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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自取其辱
    夏金桂以为张飞是薛蟠养在外面的戏子。

    如蒋玉菡等人。

    她说着就借势往薛蝌怀里扑, 拍着小粉锤哭继续控诉“哎哟,我不活了,今儿这脸面都丢完了,本以为是个好人家, 才多多备了嫁妆嫁过来, 没成想是个水路旱路都走的混蛋, 如今都遭了难了,还左拥右抱小妾小白脸的来气我,小叔, 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尬得薛蝌真是连连避让,没地儿躲了, 最后伸手将人一推,说了句嫂嫂请自重, 他立马躲到张三身后去。

    薛姨妈听着这话, 再看媳妇这举动, 什么都看出来了, 差点晕过去,怒指了人, “你你”

    气得说不上话。

    夏金桂见没人理她, 薛蝌还躲她,索性撒了泼,一手叉腰, 一手指着薛蟠鼻子怒道“奶奶我自重你哥哥他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啊”

    薛蟠忍无可忍,抓着那手就是一扭。

    夏金桂发出杀猪般鬼叫,让人放手,她手指断了。

    两口子又张牙舞爪地干起架来。

    打得竟然不相上下,谁都没占到多大的便宜。

    论气势, 薛蟠还悄悄怂了两分。

    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铁定是被揪着耳朵跪地求饶的。

    张三张四看着这架势,更加恐婚了。

    这比骷髅山那女土匪还女土匪。

    薛蟠夫妻三人打得难舍难分。

    这本是人家的家务事,张飞本不想管,但被个泼妇指着鼻子骂小白脸,心里多多少少生出两份气性,示意张三将三人再次拉开。

    他对夏金桂道“你这妇人不好好相夫教子,这么撒泼,难怪俺这兄弟恼你,你好自为之,莫要继续生事。”

    夏金桂横道“奶奶爹妈都得听奶奶我的,你打来冒出来的来管教我你属老几啊”

    张飞摆摆手,令到“让她清净半个时辰。”

    张三举手对着这妇人的后颈一劈,完事儿了。

    对着薛蟠带着歉意一笑“走得急没带蒙汗药,得罪了。”

    薛蟠摸着脸上火辣辣的伤,说打得好。

    既然安静了,那就说正事吧。

    张飞问案发当日的事,薛蟠一五一十地说了。

    最后摇头晃脑地忏悔“我打以前确实是个混蛋羔子,分不清轻重,自幼没了爹被老娘惯着养,仗着有几分家产更是目中无人,若是不如我的意就收拾人家,但自打从骷髅山走一遭回来,我被哥几个管束着,见识了正派的风骨力量,知道了好些个大道理,虽然可能肚子里没墨水,但也知杀人放火这等事绝对做不得的,我好不容易被王爷等人能看两眼了,如何能在这节骨眼上在生事,只盼得几位兄弟多多约束我,让我努力上进还来不及,如何去杀人但人确实是死了,我也不知怎么死的,哎”

    薛姨妈听到此番话,着实震惊,心中大喜,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终于开窍了,终于懂廉耻知上进了。

    哭着拉着薛蟠的手,说什么我儿委屈你了,娘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张飞又问“当日的冲突既是因蒋玉菡起的,他自然是在场证人,为何不找蒋玉菡过来作证。”

    薛蟠摇头叹气“本就是冲着他来的,他好不容易逃出来,如今搭上我自己一个就行,何必用再搭上另一个”

    薛姨妈气到“你好好的怎滴又糊涂了,既然是蒋玉菡惹的祸,你为何要护着他你护着一个外人,看看将老娘叔子,还有你屋里的人被你如何折腾的刚才不还说要懂事上进,原来都是骗人的”

    薛蟠抠着手,呆呆地回到“虽然因他起的,但人确实是我接着火气砸的,惹事的事端因我而起,若不是他拉着我多有劝说,指不定真将人打死了,那该死的张三本就是存心挑事,该打”

    薛姨妈气得不行,一下血气又上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执迷不悟死不悔改的呆楞货哟”

    见老妈快要被气晕,薛蟠与香菱一起又去认错劝人别生气。

    在薛姨妈看来薛蟠就是贪恋美色维护一个小小的戏子,张飞却看出一个见解,他心道想不到这呆头鹅还挺讲义气。

    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抓到真正的凶手才是正理。

    见话说得也差不多了,让张三留下个包裹,里面有避寒衣物还有些干果肉条等吃食。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薛蟠感动哭了。

    说等他出去一定好好答谢。

    张飞见不早了,起身告辞,让他们家眷自己说些体己话。

    薛蟠依依不舍地送人。

    正巧这时夏金桂在丫头宝蟾的呼唤声中醒了。

    想着自己被挨的打,这辈子还是头一遭如此吃瘪。

    怒骂薛蟠“薛大傻子好你个缩头乌龟王八儿子,你由着外人来欺辱你媳妇,你还是不是男人与其被你薛家如此作践,我还活着干嘛”

