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我不知道自己回子城干什么,也许你在子城的原缘吧。我撒谎。钟,我们以后怎么办?我问他。
杜娟,我明年去日本,你也去。我们就可以在一块生活了。钟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片憧憬的雾气。
我能去吗?谁来承受这一笔巨额的出国手续费用。不过,我没有说话,陈子风说了,我的爱情永远是灰色,钟,不属于我。
心情在这一刹那间竟有些凄凉。
钟,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你好好爱杜红吧,她可以资助你出国,可以资助你完成你的学业,我什么也给不了你,知道吗?傻瓜。
我想哭。爱情还是不属于我。
不,杜娟。我爱你。你等我从日本回来,好不好?你不要再和陈子风这样不明不白地生活,好不好?答应我。等我从日本回来,两年,就两年。钟的眼睛总是那样清澈见底。
我害怕面对钟的眼睛。
杜娟,你心里装着太多的阴影,陈子风给你的生活还是一片阴霾,你这样过下去,啥时候才是个头哇,杜娟,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以安心去日本呢?钟竟然象个大哥哥一样。
钟,不谈这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说你时候回武汉吧。
过两天就回去。杜红赖在家里不肯走,说什么家里的温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杜红太娇惯了,她这个样子,我哪敢带她去日本。杜娟,有时候,我也很烦她,可我不知道如何拒绝她,她太爱我了,我不忍心伤害她,可是一见你,我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你,去担心你,去挂念你。我夹在你和杜红之间,有时候想自己很有些卑鄙无耻,操奶奶的,我左右为难。
钟第一次在我面前骂着东北的脏话。
钟。我象个小母亲一样抱住了钟,在这一刻,我对钟的感情是绝对真诚的。
我和杜红一样在爱着这个满眼清澈目光的钟。
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钟那张青春四溢的脸上,在钟面前,我属于爱情,也只想属于爱情。
莲花宾馆2108号房间的门锁被人扭转着。我和钟极不情愿地分开了。打开房间门的一刹那间,我和钟都被门外站着的人吓了一大跳。我没有想到,杜春华竟然带着杜红站在了我的房间门口。
你真不要脸。杜红没有看钟,径直走向我,在我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印上了杜红的手印。那一声“啪”的响声,象晴空辟雷一样,把我整个人打得傻傻地发愣着,在我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钟已经拉住了杜红的手,不关她的事,我们出去说。
杜红被钟带出了房间。杜春华没有走,杜春华阴森森地盯着我。
杜娟,你的脸皮真厚。一早没有看到钟的人,我就知道,肯定被你勾引过来了。杜梅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唉,杜家家门不幸,杜家家门不幸。杜春华摇头晃老地叹息着,那样子那姿态活象一个要过气的老太监。
你他妈的那个太监相,看着就让人恶心,倒胃口,滚吧。温猪。我用力去推杜春华,随着门“嘭”地一声巨响,杜春华被我赶出了门外。
我扒在床上,象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哇哇地大哭。那张被杜红打过的脸还在隐隐作痛,杜红,你这个小妮子,我一定要让你失去钟。杜梅,杜春华,我恨死了你们一家人。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我从床上爬起来,擦掉了眼泪,去接电话。
杜娟,你都老大不小的了,安静点,行不行?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操心。电话哪边居然传来杜梅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我猜想杜红肯定回家哭闹过,我猜想,杜红肯定又在骂我,不要脸,勾引钟。
钟,钟现在会在干什么?
我给钟打了一个电话。
是我,杜娟。没事吧?我问钟。
我知道怎么处理。回头再给你联系,你多保重。钟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竟然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我站起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动,为什么近在咫尺的爱人不能爱?我凭什么要把钟供手让给杜红呢?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我正要发火,谁进门不敲门,抬头看时,竟是杜梅。
杜市长,你怎么有空来管这样的小事?你不是日理万机的吗?你不是说我总在小事上斤斤计较地吗?杜市长,在你的地盘上,坐吧,不用客气。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再理会杜梅。
杜娟,你老大不小的了,干点正经事好吗?算姐求你了。杜梅就是求人,也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