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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男子见有人闯进来,气得要命,扑过来就想打晁阙“你是什么人不想活了”

    话音未落,头就歪倒一边,随后整个人如没了骨头,缓缓倒地。

    元窈抓着木钗子的手攥的越发的紧,指甲都戳进了肉里,有些难堪,又有些庆幸,神色有些怔忪,不知想到了什么。

    “怎么还不想起身你是愿意这么玩儿么”晁阙嘴角带着冷笑,眼里满是讥诮,死死的看着元窈。

    见她一动不动,晁阙忽然就怒不可遏,猛地扑上去,一把掐住元窈的脖颈,咬紧牙关,低声怒喝“你怎么就这么贱,这么离不开男人么”

    元窈看着他震怒模样,眸子里的光华渐渐消散,方才有些庆幸的心重新变得冷硬起来,眼里浮现的却是自己在宫中的日子,那些刻意遗忘的东西又重新翻滚不休,叫元窈心口发涩。

    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后,竟是笑了,千娇百媚“对啊,我就是贱人,我离不开男人,我是个荡妇。”朝晁阙妩媚一笑,“您满意了么”

    晁阙只觉手下的脖颈是那般纤细,弱到自己一捏下去,这女人定是活不成。

    杀了她吧,杀了她。

    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腔真情终究是要错付的,这一生,总会遇到一些渣滓,自己本就是要这般成长的。

    杀了这个女人,从此做一个冷心冷情的帝王,这不过是个贱人,不值得他这么流连忘返,更不值得他跨越千里。

    这么些日子,他又重新深陷其中,本以为这女人只是放荡了些,此刻才知道,原来这女人压根就是没有心的。

    晁阙心头恨得手不住的抖,眼底血红,如玉面修罗,浑身煞气难掩。

    元窈不哭不闹,连一句骂都没有,只是一双眸子没了神,阖上眼后,眼角竟是落下了一滴泪,顺着肌理渐渐没入鬓角。

    脖颈处的手越发收紧,虎口处的薄茧有些刺痛,元窈回了神,攥紧手中的木钗,挥了出去。

    她凭什么死

    做错的都是这些自以为是龌龊恶心的男人,与她有什么干系她这一生,挣扎求生,碍着旁人什么事儿了

    手被人握住,元窈睁开眼,眸子里满是怨恨“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你,我自会有自己的逍遥日子,我就是这样的贱女人,你还要爬我这贱女人的床,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迎着他怒火炙盛的目光,元窈冷若冰霜,眼里似有飞刀,口中怒斥不停,“滚开,你这该死的狗东西。”

    晁阙见她此刻还要口不择言,手下的力气更大了,他浑身僵直,压着她的绵软玉体,看她喘不上气的样子,脸颊微微泛红,艳若桃李,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莫名快感。

    这女人最好做个哑巴,她对旁人总能好声好气,连对着一个奸人都能曲意逢迎,可对着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模样。

    是因为他对她太好了么还是她就这么贱

    “你既然喜欢这样,那我就给你。”晁阙血红的眼,竟是弯了弯。

    什么意思

    掐着细嫩脖颈的手渐渐松开,元窈正以为这人就要起身,谁料他面色冷寒,手竟是滑到了她的领口。

    撕拉一声,早就松松垮垮的薄长衫应声而碎,元窈有些惊恐的眼神让晁阙快意极了。

    攥紧她的双手,拉到头顶,他不顾一切的俯身,如同一只凶猛的兽,这女人即便是再下贱,可这一身好皮肉,依旧叫人心旌摇曳。

    晁阙再不现潇湘苑里的体贴温柔,像是要将从前那么多年的愤恨全都补偿回来,心头的恨意越发浓重,手下就越发用力,看着那些青紫,还有颤颤巍巍的嫣红,只刺激的他低吼起来。

    从前哭泣求饶都算情趣,此刻的元窈,叫喊挣扎了一阵之后,便知道无用,她将眼泪都擦干抹净,连挣扎都没有。

    “你与他们,有何不同”

    元窈从破旧的房顶望着小小的一角天空,夜空如洗,还有三两个星子挂在那,一闪一闪,从前那些夜晚,星子都瞧不见。

    身上的人骤然停止了动作,就这样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像是施了咒。

    室内阒寂,再无一丝声响,偶有三两声蛙叫,便只剩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公,公子,咱们晚上赶路么”外头则端迟疑的问话,他早就回来了,可听着里头的声儿,也不敢进去打搅,主子少有这般怒火的时候。

    晁阙渐渐起了身,他没有看元窈,那些行径让他很是难堪,此刻清醒过来,好似换了个人。

    他还是下不了手,他活在谷底,可也有自己的底线,元窈那句话,好似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总是自诩与旁人不同,自诩自己是个独特的人,是值得这女人离了那好日子跟随他的人,可此刻他的模样,与那乘风之流有何区别。

    争风吃醋,叫人看不起。

    只是此刻才彻底明白,他放不开这女人,他已经到了深渊,这女人也休想离开。

    “不要让我亲手杀了你。”

    晁阙丢下这一句,便出去了,留下元窈一人,躺在乱糟糟的床榻上一动不动,地上还俯着一具尸体。

    元窈听到晁阙和则端说话的声音,“把这收拾了,马上出发。”

    晁阙又进了屋子,见元窈姿势没有变过,一双失神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某处,他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归于沉寂。

