正坐得端,啥都不怕就算以后还有不长眼的,俺手里的蛇矛剑也不是吃素的。”

    张三等人围了过来,喝到“还有我们,誓死护卫东家周全”

    北静王大叫一声好,此时正好取酒的人回来。

    他令人换上葡萄美酒夜光杯,又道“看这几位兄弟也是练武之人,不若现在和我这御前侍卫比划比划。”

    张三不怂,还没等张飞说话,就抱拳一句那得罪了。

    东家长脸,他们也不能落后,都铆足了劲。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都是好手。

    一个是正派武馆里被人一招一式喂出来的。

    一个是街头巷尾处被人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论狠劲儿当然还是张三赢了。

    不过赢得也不轻松,脸上挂了好几处彩。

    对面的兄弟营不服,再来挑战,这次飞天鼠和张四一起上。

    两人打着配合,将人忽悠得团团转。

    最后张四虽然躺地上了,当对面两个的腰牌全落在了飞天鼠手里。

    张飞接过后,大笑着往北静王怀里一扔,“收好了,若是府上丢了什么东西,可莫要怪到咱们头上来。”

    北静王将腰牌递给手下,也不恼,反而微笑道“本王府里的,你看上什么尽管拿去就是。怕你嫌弃府上庸俗,不来呢往后北静王府和我名下的产业你随便去。”

    一边说着,解了腰上的一枚玉佩递过来。

    张飞想着或许哪日还真能用的上,于是伸手接过转手就递给了紫娟,叮嘱道“收好,指不定哪天,就得拖家带口地带着你们去他家打秋风,吃地主去。”

    见两人和好,柳湘莲这才起身去后台卸妆。

    而薛蟠带着蒋玉菡过来敬酒,他嘚瑟地问自己刚才台上表演如何,是不是颇有角儿的台风。

    张飞伸出一指,戳了戳他吸气快要绷不住的小肚囊,摇头说“你这样不行啊,看来以后你还是得跟着继续练才行。”

    薛蟠正夹了一筷子他最喜欢的糖肉,看着人眼神里全是少吃点吧,你妈不是养不起你。

    他叹气一声放下了肉,选了个素菜。

    减肥太难了,至少先保持住吧。

    等柳湘莲回来,一桌人正式落座,觥筹交错都是贯会劝酒的人,连紫娟也被喊着吃了两杯。

    张飞虽前面有些小小的不悦,但后来个个对他敬重有加,倒也不再计较,称兄道弟地愉快地过了一晚上。

    喝到后半夜,桌子上已经趴下大半,就剩张飞,柳湘莲,北静王三人还相对清醒些。

    主要是这三款都不是好惹的,没人敢死命劝酒。

    柳湘莲戳了戳快要睡死的薛蟠问怎么安排夜宿的。

    薛蟠哼哼了两声,打起鼾。

    紫娟最是清醒,她知道今夜是回不去了,就自己去找了个相对僻静的房间,收拾出来,然后让张三帮着一起护送张飞过来歇着。

    张飞其实也不大能行了,倒床上就合了眼,睡得香甜。

    薛蟠也是惯会做人的,早就在留给北静王和柳湘莲的房里备了人。

    一对花魁姐妹,伺候着人梳洗后睡下。

    一夜无事,次日花魁姐妹起身去厨房洗手做羹汤。

    路过院子的时候,看着张飞带着一群人晨练,心道难怪能打得过御前侍卫,这功夫都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磨出来的呀。

    难得张飞居然没有宿醉,可见那酒是真的好酒。

    不易上头。

    张飞寻思着让紫娟去讨要酿酒配方,往后她们自己院里也可以酿。

    紫娟见他这状态,也觉得不错,于是当真去寻配方来着。

    听说他们在操练,薛蟠也睡眼朦胧地过来加入。

    昨天算是他这辈子的人生高光点了,被人奉承,站在舞台被人注视的感觉真好。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源自张飞,所以他愿意跟随。

    北静王和柳湘莲的房间离得较远,就没听到动静,当被人告知时,已经结束。

    一桌人又被下人们张罗着吃了早点,这才相互道别各自回家去。

    薛蟠有点舍不得,抹着泪说“都说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薛呆子办几百上千场堂会,就今儿最舍不得。”

    柳湘莲也是不舍,劝慰“这有什么,改明儿换兄弟我做东,再把大家都喊上,咱们继续戏耍一会就是了。”

    薛蟠也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哭,最是没脸没臊的样子。

    忙抬袖子抹了泪花,对柳湘莲笑道“那可是你说的,我一定要来”

    紫娟一听还来,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说过后会有期的话后,她赶紧拉着张飞等人上车,走人。

    贾府的几人也跟着一同打道回府,然后休养生息。

    北静王与柳湘莲顺路,就带着人一道打南边去了。

    其他人各自散去。

    且说薛蟠带着蒋玉菡因没什么急事,就有歇了一日,这日宴请了戏班昨夜辛苦一夜的人。

    他也顺道有学了两出简单的戏。

    第三日才缓缓动身回府。

    也是顺路带了蒋玉菡一起,午休的时候,在路上进了一家小酒馆。

    巧的是当槽沽酒的人也叫张三。

    薛蟠觉得喜庆,就叫人打了半斤酒来。

    岂知那人一边打酒,一边偷瞄蒋玉菡。

    薛蟠见此人贼眉鼠眼,哪有三哥行事光明磊落的范儿,心道我好意买你的酒,你这小厮还用腌臜的心偷窥客人。

    他遂喊到别打了,急着赶路,不喝酒了。

    那短命鬼张三冷笑,将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搁,“酒已上桌,概不退货”

    说着就往后堂去。

    去作甚,当然是去报信,他们得令下庄子来抓蒋玉菡与柳湘莲等人的行踪,原先是有消息说来了这边,但不知具体方位,于是就在这里派了人守株待兔。

    薛蟠喝了一口兑水的假酒,一口喷出来。

    令人去换酒,又被说概不退换,他气得一碗泼过去。

    蒋玉菡急着回家,胡乱吃了两口,就劝到薛蟠不必和乡野之人计较。

    看在他的面子上,薛蟠推翻了酒桌扔了酒钱就走。

    对方拦了一下,薛蟠下意识地想如果真的张三在就好了,保准打得这小子屁滚尿流。

    好在他还带了几个小厮,三两拳就将人退下。

    薛蟠带着蒋玉菡刚入城就被人捉了去。

    那官差说他们打死了人。

    薛蟠是二进宫,一下腿就软了。

    当年他买香菱的时候,年岁还小,仗着家里有点银子,又在刁奴的怂恿之下,怒打了一个公子,本想教训一下对方,没成想刁奴下手没轻重失手将人打死了,吃了牢饭后,就长了记性,胡闹归胡闹,不可伤人性命。

    眼下这人怎么又死了

    可如何是好

    谁都没想到是有人暗地里搞他,消息一点都没放出来。

    柳湘莲当他是忙着做生意,连酒会都退后了几日。

    最后还是薛姨妈见人怎么还没回来,就派薛蝌四下去打听。

    此时张飞才知道薛蟠失踪,他也叫了张三他们出去帮着找。

    最后还是北静王府那边穿出消息,说人被扣在大牢里了。

    罪名打死了张三。

    张飞看着张三,一口咬定,没打死,张三就在俺跟前儿。

    才被告知比张三非彼张三。

    张三带着飞天鼠去看案发现场,找找有何遗漏的证据。

    留在张四府里照看。

    作者有话要说  看错榜单字数,玩命加更,大半夜的,写魔障了其实两章就够,结果疯狂输出4章今天就先不更了,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