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住的风骁只觉“啪”的一声,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断裂开。
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被放大的俊脸,唇瓣上传来对方生涩的辗转厮磨。
酥酥麻麻的感觉犹如电流激荡全身,原本平静的心湖也渐渐泛起涟漪。
牙关不由自主的松动, 倒是给了风廉可乘之机, 舌头毫不犹豫的强势攻入, 席卷他口腔内的每一寸只属于他的领土。
不时勾起他有些僵硬的小舌头,带着他一起嬉戏纠缠, 晶亮的涎液沿着嘴角蜿蜒而下, 场景异常y靡悱恻。
风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感觉自己无论怎么努力的汲取空气,依旧无法弥补对方掠夺的速度。
大脑变得昏昏沉沉, 阵阵酥麻让人迷醉,沉沦。
不知何时,被风廉放开的双手,也无意识的攀上他的脖颈。
许久, 唇分。
风骁被吻得红润水亮的红唇微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有些粗糙的指腹揉过那娇艳欲滴的唇瓣,让风骁不安的缩了缩身子。
风廉的嗓音有些暗哑, 眸中是抑制不住的火热。
这个该死的小妖精,到底知不知道, 他这幅模样到底有多勾人。
“骁,该下车了。”
光是听他叫自己的名字, 风骁都觉得面颊发烫, 一颗心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他有些慌乱的收回手, 可对方的双手依旧牢牢地撑在他大腿两侧的座位上。
估计自己一扭头,鼻尖就会撞上他的鼻尖。
难耐的忍受着对方一呼一吸间,喷洒在脖颈上灼热的气息。
他有些羞恼的推了推风廉坚硬的胸口, 人家却是纹丝不动。
“风廉你够了”漂亮的桃花眼几欲冒火,奶凶奶凶的小模样,典型的外强中干,或许连外强有没有都两说。
风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直起身子,“我们来日方长。”
目送着那个刚刚强吻了他的土匪,风骁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可一想到对方那张禁欲系的冷脸,心就跟着不争气的一颤。
估计人家站在那让他打,他都不敢动手。
没错他就是这么怂
换了套衣裙,脚刚迈出内堂门口悬挂着的布帘,迎面便与匆忙来寻她的秀儿撞了个满怀。
“哎呦”一声,整个人向后栽去。
若不是陆清眼疾手快,伸手拉了她一把,屁股非得摔八瓣不可。
“你慌慌张张的跑什么”
秀儿眼泪汪汪的揉着被撞疼的鼻子,也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语气十分焦急的道“姑爷不好,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她微微蹙眉,小姒姒的能力她清楚,若是连她都处理不了,那事情或许真的大条了。
“一个时辰前小姐听府丽人来报,说是四小姐容芷回府了,小姐寻摸着左右无事,就先回府看望四小姐。”
“谁知,谁知,小姐刚走不到半个时辰,容记酒楼就出了事,有一桌食客饭吃的好好地,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我派人去叫医师的时候,就七窍流出黑血一命呜呼了。”说到最后,声音都开始些微颤抖,小脸更是惨败一片,看来是吓得不轻。
按照秀儿的描述,那桌食客应该是死于中毒。
只是现在人是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死在了容记酒楼,对酒楼的声誉非常不好。
她更是怀疑这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投毒事件,否则不会在小姒姒刚离开没多久,酒楼就出了人命。
陆清心里一“咯噔”,猛地一拍额头暗叫不妙,迈着鸵鸟般的大步朝外走,还不忘催促道“带上药箱跟我走。”
巧儿习惯性的往药箱里又放了几卷银针,背上药箱小跑着追了上去。
亓舒雅也不甘示弱,拉起还满脸懵懂无知的妹妹紧随其后。
至于有些吓破胆的秀儿,则跟在两位小郡主的身后,生怕她们人小腿短再跟丢了。
陆清的医馆开在容府对面的街道上,距离容记酒楼总店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街道上行人众多,也不适合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轻功,只能单纯依靠玄妙的步伐,快速穿梭在人群拥挤的街道。
起初巧儿还能勉强跟得上她的脚步,渐渐地她的速度越来越快。
仅仅十余个呼吸后,前方哪里还有姑爷的影子。
巧儿咬紧下唇,跑动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率先一步来到案发现场时,容记酒楼就已经被衙役们团团包围,有几名衙役站在酒楼门前,阻挡着想要靠近看热闹的围观百姓。
