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我又怎么招惹市长大人啦?
你少给我贫嘴。你昨晚把你姐夫骗到这个房间里来不说,一大早又来招惹杜红,你说,你怎么就不干点正经事呢?我那么忙,还得赶来处理这些事,你怎么总是让人操心。爸在有爸管,爸不在了,我不管你,谁管你。
省省吧。管管你自己。我很困,你可以走了吧,市长大人。我站起来了,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杜娟,杜红和钟的事,你不要再硬性地往里搅和。过完这个夏天,我就把钟和杜红送到日本。传出去,你让我怎么做人,你跟着一个50岁的老男人鬼混不说,还要去搅和杜红和钟的生活,你说你,都快三十的人,怎么尽干这样的蠢事。杜梅那种教训人的姿势越来越明显地摆弄出来。
杜梅,你出去,要不,我报警了。堂堂正正的女市长,不愿意惊动警察吧。我真的站了起来,走向了电话机旁。
杜娟,你闹够没有?你今天给我离开子城。杜梅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我冷笑了两下,杜梅一走,我就倒在床上。我和杜梅的第一轮,胜负胜分。杜梅原来还是有时间精力来处理这样的小事。只是她愿不愿意去处理的问题。
杜红和锦洪的生活不在一个水准之上。我竟然又为锦洪难过起来。如果杜梅在锦洪的身上,多花一点点时间,锦洪会留下那样的的遗言吗?
半个小时后,房间又传来敲门声。
妈的。我骂了一句。还让不让人安静一会儿?
我打开门。服务小姐站在了门口。
有事吗?我没好气地问。
小姐,对不起。你这个房间不能再住了。服务小姐很礼貌说。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十二点之前,请到前台办理退房手续。
知道了。我把门嘭地一声又关上了。
我给柳顺打电话。
你搞什么鬼,不是说好可以长住的吗?电话一通,我就气冲冲地质问柳顺。
我的大小姐呀,你什么人不好招惹,偏偏要在太师爷坟前动士,你这不是找亏吃吗?你姐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哪还敢让你继续住,你走吧,啊,要我派车送你一程吗?不过,千万不要让你姐知道,否则,我又该挨骂了。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没长脚。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好个杜梅,你走着瞧吧。
我离开了子城。又返回到了武汉。再一次蜷缩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陈子风来了,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正在看书。陈子风把我手上的书揭了过去。
你干什么!我没有好气地冲着陈子风发脾气。
又受你大姐的气啦?陈子风没在意我的态度。
是又怎么样?我盯着陈子风。
说说听听,又和你大姐吵什么啦?陈子风眯着眼睛看我。
找个大男人给自己做情人,就是这点好。你可以无理取闹,甚至可以无缘无故地大哭大笑,他可以无限宽厚地去包容你,去宠爱你。
陈子风,你说,亲爱和敌人可以共存一个平台之上吗?我问陈子风。
陈子风看了我一眼说:小娟,从你家里的阴影里走出来,好吗?答应我。陈子风用手去摸我的头,我避开了。
怎么啦?陈子风有些不高兴。
陈子风,我告诉你,我真的不爱你。我爱上了钟。你帮我做件事好吗?我抬头看着陈子风。
说吧。陈子风没看我。
帮我拍一段恋爱的过程。我还是望着陈子风。
你和钟的?你们准备结婚?陈子风总算把眼睛转向了我。
不。我不会和他结婚。但是我要让杜红彻底失去钟。我恶狠狠地说,那样子,和杜红曾经说我的神态一模一样。我要让杜梅面对女儿的痛苦时,无能为力。
怎么做?陈子风问我。
把我和钟zuo爱的场景拍下来。我把眼睛从陈子风的脸上移开了,我不敢看他。钟和杜红过完暑假就准备去日本,我不能让杜红跟着钟一块去日本。
孔子说,维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杜娟,我总算明白了古人的话。你找别人帮你吧,我看你是疯了。陈子风站起来,气冲冲地往外走。
哥哥。我情真意切地叫了一声。
陈子风停下来了。陈子风转向了我,我扑到了陈子风的怀里,哭叫着,哥哥,哥哥,你不能不管我,哥哥,我不是真的要和钟zuo爱,我只是需要一个场景,需要打击杜红的一个场景,需要杜红痛不欲生的一个场景而已。为什么,杜红可以那么轻易地得到这么多,为什么?哥哥,为什么?
陈子风抱着我,任凭我在他的怀里哭闹着。
哭吧,小娟,哭出来就会好一些。陈子风象拍孩子一样拍着我的后背。
哥哥,答应我。我抬头看陈子风。
小娟,哥哥不能答应你。陈子风不肯让步。
我从陈子风的怀里挣脱出来,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小娟,
走吧。
陈子风离开了我的小屋。小屋除了一钱不值的几滴泪水外,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