    他抬手给她系上衣带,然后一手搂肩一手穿过腿弯,将元窈抱起来。

    则端跟在后头,亦步亦趋。

    两人共乘一骑,往西而去。

    星夜赶路,反而快多了,三人俱是一言不发,元窈窝在晁阙怀里,没有挣扎。

    她不明白,这人到底想要什么她的银钱他一概没有动过,连身子都只是她百般勾引得来,她还余下什么

    从前想着入瓮后问他,如今自己反而成了囚笼中的人。

    “为什么”元窈嗓音空空荡荡的,“司裴,你为什么要救我”

    晁阙握着缰绳的手一僵,垂下眸子看了眼元窈,此刻的她,没了那些媚意,月色下苍白的脸,倒生出了几分失意的模样。

    “我说过,会带你回去。”晁阙抬手微微揽住她,看她这模样,心口总归是有些不舒服,只能一边唾弃自己,又一边忍不住靠近她。

    元窈这才想起他说过的话,她本以为是个玩笑。

    心头有些微怒,元窈控制不住的冷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想纳我做妾,呸,便是做你的妻子我都要三思。”

    马儿一声嘶鸣,前蹄抬起,整个马身都要竖起来,元窈无所依靠,整个人只能紧紧依附司裴,他怀中炽热,隔着衣衫都能觉得发烫。

    “公子,要快些了,这样的速度,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大越啊。”则端心头急的不行。

    晁阙攥紧元窈下颌,眸中冷凝如冰,心里则是怒火高涨,他只觉这女人倔的要命,又不识抬举,“不要激怒我,趁我对你还有点兴趣。”

    元窈与他怒目而视,倒也没有再说话,因为又有人追了上来。

    司裴心头犹如烈火燎原,下手格外狠辣,元窈被两人围在中间,只冷冷的瞧着,像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重新出发后,晁阙也不再顾忌元窈,一路马鞭挥舞的极快,三人一路往西,不过半月,就走了之前一月多的路程。

    元窈早就抵不住了,每日在马上痛苦不堪,双股已经磨破了皮,到了城镇后终于是忍不住。

    “停下停下,我要休息。”元窈揪着司裴的衣领怒喊起来。

    晁阙恍似未觉,两人这半月皆是不发一言,有何事全都是则端代为传话,把则端折磨的苦不堪言。

    则端知道这女人不好过,前几日还在向他讨药擦伤,便与晁阙说道“公子,要不歇息一晚吧,咱们的干粮也该重新准备些了。”

    元窈见这男人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不由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

    因着上次逃跑,司裴将她看的很紧,日夜不分,白日里搂着她赶路,晚上连洗漱都要在一起。

    元窈有一次受不了,叫他滚出去。

    晁阙只冷冷的瞥了一眼元窈,抬手就将她剥干净,上下打量一番“你有哪处是我没见过的。”又冷笑一声,“难道是要旁的男人来看你才高兴”

    元窈仰首看着这个男人,两人性子真是极像,都知道该如何刺痛对方,可元窈早已学会不在意这些侮辱,她只在乎当下。

    眼看这城镇就要错过,接下来或许又是大半个月的奔波,没法好好洗漱,也没法好好睡觉。

    元窈无法,只得软下了嗓子,桃花眼里满是哀求“司裴,求你,让我休息一晚吧,我好痛”

    马儿停下后,司裴吩咐则端处理杂事,自己则抱着元窈进了客栈。

    元窈松了口气,终于能休息了,这一路,真是艰难的紧。

    泡在浴桶中,元窈觉得浑身筋骨都松软了,只是臀下火辣辣的,一边的司裴正在脱衣裳,似是想一起泡个澡。

    元窈满脸嫌弃,连连摆手“大家都这么久没好好洗了,你能不能等下自己洗,爱干净一点不行么”

    司裴看了她一眼,转身凤眸微弯,也没分辨,只又出去提水。

    两桶冷水从头到脚的浇了下去,又拿毛巾好好擦了一把,不顾元窈脸色,径直迈进了浴桶。

    气氛如同这氤氲的水汽,变得暧昧不明,元窈翻了个白眼,便站起身裹好寝衣准备去休息,连水都懒得擦了。

    隔着窗牖,晁阙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女人,她像是认命了,此时松快的哼着歌,一点都没有担忧自己将来的命运。

    晁阙有些迟疑,转瞬又摇头笑自己想太多,属于他的,自然是要抢到手,尤其是这女人,在自己还未挣脱出来,他要牢牢的捏在手里。

    梳洗好后,晁阙披散着头发走到窗前,正巧则端送药过来。

    元窈拿着药,咬唇看了眼司裴,又忍了忍,随后闭眼准备睡觉。

    不管如何,即便是如今,尊严还是要有的。

    手被人攥住,掌心里小巧的玉瓶被拿开,元窈睁开的双眸中满是羞恼。

    “你做什么”

    晁阙使力将她拉起来,一提一拉,元窈就趴在了锦被上。

    元窈气恼的满脸通红,扭头瞪着晁阙“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一边喊着一边挣扎不休。

    晁阙将她双手反剪,看着她折腾,此刻的元窈,没了白日里的颐指气使,像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双颊晕红,眼波流转带着十足的娇俏。

    “好了,莫要动。”晁阙大拇指顶开瓶塞,又捏着元窈的纤腰扶稳,“我给你上药。”

    元窈见他竟真的动手,手都落到了衣带上,不由大骂了起来“你滚开,你个狗东西,我不要你”笔直修长的双腿胡乱踢了起来。