陆清来到一名衙役跟前,态度十分友好客气,“我是容府的姑爷陆清,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前些日子她医馆开张的事,可是惊动了整个临渊城。
背靠临渊王这尊大佛,在临渊城这一亩三分地,谁敢不给她陆医师三分薄面。
衙役不敢怠慢,恭敬的抱拳道“陆医师请,但也请陆医师不要破坏现场。”
陆清微微颔首,道了声谢,举步走进容记酒楼大厅。
此时的容记酒楼食客早已散尽,第一捕快聂熵右手握在刀柄上,正看着仵作检验尸体。
地上一共躺着三名死者,均面色泛青,双唇成黑紫色,双目圆瞪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
血液还未干透,看来是刚死不久。
聂熵似是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就瞧见不知何时进入现场的陆清,正远远的看着死者一脸的若有所思。
以刚正不阿,性子耿直著称的他,自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陆医师,来的真快。”目光犀利的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
陆清蹙眉,没有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反倒走上前去,蹲在一具尸体前道“聂捕快,你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想想要如何尽快抓到幕后真凶才是。”说着捏着手帕就要去翻看尸体。
熟料,肩膀被一只大手猛地钳制住,她几乎下意识的认为有人要偷袭自己。
内力瞬间爆发,毫不留情的震开钳制着她肩膀的手。
聂熵根本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出手,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被浑厚的内力震得倒飞而出。
陆清也在须臾间转身,眼睁睁看着聂熵在半空连续数个翻腾,踩碎一张桌子才堪堪落地。
她也有些愕然,没想到偷袭自己的会是他,未免矛盾滋生,她深感歉意的道“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是聂捕快,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聂捕快不要介怀。”
聂熵神色变换,心中更是涌起惊天巨浪,这位陆医师还真是深藏不漏,可不像表面上这般纯洁无害。
心里对她的怀疑不禁降低了几分,毕竟以陆清的身手,根本犯不上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甩了甩差点被震短的手腕,“无碍,我只是想提醒陆医师,不可触碰尸体,以及现场的物证。”
什么都不让动,叫她如何判断死者所中之毒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
这件事既然官府插手,就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看来只能另辟蹊径,想别的办法去验尸了。
视线落到被几名衙役拘捕起的一干酒楼人员,“既然如此,我可否与李掌柜说几句话”她退而求其次。
他有些为难的紧抿薄唇,心里权衡着要不要答应她这个违反原则的请求。
“我只是随便问几个问题,聂捕快若是不放心可以旁听。”陆清退让道。
“好,陆医师随我来。”
这回他答应的很干脆,亲自带陆清过去,大大方方的站在一边旁听。
李掌柜见陆清过来,焦急开口询问道“姑爷,小姐何时才到”
陆清很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安抚道“李掌柜别急,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这对我非常重要。”
“姑爷您问吧。”
“那桌菜是谁做的”
“厨子李泉。”
“可有经过第二人之手”
“除了李泉,就是上菜的小二王麻子。”
“店里食客的餐盘,与蔬菜的预处理都有谁负责”
“餐盘是李泉的婆娘负责,店里当天要用的蔬菜,都是厨子每天早上提前切好放在一起。”
陆清点点头,没有再问其他问题。
脑海中飞快串联起一条条线索,容记酒楼的蔬菜预处理方面不会有问题。
毕竟所有切好的食材,都是分文别类的堆放在一起。
若是凶手把毒投放在食材上,那么死的就不仅仅只有三人。
由于自己无法触及物证,无法判断毒药到底是被涂抹在餐盘上,还是烹饪完被直接倾倒在菜品上。
所以现在嫌疑最大的就只有身为厨子的李泉,负责传菜的店小二,以及负责餐盘的李泉妻子。
聂熵能成为临渊城的第一捕快,脑子转的自然不慢,很快便想通其中关窍。
“林仵作,可有分辨出毒是被投放在菜品中,还是被人抹在餐盘上”
林仵作脱下手上的兽皮手套,“根据之前的银针试毒,初步断定毒药是被直接投放在菜品上,而且死者身上的毒很奇特,不像是我凤亓国的常见毒药。”
“这毒药的药性十分霸道,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溶解中毒者的五脏六腑,具体是什么毒,我也是前所未见,分辨不出。”