    一番问候了人祖宗十八代后,又开始寻死觅活起来。

    宝蟾哭着劝着奶奶不要啊,若真撞了墙去了那是亲者痛仇者快。

    薛蟠就知道这女人不会真的撞,在旁冷笑质问,撞,你让她撞一个试试,看她敢不敢撞。

    张飞看着这两口子头疼,赶紧走,眼不见心不烦。

    那夏金桂见打她的小白脸要走,骂到你当真以为老娘怕你哟。

    发狠地埋了头就往薛蟠这边顶过来。

    薛蟠一躲,正合她意,她本就是想发疯去撞张飞。

    张飞岂由着这泼妇近身,闪得更快,一个避身,夏金桂猛地一头扎到了发霉的墙上,鼻血直喷,门牙还掉了一颗。

    可见这力道着实不小。

    原谅张三等人不厚道的没憋住笑。

    薛蟠笑得最大声,数落道别人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是偷袭不成失掉牙,哈哈哈哈

    夏金桂痛得哇哇大叫,又被人嘲笑失了面子,又去追打薛蟠。

    薛蟠此时像是遛狗一样,边笑边躲,夏金桂打不着人更气了,抓不到能跑的惹不起能打的,反手一抓,又逮着香菱拳打脚踢骂到小贱人是不是伙着外人看她奶奶的笑话。

    香菱哭着求饶。

    薛蟠要去救人又被宝蟾抱住拦下,她知道如果奶奶这顿火气不在香菱身上发出来,回头挨打的就是自己。

    薛姨妈已经晕过去了。

    怎么养了这么一群,全是来找她讨债的鬼。

    夏金桂越骂越难听,质问香菱是不是等自己死了,然后她扶正后,把小白脸也接到房里来,他们三个一起过好日子

    张飞见不帮着收拾了着妇人,薛蟠还得一辈子往歪路上走,就问薛蟠要不要让张三把人捆了。

    薛蟠点头求三哥四哥出手,速速将这泼妇抓了。

    夏金桂被捆,嘴里更是什么话都敢骂,扬言要回娘家找兄弟过来报仇。

    一下被张三堵了嘴。

    张飞耳根子终于恢复清净,问香菱“这泼妇尽天寻你短处,拿你出气,你想不想报仇”

    香菱抬眼看向夏金桂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摇头说不敢。

    张飞转头把手里的马鞭递给薛蟠,说那你自己的媳妇你自己管教吧。

    薛蟠接过鞭子啪啪甩了两下,抽在夏金桂身上,骂到薛家也是有家法的。

    宝蟾要过来求饶,也挨了一鞭子,躲在一旁不出声了。

    薛蟠把马鞭还给张飞,说让他慢走,自己以后一定好好约束家眷也约束自己。

    张飞带着人离去。

    薛蟠拿了银钱让衙役买了酒菜,一家人在牢房里吃了餐团圆饭,唯独饿了夏金桂一晚。

    入夜的时候,薛姨妈带人在县里寻了个住处。

    而夏金桂则是连夜回了娘家,去告状。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夏家带人将薛蝌围了起来要个说法。

    薛姨妈恨气地说要帮儿子休妻。

    夏家不好容易把女儿嫁出去,一看婆家人也发火了,也知女儿是什么脾气,于是又倒过来求和,说好话劝到小两口置气而已,不要伤了和气,还承诺一定帮忙让女婿尽早出来。

    夏金桂又回到了薛家。

    越想越气不过,伙着宝蟾商议打不了外面的小白脸,至少先弄死家里的小狐狸才行。

    于是弄了壶毒酒,结果阴差阳错地把她自己给毒死了。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薛蟠经此一难,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张飞也算是功不可没。

    他命张三去寻了蒋玉涵拿了口供,送与了薛蝌去运作。

    柳湘莲也在四下找人打听,再寻真正的凶手。

    因为案子存疑,所以被衙门压着,薛蟠就只能先呆着牢里改造,这么一磨再大的锐气也平了。

    且说贾琏也算是为这事操了两分心。

    但他屁股也没擦干净。

    小花枝巷至今还藏着人呢。

    三姐虽美,但又架不住三姐的泼辣,总觉得这一定是个定时炸弹。

    就与他珍大哥商量,将人打发得了。

    贾珍也看玫瑰忒扎手,何不如再寻个娇软听话的,于是点了头。

    待询问三姐的意思时,才说有了个非君不嫁的心上人。

    可巧就是那冷面三郎,柳湘莲是也。

    贾琏挺好,也觉得两人郎才女貌,算是般配,心道若是薛蟠来做这个媒那还是极好,可惜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