有了林仵作的验尸结果,李泉妻子的嫌疑可以暂时解除。
现在嫌疑最大的就要数厨子李泉和店小二王麻子了。
他们都有接触菜品的机会,而且时间都不短,完全有时间有机会实行投毒。
聂熵转头看向惊恐瑟缩着身子的二人,“我奉劝你们最好马上说出实情,否则等到了知府大牢,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王麻子吓得双腿一软,噗通坐倒在地,双腿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自额头冒出。
与此同时一股温热的液体自他的裤裆不断渗出,浓烈的骚臭味弥漫开来。
陆清厌恶的用手帕掩住口鼻,后退一大段距离,都快退到店门口了。
她随手一甩,只见一道细小的光点一闪而过。
下一瞬,气根没入眼神躲闪的李泉身上。
聂熵想要出手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陆医师,你这是何意”他不满的询问,大有陆清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就要不顾及她的身份,把她一起扭送到知府大牢的意思。
回答他的是李泉哈哈的不断大笑声,他只觉浑身上下奇痒难耐。
仿佛有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在啃咬自己,双手被绑着想抓还抓不到。
他只能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像只大虫子似的一边笑,一边不停蠕动,在地上使劲乱蹭。
胡子拉碴的脸都被他蹭破了皮,他像是不知疼痛般,还在地上蹭着。
这一幕正好被在门口相遇的容妗姒和两位小郡主瞧见。
陆清上前一步挡在三人身前,很是严肃的道“姒姒,带她们上马车。”
容妗姒相信陆清,心下狐疑却也没有多问,朝她点点头道“两位小郡主请随妾身上车。”
满心好奇的亓舒雅伸头,想要绕过陆清去看大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光听那笑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可未来老师和师娘都发话了,她就算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还是遵从了陆清的话,牵着妹妹的手跟容妗姒上了马车。
“哈哈,求,哈哈哈,求你,哈哈哈,放,哈哈,放了我吧。”
“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受不了了。”
“我,哈哈,我招,哈哈哈,我全招。”
短短盏茶的功夫,李泉的脸就已经血肉模糊,身上也有多处衣衫被鲜血浸透。
在他不断扭动下,青石地面上,被他蹭出一道道骇人的血痕。
陆清右手一招,摄回刺入他体内的银针。
已经看呆了的聂熵做梦都没想到,原来医术也可以拿来这样用。
他单手把软倒在地,不断喘着粗气的李泉提了起来,“说,是谁让你在食客的饭菜里下毒”
被折磨的没有人形的李泉,全身痛的直打哆嗦,怕陆清简直怕到了骨子里。
“是,大少爷给我的毒药,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在今日三小姐回府后,随便下到一桌食客的饭菜中。”
“小人知道的都说了,还请聂捕快,姑爷饶小人一命。”他强忍着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艰难的开口道。
随着他每说出一个字,都会牵动脸上伤口,剧烈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陆清究竟有多可怕。
“你把容庆平给你的一百两银子藏哪了”
后续的询问陆清没有再听,她有些想不通。
难道容庆平真就这么傻吗
为了报复小姒姒,不惜赌上整个容记酒楼的未来。
而且他的布局漏洞百出,但凡是个人都能想到其中关窍,容庆平被抓也只是迟早的事。
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耳边便传来聂熵男子独有的低沉嗓音,“来人,去容府把容庆平抓来,一同押送知府大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聂熵“陆医师,你抢戏了。”
陆清“我有吗”
聂熵“别以为你实力强,就可以无法无天,刑讯犯人是我的职责。”
陆清“刑讯什么的太血腥,你看看他自己玩的多开心。”
李泉“开心你妹啊,你还是不是人老子都快痒死了”
陆清“快养死,不是还没死吗在蹭蹭说不定就不痒了。”
聂熵“啧,好办法,我喜欢。”
李泉“d,我怎么就遇上你们两个变态作者菌我要改剧本,我要当正派人物。”
亲妈作者菌“就你这胡子拉碴的埋汰样还相当正派人物,除非凤亓国的男人都死绝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李泉吐血三升,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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